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男孩——by帕夫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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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水鸣却有些严肃起来:“你倒真将我当作是个流氓坏蛋大色狼了,不喜欢你却也能与你做这鱼水之欢?”
彭石涯刚刚才反应过来并觉出了一百分的开心,现在又被搞懵了,他用力摇头:“不是坏蛋流氓,不是这个意思。”
“那便是随便什么人同你这样你也愿意?”
彭石涯吃了一惊,他不懂颜水鸣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但是这话令他有点惊慌又很害怕,他皱眉伸手去够颜水鸣的衣袖,急道:“不是不是,因为是你,是你才愿意的,你……你怎么会这样觉得,我是,是喜欢你,喜欢你才……才那样。”
颜水鸣发不出脾气来,伸手揉着他的后脑凑近先将人亲了一亲,彭石涯非常好哄,他那些害怕的失落的惊慌的情绪,只要像这样稍稍安抚一下就会立刻变得很乖。颜水鸣轻轻笑起来:“那怎么觉得我就是随便跟谁都行?我也是喜欢你才亲你。”
这下彭石涯全能听明白了,他愣愣地扣着颜水鸣的袖口反思,羞愧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也不怪他不知,颜水鸣哄着骗着从他嘴里听了那么多喜欢,可自己确实还从未表示过,原来不说这小傻蛋是真的不知道,但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敢想不敢信?
颜水鸣揪他的鼻尖,不要脸地说:“拾牙,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不是兴致上来了随便谁都可以。唔,春宫野画倒是遍阅不少,现在想来是为了要伺候你。”
怕这样弯弯绕绕他又要听不懂,颜水鸣特意补充强调:“喜欢才伺候的,还舒服吗?”
彭石涯红了脸,颜水鸣该说的不该说的总算说够了,片刻后又尤嫌不够地笑道:“不舒服我再加把劲儿,舒服了就再接再厉。”
彭石涯颤颤呼了口气,抬手悄悄捂上心口,那里砰砰砰的跳的好慌张,这后劲儿太大了,他半晌才弯着眼睛抿嘴笑了,心里甜滋滋的,喝水觉得甜,嚼起红烧肉来都觉得甜。
彭石涯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扒了几口饭,又克制不住地抬起头来再次表白:“喜欢你。”
一双眼里尽是诚挚的欢喜与爱意,颜水鸣软了心肠动了容,暗道这果真是个小妖精。他伸手刮他的鼻尖:“嗯,也喜欢你,多吃些,肚子都没肉了,需得长点。”
彭石涯于是听话地吃下了一碗半的饭,最后不好意思地闷出个饱嗝才停了筷子。
山那头“轰隆”落了两声春雷,这边的天色倒是如常,开着太阳飘着微风,颜水鸣琢磨:“是不是要落雨了。”
彭石涯捧着碗摇摇头:“是旱雷,不会下雨。”
这头说完下雨俩字才倏然间想起什么,蓑衣!
他忽地慌了神,撂下碗急匆匆要走人。就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果然忘了!今天是要到山下送蓑衣和草鞋的!
颜水鸣拉住他:“急着回家收衣服?”
彭石涯探头看天,已经快要傍晚了,他有点着急:“不是,我太笨了,我全忘了,今天要下山去给家里送东西的。”
“我同你一起去。”
彭石涯百般纠结千般犹豫,最后想到什么又坚定起来,认认真真摇头:“不能下山,你家里人知道了又要罚你的。”
说完便跑了,兴许是腰腿还酸软,今日跑得不如以前快……
对不起来晚了?﹏?*哈我jio得我可能是个渣男,do完爱立刻就失去了搞文的激情……只想摸鱼只想快乐地游戏人间(ps:最近发现一款游戏贼好玩,for the king!虽然我的安利从来没有成功过我还是要大喊一声太好玩了!我继续去打boss了(? ?_?)?
第22章
彭石涯久久未归,小丫头先提着他要的糕点来了,只是后头还远远跟来两个尾巴。
笨丫头没察觉,恭恭敬敬地送到恭恭敬敬地退下了,颜水鸣却是一眼瞧见了那俩根本没用心遮掩的身影,他靠在门框上挑一挑眉,那两个骚包的锦衣青年便推搡着打树后过来了。
陈文润手里执一把更为骚包的桃花扇子,尴尬地拍打在他的肩头:“咳咳,我说老颜你不够意思了啊,这许久未见,我们大老远来看你你竟迎也不迎?”
颜水鸣空手接下他的扇子,道:“怎样迎?我请烟烟表妹来给你唱一曲,够不够意思?”
陈文润笑容凝固一瞬,抽回扇子故作潇洒地展开:“那我便要请付小姐一同来看望才当的起了。”
颜水鸣笑道:“你要能请的来才好。”
陈文润惊道:“你已经知道了?”
