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书生郎——by端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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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郡城也是人潮攒动,京城中也有人等在了放榜处。
“谭兄,这次的解元一定是你。”
谭恒:“还是不要说得这么肯定,不一定是我,要交给王大人来评定。”
不过他很有信心拿到这次的解元,他从小就读书,人人都夸他是读书的料,谭恒心里也有傲气。
同样在宁阳郡城林暇也听见了别人恭维的话,他摇摇头也是谦虚了一番。
刘夫子和云夫子也来到了宁阳郡,刘夫子心里带着点激动,云夫子也有点复杂,毕竟是他用心教导的弟子。
更别说宁阳郡其他书院的夫子们了。
“这次我们云水书院能中几个。”许夫子喃喃道。
以前他们云水书院可是倒数第三。
“放榜了!”
众人的目光唰唰唰就集中过去了,顾焕崇深吸一口气,他对自己有信心当然是只看前面的榜。
沈清梧也捏紧了手指,柳应渠立马扭头从最后一个榜找自己的名字。
放榜是先从最后一个榜开始贴的,只见最后一个名字是焦鸣……
焦鸣喜极而泣:“我中了!我中了!”
接着陶然也名列在上,陶然脸上也带着喜意,古战也松口气他也在上面。
王灼清的名字出现在了第二榜上是二十八名。
“我也中了……”王灼清心中激动。
只有柳应渠不死心的从最后一个榜看了又看,愣是没有看见自己的名字。
把剩下的几个榜也看了还是没有他的名字,柳应渠失落,难受。
他不会没考上吧。
第一榜要揭露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榜单。
鲤鱼跃龙门就在今日!
第五名林暇
第三名谭恒
第二名顾焕崇
第一名柳应渠
柳应渠是解元!第二名顾焕崇也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人群之中爆发出惊呼声,这第一和第二名他们都没有什么印象。
顾焕崇捏紧了拳头,目光沉沉,他深吸一口气,怎么可能。
怎么又是他。
“柳应渠是谁?!顾焕崇是谁!!!”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谁!”
焦鸣一声尖叫:“柳兄是解元!!!”
第47章 震惊宁阳
柳应渠听见这话,他抬起头来去看第一榜,果然看见自己的名字高高的悬挂在上面。
这是做梦吧?
书生们左右环顾:“这个柳应渠是何许人也?这个顾焕崇又是谁!”
“第一名这个柳应渠到底是谁!!!”
沈清梧和柳应渠挤散了,他听见这些嘈杂的声音他立马去看榜首看见了柳应渠的名字。
“柳应渠是解元!!这到底是哪个书院的人!”
“云水书院!”有人大声的回答。
沈清梧激动得手抖,不是同名同姓,云书书院就一个他,他的柳郎真的让人出乎意料,他的情郎是解元!
柳郎呢?沈清梧急切的去找柳应渠。
柳郎去哪了???
王灼清欢呼的向柳应渠奔来,连陶然也激动得脸红,古战和焦鸣的目光也投过来了。
“柳郎!”沈清梧扑上去,柳应渠下意识就接住了他,相貌俊美,嘴上念叨:“大庭广众之下要注意仪态。”
谁知柳应渠的手有点颤抖,估计也是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解元。
沈清梧也不拆穿柳郎,气息铺洒在他耳边,他的笑容温软:“应渠哥哥,你好棒。”
柳应渠丰神俊秀的脸上瞬间脸红了,说不出话来。
不要一言不合就叫哥哥啊,他受不住的。
“柳兄,恭喜你,你是解元!”王灼清心服口服。
这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他们看向柳应渠的目光羡慕嫉妒恨,这么一个从小县城里出来的人竟然成为了宁阳郡的解元。
柳应渠端着君子之风,没有受到一丝干扰,实则心中慌得一批。沈清梧眼中冒着小星星。
在人群之中顾焕崇看向柳应渠,手指刺进了掌心一滴滴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在他旁边的书生虽然没考上也有些伤心,但还没到达顾焕崇这样的情况,有点被吓到了。
“兄台,没考上还有下次。”书生怂怂的安慰。
顾焕崇压抑心中郁气,他嗯了一声:“谢谢。”
然后也没在这里停留就离开了。
“柳应渠的是解元!”人群中欢呼起来。
欢呼声从前面一直往后传,顾焕崇自嘲一笑,只要有第一名在,谁还会在意第二名,而且偏偏又是柳应渠。
“云水书院柳应渠!”声浪一声比一声高。
云水书院事隔多年在今天终于又一次响彻了宁阳郡!
