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柴不废要崛起——by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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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极了被后妈虐待的小可怜。
可惜“后妈”心如寒铁,又冷又硬,看他堵住了漏水点之后, 又低下头自顾自地琢磨自己的武功。之前晋级太顺利, 让他产生了升级就像在游戏里按一下确定键那样简单的错觉,几个月的停滞让他不得不腾出空来好好消化一下这两年的收获。
他之前主修的功法是傅轩给的《天罡混元功》,不属于江湖中的顶级功法, 但胜在普通、平实、温和、兼容,日后修炼其他武功也不会产生冲突。像裴元瑾的《圣燚功》就很挑剔, 不仅剔除了与其属性相对的阴性寒性功法, 连同属性的功法都可能因为不及《圣燚功》霸道,而无法修炼。
后来修炼的傀儡术, 除了驱物术能当做远程攻击手段之外, 窥灵术和驱物术目前都是探查类的辅助手段。
绵绵拳的确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越级挑战不够看。
天地鉴书库中得到的《精魂诀》主攻另一个方向, 对战梅下影时,的确成效显著,但样本太少,结果的精确度很低。
傅希言觉得自己花头还是太少了。看那些穿越者前辈,隔几章升个级,隔几章做个法……努力成这样也要熬一千章才飞升,看看自己这点家底,怪不得修个金丹都费力。
“我是不是再选修一门?”
裴元瑾从书中抬头:“修什么?”
傅希言掰着手指算:“轻功身法有了,近战远攻也有了,我好像缺个防御。我去天地鉴书库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帮你看看。”
他之前就问过裴元瑾,不过裴元瑾的武功以《圣燚功》为核心打造,讲究化繁为简,学习太多功法,反而失之本真。
裴元瑾说:“境界提升与功法数量无关。”
“我知道,但是寻找遁去的一真的太难了。”傅希言瘫在他身上,郁闷地扭动着,“怪不得现实中零多一少,的确不好找啊,像我这样已经有了一个,还要继续找,真的是礼乐崩坏,道德沦丧!”
裴元瑾:“……”
他抱住怀里的人,轻轻拍着胳膊,淡淡地说:“你再动下去,就是车门崩坏,傅贵贵沦丧了。”
傅希言的脚又试探着动弹了两下,委委屈屈缩在门边的傅贵贵敢怒不敢言。
裴元瑾拍胳膊的手突然一顿。
傅希言被拍得有点舒服,戳戳他,让他继续,裴元瑾说:“有人来了。”
须臾,傅希言便听到四周包抄过来的细碎脚步声,不过对方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此时,两辆马车正行驶在一条山间的车道上,两侧浓密的树木为攻击者提供了天然掩护。
“动手!”
随着一声吆喝,十几个人眼冒绿光地从林中蹿出来,穷凶极恶的模样,像极了山中野虎。
然而,他们手中锈迹斑驳的铁器们还没有砍到马车,就被一阵疾风刮了出去。原本隐身暗处的护花组齐齐现身,不消片刻就将林中冒头的匪徒一网打尽。
傅希言从马车探头,见后面打得热火朝天,疑惑地看向裴元瑾:“你刚刚释放武王威压了?”不然那群山匪怎么只打劫后面的马车,不管他们?
裴元瑾说:“……你都没察觉,
还算武王威压吗?”
傅希言无话可说,只好推着傅贵贵从车上跳下去。
护花组让匪徒围成一个圈蹲着,中间丢着一堆斧头、耙子、锤子、凿子……看提着刀在旁边走来走去的护花组,他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打劫谁。
“真的不是抢东西,真的没想抢东西!”
匪徒们惊慌地辩解着:“我们就是太饿了,出来找点吃的,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你们弄错了,没想抢东西!”
“没想抢东西你带斧子锤子?”护花组气笑了。
“我们是怕路上被人抢咯,世道乱了,外面不太平,我们带着斧头是为了保护自己。”
傅希言凑过去问:“两辆马车,为什么抢后面的不抢前面的。”
一个包着头巾的黑脸汉子嘴快地说:“你那破车,一看就穷。”
“别胡说!没抢,就是问问。”先前回答的方脸大汉急忙打断他。
黑脸汉子忙道:“我怕我去问了,回头你还问我要吃的。”
……
傅希言倔强地维持着最后的尊严:“我这车是敞篷,比有顶的贵!不信你去车行问,买这种要另外加钱!”
一群人顿时用“我穷,但不笨,别驴我”的清澈眼神看他。
傅希言“驴”不下去了,只好说:“看你们一个个粗手粗脚的,不像没力气,怎么就落草为寇了?”
