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娇夫要和情敌在一起——by酒心梅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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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言欢已泪流满面,“他什么都没做错……是我们,对不住他啊!”
“所以,王爷可不可以为了一个人,放弃唾手可夺的荣华富贵,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阿泠突然目光沉沉,冷冷道。
沐言欢猛然抬眸,死死盯着阿泠。
“他的胆识和胸襟,绝非一般人可比。宇凰的江山,未来若能托付他辅佐王爷掌管,对宇凰内外、北疆三国都是富诣无穷。王爷为他出生入死,值得。”站起身来,阿泠拉起沐言欢的手,塞进一支竹笛,“他不愿透露自己的行踪……可王爷若不再表明自己的心意,奴家总害怕,王爷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似乎隐隐察觉到沐言欢将要做“大事”。虽然他担心沐言欢的性命,可从小对沐言欢的照顾怜惜,他更希望沐言欢能幸福,哪怕为此不惜性命的代价。这才是自己十数载,用乳汁喂养出的英雄!
……
立在宫墙外的冷风冷雨中,沐言欢低头盯着竹笛上模糊不清的“君”字。
二十年前,君家是名震宇凰的世家大族,出过三任丞相。沐凌轩对君家血腥,终于将这一威胁皇权的势力连根拔起,却还是留下君竹这条“漏网之鱼”。乃至二十年后,他终于又要痛下杀手。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君浅之父君华死前临留一手,遍布全国的君家眼线,人手一支竹笛。闻声而动,绝不犹豫含糊。
前世到死,君竹也没有忍心启动这个机制自保。
而今,却轮到沐言欢用此法,来换回与心仪之人的短暂相会。
他将竹笛倚在唇边,吹起不成语调的歌谣。
婉转悠扬,却又难掩欣喜爱意——正是君竹曾用瑶琴弹奏的《寒鸦戏水》。
雨雾空濛,从萧瑟空寂的飞檐丝丝缕缕透下。沐言欢那双圆润英气的眸子,亦是水色空濛、满怀思念。
就算最后一次见他,也乞求上苍,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缓缓抬头,那抹颀长的白色身影,头上遮着一盏雨水滴答的斗笠,正立在不远处的屋檐下。
斗篷微微掀起,在摇曳微弱的灯火中,露出一抹熟悉的浅笑。
猛地丢了手中竹笛,沐言欢迎着雨雾,不顾一切跑了过去。
一把掀开来人的斗笠,他紧紧抱住了他。
浑身颤抖、双眸通红,沐言欢激动地语不成调,
“竹……竹儿……我就知道你会来!”
来人静静立在雨中,任沐言欢抱紧、反复摩挲,却巍然不动。
他低着头,声音似是从遥远的地方,空幽传来,
“欢儿,你下定决心了么?”
沐言欢突然浑身一颤。
他意识到来人并未出声。
他用了姑兰的邪术,心音传语!
“不仅为了你,也为了爹爹、为了宇凰万民。”点点头,沐言欢低声道,“我若能成功,这一世一定做一个好皇帝。我会好好待你。我们这一世……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君竹的身子,突然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君竹在沐言欢耳边轻声道,“皇上并非一般人,绝非能轻易撬动。若真想成此事,必须有完全的准备。否则,就是螳臂当车、飞蛾扑火。”
“我不管!我不怕!”沐言欢拼命摇着头,“若不除掉他,这一世,我们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已完全不忌惮,在君竹耳边说出“这一世”三个字!
“这一次,我会帮你达成心愿。”反手抱住沐言欢,君竹贴近他的耳侧,“只是,你知道,下个月皇上祭天的‘祭品’,是什么?”
沐言欢一愣。
从白昼到黑夜,他满脑子都是君竹,和他的“计划”,哪里还曾在意这些东西。
“就是我。”朱唇轻启,君竹在他耳侧,悄然吐出三个惊心动魄的字来,“想要争取皇上的信任,你就把我,带回宫廷、献给皇上,咱们才有机会,出敌制胜!”
