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书生郎——by端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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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沈父胖胖不乐的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茶解酒。
“爹,陛下的赏赐下来没?”沈清梧想到什么问了一句。
“你出门逛街时,应渠会友时,陛下的赏赐就下来了。”沈父说起这件事有几分洋洋得意。
得到皇帝的赏赐这可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
“岳父是什么?”柳应渠也有些好奇。
不会是赏赐黄金百两吧,柳应渠怦然心动。
“陛下赏赐我们沈家一张牌匾,叫做造纸沈家。”沈父抚掌而笑。
柳应渠期待:“然后呢?”
沈清梧的目光也投向了沈父。
沈父:“圣旨还说我们是良心商家,是商家的标杆,然后就没了。”
柳应渠:“???”
就这?!柳应渠不可置信。
这皇帝是不是有点抠啊?
沈父:“你们要看看御赐之物吗?”
柳应渠和沈清梧连忙摇头,谁大晚上去看一张牌匾啊。
沈父撇撇嘴,觉得沈清梧和柳应渠还年轻,竟然不稀罕御赐之物,这可是天下之主的赏赐!
是夜,在被窝里沈清梧和柳应渠伸出两个小脑袋,柳应渠拿了一张纸记录了一些温成的事,上面画满了线,相当于是一个关系图。
沈清梧也在旁边出谋划策。
“要把官府的人引过去。”
沈清梧想:“其实也不用官府的人,只有看见的百姓多了,迟早会造成恐慌,百姓就会对官府施压。”
柳应渠吧唧亲了沈清梧的额头:“清梧,你真棒。”
沈清梧风眸亮晶晶的,他去扯柳应渠的衣襟。
柳应渠吐出的气息铺洒在沈清梧的耳垂旁。
“柳郎,我们好久……”沈清梧凤眸上挑,眉眼一片情动,精致的锁骨在雪白的皮肤上晃人眼。
柳应渠的吻落在了沈清梧的唇瓣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巧灵活的拉开了里衣的丝带。
带着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精致的锁骨。
柳应渠漆黑的眼眸深深浅浅的,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两个人十指相扣。
……
近日在宁阳郡里流传了一座宅子里有鬼的说法,一个壮汉带着人大胆的破开了宅子,在花园里挖出来二十几具尸体,还在宅子下面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还有白骨。
这件事在宁阳郡引起了轩然大波,宅子的主人正是温成。这件事官府压不下去,更何况郡守也不想压。
在酒楼上陶然,焦鸣,还有古战已经去了京城,今日在酒楼里聚一聚的是柳应渠和王灼清,就他们两个还在宁阳郡逗留。
“柳兄,这个温成竟然坏成这样了!”王灼清有些不敢相信:“二十几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衣冠禽兽。”柳应渠说道。
王灼清念叨了老半天,柳应渠手指微动,不知道娘和大哥,云愿怎么样了。
温家的这事一出郡守立马站出来和温成撇清了关系,把人收押进了死牢。
郡守府上,温如梨花带雨:“大人,你救救成儿吧!他只是一时糊涂!”
郡守甩开袖子:“我看你是把我当成糊涂蛋了,你现在立马给我滚蛋!不要逼我动粗!”
“真是晦气!”
温成还打算逃结果被堵住了,他怒斥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姐姐可是郡守最宠爱的女人!”
