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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娇夫要和情敌在一起——by酒心梅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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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造反吗?”话音未落,君竹掌中的扇子已敲在了沐言欢后脑,“不要小命了吗?!”
  他掏出盖了沐凌轩御印的禁军调令,看了看又小心翼翼收回怀中,“这东西,才是我想要的。不论五个人还是五十人,能拿到皇上的调兵御令,正是王爷讨皇上欢心的证据。”
  “即便如此,也不够和折桃宫的妖人打架!”沐言欢满面愁云,“就算是禁军,没个百儿八千,也不敢和他们硬杠啊!”
  “这五十人,不是用来打架的,是用来保护王爷周全的。”君竹轻轻道,“明日,王爷随我去东街集市。咱们,有好戏要看。”
  翌日,二人起了个大早,出了皇宫,在五十禁军的护送下往东街集市而去。
  初秋的京城冷风已有些刺骨。轿撵之中,瞧着君竹烧了暖炉裹了狐裘,还不得不依偎着自己假寐,沐言欢心中很是欢喜,嘴角都掩不住笑意。
  可将到东街集市之时,大老远远远传来的哭泣嚎啕,和唢呐笙鼓奏起的凄惨哀乐遥遥传来,沐言欢掀了轿帘一瞧,又皱起眉头。
  原本繁华热闹的东街集市,此刻竟然宛若坟头,飘满了纸钱。一名四旬妇人带着两个十岁不到的小男孩,披麻戴孝,跪在路中央哭得正哀。更为“恐怖”的是,他们身后并没有棺椁,而是一具灵床——那日卖给沐言欢红绳后突然暴毙的姑娘的尸体正安卧其上。
  “可怜我家阿菊,刚刚定了亲就被妖孽害死。可怜我家连个男人也没有,也寻不得说理的地方!”那妇人哭得昏天黑地,一张嘴巴却比沈惜年还能说,哭惨之词竟似八股文章叭叭个不停,闻者无不摇头感叹,
  “皇子又如何?不过是个郡王就随意戕害百姓。要真是他登基做了皇帝,那还了得?还有我们老百姓的活路吗?”
  “就是,再见着他,咱们就打死他!”马上有人咬牙切齿,煽风点火。
  打死我?就凭你们?
  沐言欢闻言冷笑。前世“九幽帝尊”的嗜血本性,又开始在血脉中蠢蠢欲动。
  他的手上,突然覆上了熟悉柔软的温暖。
  “放他们哭会儿,叫周参将吩咐手下的弟兄,记牢这几个人。”握住沐言欢因愤怒激动而颤个不停的手,君竹裹紧狐裘,连眼眸都没睁,“再等半柱香的功夫,就该咱们登场了。”
  半柱香后,在五十名禁军的刀剑和水火棍的护送下,君竹和沐言欢一前一后从轿撵上下来。
  昨日,沐言欢已在君竹的嘱托下提前给这五十禁军分发了一人一百两的“赏银”。那时,他才庆幸沐凌轩没拨给自己五百人。
  事先喂饱了银子,又不过对付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这五十禁军一个个都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聚精会神要好好完成这次任务!
  “是他们!就是他们!”阿菊的娘眼尖,顿时被针扎了一般跳将起来,直往君竹身上扑,“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一眼也没瞧她,君竹在一众禁军的严密保护下,走近了阿菊。
  阿菊双目紧闭,眉目有些灰白,还是泛着一丝鲜活。
  君竹凝视着少女的面容,没有丝毫惋惜之情。
  相反,逐渐泛起意味深长的得逞笑意。
  他从袖中掏出一只精致的朱漆木盒,抽出两根银针,往阿菊的后颈上扎去。
  “你干什么!害死我女儿还不够吗?!连全尸都不给她留?!”阿菊的娘见状,像被沸油烫了一般尖叫起来,拼了命想冲破禁军用水火棍围起的栅栏,“你不要碰她!”
  抽出银针,君竹对着日光看了看,却并不多言。
  他这才扭头对着阿菊的娘缓缓开口,“你为何对王爷有如此仇怨?”
  阿菊的娘一愣,“是你们害死了我女儿!”
  “你女儿身上连个伤口都没。”君竹一摊手,“王爷那日,没刀没枪,如何能害死她?”
  “这……他是妖邪,有何手段我怎么知道!”
  “阿菊有先天隐疾,亦或之前被人下了毒,正巧在王爷买东西的时候发作,也未可知啊?”君竹故作委屈蹙眉。
  “胡……胡说!谁下的毒?我家每日都是阿菊做饭,只和我还有两个弟弟一起吃,从不吃外头的东西!”没料到君竹有这么多问话,阿菊的娘有些招架不住,又开始哭天抹泪,“阿菊七岁就随她爹在这儿摆摊,十年了也从未出事。偏巧遇着这妖孽就丢了命。可怜妖孽仗势欺人,还叫不叫我们娘俩活啊!”
