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被顶级A求婚了——by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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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辛低头盯着向日葵看了一会儿,最终笑着说了“谢谢”。
从花店出来的时候,郁辛心情变得很好,他嘴角带着笑,脚步轻快的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傅恒郢还没回来,郁辛看着手中的花,想给傅恒郢一个惊喜,他将花藏在了书房,但又觉得不好,又将藏好的花拿了出来。
他想要傅恒郢回家的第一时间就看见花。
他想,那就不藏了吧,拿在手里,等到傅恒郢回家,一进门就能看见他手中的花。
这般决定下来,郁辛脑海里就已经开始想象,傅恒郢收到花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傅恒郢大概会很高兴吧。
想到傅恒郢高兴,郁辛也不自觉弯了弯唇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忙,傅恒郢今天回来的比以往要晚许多。
郁辛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傅恒郢,手里本娇嫩的粉玫瑰都有些焉了。
指腹轻轻拂过花瓣,郁辛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失落,他没有在花最漂亮的时候送到傅恒郢手上。
夜色渐深,因为公司项目出了问题,等傅恒郢解决好一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傅恒郢入门一眼就看见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郁辛。
可能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导致郁辛安全感缺乏,睡觉时总是会无意识蜷成一团,缩到角落。
傅恒郢压低脚步走近,蹲下身一眼就看见郁辛怀中抱着的玫瑰花。
粉色的玫瑰花被郁辛圈在怀中,分明睡得很熟,但抱着玫瑰花的手却只是虚掩着,身子也控制着没有压到花,似是将要保护好这束花的念头刻进了潜意识中。
傅恒郢的指腹轻轻扫过玫瑰花,最终落在郁辛的脸上。
刚碰上,郁辛就迷迷糊糊醒了。
“怎么睡在沙发?”傅恒郢蹲着身子,看着郁辛问。
郁辛脑袋还有些迷糊,他看着傅恒郢,抬手碰了碰,似是确认了什么,才说:“你回来了。”
大概是才睡醒的原因,郁辛的嗓音有些哑。
“嗯。”傅恒郢轻声应了下,握住郁辛轻抚自己脸颊的手,捏了捏,解释道:“公司有点事。”
“吃晚饭了吗?”郁辛又问。
傅恒郢答:“吃了。”
郁辛还有些愣,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两人安静的沉默了一会儿,郁辛看着傅恒郢,傅恒郢看着郁辛,双眸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午夜的城市已不复白日的喧嚣,此时此刻的客厅内很安静,他们享受着这片刻的陪伴。
“我刚才梦到你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郁辛忽然有些恍惚的说。
傅恒郢听着这话,眉眼微弯,眼底流露出一点笑意和讶异,“嗯?”
“我梦到你回家了,但是没吃饭,我给你煮了面,然后一睁眼,就看到你了。”郁辛说。
这也是他刚才为什么会碰一碰傅恒郢的原因,因为他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傅恒郢静静听着郁辛说话,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样子,你在想我。”
郁辛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但他却没有否认,因为他的确在想傅恒郢。
“我也在想你。”傅恒郢说。
心有所爱,心有所向,怎会不念。
“这是什么?”傅恒郢指了指郁辛怀中的花,问到。
郁辛猛地坐直了身子,似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将花慌乱的捧起,抱在怀里,又往身后藏去。
傅恒郢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怎么了?”
“它焉了,不漂亮了。”郁辛垂下眸子,语气有些失落的说,“我本来……是想送给你的。”
“所以,不想送给我了吗?”傅恒郢问。
郁辛点点头,又摇摇头,“想送的,但是,今天不行。”
他想给傅恒郢最好的,但今天的花已经焉了,不再是是最漂亮的模样。
“可怎么办呢?”傅恒郢脸上表情变得失落和纠结起来,“我就想要这束花。”
郁辛愣住了,他看向傅恒郢,抿了抿唇瓣,“你想要吗?”