衙役们露出一个嘲弄的笑:“这句话去牢狱里说吧。”
温成嘴上骂骂咧咧被衙们打了一顿这才老实下来。
从温府里二十几具尸体挖了出来,有的尸体腐烂的时间太长了,根本就认不出来原本的模样。
风公子戴着面纱站在人群中,他闻见了尸体腐臭的气息,他看着府衙的人抬着一具具尸体。
晃然间他看见一具尸体的青白的左脚有一块烫伤的疤,这具尸体还没有彻底腐烂,骨头上还留了一些皮肉,就掉在骨头上,仿佛风一吹皮肉就会掉下来。
风公子捏紧了帕子。
事关郡守的清白,甚至还有人把温成的事联系到了宁阳郡守,宁阳郡守没过多久就火急火燎的示意手下给温成判了一个死刑。
风公子笑着回到了南风馆,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站在他门口。
老鸨脸色有些奇怪:“你是去哪找的大款给你赎身了,就是这位爷。”
风公子心中一惊,看见一个臊红了脸的男子:“不,我不是。”
风公子让男人进来了,给他倒了一杯茶:“公子,请喝茶。”
“我不喝了,这是我家少爷和姑爷让我交给风公子。”男人把盒子递给风公子。
风公子的心脏跳了跳,他先是道了一声谢,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
只见在盒子里面是两张卖身契,一张是他自己,还有一张是……风公子泣不成声。
“我家少爷和姑爷说,春公子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在温府上找到了春公子的卖身契就让我带来了。”男人挠挠头。
风公子死死的盯着卖身契,就是这张纸毁了春公子。
“送给我,就是随我处置了?”风公子冷静道。
“自然是。”
风公子把卖身契放在蜡烛旁边,火星子一点一点吞没纸张,风公子脸色的表情松动了一下,他又把自己的卖身契也烧了。
风公子:“我想去谢谢柳公子和沈少爷。”
“少爷和姑爷他们现在已经坐上船了,现在去京城了。”
风公子笑着点点头,他会在心里一直默默的为这两位恩人祈祷。
祝他们无痛无病,一生平安喜乐。
做永远的一对神仙眷侣。
风公子第一次笑得毫无阴霾。
在一艘船上,柳应渠苍白着脸:“我……好难受。”
燕长戈看了柳应渠一眼觉得十分嫌弃。
“清梧你为什么把他给叫来了?”柳应渠悄悄的说。
“你给我说了温成的事我就去信去了云水县城,让燕长戈来保护你。”沈清梧说:“而且春公子的卖身契还是他找到的,尸体的位置也是他半夜去摸清的。”
柳应渠生无可恋,他晕船啊。
第50章 船舱
被柳应渠惦记的谭大娘他们窝在柳家村过得很好。谭大娘用手头的银子买下了三十亩地。
现在他们家一共有三十三亩地,而且还都是不用交赋税的田地。他们三个在家里也种不完这么多的地,还是经营自己的三亩地,把三十亩地租借出去,每年赚一些租金。
果树也是每年去松松土,修剪枝叶。有多余的闲暇时间就推着推车去卖吃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大哥,你今晚想吃什么?”柳云愿撸起袖子,侧着脸问柳云华。
“吃点凉拌的茄子。”
柳云愿应了一声,在案板上还放着一条已经杀好的鱼,他们家现在吃饭见一点荤腥还是可以的。
“云愿,你买的糕点放哪了?今天中午柳容来家里做客。”这些小吃食都是柳云愿在放,柳云华不怎么爱吃甜食。
“就放在我房间的柜子里面。”柳云愿说。
柳云华闻言去拿了两包糕点,柳容正牵着李冬冬从门外走进来,李冬冬乖巧道:“云华哥哥。”
“我一直让他叫你叔叔,他一直改不过来。”柳容坐在位置上笑着说。
“冬冬,你拿着糕点去看看鸡,要不去跟天天玩,阿父跟你云华哥哥说说话。”
李冬冬拿着糕点就出去了。
柳容的气色好很多,他自己喝了一口热水:“怎么没看见大娘?”
“娘,她出去走路去了。”
自从柳应渠考上解元后,谭大娘就喜欢出门走走,心里也是止不住的高兴。
“以前你还担心你这个二弟,我瞧着现在过得不错。”柳容露出一个笑容,现在柳家村里谁不羡慕柳家出了一个柳应渠,这可是几辈子的福分。
柳云华低头笑了笑:“都是应渠自己争气,他自己有本事。”
柳容在镇上做绣工,每个月有二两银子还包吃包住。
这份活可比一些大男人的活计更好,柳容也就不管不顾的去了,闲暇时就随意给李家寄钱,小日子过得很舒服。
“柳容大哥,看我做的肉菜怎么样?”柳云愿端着一碟鸡肉出来了。
柳容闻着味都香:“云愿,你手艺不错。”
柳家这边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柳应渠在船上有气无力,直到吃完饭的时候这才缓过神来。
从宁阳郡去京城走陆路的话,要坐半个月的马车,但是走水路的话只需要七天。
柳应渠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晕船,这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
