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by椰奶冻脆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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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觉得头晕,去洗手间洗脸,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束君屹警觉地反手一肘,击中偷袭者的上腹。
可是那一击之后,晕眩感更甚,束君屹撑住洗手台才勉强站住,这才反应过来,那杯橙汁有问题。
“操,远哥说得没错,果然能打。”身后之人骂骂咧咧,又扑上来,“还好先下了药。”
束君屹的挣扎再无威慑力,被来人连拖带拽,架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再醒来,已经被绑住手腕扔在沙发上。束君屹用力睁眼,看见了魏远带着恨意的邪笑。
“别费劲了,束经理,”魏远的声音隔着嘈杂的音响声传入耳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安神药,越挣扎就会,越,无,力。”
魏远没有骗他,束君屹稍一用力,就能感觉血液循环的加快,心跳也快得难受,一点力气使不上来。
束君屹闭眼缓了一会,再睁开,眸子里一丝慌乱都没有了。
他声音冷淡,一如既往:“BKD的同事都在下面,你觉得你能逃得掉?”
魏远毫不在意地笑出声,“你怎么知道他们在下面?我可是费了大劲把你拐到这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
束君屹懒得答话,他第一次睁眼就快速扫视了四周,这里装修奢华,但桌角、托盘上还是有“琼楼玉宇”的字样,说明他们还在这里。
魏远被束君屹这副清冷倨傲的模样激怒了。
他明明应该慌张而狼狈的。
“老子从前很喜欢你这个样子,”魏远揪起束君屹的衣领,把他拉起来往地上摔,“现在不喜欢了。非常讨厌。”
束君屹的膝盖和额头磕到砖面,冰凉的大理石让他清醒一些,身体也不那么热了。他奋力保持平衡、直起上身,想站起来的时候,被梆硬的皮鞋踩住了后背。
“这样好多了,”魏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就这么跪着。”
“老早就想请束经理来这里玩了,你总不肯赏脸。”身后换了个人,压着束君屹的背不让他起身。魏远拖着步子走到他跟前,弯下腰,伸手扼着他的下巴抬起来,“看来束经理喜欢强硬的。”
束君屹偏过头,又被强力掰正。
“别这么冷淡,束经理跟那个傻大个在一起的时候,明明笑得很甜啊。”
束君屹瞪向魏远,眼里的漠然变成嫌恶。
“提到傻大个,你才肯看我一眼,真伤心。”魏远松了手,站直,“束经理要是喜欢,我也可以把傻大个一起叫来。”
魏远享受着束君屹惊愕的目光,满意地歪头大笑,而后压着嗓子凑近,几乎贴到束君屹的鼻尖:“让他看着我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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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洗手间这边的监控被破坏了,只拍到他走到走廊。”
于航四处找不到人,电话打不通,立马找保安室调监控。
“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啊?”一个年轻保安眼神好,在车库监视器的录像中看到一辆车。副驾驶坐着一个人,鸭舌帽戴得很低,睡着似的垂着头,看不清脸,但身型、衣服、下巴和束君屹很像。
“看不清,有点像,还有别的角度的摄像头吗?”于航心慌,指着屏幕的手痉挛似的没轻没重。
“没了,出口就这个。”保安室长说:“抄一下车牌号,赶紧报警。”
好巧不巧,负责的刑警竟然又是何一。
“魏远。”于航见到何一劈头便是这句。“不可能有别人了。”
“沿路追踪那辆车。”何一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一边查看现场一边吩咐下属调监控。
“老大,狮子桥高架,那辆车上了高架。”
“联系当地交警先把车拦下来。那边有个岔口通向西郊公园,别让那辆车从岔口出去。你们俩跟我过去。”
“我也去。”于航紧追着何一往大厅去。
“不行,”何一拦住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武器,你留在这,注意安全。”
“那我更要去了!”于航脚步不停。
“于先生,现在还不确定里头是不是束先生,你没有防弹衣没有武器,跟过去我们还得分神保护你。”何一十分理智,做出最后的妥协,“对讲机你拿一个,我们所有情况你都能听到。”
警车车门被何一无情关上,于航盯着红蓝交加的晃眼警灯,对着虚空猛踹一脚。
但他读书时不是乖乖学生,现在更不是。
RS7自停车楼疾驰而出,压着两个黄灯驶上快车道,如同穿透黑夜的鹰。
***
警车里,后座的警员问何一,为什么不让于航跟上。毕竟嫌疑人魏远不是亡命之徒,二人也没有深仇大恨,这起事件看起来恶作剧性质更多一些,不像会有生命危险的案子。
“魏远不是普通骄纵跋扈的富二代,他做的事,也不只是简单的恶作剧。”何一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他父亲不愿宣扬不肯承认,魏远这个人是有暴虐倾向的。”
“前段时间审的小胖子,魏远的朋友,不自觉透露了些一年前人命案的信息,似乎现场有人录了像,魏远不知道。我们最近在重查,不确定魏远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监视组得到消息,他有出境计划。谁知道这回绑架束君屹,是单纯的捉弄还是什么。”
车窗降下,高速的劲风置换了车内浑浊的烟气。
滴滴——
警车右侧追上一辆深灰跑车,车主降下车窗,冲开窗换气的何一吼道:“磨叽什么!开快点!”