“没想抢。”方脸大汉死死地抓着自己的遮羞布。
傅希言无语地站起来,去后面车厢和虞素环说了会儿话,很快,护花组就讯问清楚了。
这群人都是更北地带的庄稼汉,本来都到播种的时节了,去年被征用的粮种还没还回来,官府给出的补偿落到每个人手里也就两三个铜板,不仅如此,还要被征民夫去北边修筑城墙,他们走投无路之下,才决定结伴南逃。
“到处都在传言要打仗了,如今北面的城镇防范很严,他们没有路引,进不了城,只能打劫过往路人。”
可怜可恨,还是可恨可怜,傅希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也不能放任他们继续侵害路人。他让护花组打听一下,将他们送去吏治清明的官府处置。
护花组去了一大半,姜休和虞素环不会武功,两人同行不太安全,两车四人只好重组,傅希言和虞素环坐后面马车,裴元瑾和姜休坐前面。
姜休嫌弃地看着破破烂烂的车顶:“少主为何不去后面的车?”
裴元瑾说:“难道你舍得让夫人坐漏雨的车?”
他顿了顿,很快接道:“哦,忘了姜药师还没有夫人。”
姜休:“……”也不知道金元丹里能不能加一斤黄连!
*
傅希言和虞素环一向谈得来,在车厢独处也不觉得尴尬,将他和裴元瑾在南虞、江陵的经历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通。
提到刘焕身世时,他特意观察虞素环的反应,她只是微微一怔,并未流露激动之色。但她极其敏锐,立马看过来:“嗯,你莫不是怀疑我和刘焕有什么关系?”
傅希言尴尬地笑笑:“刘焕到底是谁的孩子还说不准呢。”
虞素环说:“温鸿轩对云中王忠心耿耿,绝不会混淆其血脉,既然北地联盟认定他是小王爷,那就不会错的。”
傅希言想了想,觉得也对。如果温鸿轩只想师出有名找个傀儡,没必要大老远地跑去江陵冒险。
“这样说来,我和刘焕的确有点关系。”虞素环冷不丁地说。
傅希言脱口问:“什么关系?”
虞素环看着他,抿着嘴笑。
傅希言忙干咳一声道:“虞姑姑若是不想说,其实……嗯……你真的不想说吗?”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没什么不可说
的。”虞素环说,“我的夫君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曾经北上抗击蒙兀,也曾马踏西陲,令诸国闻风丧胆!”
傅希言心跳忍不住加快了两拍。
虞素环微微仰起头,脸上仿佛在放光:“虞是我的母姓,我本姓阮,我是陇南王妃。”
*
从昨夜起,天上便下起绵绵细雨,丝丝缕缕地侵袭着驼镇内外。
而温娉和吴宽也已经在角落的竹筐里躲了整整一夜,眼看着天渐渐亮起,行人稀稀朗朗地出门,吴宽终于按捺不住道:“今天算了吧?”
温娉没说话,只是找了个无人经过的间隙,从竹筐里一跃而出,学着当地人的样子,双手揣袖,缓缓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吴宽很快追上来:“要不还是硬闯?”
温娉问:“二长老不走,光凭我们两个,很难带着刘焕过去。”
吴宽皱眉,似乎有些不服气,但嘴唇动了两下,终究没有说些大包大揽的话。他想了想说:“不如我今天换几个人贿赂试试?”
温娉说:“上次差点打草惊蛇,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这不行,那不行,吴宽有点想发脾气,但看温娉年纪轻轻,承受着比自己更大的压力,便有些发不出火来。
“我再找和尚聊聊!”
一进客栈,他就一溜烟跑去找忘苦。不过他没有去忘苦的房间,而是去了隔壁。
忘苦果然在,与他一起的还有披麻戴孝的霍姑娘。
吴宽看到她没什么好脸色,朝忘苦努嘴。
两人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来,忘苦知道吴宽说不出好听的话,体贴地关上了门,带着他走远了些,确保对话不会被房间里人听到。
果然,吴宽一开口便是:“这小娘子带着忒累赘!我们还是趁早将人……送走吧!”他本想说处理了,怕忘苦不同意,便选了个温和的说法。
即便如此,忘苦仍是摇头:“她父亲因你我而死,如今孤苦一人,怎好弃之不顾?”
吴宽说:“当兵打仗的,哪有不死人的,就当他上战场死了,不也一样嘛。”
忘苦道:“贫僧意已决。”
吴宽怒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发光的脑袋:“盟主还在外面等着我们把人带过去呢,你推三阻四的,该不会另有想法吧?”