“嗯。”傅恒郢轻点了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
郁辛手动了动,慢慢将藏在身后的花束拿到了身前,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它都焉了。”
“没关系。”傅恒郢伸手接过了花,他说:“还是很漂亮。”
郁辛知道花已经不漂亮了,虽然它保护得很认真,但是在等待的时间里,包装精致的花束离开了水的滋养,已经不复最初的娇艳。
傅恒郢是在哄他,不愿辜负他的心意,傅恒郢总是这样的,珍视他每一份心意,并给予正向的回应。
“怎么忽然想起要送我花?”傅恒郢问。
“不是忽然。”郁辛心中有些失落傅恒郢忘记了,垂下眸子掩饰情绪,解释道,“之前……我说过的,要送你一束花。”
他还记得自己的承诺,但傅恒郢却忘记了。
郁辛不怪傅恒郢,只怪自己实现得太晚了。
他正想着,话音落下的瞬间,就被傅恒郢拉入了怀中。
花被放到了身后的茶几上,傅恒郢一直手搂住郁辛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了郁辛的手腕,他起身将郁辛禁锢于沙发。
郁辛整个人都如只落入热水挣扎的虾子,他的腰背躬直,贴在沙发背上,脸抬着看向傅恒郢。
皮质沙发微凉的触感贴在郁辛背部皮肤上,刺激得他生出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傅恒郢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带着侵略性。
郁辛看着自己被扣住的手腕,一点点被傅恒郢带着顺势向上,最终贴在傅恒郢的脸颊一侧。
傅恒郢微微侧脸,他吻上郁辛的掌心,指腹,最后落至指尖,牙关微开,牙齿轻咬上郁辛的指尖。
他咬着郁辛的指尖,亲吻,厮磨,反复几次。
郁辛就有些受不住了,他的另一只手揪住了傅恒郢的衣角,脸和身子都滚烫,喉结微微滚动,叫道:“傅恒郢……”
傅恒郢没有理会他,而是与他贴得更近,亲吻的那只手被傅恒郢往上按在墙面,十指紧扣。
郁辛整个人都因为这个姿势而舒展开。
傅恒郢的下巴轻轻搭在郁辛的肩上,呼吸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郁辛的耳廓上,他说:“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这话说得有些可怜的意味在里面,但与此同时,又带着庆幸。
就像一个小孩,被父母答应周末要带他去游乐园玩,他期待了很久,但是到了周末,父母并没有带他去,他也没有去问父母,只是心里默默觉得,父母大概是忘记了。
但许久以后,父母忽然兑现了承诺,带他去了游乐园。
他心中一边残留着之前承诺未兑现的失望,另一边又庆幸,原来父母没有忘记。
傅恒郢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郁辛说要送他一束花以后,他面上不显,但其实心里偷偷期待了好久。
郁辛听着傅恒郢这话愣住了,反应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有忘记。”
“是啊,你没有忘记。”傅恒郢语气中带着点笑意,而后吻落在了郁辛的颈侧,“还好你没有忘记。”
他心中期待许久的那束花,绽放的依然美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记得更新!
第34败露
傅恒郢出差的很突然。
正值秋末冬初, 天气已经愈发冷了,郁辛检查着傅恒郢的行李,将没有准备好的东西添置进去。
“要去多久啊?”郁辛问傅恒郢。
傅恒郢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的动作, 回答:“大概一周。”
“一周的话, 那再带几件衣服吧。”郁辛说着, 就要去衣柜里拿衣服。
但手却被傅恒郢牵住了, 郁辛回头看去, 就听傅恒郢说:“别收拾了,已经够了。”
郁辛听着这话, 垂下眸子, 看着行李箱里已经收拾好的衣物,傅恒郢说得没错,出差一周的东西绰绰有余。
傅恒郢其实早已经收拾好了大部分,是他老不放心, 总觉得东西还少, 恨不得让傅恒郢把家都搬去出差才好。
郁辛听着这话, 停下手中动作,坐到傅恒郢身侧。
“别担心, 正常出差而已,一周以后就回来了。”傅恒郢握住郁辛的时候, 安抚道。
郁辛抿了抿唇角, 他也知道只是正常出差而已,工作安排无法避免,但是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焦虑。
这是他们结婚以后的第一次长时间分开, 郁辛觉得自己可能得了分离性焦虑, 这种一般只会出现在幼儿身上的心理疾病。
郁辛没有说话, 他低头看着傅恒郢握着自己的手,轻轻点了点头,将所有不舍都掩藏在心里。
送走傅恒郢,家里一下就感觉冷清了下来,明明平时也就他们两个人而已,但如今走了一个,偌大的房子忽然就变得空了起来。
傅恒郢出差的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抽空和郁辛打个电话。
但很奇怪,他从来不发视频通话,只打语音,哪怕郁辛提出要不要视频通话,他也会拒绝,说不太方便。
郁辛感觉有些不对,但也没深想,傅恒郢说过两次不方便以后就再没有提过。
这天郁辛上夜班前,傅恒郢又打来了电话。
夜班晚上十二点开始,郁辛一般会提前半个小时出门,傅恒郢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去上班的路上。
宴枢现在已经不用来接送郁辛了,这是郁辛向傅恒郢提出来的。
其实从家到医院距离并不远,走路也用不了多久,那点路程郁辛完全可以当做锻炼了,宴枢工作也忙,没必要来接送他。
傅恒郢听完他这话以后,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在去上班的路上?”傅恒郢有些模糊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郁辛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你嗓子有些哑,是感冒了吗?”