在酒楼上许夫子着急的在包厢里来回踱步,心中紧张得手心发汗。
“放榜了,现在应该知道学生们的成绩了。”许夫子喃喃道。
其中一个夫子看不下去了:“许夫子你别走了,你走得我们的心也慌了起来。”
云夫子坐在轮椅上,手指也是在把手旁轻轻的敲动,然后越敲越快,华发披在肩上给他增加了一些清冷感,整个人看上去不近人情。
以前云夫子的性子虽然冷,但偶尔还要笑笑,自从腿残疾后就渐渐的不爱笑了。
“夫子!云水书院的成绩出来了!”小厮气喘吁吁的赶来,眼中也放着亮,能教出解元的书院可不一般。
许夫子站在窗边隐隐约约听到一点声音,他不确信的撑在窗户旁:“先等一会儿。”
“云水书院柳应渠是解元!!!”
石破惊天,宛如平地一声惊雷!
许夫子听见了。
他深吸一口气,心脏骤然加速,他继续听着。在包厢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他们听着他们的书院和一个人联系在一起,那是荣誉,带给书院的荣誉!他们与荣有焉。
云夫子也停止了轻敲把手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手指,他唇角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又迅速抿紧了。
“你可以说了。”许夫子对小厮说道,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云水书院柳应渠公子高居榜首,王灼清公子位于二十五名……”
比之前好多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云水书院出了一个解元,宁阳郡的解元。
夫子们也有些高兴,但过一会儿就把目光投下了云夫子,柳应渠这小子和云夫子的关系密切,柳应渠算得上是云夫子的弟子了,现在想想他们咬紧了后槽牙。
酸死了。
许夫子也酸,要是知道柳应渠那么厉害,他才不故作大方把人让给了云夫子!
做人不能太大气。
在另外一个酒楼的包厢里,刘夫子和苗夫子也等着成绩,清水书院放假,刘夫子很看重柳应渠就打算来宁阳郡打听情况,谁知道去宁阳郡的路上竟然遇上了苗夫子这个冤家。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宁阳郡。
这边的酒楼距离放榜的地方较远,前面的位置都被占完了。
小厮从门外进来,带着笑容:“苗夫子恭喜恭喜!你说的顾焕崇考了乡试第二名!”
苗夫子感觉喜从天降,他立马给小厮赏钱,看向自己的死对头有些得意:“焕崇,这次还是考差了,不然能得解元。宁阳书院名不虚传。”
小厮拿了赏钱也高兴,捧着苗夫子多说了几句,苗夫子笑到合不拢嘴。
刘夫子坐在一边分外的寂静。
刘夫子心中暗自嘀咕,柳应渠这小子至少考个前十吧,算了前二十也行。
从外面又进来了一个小厮,苗夫子和刘夫子是对头自然不会用同一个小厮。
苗夫子也止了话语,拿着一杯茶胜券在握的喝茶。云水书院怎么比得上宁阳书院,前一次的院试顾焕崇被柳应渠压了只是巧合。
苗夫子的笑容玩味。
“夫子,你说的柳应渠柳公子是……解元!”
是什么?!刘夫子听见后面的话暗自把捏紧了拳头松了下来,他也给了赏钱。
苗夫子一口茶喷了三尺远。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厮笑呵呵的:“柳公子是解元。”
二次伤害,苗夫子捂住胸口,脑子顿顿的疼,脸上像是死了爹娘一样,一片惨白。
刘夫子全身轻飘飘的仿佛已经升仙了,他一拍大腿哎呦一声:“我这个蠢徒弟,没想到瞎猫碰见死耗子了,我这个徒弟运气真不错,这次总算是有点书生的样子了,不然我非要打他一顿。”
“……”苗夫子怄气怄得想吐血,一副快要被气晕过去的表情,眼珠子向上翻了翻。
“解元一般般吧。”刘夫子啧啧嘴无所谓的摊手。
苗夫子脑子一歪,晕过去了。
在金銮殿中,皇帝也拿到了各个郡的解元名单,他扫过后,语气有些奇怪:“朕看了好几眼怎么未看见谭爱卿的儿子?”
谭尚书上前一步有些尴尬:“臣的籍贯是在宁阳郡,所以谭恒的试卷会分到宁阳郡,犬子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昭烈帝低头看宁阳郡的解元:柳应渠。
“那谭恒是第二名了?”
