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大佬的掌中恋人——by一片天空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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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蹙了蹙眉,犹豫了片刻走到黑虎面前。
黑虎低垂着头,身子抖的像个筛子,捂着胳膊大气都不敢喘,他的生死去留此刻都握在这个男人手里,怎能让他不害怕。
沈清扫了眼面前跪成一排的几人,最后视线落在黑虎头上,淡淡道:“你的卡号给我。”
黑虎愣了几秒,微微抬起头正对上沈清清澈的眸子,有些没懂,“卡...卡号?”
沈清继续说:“我把那七万块钱还给你。”
第18章 小心思
沈母和常林凡一听当时就急了,见形势扭转二人姿态也端了起来。
尤其是常林凡,当他知道向正的身份以后,更是趾高气昂的不得了,仿佛在腰后别了把枪,看谁不爽就毙了谁。
“给什么给,这帮混蛋差点儿没把我打死,你还给他们钱?真是把他们惯的。”常林凡气的咬牙切齿,伸腿就想踹向刚才揍他最狠的那人身上,结果被那人盯了一眼后,又怯生生收回腿踢向一旁的凳子。
向正站在一旁没说话,等着看沈清究竟要干什么。與。西。糰。懟。
自己因为这点事,不惜惊动傅天承,明面上那人好像卖他个面子,暗地里自己不知道要搭多少好处进去。
傅天承这只老狐狸,向来是无利不起早,日后指不定要怎么敲他呢。
然而他做这些只是想帮沈清出这口恶气,结果这家伙居然要把钱还回去?
沈清冷冷撇了眼一脸不愤的常林凡,没理他。
不是他要发扬逼格,而是这些年受的教育告诉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虽然黑虎他们方式不对,可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一码归一码,钱自然也不能拖着人家。
重要的是他不想因为钱财的事和向正纠缠不清,更不想因为七万块钱欠他的人情。
黑虎一听吓得连忙用那只好手疯狂摆动着,“不不不,您是向大少的朋友,我怎么敢收您的钱呢。”
可以的话,让我倒贴钱都行啊,黑虎哀嚎。
“我既然答应你还钱就一定会给,你只管收着就好,我只希望你们拿到这些钱以后不要再来骚 扰他们的生活,否则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都会报警。”沈清声音平静柔缓,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强硬。
其实这话他并不是说给黑虎听的,像他们这种隔三差五就跟警察打交道的小混混,根本不怕拘留被抓。
他是说给他母亲和常林凡听的。
沈母一直偏爱她这个小儿子,就算他惹再大的祸也是一味的包庇纵容,以前沈清就提过报警抓这些非法讨债的人。
可每次都被沈母哭天抹泪的阻止了,说是怕这些人抓进去没几天就被放出来,然后招来更狠的报复。
其实沈清知道母亲是怕她的宝贝儿子因涉嫌赌博被抓进大牢里去。
后来沈清参加工作后就搬出来这个家,除了每月定期给沈母打钱,母子二人几乎都不怎么见面。
尽管沈清每个月都把大半的收入给了沈母,让她贴补家用,可每次回到这个家一看,里面依旧破败不堪,他知道那些钱应该都进了常林凡的口袋里。
最后沈清终于忍无可忍和沈母大吵了一架,斥责她为什么不给自己留点过河钱,结果沈母哭哭啼啼的说常林凡被人催逼赌债,她实在不忍心看常林凡受苦才把那些钱攒起来定期给讨债的人换平安。
沈清当时气崩了,红着眼扔下一句,“你不忍心看他受苦,就忍心看我受苦吗?他是你儿子,我就不是吗?”然后就摔门而出,并放话永远不会再管他们母子。
结果刚给他们母子断粮二个月就出了这事。
沈母心知沈清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可眼前这形式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哭丧着脸不做声。
黑虎不知道沈清的诸多顾虑,只知道这钱他是万万不能收的,尤其是看到一旁黑青着脸的向正,更是觉得脖子凉飕飕的,给他十个胆儿也不敢拿这催命钱。
沈清见黑虎时不时就用眼睛偷瞄着一旁的向正,顿时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别的你不用管,既然...”沈清把目光投向 向正接着说:“向少把这事交给我处理,你只管听我的就好。”
话虽这么说,可黑虎还是不敢擅自答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常林凡跨前一步,习惯性的对沈清颐指气使,“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干嘛要把钱给这些人渣?你知不知道我被他们逼得有多惨?真搞不懂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向正紧绷着脸瞬间沉了几分,淡淡道:“你跟谁说话呢?”
