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崽快乐开摆——by混元三喜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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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靠近。
要证明一些什么。
就在这时,在唇即将靠近对方的唇时,安予灼忽然睁开眼。
陆余的动作骤然僵住,就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眸色荡开慌乱,生怕被安予灼发现自己要做什么,也在头脑风暴着自己一会要说些什么解释一下自己在做什么。
“哥哥。”
“怎,怎么了?”陆余感觉自己说话都要不会说了。
“我尿急。”
陆余:“……”
安予灼伸出一只手指,狗狗祟祟地戳戳他的胳膊。
“哥,陪我上个厕所呗?”
有一种“鬼片定律”:只要看过恐怖电影,这天晚上必定膀胱满满的,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催人尿下_(:з」∠)_
安予灼憋得不行,又不敢一个人去卫生间,讨好地说:“一会儿你别走,看着我上厕所行不?”
陆余:“…………”
罢了,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68章
陪灼宝上过厕所, 陆余几乎直接失眠。
上一次和安予灼同塌而眠,还是多年前,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豆丁睡那张儿童床, 现在他懂了,灼宝却还懵懵懂懂。
半夜三点, 陆余仍旧毫无睡意,他听着身旁轻缓的呼吸声,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
真的想亲一下。
无比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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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予灼同学一直睡到大中午。
啊, 好久没能一觉睡到自然醒啦!他很满足地揉揉眼睛,掀开被子,正好碰到结实而有弹性的……这是什么?
安予灼迷迷糊糊的,想摸清楚,忽然感觉手被捉住, 耳边传来陆余沙哑的声音:“别乱动。”
安予灼猛然反应过来,他昨晚睡在陆余房间了。
那他刚刚摸的好像是……
安予灼精神抖擞地坐起来, 中午的阳光正好,洒在少年精致的脸孔上:“我刚才是不是摸你腹肌了?”
陆余垂眸:“喜欢吗?”
安予灼老实说:“喜欢!”
灿烂的阳光仿佛能荡除一切邪祟, 安予灼一点也不怕了,甚至有点抖起来, 一把掀开自己的睡衣:“哥, 你总说我没肌肉, 今天也借你欣赏一下我强健的腹肌——”
一截瘦窄雪白的腰, 倏然晃了陆余的眼,不过腹肌薄薄一层, 并不“强健”, 反倒显得那把细腰盈盈一握。
陆余呼吸一滞, 而后攥住少年的手,强行把衣襟拉下去。
他神色很复杂,语气严肃:“以后不许随便给别人看腹肌。”
莫名奇妙被教训,安予灼不满,反唇相讥:“你又不是别人!”
陆余:“……”
但他是个有企图的人。
于是他连自己也没有放过:“我也是,不准随便掀开衣服给别人看,包括我。”
安予灼敷衍的拖长音,全然不在意:“知道了知道了。”
这也管那也管,跟个小老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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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他们俩,吃过早午饭,安予灼就向家里两位保姆阿姨疯狂输出彩虹屁,等她们保证绝对不向郭琳告密,才摸出switch,可连好电视,问陆余要不要加入时,对方却拒绝了他。
安予灼不满:“你又躲着我?还没开学呢,别告诉我你真听老妈的,写什么不存在的作业——”
小安总的话戛然而止,他手指点在企划书上,震惊问:“这是什么?”
陆余:“你不是让我有空跟安叔叔学习,多熟悉公司业务吗?”
好家伙,这么听话的吗?安予灼欣慰:“我是说等假期有空的时候,现在才刚刚开学啊?”他上一世把自己卷进ICU的原因之一,就是想兼顾学业和事业,什么都要做好,有一点完美主义,所以把自己逼得太紧,他不想陆余也重蹈覆辙。
安予灼叮嘱:“也别太累。”反正两年之后,你就会被亲生父母认回,有的是实习机会。
陆余:“不会。”
“高一、高二的课程我已经全部预习过,都很基础,完全腾得出时间做别的。”
安予灼:……对哦。
学霸打扰了!
陆学霸成绩稳得一批,考清北也指日可待,若是搞一搞竞赛或者强基计划,说不定还能直接保送,省去高考的麻烦。
想到这些,小安总不由得与有荣焉:陆余有如今的成绩,跟他是分不开的!上一世陆总高中都差点辍学,学历方面一直被陆家人和陆氏集团的高管、小股东们诟病,掌权之路艰辛异常。
安予灼同学也忍不住手痒,抽出五分钟时间,看了眼昨天的收盘情况。
很好,收益又增长了!
