系统破产后我和将军HE了——by瓜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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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尘有些发愣,不知道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隐隐斥责自己耽误了梁诀的正事?
慌乱间,只看见梁诀上前一步,坦然自若地问道:“陛下,您今日来可是有事找臣?”
“无事便不能来了?”皇上绕着桌子走了一圈,视线一直放在洛初尘的身上,“听闻洛卿身体不好,本以为只是传言,没想到散个步也会面红气喘。”
洛初尘咽了一口唾沫,不知该如何回答。
“陛下既然知道他身体不好,又何必故意吓他?“梁诀道。
洛初尘一愣,没想到梁诀对皇上说话这么不客气。
皇上却没有被冒犯到的意思,神色不改,叹了一口气,道:“朕在宫中一想到有人不处理政务,一连两日都在外与人玩乐,就心中忿忿,恨不得搅局一番才好。”
梁诀道:“陛下如若还想让微臣为您分忧,还是早些回宫的好。”
皇上笑道:“爱卿莫要生气,朕只不过是好奇心盛,忍不住来看一眼。”
洛初尘感觉身侧梁诀的气势快要逼人了,抬眼偷看,他的面色又好似没有什么变化,冷静地道:“那陛下可看完了?”
皇上点点头,又回到桌前,道:“不错,画更不错,不知洛卿何时能为朕画一幅?”
洛初尘正听得糊涂,突然被点名,一个激灵,连忙道:“随时都行,只需陛下开口。”
皇上温和道:“还是需得找个空闲时间。朕不过是在探望刘大人的路上,顺便过来看一眼,即刻便走,还得赶刘大人家的晚膳呢。”
“臣恭送陛下。”洛初尘松了一口气,乖乖行礼。
梁诀将皇上送了出去,再回到水榭,洛初尘已然瘫倒在椅子上,一副起不来的模样。
见梁诀进来,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都快要泪眼汪汪了。
救命,虽然生命值没有降低,但和皇上待在一个房间里,仿佛每秒都在狂掉生命值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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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洛初尘虽好生被吓了一跳,没多久也缓了过来,坚强地画完了山水画,才匆匆忙忙地回楚府用晚膳。
天知道他可不想再被楚渊竹阴阳怪气一通了。
回到楚府的时候,夕阳还未落下,问过管家,楚渊竹依旧在户部,洛初尘松了一口气,跟涉川回了自己的小院。
下午散了那么久的步,又提心吊胆那么久,洛初尘疲惫得不行,只能记着让涉川把画在书房收好。本想再坐在那儿看会话本,等楚渊竹回府,好同他说去画学院的事情,谁知看着看着,实在抗不过困意,趴在桌上睡着了。
涉川在屋外收拾完东西,走进书房一看,忍不住笑了,从卧房拿了件棉袍过来,披在洛初尘身上。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有仆人来告知开饭了,洛初尘被涉川喊醒,打着哈欠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道:“涉川,待会儿早些准备浴桶,我要直接睡。”
“好的,”涉川换了件披风给他披上,“外头风起来了,少爷小心着凉。”
洛初尘走了两步,想起来,“把画也带上。”
涉川早听他说过了前因后果,连忙小跑着把两幅画都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捧着。
行至膳厅,楚渊竹正坐在桌前拨动烛火,抬了抬眼,道:“来了?”
“舅舅。”洛初尘依旧有些疲惫,强打着精神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
桌上已摆好饭菜,依旧是洛初尘爱吃的菜色,若是往常,洛初尘定会大快朵颐,可惜现在困得紧,胃口也不太行,只做着样子把一碗饭吃完。
洛初尘放下筷子的时候,楚渊竹仍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他努力不让自己打盹,心里想着待会儿怎么与楚渊竹说。
打小认识楚渊竹,他就是一副不正经甚至有些讨人嫌的样子。
楚渊竹比洛初尘的母亲小十岁不到,是楚老的老来子,受到万般宠爱,更是聪明伶俐,自小便有神童之称。
洛初尘一开始,对这位小舅舅的期待也是很美好的,这岂不是别人家的孩子max?
然而第一次见面,楚渊竹就背着几位大人,戳了戳洛初尘的小脸,皱着眉道:“好丑啊,跟个小猴子一样。”
洛初尘:“……”
他眨巴着眼看着他,又见楚渊竹有些怜悯地看着他:“三岁定终生,以后都会这么丑的。”
洛初尘:“……”
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而且,洛初尘经常照镜子,他虽然才几岁大,但能看出来遗传了母亲的不少美貌,长大后一定也是一个翩翩美少年,怎么可能丑得像猴子一样?