男人简单几个字仿佛在常林凡脸上甩了一巴掌,又红又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平时和沈清说话没大没小惯了,忘了沈清现在是向大少的朋友了,身份今非昔比,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他呼来喝去。
甚至还要和沈清保持好关系,这样才有机会搭上向大少,到时一个黑虎还算个屁,傅天承都得给他点面子。
常林凡已经开始幻想他晋升上流圈后的生活了。
“向少,您误会了,我只是心疼我哥挣得辛苦钱平白给了这些混蛋。”常林凡说的又气愤又委屈,一副替沈清愤愤不平的架势。
沈清在一旁简直想笑,若不是你常林凡嗜赌成性,怎么会欠一屁股债。现在还钱反倒冤的不行,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这些话沈清也就是心里想想,因为对于常林凡这种人,讲道理都是徒劳的。
他此刻只想快点把这些人打发走。
沈清又问了一遍黑虎的卡号,黑虎见向正持默许状态,这才犹犹豫豫的报了号码。
沈清二话没说拿出手机就把自己辛苦攒下来的钱转了过去。
收完钱,黑虎看着向正颤颤巍巍地问:“向少,我...我能走了吗?”
向正下巴一抬,示意他问沈清。
黑虎立刻满眼期待地看着沈清,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沈清没说话,而是给他们让出来一条路。
黑虎欣喜站起身,对着向正和沈清好一顿千恩万谢,带着手下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沈家。
人一走,沈清长长吁出口气。
他看着那母子俩,淡淡道:“没什么事你们就早点休息吧。”说完就要往门外走,
常林凡忙在暗处推了推沈母,沈母立刻反应过来把人叫住。
沈清停下脚步,转身等着下文。
“清啊,妈想...妈想和你说几句话。”沈母眼神有些飘忽,说话也磕磕巴巴的。
沈清撇了向正一眼,直觉母亲说的话多半和他有关。
向正还以为沈清在征求他的意见,笑着说:“去吧,我等你。”
沈清犹豫片刻,回答:“好!”
第19章 笔记本
看到二人进了卧室,常林凡忙笑着招呼向正,“向少,您先坐,我给您倒杯水。”
向正瞥了眼那个半米宽的小折叠沙发,淡淡说了句:“不用了。”
常林凡刚要伸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尴尬扯了扯嘴角。
向正四处打量着这个堪比鸽子窝的老式住宅楼,发现这个房子只有两间卧室,沈清父母一间,难不成他之前都是和常林凡住一起?
“沈清住哪个房间?”向正问。
“他哪有什么房间!”常林凡一边捡着被黑虎他们翻乱的杂物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向正蹙起眉,声音倏然变重。
常林凡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紧忙改口,“那个...我哥他上班后就搬出去了,所以就...”
向正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他走近几步冷下声问:“我是说他小时候住哪间。”
常林凡看到停在自己面前黑色皮鞋,咕咚咽了口口水,连腰都没敢直,只用手指了指那个小沙发。
向正顺着常林凡手指方向看去,视线最终停在那个自己连坐都坐不下小沙发上,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他睡...沙发?”