“靠!这混蛋追过来干嘛!”何一气得忘了用对讲机,喊完才想起来,冲于航喝道:“你追过来干什么!”
于航也不回话,踩足油门朝狮子桥去。
上回他就没赶过去,他再不能让束君屹一个人。
“老大,”对讲机里的音频带着吱吱声,是留在琼楼玉宇的警员,“四楼洗手间的水池下边,发现一颗纽扣。初步判定是被绑架者衬衫上掉落的。”
“纽扣?!”于航摁开收声,“什么颜色?”
“蓝黑蓝黑的,里头透着大理石纹理……你谁啊?”
“靠!”
紧急减速变道引起的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尖锐刺耳。
监控中副驾驶的人,衣着整齐,胸襟的纽扣一个不差地得好好的。
“我们被骗了!”于航不见外地拿起对讲机,“监控里那个人不是君屹,他可能还在酒店。”
***
包厢里,魏远在束君屹对面的沙发上靠坐着,身后的小年轻为他取出了壁柜中的紫红酒瓶,又拿出一只高脚杯。
“来,特意为你留的,尝尝。”魏远往酒杯中倒酒,递到束君屹面前。“不好意思,差点忘了,束经理这姿势不方便。”
深红的酒液折射着灯光,束君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酒。魏远说着“谁叫我喜欢你呢,喂你,来”,杯沿抵到束君屹唇边。
他迅速偏头,酒撒了小半。
米白的羊毛地毯染上了深红。
魏远气笑了,剩下的半杯甩给身边的人,搓着眉不耐烦地说:“灌他。”
***
束君屹被掐着下巴灌酒,两杯下肚,从咽喉到胃腹都火烧火燎得痛。他在不同寻常的晕眩中呛咳,嘴角溢出血丝,不知是喉咙出血还是本就没好全的胃。
“别吐啊束经理,”这副清冷美人的破脆感让魏远亢奋不已,他下意识舔唇,眼底冒着精光,“浪费不好。”
束君屹浑身滚烫,一向清澈冷静的双眸朦胧不明,即便如此,朝着魏远的睥睨依旧带着傲气和鄙夷,他哑声道:
“一年前,那个尚未成年的男孩,”束君屹言语断续,“也是这样被你折磨致死的吗。”
魏远冷笑,“束经理消息很灵通啊,这么关心我?那个小孩,啧,说起来还是得怪你束君屹。要不是你不配合,我也犯不着抓个不经玩的替代品,是不是?”
“这么久不见人,同事肯定已经报警了。你以为你还能一而再地,全身而退,撇得干干净净?”
“哈哈哈,束经理在替我担心?太感动了哈哈哈,”魏远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露出正中下怀的得意。
他俯下身,耳骨环的反光落在束君屹眼尾。“明天,老子就要和老头移民了,谁能抓得住我?”