  围观的人群似乎受到感染,又开始群情激奋,议论纷纷着愤怒上前。就连事先做了精心准备的周参将和五十禁军,都逐渐有些招架不住,踉踉跄跄往后退缩。
  “别哭了!”君竹突然变了脸色,一声厉喝,“银针上没有凝血。阿菊根本没死!”


第48章 这一世朕终于为心上人挡了刀
  被禁军重重保护。隔了一丈,沐言欢眼巴巴瞧着这一世的心上人,像一捧冰雪屹立在天地之间,比前世更为迷人坚韧。
  方才君竹说不许靠近自己。尽管心中不愿,又十分担心他的安危,可沐言欢明白,这一世不忤逆他的意思,是自己能给他的最大补偿。
  只要,保护好他就好。
  “周参将,别让那个女人碰到竹儿分毫!”压低声音,沐言欢伸头对周严道,“竹儿平平安安回宫,本王还重重有赏。”
  周严神情肃穆,竟没对“竹儿”这个沐言欢心晃神迷时下意识吐出的称呼有丝毫诧异,
  “属下明白。”
  盯着被禁军拦住、奋力往君竹身上扑的阿菊娘,沐言欢一抹唇角,目露凶光,
  “竹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和你的兄弟,都自觉砍掉一只手!”
  只有这时,他才又初现前世暴虐嗜血的“九幽帝尊”的端倪。
  众人听到君竹“阿菊没死”的话,已是一片哗然。阿菊娘更是歇斯底里地哭嚎,“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就是喜欢欺负取笑我们小老百姓!”
  “你很希望你女儿死掉?”君竹蹙眉,又往阿菊的右颈下扎下一根金色的针。
  他拔出来,看着针尖变蓝,“昨日寅时,她服用了肉佛,到申时发作,正巧是王爷与我,来东街集市见到她的时辰。”
  一甩金针,君竹蓦然抬眼,盯着五官哭到扭曲、却风韵犹存的女人,“这毒,是你下的!”
  沐言欢从未见过君竹有这般犀利可怕的眼神,竟把阿菊娘吓地一个踉跄,不由自主往后退,
  “你……你瞎说!”
  “寅时,她一个姑娘家,只有可能在家里用早饭。你自己方才也说,阿菊从不吃外面的吃食。”君竹咄咄逼人,“你家除了你,再没有别的大人,难不成是两个弟弟害她?”
  “你……你们这些官老爷,就会把罪责往我们小老百姓身上推!”阿菊娘开始招架不住,“阿菊是我的女儿,我还会害她不成?!”
  往前走了两步,君竹一步步靠近了阿菊娘。
  尽管有严阵以待的禁军近身守护,沐言欢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微微俯身,君竹细细打量起阿菊娘的脸来。
  阿菊娘吓得往后缩了两步,又低下头不敢看他。
  君竹缓缓开口,“敢问夫人,芳龄几何?”
  见阿菊娘犹犹豫豫不开口,周参将立即提溜来一个看热闹的妇人,“说!她有多大!”
  禁军人数虽少,却是沐凌轩身前见过腥风血雨的虎狼之师。那妇人早就吓得魂不守舍,结结巴巴道,“如若奴家没有记错,她……她今年三十有一!”
  “三十一?”君竹蹙眉,“阿菊十七岁……夫人可真是辛苦,十三就生了女儿?!”
  “姐姐不是阿娘生的。阿娘说姐姐是拖油瓶,早死早好!”阿菊娘身旁的小男孩突然开口。
  阿菊娘吓了一跳,抬手“啪”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再胡说!老娘撕烂你的嘴!”
  “原来是填房?”君竹恍然大悟,“三个月前给阿菊订亲,收了一百两彩礼。转头又收了折桃宫的好处,给阿菊下毒再嫁祸王爷。除掉讨厌的继女,两头又都得了好处,这笔买卖可真是无本万利!难怪你哭了这么久,连一滴眼泪都没!”
  人群又开始哗然。阿菊娘软了半分,仍做最后挣扎,“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污蔑人!”
  君竹一笑,并不答话,只拿了扇子在手中轻轻敲了三下。
  躺在灵床上的阿菊“尸体”,手脚突然微微开始发颤。
  迷迷糊糊睁开眼,阿菊喑哑着嗓子道,“我……我在哪儿……这是怎么回事?”
  两名禁军将阿菊扶坐起来,君竹突然高声道,“别动!”
  他绕回姑娘身后,从她背上仔仔细细揭下一片黄纸。
  走到众人前,对着阳光一字一句朗读起,
  “损其疾,遄有喜,咎无寻。天地玄幻,百鬼归冢。”
  左上角一片暗红,却是血迹绘的一株桃花。
  “这不是折桃宫的鬼谶吗?!”人群中不知谁一声惊呼,“鬼谶加肉佛……难怪阿菊那日突然倒地,和死了一般无二!”