“猜也猜到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昨晚,那许秀才真的敢,竟就这样带着付小姐私奔了。”陈文润突然回过味来:“果然……你也掺了一手吧?”
“那倒没有,只是碰巧收了幅画又碰巧卖到了付小姐家里去。”
“哇真的吗?那可真巧了!你这个书画行竟还有这般作用,那你倒是快快给陈文润也牵个好姻缘,别叫他天天缠着我阿姐乱转!好不烦人!”钱小千关注点从来与众不同,他提着一壶酒扒着栅栏好奇地将院前院后瞧了一个遍,正覆手在后院汩汩的山泉上掬水玩,听见这话远远喊了起来。
陈文润顿时作头疼状,一副这个未来小舅子真难搞的样子,只能悄悄同颜水鸣暗诽道:“自己就是个一顶一的烦人精,你瞧着吧,等我把玉姐娶回家,再也不带他玩儿。”
钱小千自然听不到,也不知道原来别人根本不想带他玩,自顾自地兴奋赞道:“‘山下孤烟远村,天边独树高原',你们这祖宅真是妙哇,我以后隐居就要找这样的。”说完好不客气地从栅栏上揪下来一朵牵牛花,瞧着西山上的落日,又叹:“没人管又不用读书不用学做生意做帐本,还有这般漂亮的花花水水作伴,我就说你一定是乐不思蜀,不然区区禁闭怎么关得住你。”
乐不思蜀倒是说到点上了,颜水鸣笑道:“这算不得什么,还有更漂亮的。”
钱小千逛完一圈可算消停一点,撑着桌子坐下来:“什么什么?我看看!”
陈文润也竖一只耳朵凑过来。
那哪能想看就看,颜水鸣将人好奇心吊起来即刻又冷淡道:“不给看。”
“嘁!没劲!”陈文润和钱小千双双嫌弃地嗤一声,转战桌上的美味珍馐,反客为主地摆开三个酒杯倒上酒,打开食篮一看有些诧异,陈文润不可思议:“就吃这个?”
颜水鸣倒没什么所谓:“关禁闭要有关禁闭的样子。”
钱小千摇摇头:“看来颜伯伯是真的不想要你了。”
陈文润亦摇摇头:“是个弃子了。”
“快些回去吧,瞧你都饿瘦了。”钱小千干喝一口酒,想起什么又拧眉道:“对啊,你得快回去,被你绕的我差点忘了,我就是来找你回去的。赵珩一个人忙不过来了,忙的没有觉睡没有饭吃,已经日渐消瘦了,明明是你们两个一起搞的行当,你甩甩手就隐居了,真不负责任,快回去!”
颜水鸣轻笑:“别想诓我,来之前早早安排过了,有多少事情我知道。”
陈文润乐得拆钱小千的台:“嗯,没有的事,赵珩这几天南下淘画去了,不能陪他玩了而已,撒气呢。”
“就是比往常忙许多啊!”钱小千闷闷喝一口酒,“那你什么时候回去,现在付家小姐跟人私奔了,回去没人逼你成亲了。袖子断也断了,反正你爹也拿你没办法。”
颜水鸣低头瞧自己的袖子,好笑道:“雨系再过段时间。”
陈文润接嘴:“这没吃没喝又没人的,果真乐不思蜀了,因为那个什么更漂亮的东西?”
颜水鸣又抬头看了看远处地山路,天色已暗却一直未有人归来,他眉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不在焉道:“一半一半吧,太早回去没胜算,等他们叫我回去才有主动权。”
钱小千不屑:“一哭二闹三上吊,保管比这好使。真不嫌麻烦。”说着又心痒痒:“你说的那个更漂亮的到底是什么?有你珍藏的那幅墨梅图好看?”
颜水鸣爽朗一笑:“墨梅有价,这个宝贝却是无价。”
钱小千张圆了嘴:“给我看看!!!”
颜水鸣喝酒吃菜:“天黑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钱小千朝陈文润使了个眼色,钉在凳子上不打算走了:“看完你的漂亮宝贝我们就走。”
陈文润不说走也不说留,弯着眼睛贼兮兮地笑。
颜水鸣:“算了,下次吧,到时候你们再吓着他。”
钱小千又抓到了奇怪的关注点:“别瞎说,我长得挺好看的,谁吓着谁啊!陈文润你长得丑快下山不要吓到宝贝。”
陈文润实在忍不住一扇子抽在钱小千的后脑:“你不丑但你瞎得不轻,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丑。”
“君子动口不动手,等赵珩回来你等着!不对,我今晚就告诉我阿姐,你完蛋了,你打了她心爱的弟弟!”