在船舱里,船家是一对父女,爹负责撑船,女儿就在船舱里简单的做一些饭菜来给他们吃。父女两个人去另一个小桌子上吃。
柳应渠和沈清梧就没有那么讲究,直接让燕长戈和蒋罗罗一起吃。
“这里还有生鱼片?”柳应渠动了一筷子,滋味不错,放着点葱花和辣椒。
沈清梧也夹起一片吃了下去:“这鱼还新鲜,估计是才钓上来的。”
柳应渠吃了几片就没动筷了,他记得生鱼片偶尔吃几下就行了,不能多吃。古代的生鱼片也没有杀菌消毒,这吃多了会对肠胃不好,还可能会致死。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就有说过吃生鱼片会产生疾病会损害人的身体。
就连华佗也劝说过陈登让他不要吃生鱼片,结果陈登不信继续吃就给病死了。
“清梧,别吃了,这生鱼片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柳应渠给沈清梧夹了另外的青菜:“先吃吃青菜。”
“你们也别吃,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肚子里会长虫。”
蒋罗罗和燕长戈也停了筷子。
柳应渠又起身去跟船家说话,他拱手,气质如松柏,眉眼清隽:“船家,我从古书中看见吃生鱼片肚子里会生虫,对身体也不好,船家以后还是少吃为妙。”
老船家见柳应渠气度非凡,也觉得柳应渠骗他没好处,他心中感激:“多谢公子的提醒,说来惭愧,我们在船上最爱吃最容易吃的就是鱼。”
柳应渠又和老船家说了几句就回到位置上去了。
“柳郎,你懂得真多。”沈清梧放低了声音,凑近柳应渠,柳应渠耳垂红了一下谦虚说道:“看书上有写。”
沈清梧吃了一小碗饭就不吃了,他站在船头把自己的手放进河里感受到冰凉的感觉觉得很有意思。
夜晚的船只上面带着凉气,在船舱里点了一盏微弱的烛光,柳应渠正把床铺间的褶皱抚平,他吐出一口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船上过夜。
柳应渠走出船舱拿着一件披风去寻沈清梧。
“清梧,先披上。”柳应渠低头侧脸近乎温柔,他给沈清梧系披风。
沈清梧把手指握成一个拳头,他冲着柳应渠勾唇一笑:“柳郎,你猜我手中是什么?”
柳应渠想了想:“贝壳?”
“不是。”
柳应渠:“水草?”
沈清梧摇摇头,把手指张开是一条小小的红尾巴鱼:“是鱼崽崽。”
他立马蹲下来把手放进河里,红尾巴鱼又游动起来了,沈清梧就松开了手。
沈清梧打了一个哆嗦:“好冷。”
柳应渠立马二话不说牵着沈清梧的手就进船舱,用自己的手给他捂着,对着哈气。
沈清梧觉得很痒。
“柳郎,是红尾巴的鱼。”沈清梧有些高兴。
柳应渠只觉得沈清梧的手很冷,听见这话应了一声。
“会给我们带来好运。”沈清梧手指不安分的动了动。
“会带来好运。”柳应渠手指微动:“要是你受寒了,就是厄运了。”
沈清梧不满的用另一只手戳柳应渠的腰:“白天还是一副惨白惨白的样子,晚上就来教训我了。”
柳应渠老老实实接受了沈清梧的戳。
柳应渠轻咳一声:“我没坐过船,难免会出现点状态,清梧应该会包容我吧。”
柳应渠一说这样的话,沈清梧就有些受不了。
真可爱。
“我当然会包容柳郎。”沈清梧手指暖和了,他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兴奋的蹬了蹬被子。
沈清梧睡在里面,柳应渠睡在外面,不过沈清梧一般把头放在柳应渠的胸膛上睡觉,手指紧紧地抓住他雪白的里衣,呼吸轻轻,脸上白里透红。
次日一早起来柳应渠站在船头,拿了一根钓鱼竿也学着坐在那边钓鱼,沈清梧伸了伸腰,也走了过去。
这边的夫夫两个人在开心的钓鱼,除了陶然他们一早就去了京城,顾焕崇也到达了京城,顾焕崇手中有闲钱租了一间宅子。
他走进京城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和宁阳郡不同的气氛,宁阳郡毕竟只是一个郡而已,怎么能和京城相比。
完全就是让顾焕崇目不暇接。
他聚集在心中的郁气散了一些,宁阳书院给他给了不少银子,够他在京城一直到殿试后。
街上熙熙攘攘的,顾焕崇去找人买了一些自己和白芷必需品。
“来两斤大米,一斤猪肉。”
“好嘞,客人稍等。”
顾焕崇提着大米和肉,又去买了一些菜这才提着东西回去了。
“白芷,我把钱多余的钱还给了叶院长。”顾焕崇走进家门说道:“我去宁阳书院读书,叶院长还借钱给我,我把钱给还回去了。”
白芷手指一顿:“是该还,这事你不用跟我说自己做决定就好了。”白芷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还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