他忍不住抬手,替束君屹理了理蓬乱的额发,而后,食髓知味地,顺着额角一路抚过他的侧脸和脖颈。
汗液湿热,沾上手指,被魏远吮舐而净。“是不是好酒,嗯?瞧把束经理醉的。”
“别碰我。”束君屹在触碰中不可控地颤抖,恶心得想吐。
“不急,不急,”魏远收了手,歪头看他,眼角勾着笑,“束经理可能不知道,我喜欢慢慢享受,急吼吼那种特没风度没韵味。
前戏足,才能,厚积薄发嘛。”
***
魏远今天有备而来,订包间的不是他,甚至不是用的相熟朋友的姓名。他笃定万无一失,过了今天,飞机离开中国领土,他的旧账烂账便清清爽爽甩在身后了。
楼下,进出监控被何一他们反复看,最后终于在一群商务会展的人群中,找到了混在其中的魏远一行。
众人冲到顶楼时,于航第一个踢开门进去。
魏远正在扯束君屹的腰带,口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喝不下?上面喝不下,就用下面喝!”
***
束君屹被不知名的酒精和药劲折磨得神志不清,于航去抱他,他竟本能地向后躲,口中的呢喃轻不可闻。
“是我,”于航心痛如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安抚些,“君屹,是我。”
束君屹的体温吓到了他。“救护车呢!”他惶然大喊,也不知该冲谁。
“马上到了。”一名警员说,又跟何一汇报,“都控制住了,主犯伤得重,先送医院还是警局啊?”
何一瞥了眼墙边的魏远,一只眼在出血,脸肿成了猪头,右小腿看上去已经不能动了,也不知是骨折还是脚腕脱臼。
都是于航的手笔。
“谁叫他不老实,跟警察动手。”何一扬声喊道,“先送附院包扎一下。”
小警员瞬间领悟了何一睁眼说瞎话的意图,应声出去打电话了。
魏远的狐朋狗友被拷着蹲在走廊上,包间里只剩于航半抱着束君屹,一边安抚一边喂水,还有看上去不能动弹的魏远,以及进进出出安排收集证据的何一。
束君屹在冰敷中恢复了些精神,瞧清了于航。
“我没想喝酒。”他缓缓说。
于航与怀中之人额头相抵,极度紧绷之后稍稍松气,脱力似的说:“就不该留你一个人,以后得贴着你,一秒也不能离开。”
外头的警员赶着走廊上的醉鬼下楼,何一看着他们进电梯,转身回屋押魏远。
就这么几秒钟工夫,不知魏远哪儿来的动力,突然回光返照垂死挣扎,往近处的木架一爬,伸手抓起下层的单手//弩,冲着束君屹的方向射出弩箭。
一只脚才踏进屋、见证全过程的何一一声“当心”没来得及喊出来,那边于航用余光也瞧见了。
短箭冲着束君屹的后背,于航来不及做出精准的判断和反应,本能地、极速地就着怀抱束君屹的姿势,侧了个身,将他完完全全、严丝合缝地拢在自己怀中。
束君屹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金属刺破衣料、刺穿皮肉的声音,还有耳畔于航的一声沉闷的痛哼。
“于航?”束君屹方才的昏沉一荡而空,惶然失措地去摸于航,“怎么了?你怎么了?”
那箭头不似锋利刀片,连刺带拉地全靠力道穿透血肉,比利刃割伤要痛得更粗/暴直接。
饶是于航这种经打的猛男糙汉,也忍不住暗骂——
真他妈的疼!
“没事没事,”他不让束君屹乱动,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说:“别听警察一惊一乍的。”
束君屹的手伸向他背后,摸到一片湿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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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老大,两辆救护车到了。”
何一眉心拧成了马里亚纳海沟,火气冲天地安排道:“那边两个抱在一起的,一人一辆,赶紧!”
“那……那个呢?”小警员指着魏远问。
“直接拖回局里!”
***
那弩箭自肩胛骨刺入,斜着指向心脏的位置。不拍片子,没法判断究竟戳到了什么位置。现场的医护谁也不敢动,架着于航火速往医院去。
束君屹已经虚弱到极限,就是不肯昏过去。甚至不肯上另一辆救护车。
他抓着于航的手指,机械地喃喃低语。
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于航别这么对我……
不可以。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束君屹无声地说,
不可以。
你已经丢下过我一次,于航,你不能,不可以再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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