  “与朝廷围剿的妖邪之道勾结。把她拿下。”君竹蹙眉,看着周严命人将哭天抢地的阿菊娘拖走。
  “现在还有人说,阿菊是王爷‘害死’的吗?”君竹清亮的嗓音,在东街宽阔的街道上回荡,“就因为几句谣言,昨日,你们就要打死王爷?!”
  “昨日我们不过跟风扔了几片菜叶鸡蛋。可没敢朝王爷扔石头!”见禁军开始拿人,人群中有人赶紧撇清,有人哭丧着脸开始辩解。
  “看来那些扔石头的人,才是折桃宫真正安排好的内应。”君竹道,“谁昨日扔了石头?告发者既往不咎,还有赏钱!”
  “是他!我昨日看到了!”众人忙不迭指认。
  命禁军将铜钱抛洒出去。君竹冷眼瞧着昨日朝沐言欢下死手的十二名混迹人群的“商贩”,不消半柱香的功夫就尽数被揭发而出,被禁军带枷拖走。
  他们才是东街集市中,被折桃宫早就安插的信徒。可又只是信了折桃宫的商贾,五十禁军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见君竹已在日头下占了近一个时辰,想他早就累了却还在强撑,沐言欢赶紧从轿中捻了个软凳,亲自搬到他身前。
  君竹倒也没客气,一眼也没看他,径直坐下。
  “这回,王爷奉皇上的命,来清缴东街集市蛊惑人心的折桃宫妖邪。方才人犯已悉数押走,其余众人只要保证日后不再与折桃宫来往,朝廷既往不咎。”看着平日收取厘金的行会头子也被押走,君竹伸出扇子随手一指周严,“以后,厘金都交给这位将军和他手下的弟兄。他们自会保你们周全!”
  “是……是!”众人忙不迭朝周严和禁军作揖,“还请将军护我们周全!”
  “啊……啊?”忙活到现在的周严,肃穆如木人的脸上终于浮现起难以置信的神情。
  东街集市乃京城最大的集市,一个月的厘金至少能征收五千两。这么大一个金元宝砸在头上,周严和其余的禁军简直一下子没回过神。
  “怎么?嫌麻烦?”君竹蹙眉。
  “没……没!”周严连忙一挥手,对着其余禁军道,“还不赶紧谢谢国师大人和王爷!”
  立在君竹身后的沐言欢,看着东街集市三百余名商贾和禁军都忙不迭朝他们下跪,终于浮现起得意洋洋的笑容,
  “竹儿就是竹儿。不仅化解了此次危机,还名利双收,可真厉害……”
  君竹却起了身,一眼也没看众人。
  他走到一脸懵的阿菊身前,摸了摸袖口,掏出一块碎银子。
  拉起姑娘的手塞了进去,君竹轻声道,“拿上钱,和弟弟回家好好过日子。”
  泪水盈满阿菊的眼眶,“谢谢公子!”
  “不,我要谢谢姑娘。”一抬手腕,君竹勉力一笑。
  那只穿了三只铃铛的红绳,系在君竹雪白的腕上,迎了微风簌簌作响,“这东西,我会和王爷好好珍惜……”
  目不转睛盯着二人。想起前世今生种种遗憾,沐言欢心中五味陈杂,竟也禁不住眼眶泛红,两颊一酸。
  只是,他旋即猛然一把将君竹扯到了身后,“竹儿小心!”
  只见方才楚楚可怜、一脸无辜的阿菊,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
  又快又准,狠狠扎进了沐言欢的左肩!


第49章 今晚,朕一定要和你一起睡!
  刀子扎进左肩的那一瞬,沐言欢并没有感觉很痛。
  他直勾勾盯着阿菊瞪大满是惊恐的眼眸,竟还弯起嘴角笑了一下。
  这一世,每为君竹挡下一次灾厄,对于沐言欢都是一种享受、一种救赎。
  俊美而稚气未脱的容貌,配上诡异的笑容,反倒把阿菊吓地“啪”了丢了手中的刀。而周围的禁军早已死死按住了她。
  突如起来的变故,令人群中有人开始唏嘘,“什么祸世妖邪……这一家子恐都被折桃宫的妖人收买了。从那天到今日,不弄死小郡王誓不罢休!”
  耳边嗡嗡作响,许是流地血有点多了,沐言欢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恍惚中,他却敏锐地察觉,自己躺进了梦寐以求的温暖怀抱。
  “欢儿!你怎么样!你回答一句我的话!”
  脸蛋被一双温柔纤长的手捧住,君竹焦急的呼声,在沐言欢耳畔忽远忽近。
  其实此刻,君竹心里也并没有那么焦急。
  他早就明白,阿菊才是红绫安插在东街集市、伺机而动的一把利刃。比起只用金钱就能收买的继母,她要弄死沐言欢的决心更甚。就算弄不死沐言欢,能伤着自己也算勉强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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