见沐言欢发着愣,君竹一笑,不再多语。
“哗啦”一声扯掉头上的斗笠。这一世,他主动勾住沐言欢的肩,凑上自己脸来。
难以置信到无法呼吸。沐言欢清晰地察觉到,自己被雨水浸泡到冰冷的唇,触到了火热又熟悉的柔软。
这一世,君竹第一次吻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说】:事情好像,越来越不简单了hehehehehehe……
第79章 在众人前脱掉心上人的衣服
昏昏沉沉,沐言欢觉得自己宛若在梦境。
可手边唇迹的温度,又是如此真实。心上人舌齿之间的香气,亦如此清晰地在自己唇齿鼻侧流转。
反手抱住君竹瘦削的肩背,他忍不住按住对方发丝柔软的后脑,拼命想加深这个吻。
如此贪婪、用力地吮吸。他的记忆中,似乎只有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如此努力地吮吸过阿泠、亦或沈云景。
二人就如此这般,矗立在凄风苦雨中。唇齿纠缠,手足交缠,不知吻了多深、多久。
许久,君竹才松开了沐言欢。
他又主动贴着沐言欢的额头,微微喘气,在他耳侧轻言,“王爷,我这就随你回去。”
“嗯嗯!”仍闭着眼,沐言欢反复回味着这一世不真切的欣喜与柔情,连连点头,“你放心!我拼死也要在父皇面前保下——”
“王爷明日,将我献给皇上。”打断他,君竹在耳侧幽幽道,“这是王爷献给皇上祭天的厚礼,亦是王爷的保命符——”
沐言欢当场石化。
可恻恻耳语之后,他的眸中又闪烁起坚定深沉的火焰,和熊熊的杀意。
翌日,乾德殿的大殿之上,沐凌轩仍是一身九爪帝服,却抚额蹙眉,连眼眸都不想睁开。
这几日因为沈云景的事,几乎要了他半条老命。群臣们惊讶地发觉,这位铁打铜铸一般的帝王,竟也有疲倦初显的一面!
可众人更惊讶的是,他手侧那个亲昵地为他捶腿揉额的小郎君,竟然换了个人!
他就是沈云景寿诞之时,为沐言欢献食的阿九!
未几,沐言欢一身华贵的玄色亲王朝服,上了朝堂。
他目色沉沉,跪下执手一礼,“儿臣听闻父皇龙体欠安,今日特献上一味良剂,还请父皇笑纳。”
抬眸瞥一眼一脸严肃的沐言欢,阿九又垂下头,专心手上的动作。
他的唇角却漾起一丝笑意,说不清是得逞还是鄙薄。
“朕是因为你爹爹的病……”沙哑着开了口,沐凌轩又觉在朝堂上说家事不合适,故意咳了两声便住了口。
“儿臣今日所献之药,不仅对父皇,对爹爹亦是药到病除!”勾起唇角一笑,沐言欢抬手,“把人带上来!”
阿九瞪大眼眸,吃惊地看着君竹被五花大绑,由禁军揪着,跌跌撞撞进了殿来。
此刻的君竹,青丝蓬乱,两眼乌青。身上的白色衣衫沾满了血污,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污迹”。他似是一枝被狂风暴雨摧折后的百合,随着沐言欢往前蛮力一推,散乱零落在朝堂之上。
周围众臣,开始窃窃私语。
一把揪住君竹的长发,沐言欢强迫他抬起头来,“这个意图谋反、迫害爹爹的罪臣余孽,儿臣已将他捉拿回来了。”
沐凌轩,似乎并未太惊讶。
“不容易。”他仍是闭目扶额,沙哑着声音道,“他诡计多端,你是如何办到的?”
“他一旦逃脱了诏狱,便如鱼入汪洋,再难寻其踪迹。”沐言欢语带嘲讽,又溢了几分自豪,“别人寻他,恐似大海捞针,千难万阻——可儿臣就不一样了。只因他自始至终,钟情于儿臣!”
众人哗然!
沐凌轩,亦豁然睁开了双眼。
他始终以为,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孽子,和那个西域蛮子一样,被君竹的容貌和种种诡计所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又叹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未曾料到,原来沐言欢的情网,更为危险,更为甜蜜诱人!
果然虎父无犬子。直到这一刻,沐凌轩才睁大了眼眸,玩味地盯着沐言欢指尖,身陷囹圄的猎物。
君竹脸色苍白,凌乱的青丝遮住脸眸,看不清神情。他一言不发,任由沐言欢摆布,亦没有丝毫挣扎。
哀莫大于心死。想起曾经亦被自己如此玩弄伤害的君浅,沐凌轩心底甚至闪过一丝怜悯。
“他的嘴巴,可是和他的心术一样厉害。”斜撇一眼春风得意的儿子,沐凌轩略带鄙薄,“你是如何让他闭嘴的?”
“很简单。”沐言欢突然伸手,强行撬开了君竹的唇齿,“儿臣也害怕他狗急跳墙,说出什么让父皇不中听的话——所以儿臣割了他的舌头,才敢带他来朝堂之上!”
四周嘈杂的议论声骤起。众臣或惊恐生惧,或啧啧称赞。就连沐凌轩闻言,亦浑身一凛!
沐凌轩蹙眉,“你下得去手?”
“这有什么下不去手?”沐言欢轻笑,“儿臣稀罕的,不过是他绝不容人染指的冰清玉洁。可一旦这朵高山上的花朵,被攀折下来,亦不过是朵枯败凋零的落花!”
