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海王后我捡破烂养神明——by嗜眠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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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银员素养很好,依旧笑眯眯的:“您一共选了八套内衣三件浴袍两条浴巾,给您打了八折后是一万九千九百八十元。”
“阿秋!”施烟打了个喷嚏,讪讪的道:“不好意思,我对这个数字过敏。”她回身去拉玄烛:“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贵?!你买那么多干什么!”
玄烛摸了一下她的头:“本神已经很克制了,这价钱还是在你的消费范围内。”
“狗屁消费范围内,一共两万块你刚吃牛排喝奶茶已经花了快一千了!!!”施烟压着声音,死死的握着拳,恨不得摁着玄烛给她来一套让她清醒清醒。
“这事本神倒是忘了。”玄烛恍然大悟般道。
施烟觉得自己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动,很有可能下一秒就爆体当场:“问题是这些东西怎么这么贵,不如去抢好了。”
玄烛不出声。
“我感觉挺合适的耶~”身后忽然有声音传来,甜腻得施烟差点没听出来是余妍。
她不敢回头,就觉得不想被她见到……一看见余妍,施烟不自觉的就会想起……她弃如敝履的人,却是当初她求而不得的。
浓重的自卑感压得施烟都要忘记还要付款这事了。
利雅云带着余妍过来,声音里含着不易为人察觉的高傲:“合适就都买。”她又不是陆虞韵。
施烟想往旁边撇开,再次躲一躲,却被玄烛不容拒绝的拉住,她懒洋洋的开口:“是不是拿多了一套,我们只要一套粉色的而已。”
收银台就这么大,过来付款的余妍她们很轻易的就看见了两人,均先被玄烛身上的气质吸引得看了又看,随后余妍才发现了玄烛身后的施烟。
余妍眼里有些疑惑,好像想起什么:“你……你是陆虞韵的……师妹?”语气不无一些轻视,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备胎这个词。
施烟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玄烛就跟没有骨头一样的靠过来:“亲爱的,这人谁啊?”
这下,余妍眼里的轻视没有了。
她的眼球不可避免的被玄烛捕捉。
野生眉,皮肤白皙透亮毫无h毛孔,朱唇不点而红,睫毛挺翘浓密……真的有人的素颜会长成这般模样吗?
再看她身上的裙子,纵使她在时尚圈混了这么多年,除了看出料子高档价格不菲,竟没看出来是哪家的高定。
这是哪个低调的女明星还是哪家的名媛……怎么对这个施烟对此百依百顺的样子。
难不成施烟被她包养了?她可还记得,陆虞韵的这个备胎啊,又穷又窝囊,基本上是随叫随到,听话得很。
“噢,我师姐的女朋友。”可能是玄烛给予的力量,对上余妍眼里的不屑,施烟挺直腰板莞尔一笑:“啊,差点忘了,应该是前女友才对。”
说实在的,余妍对自己脚踏两条船劈腿的这事完全不放在眼里,可当从施烟的嘴里说出这话来时,她却觉得面上有些端不住了。
她施烟不过是陆虞韵的一个备胎,老是巴巴的跟在陆虞韵身后,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嘲讽她。
“这样,那也算是幸会了。”玄烛声音婉转悠长,虽是悦耳动听,但在有些人听来,就觉得里面盛满了阴阳怪气。
收银员将玄烛不要的那套粉丝内衣拿出来,重新算了价格:“您好,七套内衣三件浴袍两条浴巾,给您抹了零头一共是一万七千九。”
“不到一万八呢亲爱的~”玄烛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余妍杠上了,这声音比余妍刚才给利雅云撒娇还要甜上三分。
甜不甜施烟没感觉,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恶心得昏过去了。
别人听起来是撒娇的话,在她耳朵里是警告——
“不到一万八呢亲爱的~”=“本神已经十分善解人意的去掉了一件,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快点乖乖付款!”
“你扫我还是我扫你?”施烟掏出手机问,来的路上她已经把钱都给存进了卡里,现在这个时代,谁还揣那么一大把的现金。
“我扫您哦。”
余妍眼睁睁的看着施烟付款,继而接过大包小包,被导购员亲自送到门口。
怎么可能……陆虞韵的这个师妹,怎么可能这么有钱,快两万的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付款了。难不成,她是隐藏的富婆?而且身边竟然还跟了这么一个尤物。
她回头,却看见利雅云眼神深沉的盯着两人的背影,久久都没回神。余妍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利雅云的癖好,平日里,就爱猎艳,自己要不是有些床/上手段,也不能留在她身边这么久。
“怎么啦?还有其他想买的吗?”余妍握着利雅云的手,用自己的柔软去蹭她,唤回她的心神。
利雅云低头,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余妍领口溢出的荡漾,她哼笑一声:“差不多得了。”应该不止说的衣服。
……
出了内衣店门,施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跳脚:“一万八!一万八!我捂都没捂暖!你就给我全霍霍完了!”
