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被顶级A求婚了——by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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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辛克制着没有询问,他和傅恒郢说着话,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眨眼就说了快一个小时。
时间已经不早了,郁辛明天还要早起去考场,哪怕再不想挂电话,理智也告诉他,已经到了要告别的时间里。
“傅恒郢。”郁辛轻声叫道。
“嗯?”傅恒郢应道。
郁辛伸手抚向傅恒郢平日里睡的枕头,他将头埋进去,鼻尖闻到淡淡的橙花香。
而后,他声音闷闷的说:“我好想你啊。”
电话那边沉寂下来,郁辛听见了傅恒郢的呼吸声,他不知道傅恒郢为什么没有回答。
但想说的话豁开个口子以后,就藏不住了。
“我明天考试。”郁辛有些委屈的说:“你能不能给我说一句加油。”
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听见指纹锁打开的声音。
然后郁辛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有傅恒郢的那句,“可以。”
郁辛感知到了什么,他脑海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他掀开被子,往房间外走去。
而房门也在这时候推开,郁辛迎面装上了风尘仆仆的傅恒郢。
傅恒郢看起来很匆忙,他的身上还带着屋外的寒意,他当着郁辛的面,将手机挂断,然后将面前的郁辛,一把拉入了怀中。
“我回来了。”傅恒郢将下巴抵在郁辛的肩上,他凑近郁辛的耳朵,嗓音有些沙哑的说。
被抱入怀中的郁辛,还因为忽然回来的傅恒郢而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来那句快了,是这么快吗?
他正想着,就听见了刚才在电话里,傅恒郢不曾回答的话。
“我也想你。”傅恒郢说。
郁辛愣住了,然后他就听见傅恒郢解释道:“在电话里说,太亏了,所以想当面告诉你。”
暖黄色灯光让房间不那么明亮,落在傅恒郢和郁辛身上,将此刻的一切都照得那样温馨。
傅恒郢身上的寒意已经散去了,郁辛也回过神来,他缓缓抬手,用力抱住傅恒郢。
他看向傅恒郢,问:“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啊。”
傅恒郢听着这话,笑道:“去做了一样很重要的事。”
他牵着郁辛坐到床边,让郁辛闭上眼睛。
郁辛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失去视觉,让郁辛的一切感知都变得格外明显。
他听见傅恒郢窸窸窣窣的动静,又感觉到傅恒郢握住他的手,带着他摊开掌心。
然后他感知到掌心的温热,还触碰到了一个柔软又坚硬的东西。
傅恒郢将他摊开的掌心握成个圈,将那个东西紧紧抓住。
“可以了。”郁辛听见傅恒郢说。
他睁开眼,看向手心,只见一枚明黄色的小布囊正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上面绣着“逢考必过”四个大字。
那四个大字歪歪扭扭的,看着有些奇怪。
“这是?”郁辛看向傅恒郢,他心中有了猜测,又动容又不确定的问。
“隔壁市有一座庙,文殊菩萨特别灵,我就为你求这枚符。”傅恒郢笑着说。
郁辛看着手中的符,他知道那座庙,听说求符特别困难,要想让主持开光,需要菩萨面前虔诚祈求两人才能得到。
不仅如此,这符还得当事人自己制作。
所以,这就是傅恒郢说的,重要的事?