电话那边的傅恒郢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这两天是有点着凉。”
最近天气变凉,的确容易受寒感冒。
郁辛有些担忧,“那吃药了吗?”
“吃了。”傅恒郢说。
郁辛这才放下心来。
“郁辛。”傅恒郢忽然叫道。
郁辛闻声应道:“嗯?”
只听傅恒郢语气带着歉意,有些犹豫的开口说:“我这边突然出了点情况,所以还要几天才能回去了。”
推迟的消息来的忽然,今天是傅恒郢离开的第四天,郁辛本以为再过三天就能见到傅恒郢了,没想到现在忽然出了问题。
郁辛垂下眸子,走路的脚步顿下,他轻声问:“需要几天啊?”
“大概,还需要一周。”傅恒郢说。
还需要一周。
那傅恒郢就离开了近半月。
要半个月见不到傅恒郢了。
郁辛的指腹微微捏了捏,他叹了口气,“没事的,我在家等你,你要注意好身体。”
“嗯。”傅恒郢大抵也有些过意不去,他说:“我会尽快回去。”
郁辛只说:“不用的,工作要紧。”
寒风瑟瑟,冬日脚步愈发近了,郁辛仰头看向路边昏黄的路灯。
橙黄色的路灯在马上上投射一下一片光明,有细微的尘埃漂浮在空气中,被光照的无处遁形。
“傅恒郢。”郁辛轻声叫道。
“嗯,我在。”傅恒郢嗓音低沉,在这安静的夜晚愈发明显。
“等你回来,大概要下雪了。”郁辛说,“我们会一起看初雪吗?”
初雪。
高中时,郁辛学校有个传闻,一起看初雪的情侣,能够白头到老。
傅恒郢也知道这个传闻,所以明白,一起看初雪意味着什么,于是他说:“会的。”
他们会一起看初雪,也会一起白头到老。
徐珠这几天就出科了,这是她跟着郁辛的最后一个夜班。
自从那天那件事以后,大抵是她也心生芥蒂,徐珠对郁辛的态度也冷淡下来,不复从前的热情。
小姑娘不再黏着郁辛说这说那,郁辛心底有一瞬间的难过,随后取而代之的是轻松。
本也不打算深处,这样双方都不付出感情,也好。
夜班事情不多,主要是定点量血压、血糖和体温,以及一些病人有Q8h的消炎药,在夜里还需要挂一次液体。
今晚和郁辛一起搭班的值班医生是顾淮,自从他们离婚以后,科室都有刻意将他们的班错开的,但到底人员有限,护士和医生倒班机制不同,总难免碰上。
郁辛对此倒不是很在意,他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从不会将私人情感带到工作中。
夜班做完一切治疗已经转眼到了凌晨三点,郁辛看了眼时间,写好护理记录,见也没什么事情了,便让徐珠去休息了。
“你去值班房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郁辛对徐珠说。
熬夜班很辛苦,郁辛一般都会让自己带的实习生在做完事情以后去休息一会儿。
“好。”徐珠点点头,转身离开。
护士站只剩下郁辛一人,手里工作阶段性完成,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郁辛从抽屉里拿出本内科书,打算随便看看。
他们科室偏内科,收住病人大多数都是慢性病,几乎来来往往的都是些老病人,所以夜班还算安静清闲。
医生办公室灯还亮着,顾淮也还没有去休息。
一直到凌晨四点左右的时候,办公室里传来了动静,顾淮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正在看书的郁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