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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意——by她行歌 CP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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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君何弯腰打开玄关处的鞋柜,给自己拿了一双拖鞋。白家常备着几双大码拖鞋,是专为客人准备的,放在鞋柜最底层,闻君何知道,拿出了之前自己穿过的那双。
  他走路很轻,将大衣脱了挂在衣架上,在白离卧室门前站了一会儿,等身上带来的寒气散尽了,才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不大,靠墙是一张床,书柜、衣柜、写字台都摆放在合适的位置,还有些零零碎碎的摆件。床上是一团被子,隆起一个包,被角处露出几缕黑发,拱包中间位置能看到轻微的起伏。
  大概所有人都是这么赖床的。但闻君何还是觉得,这么赖床的白离是独一无二的,是无比可爱的。
  房间里有一股绵软的气息,淡淡的,之前闻君何在白离身上以及用过的物品上都闻到过。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气味,但他觉得很香,让人上瘾。
  他之前听过一种关于爱情的说法,人和人相爱,其实归根结底是气味的相互吸引。
  这句话对闻君何来说是对的。
  他站在门口,陷入白离的气息里,只觉脚步黏重,再也不愿离开半步。
  他之前从未踏足过白离的房间,活动范围只限客厅、餐厅和厨房。如今他观察着这个房间的每个细节,比看上千万的合同还要仔细。
  他仿佛每次见白离,都是重新一次认识他。
  床上拱包动了动,白离翻个身,转到了面对门口的方向。他还在睡,头发乱糟糟的,红扑扑的脸蛋压在松软的被子上。
  闭着眼舔了舔嘴唇,像个小孩子。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毫无预兆地,白离睁开了眼。
  他眼神落不到实处,晃来晃去的,视线内只看到一只很厚的红包递过来。白离努力抬起眼皮,鼻音浓重,口齿含糊地说:“妈……昨晚不是给了吗?”
  今天竟然还有。
  那只拿着红包的手没有收回去。白离迷迷瞪瞪,伸手接了过来,把红包放在枕头上,闭上眼继续睡。
  大概觉得有点不对劲,少顷,他突然睁开眼,眼神逐渐聚焦,终于看清了眼前人。
  “闻君何?”白离有点发愣,拥着被子坐起来,确定自己不是做梦,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闻君何怕他不适应,往后退了一点,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但上半身向前倾了倾,说:“好久没见了,来看看你。”
  顿了顿,他又解释道:“看你发了一张年夜饭的照片,知道你今年在家过年,反正我没事,也想来看看叔叔阿姨。”
  白离眯着眼睛,脸上有点刚睡醒的呆。他消化了一会儿,才弄明白情况,但行动跟不上大脑,嘴里说了一句过年好,人还是坐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他这个样子太常见了。往前倒推几年,闻君何打好领带出门之前,白离就常常如此这般坐在床上,有些呆和依赖地跟闻君何说再见。
  可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曾经的触手可得如今遥不可及。
  闻君何到底还是站了起来,说:“你先起来穿衣服,我去外面等你。”
  白离走出卧室的时候,看起来清醒了些。
  他套着一件有点幼稚的珊瑚绒睡衣,洗漱之后,原先脸颊上的粉不见了。脚上一双拖鞋踢踢踏踏。他慢腾腾坐到沙发对面的一张单人椅上,顿了顿,把手里那个红包放到闻君何面前的茶几上。
  “太多了。”白离有些尴尬地说。
  事实上,他刚清醒的大脑并不能处理现在的情况,也搞不明白已经分手了三年多的前男友为什么会在大年初一突然出现在自己卧室里,还给自己塞了一个要被纸币撑烂的红包——闻君何大概把钱塞到了红包所能承载的极限,多一张也放不下了。
  “就是个吉利,拿着吧。”闻君何说,“刚才在楼下,叔叔阿姨也给我了。”
  刚才白妈妈已经走远了,回头又喊住闻君何,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塞进他手里。闻君何连忙道谢,白妈妈摆摆手,这才走了。
  云城的风俗一向如此,长辈在年初一见到小辈,是一定要给红包的。白父白母出去拜年,兜里塞了不下十个红包。但那些红包里只有几十块钱,甚至是几块钱,是个象征,而不会像闻君何这样,一下子包个上万的。


第48章 希望
  两人没再就红包的问题纠缠。如果每件事都要算清楚的话,他们怕是要算到明天。
  房间里两人一时无话。白离看着闻君何脚上的拖鞋,沉默少许,决定把他当成一个普通来客对待。
  “喝什么?”白离站起来,一边往冰箱跟前走,一边问他。
  闻君何犹豫了一秒,说:“我没吃饭。”
  白离已经打开冰箱门,闻言有些讶异地看过来,有点没料到闻君何这么直接。
  闻君何赶紧又说:“阿姨说让你做点给我吃。”说着他也站起来,一边往厨房方向走,一边自言自语,“我自己做吧,下个面条就行,也不太饿。”
  白离赶紧拦住他,说“我来吧”。
  闻君何放松了一点:“一起吧,你也没吃呢!”