郁辛眼眶一瞬间热了,他看向傅恒郢,瞬间明白过来符上歪歪扭扭的字缘由何处。
“这是你绣的?”郁辛说。
“嗯。”傅恒郢轻笑着答道,“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绣得不太好,你别嫌弃。”
指腹轻轻扫过符面的字,郁辛摇摇头,他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不嫌弃。”说这话时,郁辛带着浓重的鼻音。
傅恒郢见此,伸手将符拿过,戴到郁辛的脖子上,“我不能陪你进考场,只能拜托它了。”
符刚好落在郁辛胸膛的位置,郁辛伸手摸了摸,将它熨帖于胸口。
“郁辛,”傅恒郢对上郁辛的眸子,他笑着说:“加油。”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有点卡,所以这几天就都只更一章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有三章的样子,大家有没有想看的番外,可以评论区回复。
第99傅家
或许是前期准备足够充分, 又或许是拥有了傅恒郢求符的庇护,第二天考试的题目,郁辛个人感觉,比想象中要容易许多。
他自我感觉发挥得不错, 所以从考场出来的时候, 心情很好。
考场外傅恒郢已经在等他了, 郁辛走出考点校门的第一眼, 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傅恒郢。
傅恒郢是那样亮眼, 分明只穿了寻常的衣物,但一身气度和容貌让他光站在那儿, 就与众不同。
郁辛能感受到周围人落在傅恒郢身上的目光, 同样的,也对上了傅恒郢投来的视线。
傅恒郢看见他了,并且大步朝他走来,而郁辛也朝傅恒郢走去。
校门口全是人, 刚考完的考生和来接考生的家长亲友, 两波人群奔向彼此。
拥挤间, 涌动的人流让郁辛和傅恒郢走得艰难,他们需要一个个绕过身边的人以后, 才能找到走向对方的路,离对方稍微近那么一些。
在人头攒动中, 他们一眼就看到对方, 而后坚定的走向彼此。
一种言语无法表达的宿命感,于他们二人之间萦绕,将他们牢牢的牵在了一起。
纵使世人万千, 纵使山高水远, 纵使道阻且艰, 只需一眼,就足以让他们,奔向对方。
终于,在人群拨散后,傅恒郢和郁辛走到了彼此面前。
这段路一个人走或许要很久,但两个人一起,就会变得很快。
感情中亦是如此,双向奔赴,才是最美好的模样。
傅恒郢抬手一把将郁辛搂入怀中,两人在人潮间相拥,耳边人声鼎沸,郁辛听见傅恒郢的声音,他说:“恭喜。”
“恭喜什么?”郁辛不明所以,仰头看向傅恒郢。
只听傅恒郢说:“恭喜你,走过人生新的节点。”
人生中有许多个重要的时刻,如出生,如长大,如高考,又如现在。
这些节点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拥有着特殊的意义,或大或小,但都值得一句恭喜。
恭喜你顺利走过一个新的节点,迎向新的自己。
考研结束以后,郁辛和傅恒郢便如约定那般开始筹备婚礼。
婚礼事项繁重精细,郁辛虽然之前有过一次婚礼,但那次结婚得匆忙,婚礼办得极其简陋,很多东西都能省去就省去了,所以也谈不上有什么经验可言。
若真要算起来,郁辛和傅恒郢一样,在婚礼这件事上,完全是个小白。
虽说已经请了婚礼策划,但郁辛和傅恒郢还是想更多的自己参与。
两个小白想亲力亲为,就避免不了走弯路。
光初期选婚礼地点,两人就换了无数个地方,从国内到国外,几乎要将世界地图画个遍。
“好难啊。”郁辛躺在床上,目光空空的看着天花板,有些惆怅的说。
傅恒郢抱着郁辛,第一次有些一筹莫展的说:“的确有些难。”
听着傅恒郢这句感叹,郁辛扭头看向傅恒郢,有些忍不住笑了。
他说:“想不到还有能难住你的事情。”
一直以来,在郁辛的心中,傅恒郢都是无所不能的,似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能镇定的想到解决办法。
这还是第一次,郁辛在傅恒郢身上看到为难两个字。
这实在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傅恒郢看着一脸新奇,眼睛亮晶晶,脸上带着笑意的郁辛,有些无奈,“你总是将我想的那样完美。”
“郁辛,这可是我们俩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不为难。”傅恒郢蹭了蹭郁辛,“我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对于一生就这一次的婚礼,傅恒郢怎么可能不慎重。
其实最近看的那些地点,每一个都还不错,但傅恒郢每每想确定下来,就又觉得还是差点什么。
他想给郁辛一场完美的婚礼。
一场哪怕数年后想起来,也不会说“如果当初那样就好了”的婚礼。
