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被顶级A求婚了——by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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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辛想着这话的意思,又止不住的咳了几声。
“说起来。”傅恒郢一边为郁辛顺着气,一边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我今天买兔子的时候,遇见了你的那个学生。”
“学生?”郁辛有些愣。
“就是上次,你和顾淮起争执的时候,跑出来想要保护你的那个女生。”傅恒郢解释道。
“小周吗?”郁辛瞬间知道是谁了,说起来,郁辛辞职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周了。
实习生实习途中老师离开,那就要重新安排老师了,这又要重新磨合,小周那个性格,也不知道和新老师相处的好不好。
“她还好吗?”郁辛问。
“看着还不错,她跟我问了你。”傅恒郢说,“还说想来看看你。”
“是吗?那你怎么回答的?”郁辛听着这话,问道。
傅恒郢说:“我没直接给出答案,只是告诉她,会转告于你。”
虽然那个女生保护过郁辛,但是傅恒郢毕竟没有和她朝夕相处过,并不算了解她,所以也不确定郁辛是否想见她。
于傅恒郢而言,他没有权力去决定郁辛与她见面与否,只有郁辛才可以选择答应或拒绝。
“想见见她吗?”傅恒郢问郁辛。
“嗯。”如果说在医院这些年来,临到头郁辛还有什么留念的,大概也就只有小周了,“本来想递交辞职信的时候和她告别的,但那天她休假了。”
“我的确想见见她。”郁辛说,“我和小周,是朋友。”
他们早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带教老师与实习生的关系,要真切的去定义,那大抵就是朋友吧。
对于朋友这个词,郁辛其实有些陌生。
他读书的时候也交过朋友,但是大多最后都因为觉得他无趣,或者性格憋闷等各种各样的原因渐行渐远了,在分分合合间,郁辛也习惯了独来独往,之后就没有再刻意的去交朋友了。
或许是没有去用心的经营友谊,就算有人想接近,也会因为郁辛的疏忽而离开。
仔细想来,没有什么朋友这一点,郁辛自己也有一定原因。
不过郁辛不想小周最后也与他渐行渐远,小周和以前的那些人都不同,郁辛想要好好的经营这段关系。
“那我安排人去接她。”傅恒郢说。
现在住的地方有些偏,没有车接送的确不方便,郁辛听着,点了点头,答应了,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问:“宴助呢?”
最近郁辛都没怎么见过宴枢了,倒也不是刻意询问,只是说到这就想到了宴枢,这个以前常常接自己回家的人。
“他啊,还在考驾照呢。”傅恒郢说到这忽然笑了,“目前进行到科二第二次。”
郁辛听着这话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虽然觉得很惨,但却还是忍不住也笑了。
小周来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两人便坐在小院的葡萄架下,吹着风,喝着茶说话。
就如傅恒郢所说的那般,小周状态看着还不错,甚至长胖了些,郁辛看着她这般模样,也就放下了心。
“你现在跟着谁?”郁辛问道。
这问题明明也没什么的,但是莫名的,小周的脸却是红了起来,脸上也是忍不住似的洋溢出笑容。
“是阳老师。”小周回答。
阳老师,也就是阳烨了。
郁辛点了点头,他看着小周,脑海里捕捉到许多细节。
例如那时候晚班时,小周小心翼翼问自己阳烨有没有对象的画面。
又想起自己曾经还暗暗撮合过他们两,在过年时麻烦阳烨带小周回家。
最后想到小周上班时莫名的笑意和好心情,心中瞬间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但郁辛想归想,却没说什么,只是从桌上拿起颗葡萄塞进了嘴里。
他没问,小周却似是按耐不住了,他朝郁辛坐近些,既高兴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老师,我跟你说件事,你别告诉别人好不好?”