不过小安总劝自己:高中毕业之前赚够十万,够零花就行,一定要控制好自己赚钱的欲望,这辈子可绝不能再卷了!
他默念两遍“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秉承着“能摆一天是一天”的人生信条,愉快地独自玩游戏去了。
周末就这样惬意度过。
周一一早,安予灼和陆余便开始了正式的高中和住校生活。
高中生活和想象中一样严格,但意外地并不无聊:
安予灼弄明白班主任为什么叫绝对值,因为李学莲的名字是lxl,而她还有个更俗一点的外号:人称师太,法号灭绝。
原来英语老师是全班男生的女神,三十出头,长波浪卷发,每天化很浓的妆,但会经常调课,据说很多其他科任老师因此怨声载道。
……这些都是钟函和他同桌王鸮从办公室打探回来的消息。
安予灼都不知道钟函竟然这么八卦。也是,上次经历学生时代,安予灼巴不得离钟函这卷王越远越好,后来毕业又一心争夺家产,哪有时间了解他?
不过钟函这人实在够朋友,看在他上辈子那样帮助自己的份儿上,安予灼决定多给他一点耐心,每次钟函带回新八卦,都很捧场地听一听。高中生活也因而更有滋味。
除此之外,后来班里男生还搞了个新活动:票选班花。
不知是谁牵头,用纸壳贴上A4纸,做了个半个鞋盒那么大的投票箱,花了好几天课间的时间,躲过老师的眼睛,一个一个地传。A4纸做的封面上书几行蛮工整的楷书:不记名投票,公平公正公开!
传到安予灼这里时,他还有点莫名,还是钟·万事通·函跟他说明前因后果。
钟函:“绝对公正!你瞧,老董他们是监督员,谁也不能打开偷看。”
隔着一排座位,董宇缇眉飞色舞地跟安予灼挥挥手。
安予灼:“……”很不想承认这个傻子是他舍友。
“你可以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写,写完再投进去,我绝对不偷看!”钟函又挑衅地说,“陆余,你作为同桌也不能偷看!”
陆余转了下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钟函。
安予灼却说:“我不投票,好无聊。”
钟函:“为什么啊?”
陆余也正色说:“我也不投票,这样太不尊重女孩子了。我们男生有什么立场去对女孩子的外貌评头论足呢?”
钟函被陆余这番高见,震惊得眉毛都立起来:好好的,你起什么高调???
安予灼说:“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什么票选班花的活动,很不礼貌,我们都不投。钟函你呢?”
钟函被迫表明立场:“……我当然也不投票!”他瞪了陆余一眼,义正言辞地说:“灼宝,我们把投票箱还给董宇缇吧!”
王鸮转过头说:“哎——!我还想投票呢!”
钟函一巴掌怼开王鸮脑袋:“你投什么投!跟我们学点好儿行不行?要正能量,OK?”
王鸮对他比了个中指:“……”
安予灼抱着投票箱去找董宇缇,钟函即刻转过去,竖起食指朝着陆余边晃边点,痛心疾首:“陆余你还有原则吗?灼宝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那种酸话都说得出口!”
陆余拨开他的手指,冷冷道:“还行吧。”
“对了,你不是他发小吗?怎么连他想什么都不知道。”
钟函:“?”他是不是在嘲讽我?
“我不像你,你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
陆余轻扯唇角:“承让。”
钟函噎住:“不是,你得意什么啊??做蛔虫有什么可骄傲的?!”
陆余:“比舔狗强,不知道是谁,为了跟他多说两句话,天天钻出去打听八卦。”
“……”真话总是扎心的,钟函有点恼羞成怒:“你这都什么用词?!灼宝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什么舔狗!”
陆余凉凉地看他,转了下笔,心想:你最好只当他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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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花投票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一周,揭晓投票结果比出第一次月考成绩还慢。
这时候已经开学四周,上周五高一年级举行了第一次摸底月考,今天刚到教室,桌子上就已经发了语文试卷。
班主任绝老师……李老师,就是教语文的,早自习自然归她所有。
“第一次考试不太理想,年级前一百名,我们班竟然只有四个!”
