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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薄情书生郎——by端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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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沈老夫人和沈知水也来了,沈知水看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沈清梧有些想笑,沈清梧可没这么老实。
  “清梧,柳家小子还有一会儿才来,你吃点东西。”沈老夫人说道。
  “外祖母,我吃不下。”沈清梧从昨晚就开始激动,今天更是激动,他现在这一刻太想见到柳应渠。
  沈老夫人还打算说什么,她低头看见沈清梧的手指,她了然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刚出嫁的哥儿本来就很紧张。
  沈父在外面招待客人,家里没个女主人,沈父一手把这些全包了,招待了一谢客人,沈父就把管家叫来了:“你先应付应付,我去看看清梧。”
  “是,老爷。”
  沈父走进沈清梧的房间,沈氏族人的妇人,小姐和哥儿们也围绕着沈清梧,陪着说话。家里没个女主人,有些话还是要他来说。
  沈家的人瞧不见沈清梧的人,心底也好奇沈清梧的相公,听说是一个穷小子,从村里来接亲,虽然是一个案首但以后能不能当官还是不一样,这样的穷小子以后能有什么本事。
  从村子里来接亲听着就好笑,他们沈家可没有嫁过这样的哥儿,只是沈老夫人在这,她们也不能说话太难看。
  “清梧,你觉得怎么样?”沈父难得带了一点温和,以前经常和沈清梧互怼,看着自己养了很久的儿子就要嫁人了,沈父的心中一时也复杂。
  沈清梧:“还好,爹。我们又离得不远。”
  这小没良心的。沈父还是好声好气的说:“以后姓柳的小子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沈清梧本想要反驳柳郎才不会欺负他,但是他还是没说出口就当给沈父一个面子:“我知道了。”
  沈氏的族人插不上话,听着这话也跟着假笑。
  沈父当时从商的事在族中可闹出了不少的动静,他们沈家世代读书,怎么能去做这最低贱的商人。
  族老们就想要把沈父除名,没想到沈清梧的母亲坚决要嫁给沈父,沈清梧的母亲就是族老的女儿,更何况还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弟弟。
  成为商人本来就让人鄙夷。
  族老们就不冷不淡的处着,就差把名字一划就把这一家人给除名了。当时还把沈清梧的母亲抓过来使以鞭刑,幸好沈忧来了。
  这个梁子一直是横在沈父心头的一根刺。
  一个奴仆低头走了进来:“老爷,清水书院和云水书院的书生们来了,还有两位院长需要老爷去招待。”
  空气中变得寂静,其中一位妇人坐不住了:“只是一个学子成亲,两位院长没必要来吧。”
  清水书院的院长她们不了解,但能当院长的人一定有实力,而云水书院的院长可是清高得很,本身名气也大,是一位大儒。
  曾经的先帝还请他出过山,只是云水书院的院长没答应。
  沈父身子轻飘飘的,他矜持的轻咳一声:“应渠是清水的案首,虽然才去云水书院但在考试中得了第一名,我也没想到应渠这么受到两位院长的喜爱。”
  坐在这里的人心里泛着酸意,还有的甚至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能在云水书院得第一的,再怎么也能考上乡试成为举人。这沈清梧的命怎么这么好。
  沈知水也酸了一下,这才多久就成了云水书院的第一名,云水书院聚集的可是来自各地的秀才。
  沈清梧更想见到柳郎了,想他的温暖干燥的大手。
  “我先失陪了。”沈父的得意藏在眼睛里,有心人都能看出他的骄傲之情,连脚下走路都带风。
  和两位院长交谈时,沈父笑得合不拢嘴。一排排席面上也有很多书生坐在位置上,商人们面面相觑有点懵逼,他们只是来吃个席,和这么多书生坐在一起,还有很多是秀才,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秀才来吃席。
  他的儿婿就是长脸!
  “沈大人没送礼品吗?”有人试探的问道。
  “沈忧啊,他说等应渠去京城了再给他们。”沈父有点尴尬,这不是要柳应渠通过乡试才能去京城考会试才行。
  “……”众人沉默不语,随即打了一个圆场:“沈大人深有远谋。”
  “老爷,姑爷来了!”
  沈父愣了一下,他知道他的儿子要嫁人了,他走进沈清梧的房间,弯下腰:“清梧,上来吧。”
  沈清梧靠在了沈父的背上。
  沈父开始回忆往昔:“还记得小时候你才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现在没想到出落得这么漂亮,我舍不得……”
  沈清梧想忍没忍住暴躁开口:“爹,我是去嫁人了,不是死了。”
  沈父:“……”
  
  在柳家村,柳应渠也穿上了婚服,五官清隽俊美,他翻身上马,敲锣打鼓去城里接沈清梧。
  谭大娘,柳云华,柳云愿也穿上了新衣服。
  柳应渠心里怦怦直跳,他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今日就成亲了,虽然早就订下了日子,但这样的场景,柳应渠看见了红绸,看见了沈府面前的石狮子,石狮子上也挂着红绸,他没有办法不紧张,甚至手心里出了汗水。
  柳家村的人也跟着热闹起来。
  “新郎官下马!”