沐凌轩:“你是说——?”
沐言欢得意:“儿臣昨夜已得偿所愿,享受了他的身子!”
早觉一股凉气,从头到脚侵袭而来,阿九的喉头咽下一口吐沫。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是无耻轻薄,可以代代相传!再次抬眸瞥一眼沐言欢的一脸严肃,阿九暗骂这小混蛋,真和他爹这个老混蛋一样不要脸!
揪住君竹的头发狠狠往下一扯,强迫他扬起脖颈。沾血的雪白肌肤上,青紫的吻痕赫然入目。沐凌轩略撇一眼,又侧过目去,“既然如此,你随意处置就是。带这晦气玩意来这此地做甚——”
“儿臣昨夜,原也想弄死他之后弃尸荒野。”余光扫过众人,沐言欢得意缓缓道,“可就在脱去他衣服的一瞬,儿臣发觉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他的后背,有一幅六瓣血梅图!”
“嗯?!”
原本瘫软回阿九身侧的沐凌轩,又猛然直起了身子!
当年,他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密辛。
沈云景左肩天生血月,是宇凰的“气运之子”。他一开始强宠沈云景,除了确实从年少起就对他一往情深,亦因存了必要时拿他祭天,以保宇凰千秋万载国祚永昌的心思!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对沈云景情深难移,便彻底摒弃了这个念头,宁愿用自己夙兴夜寐,乃至积劳成疾,来替代所谓“气运之子”的魔咒,换得宇凰的风调雨顺、千秋太平!
二十年间,他似乎做到了。可逆天而为,沈云景却被“气运之子”的诅咒逐渐反噬。他不仅生下天生妖孽的沐言欢,还在出征南疆时中了瘴气,最近更是咳血气郁——太医断言无药可医,只能等死!
除非——寻到下一个“气运之子”,代替沈云景祭天,才有可能能挽回沈云景行将就木的生命!
他不敢相信,这个机会竟然如此轻巧就送到了眼前?
沐凌轩一下直起身子,“你说什么?”
似乎察觉到将要大难临头。直到这一刻,君竹清冷灰白的脸眸才漾起惊恐哀求。他“呜呜”哀嚎着,在沐言欢手头摇头挣扎。
“儿臣知晓父皇一直为此犯愁。儿臣,这就给父皇看。”言辞之间难掩得意之情,沐言欢当着众人的面,缓缓扯开了君竹的衣带,在众人面前强行扯下了他的衣服——
【作者有话说】:酥酥:欢狗,你又渣了啊~
欢狗泪水涟涟:我不是,我没有——还不是你个狗作者逼我的!哼!╭(╯^╰)╮
第80章 朕就要看着你们亲热!
呼气急促,君竹那双总是冷漠疏离的眼眸,第一次难掩惊恐畏惧,眼眶通红,眸子满是血丝。
微微向前俯着身子,沐凌轩玩味地笑着,端起他案前从不染指的茶杯。
沐言欢却突然转到君竹身前,一手将他不能发声的脖颈按在自己肩头,这才一手轻轻缓缓,扯下了他的衣裳——
就算人前迫不得已,这一世沐言欢也要尽力,将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
君竹分明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心,咚咚跳地异常快。
他不由得将缩在他胸前的那只藏在暗处的手,轻轻抚摸上对方的胸膛,略做安抚。
瞠目惊舌中,众人看到,五朵六瓣梅花聚成一束,如血一般鲜艳刺目、动人心魄,深深镌刻在那副原本无暇如玉的洁白脊背上。
眉头猛地拧起,沐凌轩的心中莫名有些沉重,又生了几丝畏惧。
君浅在他身前时,他无意中提过自己的烦恼之事——他需要一个“药人”,替代宇凰的“气运之子”沈云景牺牲。可惜天生血月的人太少。姑兰国师曾告诉他,可以就一点点滋养,用后天弥补先天的不足——从襁褓中开始,将一个孩子放血后,再在他的身上,每月都刻上一瓣血梅。
这法子太过残忍,连暴虐坚韧如他,也不过过耳即忘,从未想过真的去做。
谁曾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君浅竟然为了自己,对着自己的亲生骨肉下了如此狠手!
他此刻甚至怀疑,这就是他不情不愿,丢了半条命也要生下君竹的原因?
一股凉气从背后袭来。君浅生性的冷漠与痴情,着实太令人害怕。如若他活到现在,自己和沈云景加起来,恐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可以了。乾德殿是议政之处,成何体统。”咳了一声,沐凌轩努力掩饰心中的波澜,“把他押下去,祭天之日再行献祭。宁王这次居功甚伟,祭天之仪,就由你全权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