钟函扭头跟安予灼吐槽:“一共20个班,年级一千多人,前一百有四个还不行?啧,绝对值也太严格,灼宝你语文考了几分——”
话未说完,一个粉笔头精准砸在钟函后脑勺上,安予灼下意识抱头,然而李学莲只扔了一个笔头,陆余很淡定地收回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王鸮围观了全过程,心里感叹:灼宝这护住脑袋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不过老班为啥没砸他啊?
早自习连着第一节语文课,二班同学一半时间听讲、一半时间挨骂,整个班级都噤若寒蝉,直到李学莲离开教室,他们才终于活过来。
钟函哀嚎:“不行我得出去透口气!灼宝你去不?”
——自从校内论坛那篇帖子火起来,全校都知道安予灼同学小名叫“灼宝”,他愿意叫灼宝,就叫吧。安予灼已经放弃挣扎。
他蔫哒哒地趴桌子上,说:“不去。”
王鸮回头:“咋了?你也没考好?”
安予灼把卷子塞回书桌膛里,恹恹的:“我完蛋了。”
王鸮:“哎我也考砸了,这回月考真的好难啊!”
钟函:“嗐,大家都一样,老鸮,陆余,下楼打十分钟篮球去不去?”
王鸮:“走!”
陆余看了眼自家蔫哒哒的同桌:“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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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钟函这一走,第二节铃声响了半天才回来。迟到的不止他,还有王鸮、韩刺和窦骰,四个人都灰头土脸,钟函校服上还沾着泥巴,一个比一个狼狈。
安予灼悄悄写小纸条,扔给钟函。
“什么情况?需要帮忙吗?”
钟函一分钟后回了个一条:“不用,小摩擦,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揍趴下。”
安予灼:“……”可憋吹了。
你揍谁啊?看你这倒霉模样,绝壁是被韩刺和窦骰给揍了啊!这俩男生都是班里最不省油的灯,长得又丑又自信,安予灼后来得知,“班花投票”的发起人就是他俩。
……不过这俩人到底什么底细,安予灼也不情绪,这一世已经引发了太多蝴蝶效应,上辈子的高中同学基本大换血,除了钟函之外,已经没几个认识的了。
陆余眉头微皱,去瞄安予灼手里的小纸条,看清内容后,又漫不经心地挪回视线。
哦,原来是钟函和别人的私人恩怨,那没事了。
结果下课之后,钟函拽住陆余的胳膊就把人往外拉,安予灼想要跟上去的时候,却被王鸮死活拦下:“灼宝!帮我看看这道题呗!”
“……”
陆余一直跟到走廊里没人的角落,才懒洋洋地问:“到底什么事?我可不一定能帮你的忙。”
钟函:“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告诉灼宝,他从小被保护得那么好,没经历过这种事。”
陆余一改方才的散漫,正色说:“你说。”
钟函便原原本本把刚才的事讲出来:他发现韩刺、窦骰这俩人带头伙同一群外班的男生在讲安予灼的坏话,并且已经联合了2班的一些男生,让他们给“票选班花”的投票,全都投安予灼。
原来,之前安予灼军训第一天就大出风头,后来汇演时又因一曲尤克里里,名声大噪,导致全年级的女生没有不认识他的,这就惹得某些男生心生嫉妒,想恶搞一下安予灼。
“如果是单纯恶搞也还好,就怕发展成霸凌。”钟函忧心忡忡。
校园是个小社会,有时候你明明没做错什么,只是因为和别人不同、引起其他人的嫉妒,那么,一旦有人带头嘲弄、排挤,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跟风。
安予灼从小虽然长得可爱,但因为比同班同学小,整个初中都被当做“不谙世事的小弟弟”,激不起其他男生的危机感,现在初露锋芒,果然就……谁说男生不会嫉妒?如果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某些男生嫉妒起来可比女孩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钟函说:“必须得在一开始就把苗头掐灭。我可不敢想象,灼宝被霸凌、被欺负会怎么样!”
“掐灭什么啊?”韩刺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啧,给你家班花请外援呢?”
钟函一抖,下意识往陆余身后躲。
跟着韩刺的除了窦骰,还有好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这大约就是人以群分,重点高中里能凑出这么几个货色也不容易。
陆余微眯了眼睛,冷冷看着他们。
钟函在他身后狐假虎威:“你们叫谁班花?”
窦骰说:“怎么不是班花?他长得像朵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