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书生郎——by端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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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策论的立意有些让王和明侧目,他也看过不少策论,可是没有人会把农民和耕地作为阐明的重点。
话语抛去了华丽浮华,引据经典,话语朴实无华,让人神清气爽。
他继续看剩下的试卷,立意太空太大,王和明心心念念的都是前面的那篇策论,而且那篇策论前面的题目也做得很不错。
很快这篇文就流落到了其他几位大人手中。
一个大人捻着胡子连连点头:“这篇让人眼前一亮。”
很快把试卷交给下面的人整理好,王和明他们也商议出了解元的试卷,让人密封试卷去撰写排名去了。
王和明听见底下的大人们也在谈论解元的试卷。
“这样的试卷该是什么人写出来的,我猜是京城谭大人家的儿子。”
“我就不这么想,此人对农业有深刻的理解,我认为是出身在郡城的人。”
王和明和同僚分别后,心里也高兴起来,他想到为大昭选取人才就难得心头滚烫。
大昭朝的管理极为严厉,只有等到揭榜的时候,皇帝和大臣们才能知道排名上到底是谁。
“沈大人,你才从宫中出来?”王和明叫了一声。
沈忧咳嗽:“陛下招我去问一些事。”
沈忧的身子弱,在巡视地方时乘坐的大船沉入海底,要颜与不是命大,沈忧早就死了,捡回来的这条命也是病歪歪的。
皇帝也是看重他,时不时就叫进宫中询问事,圣宠很盛。
“你这身子比老夫的身体还弱,要注意休息,不然拿什么报效大昭,为陛下做事。”王和明宽慰他。
沈忧露出一点笑点点头:“谢谢王大人。”
在皇宫之中,昭烈帝坐在贵妃椅上,他抽了抽眉头:“老头们阅卷完了?”
“陛下,几位大人都回去了。”唐清把手上的书放下。
“这次的解元会是谁?让朕有些好奇。”这是他上位后的第一场乡试,对此这个家伙也抱有一定的期望。
“希望不要是一个老学究。”昭烈帝咕哝了一句。朝廷上的老学究已经够多了,朝廷之上一点也没活力,这次科举能选几个年轻人站在金銮殿上也能改善一些整体的面貌。
顺便看看有没有让他顺眼。
这些殿阁大学士不是太弱,比如沈忧,昭烈帝每次和沈忧谈事时生怕他一个激动就去了,老的就是些硬石头,昭烈帝神色恹恹。
……
在宁阳郡城里,柳应渠抱着枕头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睡完之后精神劲头终于好了一些,在号棚里柳应渠真的就是度日如年,他吃馒头吃得心哽。
刚出来的时候,要不是身体素质过硬,柳应渠怕也要晕过去了。
“柳郎,你醒了,去吃好吃的吗?”沈清梧在宁阳郡城大手一挥就租了一间宅子,身边只带了蒋罗罗一个人。
柳应渠一听这话眼睛一亮,他穿上外袍:“好。”
有老婆的日子他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沈清梧也是心疼自己的柳郎,他早就订下了包厢,打算让柳郎好好吃一顿。
刚从贡院里出来的时候那憔悴的样子太惹人怜爱了,虽然还是好看的,但沈清梧就是心疼。
两个人走上街,在一处地方围绕了许多的人。
“我赌林暇是解元!”
“老兄我可不敢赌,京城中也有很多青年才俊,我就赌谭恒公子。”
“我也赌谭恒。”
谭恒可是被首辅看重的人,家世才气和样貌都是数一数二的,他家也出过状元。
“我赌林暇,身为宁阳郡的人怎么能赌京城的人,这是灭自己的威风!”一个男人愤愤不平,把银子压在林暇的牌子下面。
柳应渠听见这话有些蠢蠢欲动,他也想赌,他要赌顾焕崇,等揭榜的时候他就赚翻了。
想想柳应渠的心情就美好起来了。
他低头拿自己的银子,出门身上只带了十两银子,老婆一定有钱先找老婆借点,柳应渠看向自己的老婆,然后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
他老婆呢???
蒋罗罗语气有点生无可恋:“少爷进去了。”
柳应渠看向赌局,心里扑腾扑腾直跳,不会吧,老婆不会这么不理智吧。
“一千两银子赌柳应渠是解元!”沈清梧把银票大气的放在桌子上,气势十足,腰间的铃铛一直晃荡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时之间赌局的人被沈清梧的壕气给镇住了,收钱的人结结巴巴:“你确定?”这个柳应渠他们听都没听过,这要是亏了就全没了,这不是冤大头吗?