  柳应渠看见了沈清梧,他穿着红衣,沈父背着沈清梧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周围嘈杂的声音似乎都化作了背景,甚至消失不见,柳应渠的眼里只有沈清梧的身影,他的手指攥紧。
  沈父背着沈清梧,他心里也复杂,说再多沈清梧也是他的独子,虽然一直催着他成亲,但临到头是真的舍不得。
  他的漏风小棉袄也是他的小棉袄,他的儿子不比任何一个哥儿差。
  沈父:“交给你了。”
  柳应渠眉眼认真:“是,岳父。”
  沈清梧上了花桥,他坐在喜轿上呼出一口气,心跳加速,双颊泛红。
  街上的人指着柳应渠和他身后的轿子。
  “过年成亲吉祥啊,这新郎官真俊!”
  “柳案首不一直都是俊俏的,天啊,这一抬抬的嫁妆,不愧是沈家!”
  在花轿后面跟着的奴仆抬着箱子,一看就很沉,在宁阳郡城属于沈家的产业今日一律半价,为他们的少东主庆祝。
  “这不是抱着一个金子了?”有的男人泛着酸意的说,心里又嫉又妒,他也是一个书生,娶一个商籍哥儿他也愿意。
  “撒喜糖了!撒喜糖了!”有人欢呼的喊道。
  太阳高悬在天上,雪白的清水县城也添加了一丝暖意。
  喧闹之中到了他们的新宅子。
  “新人落轿!”
  有人拿了红绸子给柳应渠和沈清梧,两人牵着红绸子的一端,沈父和谭大娘坐在主位上,周围热热闹闹的。柳应渠低声的说了一句什么,沈清梧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焦鸣和古战也站在中间看,陶然和王灼清也来了,王灼清手里拿着喜糖塞了一颗在自己嘴里。
  刘夫子和云夫子也来了。
  “一拜天地!”
  柳应渠的心里有点软。
  “二拜高堂!”
  柳应渠想到了第一次看见沈清梧的样子。
  “夫妻对拜!”
  那一刻柳应渠什么也没有想,只剩下心脏砰砰的声音,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又或许是两颗砰砰直跳的心脏。
  “送入洞房!”
  ……
  沈清梧被送进了喜房,他坐在床边,蒋罗罗给他拿了茶。喜房里放了四个炭盆,屋子里暖呼呼的。
  有人来教导沈清梧一些事情,沈清梧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最烦这些说教了,洞房是他和柳郎的事,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沈少爷,这是避火图您记得看。”说完这话,沈清梧就听见脚步声走了。
  他立马扯下红盖头:“有这盖头怎么看。”
  “少爷,这要让姑爷来掀开。”蒋罗罗给四周的丫鬟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们不要说出去。
  “等柳郎来了,我再盖上。”沈清梧拿着避火图看,凤眸像是含着火一样。
  沈清梧看了会儿觉得这画上的人没有柳郎好看,他看得没滋没味的,从床上顺便拿了一个桂圆来吃。
  蒋罗罗急促喊道:“少爷!那是祝你们早生贵子的!”
