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貌,全球窥觎——by行云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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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感受到对当捕猎者的眼神,吐出的声色冷了几分, “诺尔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季言略带着一丝不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趴在身上的鱼这才依依不舍的将人给放开。
闹归闹, 他却并不想惹得他的小妻子生气。可一想到刚刚对方哄骗他的事情诺尔曼就浮在水中, 声音固执的提醒出声, “言, 你是我的。”
诺尔曼指腹轻轻的按在季言微鼓的小腹上, “这里的,也是我的。”
他的人类小妻子休想拿一条金鱼哄骗他!
季言腰肢有些紧缩颤抖,他握住对方的手指,红着一双眼哑着声音应道:“好好好,都是你的。”
微哑的嗓音带着哭腔,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泪珠子止不住的从眼眶之中滚落,整个人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像是一只柔弱可欺的兔子。
诺尔曼揉着对方肚子的手停了下来,放过了对方。
季言觉得这条鱼就是在夹带私货,公报私仇,他以前怎么折腾他的,现在就变了法子的报复到他身上。
季言趁着这条鱼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惜时,从对方的手里挣脱出来,撑着手臂站起身。
踩在铁架上脚白皙,脚趾染着淡淡的粉色,四周的光影昏暗有水带着幽谷之中的晶莹,一起滑落在地上。
“嘶……”
还真是有些狠呐。
季言的身子有些踉跄,腿脚的酸软和身后的异样让他扶着一旁的围栏站在原地缓了半晌方才将压在口中的气吐出来。
在身后那条鱼的注视之下,季言弯腰拎起地上的衣服,动手拧了拧水。
待衣服上的水都被拧干,季言这才将衣服抖了抖披在身上,遮盖了对方大半的视线。
展览厅极大,在身上的温度逐渐冷却之后,披在身上的衣服就显得冰冷刺骨的像是在披一块冰在身上。
季言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有些堵的鼻子,扶着一旁的架子挪了回去。
此时那条鱼浮在水面上,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季言低骂出声,“都怪你,我感觉我要感冒了。”
诺尔曼没听懂,但是从季言有些生气的语调里面听出来了对方的生气。
他摆着尾巴朝着季言的方向的凑了凑,“言……”
他的人类小妻子太过脆弱,需要像是一个娇弱的花朵一样细细的呵护。
诺尔曼敛去了心底涌出的隐秘,巴巴的瞧着对方他现在没有别的要求,他只想季言能够留下来。
季言低头扫了一眼面前这只欲求不满的鱼,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鱼缸上。
他带来的小小的鱼缸此时被他们遗弃在一边,鱼缸里的水都在刚刚一番折腾之中洒出来不少,此时里面的小鱼苗可怜兮兮的在浅浅的一层水里面游着。
季言可算是看出来了,这条鱼说是傻,其实精着呢。
他本想忽悠对方,可谁知道非但没有忽悠成功,还让对方将自己吃干抹净了。
季言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弯腰将鱼缸捧起,不管诺尔曼同不同意,他硬是将鱼缸塞进了诺尔曼的手里,“我把儿子,留给你了。”
诺尔曼眯起了一双眼,“不是……”
季言看着诺尔曼的手伸到鱼缸里,皱紧了眉头,警告出声,“你要是敢弄死了,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诺尔曼松开手,委屈的看向季言,“言……不是……”
废话,他当然知道不是小人鱼。
季言盯着诺尔曼看了半晌,“好好养着。”
诺尔曼:“我……”
一个不字还没来得及从诺尔曼的口中吐出,季言就蹲下身出声打断了他想要出口的话,“诺尔曼我没骗你,我真的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诺尔曼:“言……要走。”
季言的手指将对方的脸微微抬起,“听话,让它留在这陪你,好吗?”
季言落在身侧的声音很轻,诺尔曼捧着手里的鱼缸盯着看了半晌,将手伸到了鱼缸里。
“诺尔曼别……”季言害怕诺尔曼将鱼给捏死了他惊呼出声,哪知对方却只是将那只可怜兮兮的小鱼苗从鱼缸里捞了出来,将鱼放进了玻璃展柜里。
展柜内的水很深,小鱼苗一遇到更多的水,就像是进了海中似的,朝着更深的地方游动而去。不知道是不是人鱼这种生物本身就是海中生物的霸主,小鱼苗似乎很喜欢诺尔曼。
季言就看见小鱼苗绕着诺尔曼冰蓝色的鱼尾巴游了几圈,像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尾巴似的。
季言凑到跟前盯着看了两眼,弯了弯唇,“他好像很喜欢你。”
下巴被一双染着冷意的指尖捏起,季言微微扬起头就正对上诺尔曼黝黑深邃的眸子,他的指腹从染着水色的唇上抚过,问出声,“言,喜欢我吗?”