“写上!”沈清梧也不废话,扬扬下巴看着收钱的人写上柳应渠的名字这才满意走出了赌局。
赌局的人面面相觑,一个人不确定的问:“这个柳应渠是什么人?”
“我身上还有一两银子,压着玩玩。”
收钱的人做了一个牌子挂在上面,上面写着柳应渠一千零一两,赔率一比十。
柳应渠正要去阻止结果隔着人群就看见了那块牌子。
“……”
“柳郎,我们去吃饭吧。”沈清梧走出来挽着柳应渠的手臂,一对英俊的男子很吸引人的注意,周围人都会把目光投过来,沈清梧穿着红衣,凤眸下的黑痣雅致偏偏又带着十足的诱惑。
柳应渠小声的说:“清梧,你赌太多钱了。”
“不多,给柳郎加油打气的事,我一定要做。”沈清梧碰了一下柳应渠的指尖:“要不是今天没带多少钱,我一定还要再给柳郎添点银子。”
沈清梧的语气带着懊悔。
柳应渠扶着额头。
两个人上酒楼好好的吃了一顿,柳应渠给沈清梧夹菜:“听说岳父也来了?”
“我爹他去谈生意去了。”沈清梧美滋滋的吃柳应渠给他夹的菜:“估计要去南风馆,我就没去。”
“那里面的人有的还长得很好看,不过没我好看。”沈清梧凤眸上挑。
“你去过?”柳应渠抓住了沈清梧的小辫子,语气带着调侃。
沈清梧心下一跳,对上柳应渠漆黑的眼眸,他脸红了一下:“就扮成男子去看过,就是有些好奇。”
沈清梧去勾柳应渠的发丝:“没你好看。”
“南风馆还接待哥儿?”
“有的会私下接待。”沈清梧轻咳一声:“我没去那处,只是听其他人给我讲的。”
柳应渠有些呆。
沈清梧去亲他的眼睛,柳应渠的睫毛眨了眨,沈清梧的唇瓣就落在他颤抖的眼皮上了。
“等等。”柳应渠按住沈清梧试图想爬上来的腰肢,“我们先吃饭。”
这边窗户还开着呢。
沈清梧心中遗憾只能乖乖的吃饭,心里早就把柳应渠按在床上了,为了不打扰柳应渠学习,他可有段日子没那个了。
在宁阳郡城吃吃喝喝,柳应渠中途去和王灼清他们一起聚了聚。
王灼清:“我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谁不是,但是分到茅房的才最倒霉。”陶然也有些焉巴巴的。
“我们来对对答案吧。”王灼清提议道。
古战也有些意动,他对这次的乡试有些没把握,要是能对不对答案,心里大致也有谱。
“那就来吧。”柳应渠也点点头。
四个人说出自己的答案,柳应渠有些答案和他们对得上,但有些却不同。
焦鸣:“我和你们都有不同的。”
“都有不同,只要能在前面就心满意足了。”陶然说。
乡试录取的名额有限,可能有同名次的人就会把剩下的人给挤掉,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成绩,只能看见自己的排名,自然分数是越高越好。
“你们策论写的什么?”王灼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有些好奇。
“策论的题目是以农为本,我就按照夫子说的写了写,我觉得一定有很多人也这么写。”焦鸣皱着眉头。
陶然:“我写的朝廷和农业的关系,这个观点也不稀罕。”
王灼清唉声叹气:“我写得差不多,中间就写了一点对粮价的看法。”
“我写了农民的一些看法。”柳应渠对于王灼清对粮价的看法很有兴趣:“王兄,你为何会这么写?”
