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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花园——by狐狸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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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同陆惊蛰再次说起时,温时又记起当时快乐的心情,以及更多的细节。
  黑猫是聪明且记仇的小东西,温时陪女孩子演了场戏。
  温时将一无所知,对他非常信任的猫从笼子中抱出来,交给磨刀霍霍的医生。女孩奋不顾身,要救回被医生抓走做绝育的猫,温时负责冷酷无情地拦住女孩。
  这场戏的效果好到出人意料。做完绝育手术后,麻醉的效果还没过,猫无力地吐着舌头,是好笑的痴呆模样,却依旧用忿忿不平的绿眼睛指责温时这个背叛自己信任的罪恶人类。
  说到这里,温时忍不住笑出声:“后来摘了伊丽莎白圈,它还经常去舔,舔不到还要伤心……”
  他突然想到,在查阅去除标记手术是看到的另一个热帖,说是Alpha很难接受结扎手术,虽然对身体几乎没什么影响,但会在心理上留下很大的伤害,比如经常会无缘无故觉得别人刺痛了自己的自尊心,更严重者连猫狗的绝育都不能提及。
  温时并不觉得陆惊蛰是这样的人,但昨天陆惊蛰才告诉自己结扎,今天自己就拿猫的绝育开玩笑,好像确实有些不太恰当。
  他佯装低咳一声,没有再笑了:“就是,猫都是有点傻。”
  陆惊蛰本来没有意识到,是温时突然平静到刻意的语气让他明白温时联想到了什么。
  他逗弄地问:“就是什么?”
  温时难以招架,他听陆惊蛰笑着说,“嗯,你可以试试。”
  如临大敌。
  试完今晚的治疗后,温时在迷迷糊糊中作出很认真又像是昏了头的回答:“一个是节育,一个是绝育。”
  陆惊蛰觉得温时有时候傻的可爱,傻的不是猫,而是温时。
  他笑了几声,把温时抱起来,换掉被子。


第24章
  接下来的一周里,温时在认真做翻译的间隙,不太认真地写着治疗日记。
  与性、痛苦有关的体验,温时不会写下来。因为他不想将那些记得太清楚,最好能随着时间慢慢遗忘。
  大多数时候,性不是痛苦的,但令温时感到羞耻,他更愿意自欺欺人,用别的词代替。
  治疗笔记上记录了一些琐碎的,无意义的事。
  比如患者的头发很硬,偶尔扎在皮肤上时会痛。
  但这件事不由患者决定,所以温时没有提出异议,更像是抱怨。
  陆惊蛰的差出的很频繁,此时又不在西河,温时得到了并无规律的假期。
  休假的第二天,一个傍晚的黄昏,温时收到陆惊蛰发来的消息。
  点开来,是两张雪景的照片,远山上压着晚霞,成林的松树上堆满了白雪。
  温时是南方人,之前的二十七年,也从未去过北方的城市,只在电视或书籍中看过雪景,且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很美。
  温时坦诚地回复:“很好看,我没见过雪。”
  过了一会,对方又发出消息,“要不要来?”
  温时一怔。
  他想起医生的话,说陆惊蛰的信息素水平趋于稳定,应当持续进行治疗,最好不要中断。
  又或许是陆惊蛰失眠严重,需要安抚。
  在此之前的数次出差里,陆惊蛰都没有要求温时用前往。但是现在好像有些不同,他与患者的配合更加默契,所以他应当做到一些从前不需要做的事。
  温时很轻易便说服了自己。
  他回复道:“好。”
  然后收到了最近一班的飞机机票。
  已经没办法也不可能反悔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温时犹豫了一小会,不知道该带什么衣服。飞机的终点是一个寒冷的城市,他没有什么厚实的衣服。但又想到去了后大概会全天待在恒温的酒店,也没有另做准备的必要。
  收拾好行李,温时拨通内线电话,让罗姨安排外出的车辆,对方却没有接。
  此时此刻,罗菁正在和千里之外的陆老太太报告老宅的情况。
  照理来说,与陆惊蛰有关的事,不应该告诉任何人。
  如果那个人是陆惊蛰的祖母,他允许这种行为,但罗菁也会在言谈中有所保留。
  不过最近只有好事,陆惊蛰的病情逐渐稳定,虽然只是对他而言的稳定,而不是与一般正常的Alpha相比,也足够陆老太太高兴的了。
  陆老太太苍老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吩咐罗菁好好照顾温时,务必让他心情愉悦,并于每月初给他的账户上打一笔钱,以作感谢。
  挂断电话后,罗菁拨通了十分钟前的未接来电。
  没有人接。
  她愣了愣,准备去楼上看看情况,一走到大厅,就看到温时穿戴整齐,拎着很小一个行李箱,站在楼梯旁边。
  罗菁本能地露出和善且疑惑的笑:“温先生,现在是要出门吗?”