玄烛好无辜:“又不是只有本神的东西。”里面还有施烟的三套。
施烟:“那还不是你勾引我买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归根结底,还是怪她自己没有魄力,玄烛说买就买了,大不了说不买舔着脸出来就行,怎么就没忍住,居然付了款呢。
“要不我们一会儿回头去退了吧?”施烟犹豫着道。
玄烛:“?”她挑了那么久的宝贝儿,她说退就退?那必不可能。
“虽然贵,可你又不只是买衣服,刚才,你不觉得很爽吗?”玄烛背着手,一身轻松,而施烟大包小包都要提不过来了。
就那么一点布料,为什么给这么多的盒子袋子,生怕她拿得完一样。
施烟沉默……
她知道余妍看不起她,有时候她跟在陆虞韵身后时,她还故意捉弄过自己。
最是有一次国庆节放假,她们一起去动物园玩,刚开始施烟不知道余妍也去,还以为陆虞韵喊她是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高高兴兴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到了发现穿着吊带裙比她更引人诱惑的余妍也在,还正让陆虞韵给她打着伞,替她提包。
太阳很大,天气很热,因为假期,游乐园里人山人海。
余妍看见别人卖甜筒,说想吃,陆虞韵就自然的要去给她买,然后余妍就不满了,认为陆虞韵是不想给她打伞,开始闹。
施烟看不下就说她去买,谁知道买之前余妍明明说得好好的要吃抹茶味,买回来她说她要的是草莓,还说她最讨厌吃的就是抹茶。
而施烟买了三个抹茶味的甜筒回来,她只好道歉,将一个抹茶给了陆虞韵,另外一个送给路人,自己吃着一个又撑着伞回去大汗淋漓的在太阳底下排着队。
等她拿着草莓味的甜筒回来,却听见余妍在跟陆虞韵抱怨:“为什么她去买一个甜筒这么久啊,烦死了,你干嘛带她出来,拖油瓶,而且她刚才把那个甜筒给路人了都不给我,她这什么意思啊?
这不是在挑衅在给我脸色看嘛,什么人啊,打扰别人二人世界她还好意思给我甩脸子,又不是我喊她去买甜筒,是她自己非要去的。”
施烟当时说不明白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就想扭头走了算了,可那会儿她依旧傻傻的走到两人面前,任由余妍接甜筒时没接到掉地上,直接开骂:
“你不想给我买就不给我买,你买回来你扔地上是怎么回事,扔在我的面前是嘛?是想说扔地上都不给我吃是吗?着实没有必要!”
三人那次不欢而散,后来陆虞韵还找施烟问当时她怎么把甜筒扔地上,可把施烟委屈坏了。
“人傻了?想什么呢?”玄烛探头几乎贴着施烟的脸问。
施烟回过神,忙后仰和她拉开距离,红着脸,也红着眼,轻声叹息道:“看到余妍,忍不住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东西,现在想想陆虞韵,让我觉得,认真喜欢一个人,也不过如此。”
玄烛直接冷笑,眼神宛若能吃人:“不过是没有喜欢对人罢了,何必拿她来一竿子打死所有的人。”
施烟扯扯嘴角,没说话,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能把跟陆虞韵有关的事用怀念的语气说出口,过程有多艰辛,不过还好,她终于是能把从前,当故事讲了。
“哦对了,买衣服花了一万八,吃东西花了快一千,剩下来的只有一千多,我要还花呗,本来还想给你买个手机,现在看来又要往后挪了。”施烟在心里算了算账道。
玄烛脸上表情有瞬间的凝滞:“草!”