郁辛轻笑着点点头,“嗯。”
“我……”小周还没说,脸就更红了,她放在腿上的一双手交握着,指节因为紧张紧紧的扣着另外一双手的指节,她眼睫微颤,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缓了半响后说:“我和阳老师在一起了。”
“恭喜。”郁辛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听到小周这话,还是觉得高兴的。
“老师,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哦,医院里还没有别人知道,你帮我保密。”小周说。
郁辛笑着答应,“嗯,一定给你保密。”
“不过,为什么不想告诉别人?”郁辛有些好奇的问。
小周抿了抿唇角,“其实阳老师是想说的,是我不想说。”
“他现在带我实习,我怕别人知道了会有闲言碎语。”小周说,“就算要公开,我也希望是我离开科室以后。”
“老师,我这样是不是有点自私啊?”小周惴惴不安的问。
郁辛听着小周的话,想了想以后,摇了摇头,“闲言碎语伤害的不止你一个人。”
“不过,你有将你的想法告诉他吗?”
小周点头,“告诉了,阳老师说尊重我的想法。”
“那就没问题了,一件事情不止有一个答案,两个人有商有量的,一起决定好怎么去做,那就没有自不自私一说。”郁辛递给小周一个橘子,“别担心,他都说了理解你。”
伴侣的相处当中,最重要的就是沟通和彼此信任,这是傅恒郢教给郁辛的道理。
现在,郁辛将这个道理也告诉了小周。
两人说着话,喝着茶,临到离别时,小周说起了医院的情况。
“老师,你走以后,徐珠就被医院退回学校,结束实习了。”小周说这话时,眉头微微蹙着,或许实在为徐珠遗憾。
两人是同一所学校来到医院的同一批实习生,所有实习生都清楚,实习这件事对于医学生而言有多重要。
就单拿不满八个月实习,就不能或许护士资格考试资格这件事来说,就已经足以说明徐珠被退回,后果有多严重。
郁辛听着徐珠的话,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最终只是沉默的笑话了一会儿,不置一词。
于郁辛而言,徐珠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不评价,也不想评价。
“还有顾医生,因为他出事的时候,医院还没有开除他,也正是上班时间,医院就承担了他的全部治疗费用。”
“目前他虽然还在ICU,但是我听同事说,他已经醒了。”
“但是……”说到这,小周的表情变得举棋不定起来,她看着郁辛,似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继续说下去。
“但是什么?”郁辛问。
小周想了想,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但是,我听说他失忆了,现在每天都吵着要见你。”
“顾医生好像还以为和你没有离婚……”
这倒是出乎预料的结果,郁辛愣住了。
然后他就听小周问他,“老师,你会去见他吗?”
郁辛不能理解,顾淮就算失忆了,也不应该到每天要闹着要见他的地步。
毕竟,他们的感情从来都不算深厚。
只怕这背后还藏着别的原因,郁辛没有将心里的想法告诉小周,只是很坚定的回答:“不会。”
他不会去见顾淮,无论任何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了一月一次的例假时间,肚子好像有拳头在打我,快要躺下了呜呜呜呜
今天的二更我看看还能不能努力一下,如果不行就挪到周六补上。
第82失忆
医院, 神外普通病房。
顾淮已经从ICU转出来好几天了,这几天有源源不断的同事和家人来看他。
这些同事和家人,见到顾淮以后,说的第一句话无例外的是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但得到的结果全都是顾淮茫然的眼神和否定的答案, 这让大家都更清楚的认定一个事实, 那就是顾淮失忆了。
对于顾淮失忆的原因, 从片子来看, 医生表示顾淮的大脑恢复的很好, 并没有出现任何畸变,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有这种症状, 但也不能排除是车祸中大脑重创导致出现的后遗症。
大脑本就是人体极为复杂的结构, 目前医学领域也还存在许多未知方向,对许多现象得不到具体解释。
所以对于顾淮的失忆,医生只能说再做观察,至于这次失忆会是长期失忆还是暂时性失忆, 因为病因未知, 也得不出准确结论。
对于这样的结果, 顾家夫妇心里说不介怀和担忧一定是假的,但看着自己死里逃生的儿子, 又觉得就算顾淮一直都记不起来,也没关系。
只要人活着就好。
但这仅仅只是他们这样想而已, 顾淮出事以前, 身上背了好几起案子,他的失忆,让查案的警察很难办。
按道理来说, 只要案件证据齐全, 哪怕犯罪嫌疑人失忆了, 警方也是可以依法逮捕的,但是问题就出在证据不齐全上面。
顾淮身上一共背了两个案子,一个是身为医生,故意开高剂量药物,有蓄意谋害病人的嫌疑,这个目前只有录音一个证据,而另一个是殴打徐珠,故意伤害,这个目前只有徐珠单方面口供可以证明。
警方到底还是需要从顾淮这里再得到一些线索。
“今天情况好些了吗?”