季言盯着诺尔曼看了半晌,“喜欢。”
一句话两个字却是让面前这条鱼微微有些分神,季言趁着这个时机,将手中早准备好的麻醉针刺入了人鱼的脖颈之中。
诺尔曼一把扣住了季言的手腕,“言……”
季言盯着诺尔曼逐渐变得猩红的眸子,将针头从对方的脖子里拔了出来,“乖,放血很疼,睡会吧。”
药效很快,浮在水面上的人鱼恹恹的半阖着眼睛,呼吸变得短促而微弱。
季言冲着门外高呼了一声,“来人。”
在季言的声音之中,守在门外的研究员将紧闭着的门推开,快步走了进来。
展览厅内很大,玻璃展柜伫立在眼前,研究员冲着里面喊出声,“教授?教授你在哪?”
季言:“上面。”
两个人朝着声音来处看了一眼,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架子上的季言,只不过此时的季言整个人看上去湿漉漉的,像是下了水似的。
季言没有给对方太多思考的时间,就冲着下面的两个人低呵出声,“拿钥匙,上来。”
两个研究员欸了一声,顺着一侧的楼梯快步跑了上去,离得近了一些,两个人只觉得往日站在面前有些严肃板正的教授此刻站在那像是一朵绽开的花染了一股子说不出的风情来。
研究员哪里见过这个,两个人低下头。
季言站在原地手里还抱着人鱼,他见两个人半晌不过来,冲着两个站在原地发呆的人勾了勾手指,“过来,把链子解开……”
两个本是走上前的研究员脚步就停在了原地,“教授,这解开不好吧,万一这人鱼像上次那样奋起……”
季言回头看了两个人一眼,“怎么?这么怕死?”
研究员低着头小声出声,“这……这不是上次在您家里,出了……出了那样的事情吗?”
“上次的事情是一个意外。”季言声音一顿,“这件事我已经向陛下解释过了。”
研究员互相对视了一番,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敢上前。
季言眯起了一双眼睛,“我看你们在研究所里安逸惯了,坐在办公室之中就能拿到报告结果了是吗?”
研究员面红耳赤的站在原地,“教授……”
季言冲着人勾了勾手指,“钥匙给我。”
研究员哪里敢让季言自己动手,两个人看着人鱼半晌没什么动静,拿着钥匙走上前,“教授,还是我们来吧。”
季言没有阻止对方,他撑着手起身。
哪知腿有些酸软,在两个人尚未察觉之际,季言低咒了一声,扶着一旁的围栏站起身。
研究员:“教授这人鱼解开了。”
季言:“把他绑到实验室去。”
*
季言去更衣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待身体的不适渐渐褪去,他才去了实验室。实验室内两个人已经离开了,而那条鱼被绑在操作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季言拿起挂在屋子里的白大褂穿上,带上了一副橡胶手套,迈步走到了一旁盛放器皿的桌子旁。
只见桌子上摆着十分齐全的工具,季言扫了一眼,就发现自己虽然时隔了比较久的时间,但还是对上面的东西了如指掌。
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那群看管着他的护士不敢进来,季言一个人在屋子里,会自己给自己扎针。
比如,他十分清楚,哪一根针刺入血管之中,会出现多大的出血量,又到底是哪一把刀会在皮肤上划出什么样的伤口。
季言动作娴熟的从托盘前撕开一枚针头,将针头插在了输血管上。他拿着针管走回到操作台前,就发现躺在操作台上的人鱼已经醒了,此时正用着那一双猩红的眸子正勾勾的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周一公司有点忙来不及了先这么多,明天补
第52章 疯狂偏执生物学家(19)
头顶刺目的白织灯下, 人鱼被锁在操作台上,一双眸子在望过来时,显得幽冷骇人。
诺尔曼醒来的时间比季言想象当中的早, 在他的预想当中,他本是想着取了血就直接离开的。
然而现如今看来,这条鱼似乎并不想季言在他毫无所觉的时候离开。
但事实上,季言必须走,整个计划最为关键的一环就是让这条鱼回到亚特兰蒂斯去。
季言将视线从这条鱼的身上抽回, 伸手弹了弹手里的针管,“诺尔曼,我会从你身上取一管血。”
躺在身前的鱼摆了摆尾巴, 对于这句话他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 反而看上去十分的躺平好撸。