  温时偏过头,像是在逃避什么:“陆先生让我去一趟周岭,继续治疗。”
  去机场的路上,温时没有想太多。他不太擅长适应环境,每次去往一个新的地方,哪怕只是邻市,都要事先翻阅资料,做足准备,连电子交通卡都要提前开通。但这次去往千里之外的周岭,他却什么都没有考虑。
  因为是没有必要的事。就像从安城来到西河时,也未作任何准备,他不能反抗,不能决定。
  不过和上次相比,没有理由的,他的心情似乎要好上许多。
  *
  拍下照片,发出消息的时候,陆惊蛰没有想太多。
  白利山庄的雪景很好,往年来周岭出差时,陆惊蛰看过多次。这次路过时,想起温时是南方人,于是拍给他看。
  当温时回复,说自己没看过雪的时候,陆惊蛰想的更少,问他要不要来。
  得知温时搭上前往周岭的飞机时,陆惊蛰有一些很隐秘的期待。
  他很难分辨自己在期待什么,是想要见到温时,或是祝福温时看到了雪。
  但这种欲望并不强烈,只在秦设发消息,在机场接到温时时,让他产生很少的情绪上的波动。
  陆惊蛰的会还没开完,他没有将剩下的事推到明天,但确实有一瞬间很希望这个会能结束。
  开完会后,外面又下起了雪,上山的路不太好走,雪没来得及清理。其实住在市区会更方便,往年陆惊蛰都是结束工作,才会在这里度几天假。
  打开房门,房间里一片黑暗。
  卧室的房门是推拉式的,没有严丝合缝地闭合着。
  陆惊蛰拉开门,走了进去,床边的地毯上靠了个人。
  他停在那个人面前。
  温时伸出手,指尖搭在陆惊蛰的手腕上,碰到冰冷的腕表表带,微微往回瑟缩了一下。
  陆惊蛰仿佛能想象出温时皱眉时的神态。
  温时很慢地说:“你工作结束的好晚,快要十二点了。”
  又轻轻地说:“今天要快点结束。”
  温时在九点钟时下的飞机,在自称为陆惊蛰助理的人的带领下来到这间套房。那个人还说,陆惊蛰正在开会,可能要等一会才能回来。温时对他道完谢,本来想休息一会,以恢复体力,应付晚上的治疗。打开浴室才发现这里是陆惊蛰住的地方,里面有用过的毛巾。
  但也没办法再问秦设,为什么没有再开一间房。
  温时只好勉强洗了个澡,穿上浴衣,在套房里小心翼翼地打了会转。陆惊蛰定的套房很大,各种设施一应俱全,但就是没有第二张床,温时都不知道睡在哪,又不想睡陆惊蛰的床,便靠在床边等他。
  等了很久,等的很累,才等到这个人。
  所以很希望早点结束,放他去睡觉。
  陆惊蛰怔了怔:“你……”
  陆惊蛰想说你不用这样。但温时跪伏在地毯上,可能是真的很想开始,连手都搭在了陆惊蛰的皮带上,似乎想要帮他解开,但还是没有。
  温时穿着过大的、不合尺寸的浴衣,低头时后颈露出很美的弧度,懵懂却急切,让陆惊蛰觉得自己不和他上床,会是一种近乎于犯罪的奢侈浪费。
  他的自制力也没有温时想象中的坚不可摧。
  于是,他俯身抱起温时,又问:“怎么不躺在床上?”
  温时没来得及说话,陆惊蛰自问自答:“是不喜欢吗?”
  “那就算了。”
  温时听到他是这么说的。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很后悔为什么没有躺上那张床。


第25章
  陆惊蛰抱起温时,把人放在床上,温时满身狼藉,用纸擦了几下,也不太管用,他的手搭在温时的小腹上,这次是真的商量:“要不要去洗澡?”
  温时没太留神,没有听清。
  温时结婚七年,和前夫上过很多次床,用的是最传统的姿势,连发情期都要打抑制剂,只需要和前夫结合一次,便可抵消发情热带来的性欲。比起得不到回应的可能结果,他宁愿不要让这件事发生,不会放纵自己的欲望,也很难作出什么恳求。温时不想太过放荡,作出哀求、卑劣、可怜的姿态,也不想被人摆弄。
  躺回柔软的床上时,温时才有了实感,这样的事,太超过他的认知了。
  陆惊蛰已经做好决定:“我去放水。”
  温时用手臂横在眼前,大约是不想面对现实的意思,他勉强喘匀了几口气,另一只手拽住了陆惊蛰的衣角。
  陆惊蛰弯下腰:“怎么了?”