警察走进病房的时候,顾淮正在吃早饭。
听到声音,顾淮和顾母都看了过来。
顾母坐在病床边,看着再次来到的警察,脸色有些不太好。
“好些了。”但她的礼貌和教养是骨子里的,虽有不悦,却还是态度很好的回答,“警察同志吃早餐了吗?”
来办案的是两个警察,一个年纪大些,一个年级小些,嫩生生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两人应该是师徒。
年纪小些的听着顾母的话,表情严肃的回答:“吃了,谢谢阿姨。”
年纪大些那个,则是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和顾母攀谈起来,“吃过了,顾医生早上吃了什么?”
“青菜瘦肉粥啊,这个有营养还好消化,这么稠,一看就是你妈妈给你精心熬的。”老警察说着,还搬了张凳子在顾母身边坐下,“我以前生病我妈妈也爱给我煮粥喝,但她前几年过世了,我每次看到您照顾顾医生的样子,就会想起自己的妈妈。”
他说着,似是真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模样也变得伤感起来。
一旁的小警察看着自己同事这样,手悄悄扯了扯师傅的衣角,表情欲言又止。
老警察一把拍开小警察的手,他看向顾母,手擦了擦眼角,然后不好意思般的说:“说得有点多了,您别介意。”
顾母是个心软的女人,况且自己又有小孩,看着老警察伤心的模样,心中有些动容,然后说:“没事,警察同志,触景伤情,在所难免。”
“唉。”老警察叹了口气,说:“我看我年纪比你大,你也别老叫我警察同志了,叫我老刘就好。”
“他呢……”老警察指向一旁的小警察,“他是我徒弟,年纪轻轻老板着脸,你就叫他小正经算了。”
小正经被师傅调侃的脸红,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老刘一眼,而后看向顾母,说:“阿姨叫我谢遇安就好。”
“遇是遇见的遇,安是安全的安。”
他一本正经的介绍着自己的名字,顾母听得一愣一愣的,点点头。
老刘摆摆手,指着谢遇安表情无奈的开玩笑道:“你看吧,我就说他是个小正经。”
顾母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
两个人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谢遇安一直想说些什么,但每次都被老刘打断,只能看着老刘和顾母闲扯家常干着急。
走的时候,老刘还帮顾母把垃圾给带走了,两人一副老友告别的模样,顾母将老刘送到病房门口,老刘一边挥手一边说:“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走出医院以后,到了大马路上,谢遇安终于憋不住了,他看着手里提着垃圾袋,表情云淡风轻,心情还很美妙的老刘,有些气不打一处着。
但他良好的素养到底没让他发火,只是说:“师傅,我们过来,是来办案的。”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是来办案的,不是来扯家常的,你这坐在那半天,半句和案子相关的话都不问,是要干什么?
老刘听着谢遇安的话,轻轻瞥了谢遇安一眼,摇摇头,说:“年轻人啊,还是太急躁。”
“我急躁?”谢遇安不可置信,指着自己说。
老刘没理会他,只是拍拍谢遇安的肩,将手里的垃圾袋递给谢遇安,“去把垃圾丢了。”
谢遇安先是不肯接,但看着老刘半天没打算收回的手,终究是屈服了,接过垃圾袋不情不愿的丢了。
他再回来的时候,老刘正蹲在路边抽烟,眉头微微蹙着,似是思索着什么。
谢遇安见此,想到刚才老刘的行为,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走过去蹲下,“师傅,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什么发现什么?”老刘含糊不清的问。
“你表情这么严肃,一定是发现什么了。”谢遇安很肯定的说。
老刘听着这话,他弹了弹烟灰,忍不住哼笑了一声,“老子是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
“你啊。”老刘摇摇头,表情无奈,“我知道你想让我直接问他们关于案子的事情,但咱们前两天不都问了吗?”
“结果是什么?”
谢遇安陷入沉思,结果就是顾淮失忆了,什么也记不得了,他们反复的逼问反而让顾家父母不愉悦,话语隐晦的将他们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