“我夫郎去买菜的时候,每次都会给我说一说他买的什么,又花了多少钱,耳濡目染下,我对粮价就有了一些看法。”王灼清迟疑了一下说:“我夫郎是一个话痨。”
“王兄你和柳兄的都有些新的想法,这次的出题人是王和明大人,他是一个温和的老大人,对于这些的思想一定很重视。”陶然到底是家中有些关系,对于这些也是如数家珍。
“新换的吏部尚书现在就想做出一些成绩给陛下看看,这次乡试一定是铆足了劲。”
新换的吏部尚书是一个在吏部熬了许久的小透明,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次机会,那还不老老实实抱住皇帝的大腿,一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陶兄,你门路真多。”焦鸣对着他挤眉弄眼的。
“有的人有门路却不用,客气客气了。”陶然酸了一下柳应渠,还是暗自得意的谦虚了一下。
古战和柳应渠笑了笑。
“什么门路,一群土包子!”温成刚去恭维了林暇,林暇正好就在他旁边,他看说话的人正是柳应渠一行人就立马跳出来了。
“知道朝廷的一点事就洋洋得意,只有你们这些县城的土包子才会把这点消息捧在心上。”温成狠狠的说道。
陶然憋红了脸:“我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说得那么大声我怎么不能听!”温成趾高气昂:“你们这群土包子也想通过乡试,痴情妄想。”
林暇有些不耐,他是来会友的,不想陷入这场是非之中。在宁阳郡中现在温家势大,林暇虽然不怕温家,但不要得罪就不要得罪,以至于现在还站在温成的身边。
他把目光落在对面的五个人身上,在柳应渠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很快就移开了眼神,跟平常从县城里来的书生差不多。
“原来是兄台,兄台要不要买这个位置,一百两就足够了。”柳应渠上前一步,礼数周到,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偏偏像是点燃了温成的肺部,他气得跳脚:“你个贱民!好大的胆子!”
“兄台我们位于秀才,是士族。”柳应渠笑吟吟的:“我观兄台却还是白身。”连个秀才也不是。
温成气得手抖,还不得他说话,柳应渠又说道:“陶兄坐在大堂说了一些话,也不算很大声,无人来说陶兄,兄台却抓着不放。”
柳应渠微微一笑:“无免显得小气。”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人说小气!还他妈是同一个人!
温成瞪大了眼睛,呼哧哧的向前走了几步,举起拳头,众人发出一声惊呼,陶然等人也要上前却被温成的奴仆堵住了。
柳应渠心中慌得一批,面上云淡风轻,他扬起一个笑,低声说道:“兄台乡试还没有完,你要是当街打了应试的学子不被连累郡守大人吗?”
温成冷笑:“我打一个你,我还担当得起。”
柳应渠:“宁阳郡守对乡试不满,当街打了应试学子,这句话怎么样?”
温成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把拳头放下了,用目光把柳应渠上下看了一遍:“你给我等着!”
他忍着脾气和林暇一起出去了,心里对着自己的奴仆使了一个眼色。
柳应渠心中松口气,要是实在不行就只能把沈忧搬出来了,这个温成脾气真不好,他就反驳了几句而已。
他就是一条咸鱼能有什么口才。
气死人不偿命他也不行啊,还没有到那种境界。
“柳兄,我看这个温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小心。”古战说道。
“柳应渠,够意思。”陶然对着柳应渠的好感上升了一个台阶,心中暗想不愧是他的好弟弟。
王灼清叹口气,要是小宴在这里就不用受气了,要是受气了晚上小宴就把人教训了一顿了,他想他夫郎了。
“我们送你回去。”焦鸣拍拍胸膛,显得很是书生意气。
柳应渠哭笑不得,在他们的坚持下,只能五个人一起朝着酒楼外面走去,在回去要经过一个小巷。
王灼清拿了一根木棍,四个人全在他身后,他哆哆嗦嗦道:“我耳濡目染,应该能行。”
突然小巷子传来脚步声,五个书生都紧张得不行。
蒋罗罗走进来疑惑的看向柳应渠:“姑爷,少爷让我接你回家。”
“好,我马上就回家。”柳应渠问道:“你没遇见什么吗?”
蒋罗罗摇摇头:“什么也没遇上。”遇见了就解决了。他被小巷子凶巴巴的壮汉吓着了,就扭头跑了然后喊了三十个壮汉。
柳应渠和他们纷纷道别跟着蒋罗罗回家,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群大汉倒在地上,没有人看见。
“姑爷,明天就放榜了,少爷已经订好位置了。”蒋罗罗说道。
“好。”
柳应渠回到家里就扑进了沈清梧的怀里,吓死他了。
“柳郎,怎么了?受欺负了?”沈清梧捧着柳应渠的脸,今天和沈父谈完生意后去逛了宁阳郡的店,又买了不少衣服和首饰,也给柳应渠买了好几身衣服。
“受了点气。”柳应渠就是要告状。
沈清梧心中压抑着怒气,漂亮的扬扬唇角:“我知道了,一定给柳郎出气。”
次日一早,乡试的成绩就要公布了,赌局也一直在飙升,柳应渠的赔率已经到达了一比二十,还有一个无人问津的顾焕崇的牌子压了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