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娇夫要和情敌在一起——by酒心梅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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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七杂八想着,沐言欢暗暗握紧了拳头。
“正如你所言,欢儿有那么多人宠着,我不担心他。”沈惜年叹口气,“我是担心,总提起你的伤心事,提起你的爹爹,你会难过……”
“我本就不是他和真心所爱之人生的孩子。我的到来,只是个意外。”提起君浅,君竹总是淡淡地,似在诉说别人家的事,“他生我的时候差点丢了性命。是我困住他,一世只能留在大漠之中,满腹才华得不到舒展。
“我从没怨恨过他。比起他,如今我还能在皇上身侧出谋划策,已是万般幸运了。”君竹自嘲般笑了下,“也许帮助欢儿扫除翊王和折桃宫,登上帝位,就是我该去见他的时候了。”
沐言欢的心,突然蓦然一沉。
沈惜年却早已按捺不住。
他上前,轻轻拥住君竹的身子。
“不要这么想……”君竹耳畔,沈惜年音色恻恻,低不可闻,“他带你来到世上,来到我的身旁,我万般感激他。待到你辅佐欢儿成为一代明君,他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见君竹阖眼睡着,呼吸逐渐平稳,沈惜年为他掩了被子,轻轻握了下他露在床边的小指,这才小心翼翼起身,似是害怕弄碎稀世珍宝一般蹑手蹑脚。
他推开房门,惊见沐言欢正斜倚着,坐在门边发愣。
他的怀里抱着一把玄色朱柄的剑,正是沐凌轩当年送给沈云景的“定情信物”血运剑。此次出京临行之前,沐凌轩却将他赐给了沐言欢。
“小兔崽……”
想到君竹还在安睡,沈惜年的言辞又柔软下来。
“大半夜不回房睡觉,呆在外头做什么?”他怒气未消,“谁允你在这儿听墙根了?”
心中恻恻,沈惜年又害怕方才与君竹的谈话,悉数入了沐言欢耳中。
缓缓抬起头来,沐言欢那双与沈云景如出一辙的圆润明眸,投射出这一世前所未有的狠厉与果决,
“惜哥哥,此次你们去对付张敬,尽管放心大胆去……我会安排好一切,保你和竹儿,没有后顾之忧!”
【作者有话说:咳咳,本章绿茶竹的真相,就在本章标题里。
突然有点可怜沈惜年,这一世被吃得死死的。
欢狗嘛,还需要继续虐。
接下来就看小欢儿如何初展拳脚啦!】
第12章 还说没有爽到?再叫出声来啊
盯着沐言欢,沈惜年淡紫的眼眸升腾起一股诧异。
他没有多想,狠狠捣了一下沐言欢的额,“小兔崽子又搞什么鬼!你老老实实呆着,别让小爷和梅影多操心,可就谢天谢地了!”
沐言欢的眼眶,突然有点湿润。
他从未有过如此珍惜此时此刻的心酸。
前世,沈惜年亦如此,总带着戎然人的坦荡。直到自己登上帝位,成为震伏四海的九幽帝尊,他对自己的宠溺都是有增无减。
一切改变,都始于前世自己对君竹的囚禁、虐待。
如若三人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坐拥天下,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当然,绝不包括与沈惜年“共享”君竹。
沐言欢突然拉住沈惜年的手。
低头,轻轻将脸贴上去,声音却阴沉不可闻,“这次,你们听我的。”
此时此刻,他沐言欢脑袋比不上君竹,武功不如沈惜年,可唯独占了“有钱”二字。
他的爹爹沈云景执掌宇凰财政,对他溺爱万分。弄些银子解“燃眉之急”,对沐言欢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世上只有两样能收买人心,真情和金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依他前世的了解,这些吃空饷都不能养活家小的地方军道,对金钱的渴望可算枯苗望雨。前世,王将军也是最后被沈惜年用了足足两大奁西域十二色玛瑙收买。只要给足银子,就不愁军道能为己所用。
沐言欢有足够的信心保护君竹。他总不能再让君竹孱弱的身子,再为自己赴险。
“小兔崽子,又发什么疯!”沈惜年却浑身一哆嗦。那张端方坚毅的俊脸竟漾起一丝红晕,赶紧从沐言欢汗涔涔的手中抽出手掌,“好不叫人恶心!”
“哟呵。”沐言欢抬头翻了沈惜年一个白眼,“世子风流之名京城闻名。此次出京三月有余,香艳巷的小倌恐是望眼欲穿,口袋和身子都空虚地紧呢!”