楚渊竹等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小侄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愣愣地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失望。
怎么没哭呢?
这也只是一个开始。
后来,每次楚渊竹来侯府拜谒,与洛初尘独处的时候,就都会故意地想逗他哭。
洛初尘也从一开始的不知道如何反击,到能与楚渊竹斗嘴斗得有来有往。
一直持续到梁诀住进侯府。
楚渊竹来的时候二人正在念书,他见到凑在洛初尘身旁的梁诀,还愣了一愣,挑挑眉问道:“哟,你还多了个小跟班?”
梁诀提前知道楚渊竹要来,很有礼貌地问了好。
洛初尘连忙替他解释了一下身份,谁知楚渊竹却不太买账,哼了一声,在二人身旁坐下,凑过来看。
木桌上是教书先生留下来的题目,洛初尘写了一份答案,梁诀写了一份答案,正在讨论。
洛初尘虽然不想让他看,但不好意思在梁诀面前表现得太“野蛮”,只好咬着后槽牙,问:“舅舅怎么有空来侯府?”
“父亲让我来送些东西,”楚渊竹答,快速看完了两人的答案,不屑道,“就这?不如你拜托拜托我,定给你一个好十倍的答案。”
洛初尘有些生闷气,正不知如何反驳,就听梁诀沉声说道:“先生留下来的课业是要自己思考的,他花些时间、翻些书籍,一样能想出解释。像你这样直接给他一个答案,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哇,厉害。
洛初尘听得两眼发亮,不住地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楚渊竹一噎。
顿了一顿,他才淡淡地瞥了洛初尘一眼,道:“人贵有自知之明。”
也不看梁诀一眼,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洛初尘不理他这臭脾气,对梁诀解释道:“你不用理他的,楚渊竹一直都是这脾气,心眼小得很。下次见面,你躲着他走就行了,不用听他讲那些话。”
谁知那次之后,楚渊竹也不肯主动与梁诀见面,每次来侯府,就借大人的口,单独把洛初尘拉出去。
想到以前被楚渊竹各种捉弄的经过,洛初尘又有些头疼,倒不再犯困了,又拿起筷子,无聊地捡一些蔬菜吃。
楚渊竹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抬眼道:“怎么转性子了?吃这么少,竟然破天荒地夹起了蔬菜。”
他也没想要个正经回答,继而问道:“有事问我?”
洛初尘一惊。
楚渊竹道:“就你这城府,连明天准备吃什么都能从脸上看出来。从一进门就犹犹豫豫地,隔一会儿看我一眼,除非是木头人才不知道你有事。”
洛初尘有心反驳,他自己都没想好明天早上吃什么,楚渊竹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但现在是有事求人,他压了压内心的火气。
“是这样的,”洛初尘道,“我听闻国子监如今有画学院?”
楚渊竹点头,“是的,你想去那儿?”
洛初尘道:“嗯……我本就不是读书的这块料,相比于科举,我更喜欢丹青一些。”
洛初尘做好了被刻薄的准备,谁知楚渊竹径直点了点头,“可以。”
洛初尘:“……”
这么容易?
楚渊竹又正正经经地问道:“你的基础如何?我不曾听你父母说你学过绘画。”
“其实从小就喜欢,不过那时只是画些小玩意。到了云州之后,书院一位先生精通丹青,便私下里一直央着他教我,”洛初尘松了一口气,搬出早就编好的说辞,反正楚渊竹也没时间去云州,“近几日外出游玩,画了几幅,舅舅可以过目一二。”
说着,洛初尘让涉川拿着画卷上来。
楚渊竹也没急着过目,似笑非笑地看了洛初尘一眼,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洛初尘不解其意,眨巴眨巴眼。
楚渊竹也没再多说,站到一旁展开画卷,看了第一眼,便忍不住抬起头望了望洛初尘。
待看到第二幅梁诀的画像时,洛初尘果真看见,楚渊竹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
却也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楚渊竹方才放下画卷,对洛初尘额首道:“确实不错。”
洛初尘喜笑颜开。
从这舅舅口中得到一句夸奖,比天塌下来还要难。
楚渊竹坐下来,想了想,道:“画学院才创办不到两年,考选招生一向是按规矩来,里面我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不太好临时将你塞进去,不过……”
他顿了顿,“我倒是认识一位极有名气的画师,正暂居于京城,你且将这两张画放在我这,过几日我得空了,带你去拜谒,如若能收你做弟子,那就更好不过。”
洛初尘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把话题绕到拜师上,顿时有些犹豫:“拜师么……我不曾想过这件事。”
楚渊竹道:“倘若我告诉你,这位画师名为殷子坤呢?”