常林凡迟疑着点点头,肯定了向正的话。
现在不过是十月份,榕城已经开始有入冬的迹象,像这样的老房子供暖多数不好,若再睡客厅,他简直不敢想沈清小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草!”男人低咒一声。
常林凡脖子一缩,心里直打鼓。
从向正和沈清进屋那一刻起,他就看出二人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尤其是向正对沈清不加掩饰的偏袒和关心,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想。
如果要是被向正知道沈清在这个家的处境,肯定不会帮他们。
思来想去常林凡只能尽量编故事,美化过去。
“我哥上学的时候是好学生,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怕打扰我们休息才住客厅,爸妈也让他去房间里睡,可是他不肯,后来就随他了。”
向正将信将疑的看着常林凡,似乎在判断他话的可信度。
忽然他眼睛落在常林凡手中的一个有些发黄的笔记本上,那上面写着沈清的名字。
“那是什么?”向正问。
常林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向正指的是自己手中的笔记本,忙笑着凑上前拉拢关系说:“这个啊,这是我哥很宝贝的一个医学笔记。”
常林凡对沈清的东西向来不是很在意,唯独对这个笔记本印象很深刻。
有一次他着急要记几个电话号码,翻箱倒柜找纸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笔记本,他刚要拿笔写的时候就被放假回家的沈清撞了个正着,一向沉默寡言的他第一次和自己大吵一架,甚至还扭打到一起。
当时这件事以沈清被罚跪在客厅一晚上,外加烧了这个笔记本才算平息。
结果在烧的当晚,常林凡突然起了好奇心,他很想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能让沈清不惜和他动手也要抢下这个笔记本。
结果刚翻几页他就没耐心了,里面全是一些医学笔记和一些脑结构图,还有几个人物素描,字也多数都是他看不懂的鸟语。
最后他看困了随手一扔,又把那个笔记本重新塞进了柜子里。
要不是今天黑虎他们一顿瞎翻,估计他这辈子都想不起来还有笔记本这个事。
“给我看看。”向正听说这是沈清很宝贝的东西,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他对沈清了解太少,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又怎能错过?
常林凡把笔记本交给向正,然后接着收拾地上的杂物。
向正如获至宝的拿着笔记本坐到沙发上细细翻阅起来。
沈清的字体看着清秀纤细却落笔有力,就跟他的人一样看着单薄瘦弱,可骨子里却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韧劲。
向正手指摩挲着一排排的钢笔字,眼里是不自知的温柔。
他又翻开了两页,嘴角微扬的笑意忽然僵住,一个用铅笔素描的男人背影豁然出现在本子上,看样子应该是在黑板上写着什么东西,旁边还配了一排英文小字:Love you silently in the corner you don‘t know。(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里默默爱着你)
后面还有几张半身素描图,或托腮在讲台上看书,或侧颜指着黑板微笑...
这是沈清的大学笔记,素描图上的人显然是他的大学老师....
向正思索片刻,眼前慢慢汇聚出一个人影,正是沈清白天给他介绍的那个大学教授——陆教授。
这个无疑于表白的图文,看的向正浑身冰冷,满眼柔情瞬间退去,捏着纸张的手逐渐收拢,素描图里的人物扭曲成纸团...
*
此刻沈清正被沈母缠在卧室里,央求他给常林凡找个体面的工作。
“清啊,妈实在是没办法了,妈只能求你了,不管怎么样林凡是你弟弟啊,你不能自己飞黄了不管他啊。”
沈清简直想笑,“妈,你以为我这是劳务市场吗?我是个医生接触的也都是同行,我去哪儿给他找工作啊?”
沈母根本不信沈清的话,她咬定了沈清就是不想帮她的宝贝小儿子,“什么叫你接触的都是同行?那你怎么认识那个叫向什么的。”
沈清被问得一时语塞。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去gay吧一夜放纵,结果却稀里糊涂和陌生人滚了床单,最后还被那人压在身下,纠缠不清。
且不说沈母会不会吓到,就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接受。
所以他保持缄默。
沈母见沈清不说话,又开始抹起眼泪,一片委屈,“我知道你打心底里就没瞧起林凡,更没瞧起这个家,可你别忘了你八岁以后吃的是谁家的米,喝的是谁家的水,你能长这么大难到是大风刮起来的吗?”
沈清父母是在他刚满周岁时候离婚的。
沈父是榕城周边小县城的一个木匠,在那个年代有一门手艺,虽不能大富大贵,至少衣食无忧。后来经人介绍娶了沈母,起初日子过的还算安逸。
可时间久了沈母就嫌弃沈父每天只知道鼓捣他那些破木头,没什么大前途,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后来的丈夫也就是常林凡的生父,常万株。
第20章 身世(改虫,修句)
常万株是一个给化工厂厂长开小车的,在榕城有个职工楼房。
沈母年轻时颇有姿色,即便生了沈清后也跟个大姑娘似的,水灵灵的。
二人认识没多久就搞在了一起,随后沈母就毅然决然抛下沈家父子来到榕城,希望能过上有钱人的日子。
然而婚后不久,常万株就因利用给领导开车的便利条件,收取他人贿赂的财物,被厂子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