忘苦不为所动:“贫僧已认霍姑娘做徒弟,要走也要带她一起走。”
吴宽负气道:“你要是能带着她和刘焕一起走,我也不反对!”
忘苦想了想道:“刘公子会武功。”
“干嘛?想把他弄醒过来打我们啊?”吴宽跺脚道,“哎哟,我的和尚唷,你还嫌我们处境不够麻烦吗?”
忘苦道:“再想想办法。”
吴宽气笑了:“行啊,想,我们一起想,最好让地上长个办法出来!”
温娉突然从楼下跑上来:“有办法了。”
第172章 姑娘要报仇(上)
像储仙宫这样拥有众多超卓战力的江湖门派其实在大多数时候都挣脱了国家的约束, 所以他们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如何穿越正处于欲战还休的北地北周边境。
但这次,边境管制出乎意料的严格,都察院的令符只让他们畅通到榆林镇外,到了榆林镇, 便是“北地巡检使”也不好使了, 毕竟, 北周的官员去北地“当官”,听起来就很荒唐。
因为不知道北地联盟如今是什么情况,这一路走来, 他们都没有暴露储仙宫这重身份, 都是由傅希言的官职开道。
傅希言原本不觉得自己这官调得哪里不对, 被对方疾言厉色一质问,整个人也懵了,呆呆地回答:“皇帝给的。”
守镇小吏越发觉得他可疑, 试问哪个官员会大大咧咧地称陛下为皇帝?缺乏应有的尊敬!更何况,这人长得委实太好看了些, 都不像个人;而这马车也忒破了点,都不像辆车!
榆林镇一带常年受北地侵袭困扰,过得比较封闭,并未关注永丰伯四子的美貌传说。
小吏连人将车扣住,立马让人向上汇报。
他的官职实在有些低,而汇报又是层层向上,等平罗郡王收到消息,一天一夜过去了。
收到皇帝来信通过气,知道“北地巡检使”是傅希言的平罗郡王心里都有些犯嘀咕, 怕傅希言按捺不住直接杀出去, 立马下令放行。
等消息回传过来时, 傅希言等人已经在客栈住了两天,就马车还留在镇外。同住的还有小吏,美其名曰“方便官员就近监视”。
被反过来扣了两天的小吏不敢怒,不敢言,实在是平罗郡王特意网罗的江湖高手在这行人面前表现得太过不堪一击,还没动手,就就地滑跪,其速度之迅捷,姿态之虔诚,简直碎人三观——可怜小吏还不知道三观是什么,就已经全碎了。
高手也很冤枉,人家干活卖力,轮到他差点卖命。谁能想到破破烂烂的马车里,会冒出武王级的高手?
好在傅希言还算“讲理”,除了给自己找了个舒坦的地方居住外,其他都很配合。
等平罗郡王放行的命令下来,他连挟持小吏的罪名也洗清了。小吏扣押巡检使,以下犯上在先,傅希言做啥反制措施都占着道理。
小吏诚惶诚恐地道了歉,但在背后忍不住小声嘀咕:“陛下为何派人去北地当官呢,莫不是……送死队么?”
傅希言:“……”呸,大吉大利!不会说话你可以学会闭嘴。
在客栈整顿两日,消除了少许长途跋涉的疲惫,重新出发时,连傅贵贵的头羽都笔直竖立着,显得很有精神。
说起傅贵贵,傅希言发现它最近长得很快,好似不久前还是需要他抱在怀里的小鸟,一转眼就已经五大三粗了。
看着已经和他齐胸的鸟头,他有些疑惑:“傅贵贵种族的身高上限在哪里?”
裴元瑾回答:“她已经突破了。”
傅希言看着闺女没心没肺的样子,有些艰涩地问;“所以她现在长得每一寸都在创造纪录?那它还能找到媳妇儿吗?”
裴元瑾沉默了会儿说:“她是雌的。”
“哦,那我们还能招到上门女婿吗?”
从小就被父亲安排了三门婚事的裴元瑾从来没想过成婚有什么难度。他扭头看了看傅希言……还有意外和惊喜。
傅希言并不知道裴元瑾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已经回顾了他们从恋爱到结婚的整个过程,还在那里瞎操心:“要不,我们还是给它找一只鸵鸟吧!”门当户对的翠鹏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
榆林镇外时常有北地和蒙兀的探子过来刺探,尤其是北周开始修筑城墙之后,刺探次数明显增多,前来转达平罗郡王命令的传令官建议他们等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