“再胡说八道,割了你的舌头!”紧张地回眸瞧一眼君竹紧闭的厢房大门,沈惜年的脸色青红不定。
扬起脸来,沐言欢斜眼瞧着沈惜年,眼睛都眯缝起来,笑得满是得意,
“听闻巷子头的‘一笑轩’,那个叫什么青——”
如此把柄,竟然现在才想起来拿捏沈惜年!
话音未落,沐言欢的嘴巴已被沈惜年的大掌紧紧捏住,痛得他明亮的眼眸噙满了泪水。
那双眸子只要雾气氤氲,便满是和沈云景当年一般的可怜风情。沈惜年果然松了手。
揉着嘴唇,恶狠狠瞪一眼沈惜年,沐言欢却转过身去。
他很想再进屋去瞧瞧君竹。靴底未落到阶上,还是止住了脚步。
“你,这回可要保护好他。”沐言欢低声道。
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下次,换我陪他,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翌日,申时刚过,沈惜年一身略带西域风情的戎装打扮,微赤的长发一丝不苟结了发辫梳成高马尾,夸了弯刀急急踏入君竹的厢房。
那一瞬,他怔了一下。
君竹还穿了那身月白的夹衫。正对着铜镜,将“莲花心音”仔仔细细别在脑后。
连日身体有恙,他的肤色更苍白了几分,却也衬得他如兰似梅的冷淡气质,更显一股莫名的迷人芬芳。
“今日,恐要打架。”目不转睛盯着君竹垂下的侧脸,沈惜年悻悻,“你就不怕弄坏了那‘宝贝’?”
“它若有恙,我的性命恐也不保。”抬眸,君竹对着沈惜年淡淡一笑,“世子大人难道还会让我受伤?”
他又转了话题,“欢儿如何了?”
“我刚去看过。那小子从昨夜睡到现在,死猪一般,打雷都叫不醒。”沈惜年无可奈何,“你让兰娜下在点心里的药果然有效。待他醒来,咱们正好一块儿用晚膳。”
“如今我们已与渝州地方势力结仇。虎视狼窥,不可轻视。”抱紧怀中木匣,君竹轻叹一口气,“我还打算在张敬那儿吃晚饭呢?知府大人的晚宴,定比兰娜做的清汤寡水强。”
他起身走到沈惜年身前,“希望欢儿醒了,不要又闹脾气,说我们又有事瞒着他。”
说到“我们”二字,他故意顿了顿,轻轻抚上沈惜年的手背。
沈惜年的身子又颤了下。
忆起沐言欢昨夜的话,他总觉蹊跷,此刻却只能安慰君竹,“那可不会。你不觉得自从这小子被咱从‘舌生香’救出来,懂事多了。若是回京,小公子知晓,也会欢喜的!”
提到沈云景,君竹唇边又漾起一丝瞬息即逝的浅笑。
“我去看看欢儿。”君竹淡淡道。
“你不信我?那方才为何让我去看他?”沈惜年吃惊,“我让兰娜留下保护他。以兰娜的武功,护欢儿全身而退还不是轻轻松松?”
君竹瞥一眼沈惜年,“昨夜,他想进门看我,你拦着不让。今日让他知道我去看了他,他才不会怨你,更不会早早醒来。”
每一个字都让沈惜年的每寸肌肤都像浸入了醋坛子,君竹按在沈惜年手背上的冰冷指尖,却更用力了几分。
抚慰般握紧了他的手。
果然,沈惜年没再说什么。
只默默跟着君竹,往沐言欢的厢房而去。
沈惜年与兰娜,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看着君竹提起月白衣衫的衣摆,坐在沐言欢榻边。
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君竹小心翼翼展开。正是那日在“舌生香”,他扣在手中的那块沐言欢的寄名锁。
“你生气我不把这东西还你,却不知我只想它时刻陪着我。就算身赴险境,也和你在我身边一样。”
音色恻恻,低不可闻,却恰到好处地传入斜倚在门框上瞧着二人的沈惜年耳中。
盯着沐言欢紧闭的双眸,见他睫毛微颤,君竹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沈惜年突然睁大了眼眸。
他看着君竹慢慢俯下身子。
贴近沐言欢的脸颊。
莫非,他要亲他?
就连守在门外的兰娜都有些按捺不住,上前两步差点叫出声来。
就在此刻,沐言欢却似梦到了前世强迫君竹亲热的场景。口中吐出的言辞,令门内外的三人都瞬间红了脸,
“竹儿,你下头都这样了,还说没有爽到?再叫出声来啊!”