洛初尘隐隐约约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听楚渊竹这语气,似乎是一位很厉害的画师,便道:“啊,是他么?”
楚渊竹一敛眉:“你竟然不知道。”
洛初尘:“……”
又被看出来了。
楚渊竹道:“我不是这方面的人士,无法给予你多少帮助,距离画学院考选还有一个月余,多一位名家教导,对你只有好处。如果你真的不想,只愿意成日里随梁诀去游山玩水画些小画,那我也随你。”
洛初尘有些意外于楚渊竹的态度,不得不承认,他是确确实实为自己在考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连讽带刺地说梁诀一句。
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连忙应道:“我愿意的。”
楚渊竹脸色稍缓了些,道:“行吧,你目的也达到了,麻溜地回自己院子去,别再我面前晃。过几日我会提前同你说,束脩也我来准备,你把自己收拾干净就行了。”
洛初尘也不在意这点不痛不痒的话,笑眯眯地鞠了一躬:“谢谢舅舅。”带着涉川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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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又过了几日,楚渊竹才来找洛初尘,说是带他去见那位画师。
那天聊过之后,洛初尘又偷偷去打听了一遍殷子坤的名声,才知道,这是当朝最有名的画师,多次入宫廷作画,丹青千金难求。
连梁诀也知道他,猜到楚渊竹与他相识,鼓励说这是难得的好机会。
洛初尘听完后,暗自擦了擦汗:差点肠子都要悔青了。
束脩等物由楚渊竹准备,洛初尘则带上了这几日他在家中写写画画出来的作品,换了一身崭新的好衣裳,与楚渊竹一通乘车去殷宅。
殷子坤住在京郊依山傍水的地方,是一处苏式建筑的宅院,院墙外植着一溜儿的青竹,鲜翠欲滴,格外好看。
楚渊竹向门童禀报了来意,门童便将二人引了进去。
“先生正在赏花呢。”门童道。
宅院内占地面积不小,处处可见殷子坤的笔墨丹青,连院墙和屏风上都有他的着墨,看起来极有书香氛围。洛初尘边走边看,心下赞叹不已。
他以后也想有这么一栋宅院。
到了殷宅的花园,远远就能看见一片金白交杂的花圃,原来是种了许多的菊花。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正慢悠悠地喝着茶。
门童走过去,躬身道:“先生,楚大人来了。”
殷子坤回头,先见到楚渊竹,笑道:“楚大人,好久不见。”
“先生风采亦是不减当年。”楚渊竹一拱手。
殷子坤与他乐呵呵地寒暄几句,便将视线转到了洛初尘身上。
“这位就是平阳侯府的小侯爷?”他道。
洛初尘连忙跟着施礼,道:“见过先生。”
“不必多礼,”殷子坤摆摆手,似乎是在慢慢打量着他,“不错,比你父亲更文雅俊逸。”
殷子坤也认识自己的父亲?
听起来似乎二人有旧有旧,洛初尘心下好奇得紧,但知道不是问询的好时候,腼腆笑着应了,想着等回去再问问楚渊竹。
楚渊竹替他介绍道:“我这侄子,学问研究不深,对丹青倒是别有一番喜爱,前几年养在我父亲身边,也跟着书院的先生学了几年画,我看了看,虽算拿得出手,但要称融会贯通,还需得有名家教导。这不,您正好在京城,就想着送来这儿给您看看。”
说着,楚渊竹对洛初尘扬了扬手,洛初尘连忙将抱着的几幅画递了上去。
殷子坤笑道:“你们楚家人,哪个会不优秀?”
接过画,徐徐展开,似是认真在品鉴。
洛初尘忍不住很是紧张。
巴巴地看了一会儿,又怕让人觉得自己不礼貌,便低着头看自己的锦靴,紧张地点着脚尖。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洛初尘都觉得自己快要把靴子点烂的时候,殷子坤才咳了几声,放下画卷,额首道:“尚有灵气,基础功也不错,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