  二十分钟后,白离和闻君何分坐在餐桌两边,各自守着两碗面在吃。
  卤汁是白妈妈早就做好的,海蛎子肉剁碎了,用鸡蛋和酱炒好,放在罐子里。面条也是白妈妈提前擀好的,就在冰箱里放着。白离煮开了一锅水,等面条熟了舀一勺卤汁进去,两碗面就好了。
  两人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聊天。
  闻君何吃了一大碗,终于把身上那股子寒气湿气逼退了,手脚也暖和起来。心里开心,面上也出奇地温柔。
  这样的闻君何对白离来说有点陌生。在家里这种舒适自如的地方和在雅布的时候不同——
  战乱区的工作和生活环境都会让人产生一种剥离的不真实感,无论闻君何做什么,都还是闻君何,是那个虽然在努力改变但依然让白离有所戒备的闻君何。
  而现在坐在眼前吃面的闻君何,仿佛褪去了那些固有的壳子,把最柔软的内里袒露出来,真的有点像是几年不见的老朋友了。
  两人吃完饭,闻君何主动收拾了碗筷。之后又坐回到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很喜庆的抱枕,下巴搁在上面,整个人放松下来。
  他先起了头,问最近云城的天气怎么样,感觉比上次春节来的时候要冷得多。
  白离说往年的天气不是这样的,今年有点反常,降温幅度也大,可能跟之前的一场台风有关系。
  “不过还好,至少比平洲暖和。”白离说。
  转而想起上次闻君何来的那一年发生的事,白离很认真地道谢:“我爸摔了腰,要不是你,怕是要留后遗症的。”
  “我没做什么,是安无为帮了忙,主刀专家是他找的。”闻君何故意把这事儿说得轻松,怕白离和他太客气,又说,“叔叔没事最重要。”
  当时的一些情况,白离回家后,白妈妈已经说得很详细了。两人又说了点别的,就没话了。
  气氛有点尴尬,白离干脆把白景行的茶具拿出来,泡了一壶漳平水仙。
  他刚学了几天茶道,姿势有模有样,闻君何视线跟着他的手转,很捧场地夸了几句:清香扑鼻,余味悠长。
  白离便笑:“是茶好。”
  闻君何喝了一杯茶,夸他:“技术也好。”
  两人静静喝着茶,气氛慢慢放松下来。闻君何手机在桌子上震个不停,他拿起来看一眼,挂掉,将手机反扣在桌上,继续喝茶。
  “你……今年不忙吗?”白离瞥一眼手机。
  闻君何淡定地说不忙。
  去年开始他就对闻家的产业进行了剥离和切割,自己占大头的控股公司已经完全控制在手里,并把一些无关紧要的闻家人踢了出去,这其中包括闻蒲插手的一些产业。不受人辖制,也没有多余情分,管理团队和机构设置更为高效合理。
  他想着总有一天,要和爱的人自由自在过日子,总不能到时候再因为外人和家族的掣肘,让白离受委屈。
  但这些话,他没法和白离说。
  不忙也是不可能的,但工作总是身外之物,他如今不在乎。
  闻君何很快把话题岔开,不想太纠缠于旧事。和白离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很珍惜,想多听白离说说自己。
  于是话题多是围绕着白离这两年的经历,闻君何问,白离答,去了哪些地方,见过什么有趣的人和事。谈到自己喜欢的事情,白离健谈了很多,描述着一个闻君何无法企及的世界。
  “你在雨林,”闻君何说起心中一直想了很久的事,“是被毒蛇咬了吗?”
  白离有些吃惊:“你知道?”