  沈清梧才不信这些,他凤眸上扬,唇角勾起:“我床上的就是我的东西,可没有饿着肚子的夫郎。”
  他又顺手抓了一把花生吃。
  蒋罗罗身心疲惫,要不还是杀了他给他家少爷和姑爷助助兴。
  在前厅里接待客人的柳应渠,也是被人劝着喝酒,柳应渠轻轻的抿了一口。焦鸣和古战,陶然,王灼清,还有夏元都来给柳应渠挡酒了。
  焦鸣:“新郎官可不能喝醉了。”
  柳应渠趁机脱身。
  等柳应渠走后,焦鸣他们喝了不少酒,焦鸣还对着古战勾肩搭背的:“我还打算去闹洞房啊,喝成这样。”
  古战:“喝你的酒。”
  蒋罗罗在门口给沈清梧放风,看见柳应渠立马缩回来关上门:“少爷!姑爷来了。”
  沈清梧立马把避火图扔进衣柜里,把红盖头盖上。
  柳应渠走进喜房里没发现半点的不妥,天色渐渐黑了,沈清梧捏着婚服,他听见脚步声停在他面前,然后掀开了他的盖头。
  沈清梧抬起头来看柳应渠,他的柳郎嘴角含着笑意,五官俊美好好看,沈清梧看着柳应渠,有些脸红。
  “少爷,姑爷,该喝交杯酒了。”
  柳应渠和沈清梧交换着喝了交杯酒,沈清梧脸上染上一层嫣红,看上去艳若桃李,艳美绝俗。
  “我们先下去了,祝少爷和姑爷百年好合。”蒋罗罗带着人下去了,顺便关上了门。
  柳应渠骨节分明,他拿了一块糕点给沈清梧,声音温和:“饿了吧,先吃点糕点。”
  沈清梧其实一点也不饿,吃多了。但是柳郎给的他还是接过去了。
  “重不重?”柳应渠帮沈清梧取下头上的发饰。
  “还好,就是肩膀有点酸。”沈清梧的头发乌黑柔顺,柳应渠的手指一顿。
  柳应渠觉得身上有酒气就先去沐浴了,沈清梧也拿着帕子把脸上的妆给擦掉,他的心一直在加速的跳,手里还拿一瓶玫瑰味润滑油。
  听见柳应渠的沐浴的水声,沈清梧整个人都在发烫,凤眸像是要冒出火来。他把喜被打开,自己躺上去了脸红通通的还压抑着兴奋。
  柳应渠沐浴完后,他身上的酒气终于没有了,他走出来没有看见沈清梧,只能看见在床上的一团,柳应渠深吸一口气,耳尖也红了。
  他们这是要洞房了?
  他第一次可要好好弄,不然老婆就没了。
  柳应渠吹灭了两根蜡烛,留下了两根蜡烛,他脱下鞋子,轻轻的掀开喜被的衣角,慢慢的躺上去。
  周围没有什么声音,柳应渠躺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沈清梧身上的清香一直往他的鼻尖的钻,让他整个人像是火山要爆发一样。
  “清梧,我,我开始了。”柳应渠嗓子沙哑的说。
  沈清梧:“……”这种时候就不用问了吧,柳郎?!
  沈清梧其实也很紧张,他挺着胸膛像是要英勇就义一样:“来吧。”
  让他尝尝洞房的快乐。
  床铺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柳应渠解开了自己的上衣,密密麻麻的吻就落在了沈清梧的脸上,嘴唇上,脖子上。
  灼热的气息相互交织。
  凉意从沈清梧的胸口传来,沈清梧很白,像是上等的白玉,细腻温润。
  “柳,柳郎……”沈清梧凤眸有点雾气,他的思绪漂浮起来再狠狠的沉下去。
  他的腰窝凹陷下去了,腰线细得惊人。
  柳应渠亲吻他的心窝和papilla,额头渗出了汗水,多巴胺极速上升,鬓发有些湿。
  沈清梧:“你……太big了。”
  ……
  柳应渠以前不喜欢画画,因为他觉得雪白的纸可能承受不起笔墨的渲染,纸白得像雪,只要轻轻的蹂躏一下就会浮现浅浅的折痕,过于的金贵和娇气。他把毛笔沾染了墨水,开始在白雪的纸上作画,他今天画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风从窗外吹过来,纸在轻轻的颤抖。
  他给花朵加上了一滴水,像是在流泪,雪白的纸上还需要上色,上粉红的色,这样会更好看。
  柳应渠把纸张对折一下,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只是对折一下,这张纸真的很金贵。
  他做画的笔越来越重了,在纸上留下浓墨重彩,突然一下柳应渠的毛笔停顿了一下,渲染出了大片的墨迹。
  墨迹越来越深,雪白的纸张染上了墨汁。
  他在书房里竟然发现了一块红色像盖子一样的帕子,柳应渠突发奇想把红帕子放在最重的墨汁上,他继续在红帕子上做画。
  毕竟是第一次做画,柳应渠又是看着书自学成画,他十分的热情,翻来覆去的做画,做画做画做画,书房里只有这一张纸,他只能让这张纸受苦了,纸张完全染上了墨汁,全部都染上了。
  上面是墨汁,下面也是墨汁。
  柳应渠很满意只是做一个画,他额头上全是汗水。他把纸张放进了水里,又在水里拿着毛笔做画。
  这叫水墨画。
  李掌柜的第二页他学得很好,以前听说做画还会肩膀疼,他不仅肩膀疼,他的后背也疼,像是被挠了好几下,不过做画很舒服。
  第二天天亮了,柳应渠做了一晚上的画。
  ……
  蒋罗罗和丫鬟们候在外面,昨日叫了三次水,听见里面的动静,蒋罗罗推开门,让丫鬟们把洗脸的工具放上去,蒋罗罗不小心看见了幕帘伸出了一只雪白的手腕,结果一只大手立马把那只手抓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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