她不过想有一个手机,怎么那么难。
而施烟觉得自己比她更难,原本以为本不富裕的家庭能有所好转,谁知道,依旧是解放前。
……
为了省钱,晚上是施烟做的饭。吃完饭玩会儿手机又该睡觉了,一天天的过得贼快。
施烟洗完澡就躺在自己的地铺里玩手机,十一点多的时候她昏昏欲睡,就松开了手机闭上眼睛,谁知还没完全睡过去时,忽然感觉自己被子被人掀开。
施烟猛然被吓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见玄烛甩出一条浴巾,随后轻柔的给自己盖好被子到胸前,手放在被面,露出细嫩不着寸缕的肩头锁骨。
咕噜……
看着近在咫尺的肌肤,施烟眼睛一转落到床边的粉色浴巾上:“你干嘛睡我这儿……”施烟一动都不敢动,瞌睡早就烟消云散,鼻息间全是香香甜甜自己沐浴露的味道,混杂着一丝宛如薄荷的凉爽之气。
刚洗完澡,浴巾甩出去了……没穿,裸luo的……
光是这想到这几个字眼,施烟就觉得自己呼吸不稳。
玄烛偏头看她,刚洗完澡她脸上的红晕未褪干净,惹得人想给她咬一口,让她红得更加诱you/人:“本神觉得你此处,甚好。”
“那你为什么不穿衣服!”施烟咬牙切齿。
玄烛嘴角带笑,侧过身,凑近施烟,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热气熏得被窝更加的暖和:“你怎么知道本神穿没穿?”
施烟直愣愣的看着她微颤的睫毛,如弯月,如小扇:“你浴巾都扔出来了……”她控诉道。
难道神明就可以不穿衣服么!
“你又怎知本神浴巾下,未着一物?”柔柔绵绵的话语,跟一个巨大的棉花糖,又甜又软,把施烟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不若你,亲自求证?”
“亲自求证?”施烟重复着玄烛的话语,用自己渐渐混沌的脑袋企图判别她的意思。
“嗯……亲自,”玄烛被面上的手伸/进了被子,握住施烟热乎乎的小手,在掌心捏了一把,再带到自己腿上:“求证。”
施烟直直的盯着被子顶端,刚玄烛掀开被子把手纳入被底时,她似乎见着了什么巍峨雪山,一闪而过。
可很快,玄烛带着她的手开始游离,她的心神也开始游离。
滑,软……仿佛泡了水的肥皂,根本拿不住,也把持不住。
施烟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
“你找到真相了么?”
“什……什么?”什么真相?
“本神着未着物?”
“未着。”
不着一物。
……
早晨施烟瞪着镜子里黑眼圈浓重得能成为国宝的自己,神情呆滞。
这个人世间,她可能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家是她的家,却又不完全是她的家。
床是她的床,却又不完全是她的床。
就——离谱!
她都把床让给那个狗神明大人了,为什么!为什么她连地铺都要和她抢!
这个家到底那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处。
说出去笑死人,家里有床不睡,一人一神非得挤地铺……
玛德,肯定是因为她挤自己的缘故,不然她怎么会……怎么会做那样难以启齿的梦!
施烟捂着心脏,脑海里又忍不住浮现昨晚的梦境。
在梦里,那个神明大人,居然拉着她的手,带她探寻“神明的世界”。
那种感觉,现在一回想,她仍觉得心如万蚁啃噬般,酥麻得她几乎站不住脚。
不许想不许想!
施烟捧起冷水狠狠的拍脸,打算以此方式把那些旖旎画面和感觉都从自己脑海里拍出去。
……
进入警局,里面紧绷的氛围这才让施烟冷静了下来,开始投入工作。
施烟本来想先去检验科看一下自己送去的佛像有没有结果,但路上遇见了大树,大树问她查霍兰秋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施烟不知道该怎么说,踌躇了一会儿道:“我查到霍兰秋那天晚上和汤蕴以及汤蕴妈妈吃了顿饭,然后当天晚上霍兰秋就死了。”
大树皱着自己的浓眉:“这个我们也查到过,但是吃完饭汤蕴把她送到家也回自己家了,这个霍兰秋楼下的监控能证明。”
也就说吃饭只能说他们是死者最后见到的两个人,却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死者的死和他们有关。
“我的建议是,去查查汤蕴和他妈妈那段时间都见过了什么人,那天晚上汤蕴他妈妈还给霍兰秋送了一个礼物,霍兰秋拿来摆在床头。”施烟斟酌着道。
做侦查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抓到,她不敢说得太明显,怕大树起疑心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送了一个摆件?”这一点大树倒不知道:“什么摆件?”
“一个佛像,我已经送去检验科检查了,感觉还是得查查汤蕴和汤蕴他妈妈的行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