  闻君何很轻地点头,说知道。
  “你发的那张照片,手腕上有被咬过的痕迹。”
  “哦,是这样,”白离想起来,那年他初入雨林,就遭遇了惊险一幕,事后在账号上发过一张手部的照片,“不是毒蛇,是蜘蛛。”
  白离两手比划了一个范围:“很大,像脸盆,五颜六色的,漂亮又吓人。我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了,没想到被朋友救回来了。”
  说完他笑,像是经历过世界上一切灾难与美好,之后便无所谓喜怒哀惧,眼中只剩下简单和纯粹的快乐。
  闻君何却听得惊心动魄。他攥紧茶杯,没说自己看到那张照片后连续两晚睡不着觉,直到白离回了他信息,他才缓过来,取消了随高价定制的导游前往那片雨林的计划。
  不过让他一直对这件事寝食难安的并非只是因为白离受伤,而是后来白离又发了一张从雨林出来之后的照片。
  是白离戴着墨镜穿着冲锋衣的一张自拍,在他身边紧挨着的,是一个男人。
  两人对着镜头笑,那人将一只手搭在白离肩上,看起来很亲密。至少在闻君何看来,这人不像是朋友,并且对白离有很多不可言说的心思。
  “救你的朋友,是照片里那个人吗?”闻君何垂眼吹一吹茶杯里的热气,声音听起来很自然,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白离有稍许停顿,然后说是。
  闻君何注意到了白离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心里一沉,但还是笑着,问出的话一点也没有攻击性或者不开心:“看你们很亲密,还以为……”
  他停下来,没把话说完。他希望白离能否认。
  但白离很快地接过话,说:“也不算是朋友,我挺喜欢他的,感觉在一起很舒服。但缘分这种东西很奇妙,不是喜欢就能一定在一起。”
  这话很坦诚,也意有所指。
  闻君何垂着的眼睫又往下落了落,白离的视线看过来,只看得见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眼神看不见,自然不知道是喜是怒,但想也知道心里不舒坦。
  但白离没有错,也不需要有任何负担。他们已经分了手,在这期间白离重新遇到喜欢的人很正常。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无可指摘。
  道理都知道,但刀落在谁身上谁疼。
  两人沉默了许久,闻君何似乎内心做了很长时间的挣扎,再抬头时恢复如常。
  “既然喜欢,就应该努力在一起的。”
  白离淡笑着摇摇头,他知道闻君何想问什么,但他不在意,也不想回答。
  沉默少顷,没想到闻君何又问:“是对方的原因吗?”
  “不是,”白离说,“是我的原因。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很多工作也要做,对方是雨林研究所的研究员,离不开那里。”
  所以就算互相有感觉,也是恋人未满。
  闻君何提着的一颗心落了落。
  白离又问:“你呢?”
  闻君何没明白这话是指什么,愣了一瞬。
  “这几年遇到合适的人了吗?”
  “没有。”闻君何很快地回答,然后又补充道,“没有合适的人,也不想谈恋爱。”
  “你父母之前不是……”白离有些意外。
  “之前他们是想让我跟合作伙伴的女儿结婚的,但那次我跟他们说过要和你结婚之后,我的事他们就再没插过手,以后也不会管的。”
  闻君何放下茶杯,很理所当然地看着白离,这次没再刻意回避过去。
  ——过去就在那里,两人心知肚明。闻君何刻意回避,正合白离心意,闻君何一瞬间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干脆大大方方地说。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白离干巴巴笑一声,要是闻君何不提,他还真忘了,他在闻家是过了明路的,还差点结了婚。
  话题就此转回来,闻君何开始说自己这两年多的事。
  从和白离在X国首都机场分开说起。但他的经历实在乏善可陈,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值得分享。
  难过的事倒是很多,比如闻君何得了严重的失眠症,有时会因为思念一个人睡不着,在白离生日当天独自喝得烂醉,自己一个人去了一趟哥本哈根……
  但这些他永远不会说。
  “宋昕和祁望要结婚了。”闻君何终于想到一个白离可能会感兴趣的话题。
  果然,白离兴奋起来:“真的吗?我只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宋昕和我说过,但没说他们要结婚,什么时候办婚礼?”
  “年后办,还没想好形式和地点,所以没有通知大家。”闻君何说,“说起来,你是促成他俩认识的关键人,宋昕说一定要请你去做伴郎的。”
  白离说:“好吧,到时候我看看在哪里,尽量提前回来。”
  “你还要出去吗?”
  “嗯,过完正月走。我和杂志社还有快一年的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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