标准结局。颜水鸣被吵得脑仁疼,越发想念他的漂亮宝贝。
口水战的最后一般以陈文润放弃争吵告终,因为他认定钱小千是他未来小舅子而且钱小千不讲道理。陈文润脑子稍微好使一点,想起重点来:“老颜你刚刚说了他对吧?是个人?”
钱小千跟着转头:“对,你刚刚说了他,天呐!不会是……”
院外的小路上终于出现了一个急匆匆朝这里赶的人影。
颜水鸣嘴角不知不觉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是,我袖子断他那儿了。”
此话一出,真真惊了在座的两位,颜水鸣虽老早就确定了自己不喜欢女孩,但这样明确地表明喜欢了哪个男孩这种事情,从来没有过。陈文润挺快转过弯来,端着酒杯和颜水鸣碰一碰相视一笑,钱小千则更是像个点着的炮仗,一跳三尺高,扶着合不上的下巴惊惊乍乍。
路上那一抹小小的人影也随之顿住了脚步,朝路边挪两步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瞧,这一瞧果真吓得缩起了脖子,脚下生风后退了两步,跑了。
突然出现了俩奇怪的人,但是别怕哈,在收尾了嘻嘻
第23章
陈文润和钱小千最终也没能瞧见那个无价的漂亮宝贝,只好顺走颜水鸣院里唯一一盏提灯,颇为遗憾地走了。
院中不多时也熄了灯,整座山林里只剩天上一弯月牙船幽幽散着光,山间渐渐沉寂下来,但还能听见钱小千在山路上叽叽喳喳叫唤的声儿。
间或有夜风扫过,带着远处竹林沙沙作响,无人看得见,其实他们口中谈论着的漂亮宝贝这会儿正抱着树站在竹林边上,伸长了脖子忧心忡忡。
彭石涯方才兴高采烈地从山下回来,远远看见院子多了两个生面孔便本能性地先跑为妙了,跑出去一段路却又磨蹭起来,忐忑不安地薅秃了一路的狗尾巴草,爬上石阶的时候犹犹豫豫回了头。他想起一些不那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和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傍晚一样,也是这样来了一些人,然后等第二天清早他再来的时候,那座院子便已经杳无人影了。
所以他们也是来接他回家的吗?
他又要走了吗?
这样的念头甫一出来,今日充聚了满心的雀跃与欢喜便被惶惶不安的失落所替代。彭石涯没精打采地将脑袋抵住树干摇了几个来回,头上被粗砺的树干磨出额心一点红,吃了痛才醒了神,他迟钝地揉了揉额头,抱着树愁肠百结地窥探远处院落里的动静。
好在并没有等太久那边就有人提着灯要下山了,彭石涯正要松口气,院子的灯烛却也随之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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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口气又提到嗓子眼:真……真的要走了吗?
他紧张地踮起脚尖伸着脖子想数清楚提灯下山的人数,可是山路上树影婆娑,天黑路又远,根本瞧不真切。彭石涯扔了手里的一把狗尾巴草,三下两下爬上旁边的一棵矮脖子树,睁大了眼睛认认真真数,可是太远了,太远了!只看见一盏提灯晃晃悠悠下了山。
他眼里着急,手心也跟着冒汗,心里一边自我暗示:没关系他当然要走的。一边又祈祷:可是还想见他,想见他再一次就好,先不要走。
“你想要什么,要自己告诉我,我就会给你。”
彭石涯想到什么,喃喃道:“想见你。”
说完兀自愣愣地点了点头,扶住树干这就要跳下去,追上去。
他跑得快,可以追上的,能再见一次就可以了。
低头要跳的时候却被树下的颜水鸣吓了一跳,他不知站了多久,就这么提着一个食篮含笑看着他。
彭石涯由惊转喜,眼里瞬间点亮了灼灼的光,比这头顶的星空更亮。
颜水鸣本来只想出其不意地惊一惊他,却没料到他会有这般喜出望外的反应,这双眼睛这个样子令他瞬间记起来之前那个一闪而过模糊场景,是他记错了,彭石涯弟弟出生那天确实是冬日,彭石涯的满头汗是太兴奋从山下跑上来流的,而他印象中的夏夜星空,是因为当时彭石涯的眼睛太亮,给了他那种漫天星空的错觉。
就像此刻欣然的神采,怕是连那一弯月亮都要自惭形秽。
颜水鸣笑意更浓,拍了拍他挂下来的腿肚子然后张开了手臂,示意他跳下来。
彭石涯有点犹豫,怕砸到他。可是颜水鸣很会蛊惑人,他冲他眨了眨眼,笑得像个翩翩仙子:“不信我吗?”
于是彭石涯便失了魂,牢牢将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张开手臂朝他跳去。颜水鸣顿时被扑了个满心满怀,回手抱住人趔趄着往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差点没一块儿摔进土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