谭尚书再次尴尬:“回陛下的话,犬子是第三名。”
谭恒在京城的名气他也有所耳闻,没想到这次竟然只考了一个第三名,昭烈帝看了一眼谭尚书尴尬的样子,让他退回去了。
他都替谭尚书尴尬。哈哈。
他心里对这个柳应渠升起了一点好奇,皇帝又去看其他郡的解元就挥挥手让朝臣们下去了,神色有点恹恹。
沈忧站在原地却没有走,他弓腰道:“陛下,臣有事禀奏。”
皇帝躺在龙椅上,大臣们眼角跳了跳。
“沈爱卿,你说。”
“镇西大将军三日后班师回朝。”沈忧道:“还望陛下派人去迎接。”
皇帝眼睛一亮:“哪还用爱卿们去迎接,朕亲自去。”
大臣们并不高兴也并不觉得皇帝很贴心,皇帝整日沉迷于军事可不是好现象。
朝臣们又开始传统扯头花,严厉的指责皇帝:“陛下不该亲自去迎接大将军,陛下是龙体,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而且陛下亲自去接大将军也不符合传统。”
昭烈帝觉得没劲,看着朝臣的脑袋把他们当作是胡萝卜,人已经走神了。
此时在郡守府上,温如把自己的弟弟叫来,捏着手帕说:“大人让我们不针对柳应渠,你最好上门去向他道歉。”
温成不服气:“为什么,一个贱民而已,我还想玩他呢。”
“柳应渠的夫郎你查了是什么人没?!”温如有些气闷胸短:“你的奴仆莫不是只查了柳应渠一个人,他的夫郎是沈学士的亲侄子,因为你,今早大人还把我骂了一顿!”
“我们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温成恶毒的话还没有说完。
“如夫人,大人让我告诉夫人,柳应渠是宁阳郡的解元,如夫人好之为之。”说话的人正是宁阳郡守身边的人,说完就离开了,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这对姐弟。
温如想追出去但已经毫无意义了,这边温成还在说风凉话:“大人只是一时生气,他最宠爱姐姐了。”
温如反手给了温成两巴掌,恶狠狠道:“大人身边的美人如云,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这个位置,现在全都被你毁了!”说着温如就大哭起来。
温成也有些不可置信,本来昨晚派去的壮汉没有抓回柳应渠,他就已经气得额头青筋跳了,现在他姐姐还打他,温成捏紧了拳头。
他目光阴鸷,心中又动了坏念头。
此时的柳应渠给好友们一一分别后,沈清梧悄悄的说:“柳郎,我在赌局不是赌了你吗?一千两银子翻了二十倍,变成了两万银子了!”
柳应渠倒吸一口凉气,他很羡慕自己的老婆,甩手就用一千两银子赚了两万银子,而他,想来就痛苦,他把这个月的零花钱给赔进去了。
整整十两银子。
#顾焕崇,我对你很失望#
沈清梧走进了赌局,收钱的老兄还记得沈清梧,毕竟沈清梧人长得漂亮压的人直接成了解元,这可把这老兄震惊坏了。
“这位公子,您压了一千两银子,一比二十的赔率,这是两万银票,请你拿好,注意安全。”老兄说得很诚恳。
沈清梧点点头,拿着两万银票就走了。
跟着沈清梧跟了一两银子的男人,他也得了二十两银子,简直就像踩在棉花上。
“一两变成二十两哈哈哈哈!”男人笑着笑着就哭了,哭得鼻涕都流出来,哭得气泡音都出来了:“我为什么不多压点!我为什么这么蠢!突然就好气啊!我气我自己!!我是个蠢货!!!”
赌局的人面面相觑,心中暗想又疯了一个。
沈清梧拉着柳应渠的手走上了马车,让尾随在沈清梧的身后不怀好意的人也只能望着马车兴叹。
“柳郎,我们把钱分了吧。”沈清梧低着头兴致勃勃的说。
柳应渠看去沈清梧,还能看见他胸口精致的锁骨,他移开了眼神,艰难道:“这不太好,这是你自己挣的钱。”
“要不是柳郎考了解元我也赚不到钱,一人一半。”沈清梧把一万两银票放在柳应渠手上。
银票的滋味太丝滑了,柳应渠眼中金光闪闪,有些爱不释手。
人爱财有什么错。
清梧,我的好老婆!
柳应渠有点心虚小声说:“感觉好像在分赃。”
沈清梧戳柳应渠的腰:“柳郎,你怎么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