只不过,在这乖巧的表面下, 这条鱼的一双视线直勾勾的黏在他身上,仿佛只待他有一点子苗头想要离开,就会奋起将面前的猎物给扑倒。
还真是……难缠的很。
季言心里一边思索着一会怎么离开,一边握着手里的针头抵在了对方的皮肤上。
人鱼的皮肤与人类过分相同, 针头之下能看见清晰可见的血管。
季言瞧着面前这条鱼躺平任宰的样子, 就觉得有点可爱。他看了半天,在这条鱼的注视之下, 将手里的针头刺进了对方的皮肤。
躺在操作台上的鱼很乖,全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不过那一双看着他的眸子却依旧有着尚未褪去那片猩红。
季言看了对方好几眼, 始终有点害怕诺尔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奋起, 就像展览厅内一样让他有些后怕。
他思索了半晌, 到底还是没忍住给这条鱼解释出声, “前段时间在游泳池的时候,江时在你脖子上打了一针,我怀疑那针剂里面含有狂躁剂的成分。”
“江时做事情从来都不计后果,我怕这份针剂当中还掺杂着别的什么东西。”季言将手里的针拔掉,将抽血管放在一旁的试剂盒里,“你乖乖的,我就是抽个血研究。”
诺尔曼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那双眼睛盯着季言,一直没有离开。
季言被盯得有些发毛,但这条鱼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完全就不担心他拿着这些东西去办别的坏事似的,让他完全责备不出来。
为了打破这个僵局,季言将抽好的血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就将手撑在操作台的一侧,居高临下的望着这条鱼,“诺尔曼,这么老实,你就不怕我真宰了你。”
诺尔曼摆了摆尾巴,没有出声。
他才不会惯着这条鱼!
季言眯起了一双眼睛,“说话。”
诺尔曼却是垂了眸子,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揪住了季言的衣角,“言……言不会。”
“不会?那可未必。”
在诺尔曼的声音里季言的手指从一旁的托盘上拿起一把手术刀,白炽灯下刀锋森然。季言将刀尖抵在面前这条鱼的肚子上笑了笑,“那现在呢?”
冰凉的刀尖仿佛是要划破诺尔曼的肚皮,他没管只是望向季言那双带笑的眼睛,固执的出声,“不会。”
季言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在讥讽对方的愚蠢。
他摩挲着手中的刀柄,刀尖从对方的小腹向下划向那漂亮的鳞片,“我手里这把刀呢出血量不多,但当杀鱼刀也够了,你说我要是现在一点一点的将你的鳞片给剥掉……”
躺在操作台前的鱼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那一双盯着季言的眼睛里面的猩红色浓郁了几分,仿佛是看着一只待宰的兔子,眸色里敛藏着属于野兽的欲念。
离得近,季言就看见他手边被鳞膜包裹着的耻骨处对他露出的一个小小的豁口……
这条鱼在这个时候,竟对他产生了……
季言的脸色铁青,冲着对方低呵出声,“诺尔曼!我是要宰了你,这个时候了你脑子里还在想些什么黄色废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噶了你的……”
握在手里的刀还没动作,躺在操作台上的诺尔曼却是撑爆了铁箍,将季言给扑倒在地。
“诺尔曼!刀划到了!”季言将压在身上的这条鱼猛地推开,就看见在刚刚的一扑之下,手里的刀尖就刺破了对方的鳞片。
冰蓝色的鳞片出了血,漂亮的鱼尾巴像是染上了什么脏污似的,季言皱紧了眉头,一把拽住了诺尔曼的胳膊,“起来起来,我给你看看……”
季言的话还没说完,唇被这条鱼给叼起来啃,毫无章法的样子像是带着气似的。
“诺尔曼……”季言伸出手指将人推了推,然而那抵在身上的异样让季言露在外面的耳廓猛地一红,“你起来……”
诺尔曼却是用鱼尾缠上了季言的腰,季言的手指在对方的脊背上划出红痕出来,“你个混账……”
诺尔曼甚是依恋的吻了吻自家小妻子的唇角,“不许走。”
季言磨了磨牙,“你说了不算,我……诺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