  温时似乎是想要站起来,却没有那样的力气,垂在床沿边的腿徒劳地动了几下。陆惊蛰离得太近,被温时无意识地碰到了。
  不重。像是路过小猫时,因为多看了一眼,于是被坏脾气的小猫用爪子轻轻踹了一下。
  陆惊蛰按住温时乱动的膝盖,更靠近了一些,他听到温时说:“我要去擦门,还有……地板。”
  温时是那种结束完治疗活动后不管多累,都要把当天的被子拿去洗的性格。
  那些留在房间里的痕迹是不应该存在,不应该被任何人看到的东西,是超越温时底线的事。
  陆惊蛰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温时的意思。
  他觉得没有必要。
  在一片黑暗中,两个人沉默的对峙着,软弱的、躺在床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人是温时,坚持到底的人也是温时。
  陆惊蛰是退让的那个:“你就算了,我去擦。”
  陆惊蛰整理好衣服,用纸巾擦去那些痕迹。房间里没有开灯,陆惊蛰站在门边,温时能看到的只是一团并不清晰的轮廓。
  陆惊蛰感觉到温时注视,抬起头,有点好笑地问:“还在监工,要不要来检查?”
  温时如梦初醒,可能是有点不好意思,干巴巴地说了句“没有”,再也不敢看了。
  温时仰面躺在床上,世界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倒过来的。他看到空旷无云的天幕,落地门外的温泉上有很热的蒸汽缓缓升起,月亮碎成一片一片,被丢在水面上,落叶木干枯的枝条突兀地伸展开来,但隔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外面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不真实的。
  令他想起很多过去的事。
  陆惊蛰收拾完自己制造的残局,准备抱温时洗澡时注意到他入神地看着温泉。
  他问:“这里的温泉很有名,但你的身体可能不太行,要不要明天泡?”
  温时迟疑了一下:“我以为……”
  陆惊蛰走近了些:“以为什么?”
  温时似乎回过神,他没什么力气,有点逃避地说:“……没什么。”
  陆惊蛰在原处站了一会,他能感觉到温时的心情变差了,变得很差,似乎没什么理由,仅仅是看了一眼温泉。
  而陆惊蛰想要知道原因。
  很多时候,陆惊蛰不会强迫一个人去做什么,他开出价码用于交换,或者用令人心动的条件说服对方。
  就像现在,陆惊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烟,是他常抽的那种,抽出一根,递给温时:“要不要抽?劲头很大。”
  温时愣了一下,他记得之前陆惊蛰曾不允许自己再抽,但无所谓了,他现在的确很需要烟,在他想要遗忘某些事的时刻。
  那些不能回忆,令他羞耻的事。
  陆惊蛰先点燃一根,然后将火机递给温时。
  房间里有很甜的草莓味,不像是奢侈品店里的香氛,或是饮品调和的味道,更接近于新鲜的那种。
  温时是那颗草莓,才被人从枝头采撷,放入垫了厚厚野餐布的篮子里,很小心地保存着。
  但是很快,强烈的烟草味将草莓的味道淹没了。
  温时软软地伏在床上,浴衣早就遗失在房间里的不知名角落,浑身赤裸,露出光滑的、形状美丽的后背,脊柱微微凹陷,显露出某些性感的意味。温时小口小口地抽烟,在烟草的刺激下,还有信息素的驱使,温时在茫然恍惚中失去自我。
  过了一会,温时终于开口,如陆惊蛰所希望地那样,很慢地说:“我小的时候,父母经常带着弟弟们出门旅行。我有两个弟弟,他们都是alpha,母亲总是说我的年纪最大,学业紧张,应该留在家里,所以我从来没有一起去过。有一次,他们又在客厅里收拾行李,周末要去一百公里外的温泉山庄度假。我走出自己的房间,在一旁帮母亲递东西。”
  温时顿了顿,又过于急迫地抽了几口烟,或许是很清楚眼前这个人知道自己没有经验,所以呛到了也不觉得丢脸,而是理所当然。
  他咳嗽了一会,说的断断续续:“那一次,我也一起去了。司机开车载我们去温泉山庄,路程好长,大约有几个小时。远处的群山在太阳下泛着白光,看起来很像……很像雪。我问母亲那是雪吗?母亲说不是,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父母,弟弟,还有司机,和我自己。司机告诉我那是一种白色矿石,会在太阳底下发光,又问我是不是还没见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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