【作者有话说:哈哈哈,反攻略绿茶竹,欢狗是不是也是有点小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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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亲眼看着孩子流出体外
眉头微蹙。君竹的心和身子,也跟着猛颤了下。
他伸出手,果然被沐言欢一把狠狠攥在掌中。
反复揉搓。沈惜年遥遥看到君竹本就青筋凸起的白皙手背,被掐得血色尽失。
只是沐言欢果然闭上嘴,逐渐安静下来。
瞧着君竹一根根剥开死命掐住自己手掌的手指,众人发觉,沐言欢抓住的仿佛不是一只手,而是掉进万丈深渊时,想要拼命揪住的救命稻草。
给沐言欢掩好被子,君竹站起身来。
微微垂眸,一声不吭往屋外踱步而去。
只是路过兰娜身边,他突然轻轻道,“好好陪着王爷。他若有恙——”
扭头抬眸,狠狠盯了一眼沈惜年,“你家世子也逃脱不了干系!”
二人出了驿馆的大门。君竹不能骑马,便上了沈惜年早就备好的马车。
他觉得有些劳累,刚斜倚在车内的软登。前头赶车的沈惜年悻悻的声音,隔了帘幕清晰入耳,“兰娜只听两个人的话,我和——那个人。除此以外,皇上的话她也不放在眼里。任你对她说什么狠话,都不管用。”
沈惜年欲言又止的“那个人”,是如今在盘龙寺出家为僧的沈云棠,亦是他的生父。
君竹微微一笑,“所以我告诉她,你的安危亦系于欢儿身上。她不敢不听。”
虽不是皇室中人,将沐家和沈家,以及效忠他们的鹰犬牛耳拿捏在掌中,君竹的手段比起当年的君浅,有过之而无不及。
多么狠厉有心机的一个人,却又似一捧雪、一块冰。稍微热一点、触碰一下,就会融化破碎。
这一生,自己能走近他的心吗?
忽而想到,他也许是沈云景早就安排好,照顾沐言欢一生的那个人,沈惜年的心又猛地一沉。
尽量不去想这些烦心事,沈惜年低声道,“欢儿方才,似乎在做梦。”
“不是‘似乎’,就是。”
“他好像……梦到了不该梦到的东西。”
“我是什么牛鬼蛇神,竟然是‘不该梦到的东西’?”君竹一笑,“这有什么打紧。他也许也梦到过你。而我,也时不时梦到过他和你。”
倏忽之间,沈惜年脸一红。
他收紧缰绳,低声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昨日就说过,他不是小孩子了。”君竹淡淡道,“何况,你敢保证,没有做过和他一样的梦?”
这也许就是君竹和他的爹爹君浅最大的不同。
对于什么样的人,他都能说出相应的狠话。
且总是淡淡的。只要自己不尴尬,欣赏对方的手足无措,对于他反而是一种享受。
沈惜年果然不再多言此事。
“驾——”
他猛抽一记马背。
尘土飞扬,檀木雕花的锦棚马车驰骋而去。
管他呢。此时难得,是难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光。他会好好享受。
只是刚到知府县衙大门,二人就遇到了难题。
大门口戒备森严,足有一百来号道军打扮的士兵严阵以待。
待看清来者只有君竹和沈惜年两个人,众人似乎又有些惊诧。
为首一个胖子,呲着一口黄板牙,拔刀抬手强硬地拦住沈惜年,“我家知府大人只邀请了君公子。其余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从京城到你们这鸟不拉屎的南蛮地界儿,但凡拦住小爷我的人,你猜,现在还剩几个能喘气儿?”沈惜年暗暗握住弯刀刀柄。
叫他离了君竹,无异于要他的命。他当然拼死也要护着他。
君竹竟是头也没回,“在别人的地界儿,就要守别人的规矩。既然如此,就劳烦世子大人在此地等候。”
独自一人踱步入了知府县衙的大门,君竹只觉四周静寂地可怕,血腥味隐隐入鼻。
走近大堂,只见水火棍夹道,正中突兀地摆了几张像是刚从屠宰场搬来的桌子,腐朽肮脏不堪,上头摆了八大海碗。那股血腥味愈加浓重,正是从中而来。
海碗上头都盖着朱釉的碗盖,并不能看见里头盛了什么。
张敬四十有余,生得倒是道貌岸然,与君竹在朝堂上看到的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家国天下的胡子老汉,无出其右。
“君公子不会武功,胆量倒是比老夫手下那些个行伍都壮。”抬眸见君竹跨进门槛,张敬尬声一笑,“君公子是个懂规矩的聪明人,难怪皇上比信任丞相大人还要听你的话。”
“张大人过奖。小可年纪轻轻,不过和皇上的故人几分相似,才多得圣眷垂青。”淡笑着盯着张敬,君竹轻轻摸着肚子,“就是小可这肚子,可是为了张大人这顿饭饿了一天。不见菜色,不闻酒香,张大人腰缠万贯,总不会请我喝西北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