郁辛听着这话,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想说些什么,但却没说出口。
见到傅恒郢父母那天,是元旦节。
那天很冷,气温到了这个冬天的最低点。
前一天傅如佳就打电话让傅恒郢带郁辛回家吃饭,那个时候无论是傅恒郢还是郁辛,都不知道傅家父母已经回来了。
他们只当是过节寻常的回家相聚,直到车快到老宅时,傅恒郢接到了一个电话。
傅恒郢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对了。
郁辛当时看着,心中还觉得疑惑。
直到电话挂断,傅恒郢告诉郁辛电话内容的时候,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郁辛,待会到老宅,我父母也在。”傅恒郢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紧张,他看向郁辛,说:“他们回来了。”
郁辛在听见这话的瞬间就愣住了。
对于傅恒郢的父母,郁辛是陌生的。
傅恒郢很少提及他们,所以郁辛对他们的了解很有限,只知道这是两位爱好自由的长辈,一见钟情在一起后,生下孩子身体恢复,就开始继续追求自由。
他们行踪不定,听傅恒郢说,他从小到大见到父母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连电话都打不通,只能等待对方自己联系他,才能说上几句话。
这么说来,其实傅恒郢对自己的父母,也不见得有多少了解。
也难怪他的模样看起来会有些紧张。
“傅恒郢,你是不是也紧张?”郁辛轻声询问。
傅恒郢喉结微微滚动,他看向郁辛,一向镇定的他罕见的有些慌乱。
“你怕他们不喜欢我吗?”郁辛问道,心里想着该如何宽慰对方。
谁知傅恒郢却是摇了摇头,说:“我怕你会不喜欢他们。”
这个理由倒是郁辛未曾料到的,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什、什么?”
只见傅恒郢微微叹了口气,“我父母,和寻常的长辈有些不太一样。”
“不一样?”郁辛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总之……”傅恒郢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想了半响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最终只能说,“等见到你就知道了。”
听着傅恒郢这样说,郁辛对这素昧谋面的两位长辈,除却紧张,心中不由的还生出几分好奇来。
到了老宅外,傅恒郢和郁辛并没有马上进去。
傅恒郢整理这郁辛的衣领,他说:“别紧张,他们不会不喜欢你。”
郁辛听着傅恒郢的宽慰,点点头,“嗯。”
两人在才往老宅走,但走了两步,傅恒郢又停下来脚步。
郁辛有些疑惑的看过去,“怎么了?”
“郁辛。”傅恒郢叹了口气,“你以前,可能见过我的父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见过?
郁辛从来没有听傅恒郢说起这件事,他正想着,就听见远远传来的惊呼声。
“妈!你怎么爬树上去了!快下来!”
是傅如佳的声音,但是郁辛又有些不确定,毕竟他几时见过傅如佳这样惊慌失措。
郁辛去看傅恒郢的表情,就见傅恒郢一脸无可奈何,又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
郁辛这不由的对傅家的两位长辈更加好气,他循声走去,只见院内的两个人。
一个是傅如佳,站在树下,还有一个,在树上。
树上那人正抱着树干,怀里搂着几个柿子,往下乐呵呵的跟傅如佳说:“哎呀,别担心,你妈还能摔下去不成?”
“这几个柿子看着就好吃,你打电话给恒郢,问问他带小郁回来没?”
“我这几个柿子要留给小郁吃呢。”
这一瞬间,郁辛算是明白,傅恒郢口中所说的不同,是什么意思了。
郁辛正想着,就见一个人拿着个篮子跑到了树下。
那人和傅恒郢长得很像,但是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同。
“老婆,多摘几个,给我也尝尝。”那人举着篮子,笑着对树上的傅母说道,心大的完全不怕对方掉下来。
听称呼,这就是傅恒郢的父亲了。
郁辛:“……”
真的,是很不一样的两位长辈啊。
“我爸妈,比较童心未泯。”傅恒郢轻声对郁辛说。
郁辛听着这话,缓缓的点了点头,“嗯。”
嗯,感觉到了。
“要过去吗?”傅恒郢问郁辛。
郁辛拉住了傅恒郢,他将视线从树上的傅母身上收回,看向傅恒郢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了吧。”
“主要,我怕过去了,把你妈妈从树上吓得掉下来。”郁辛指着柿子树的方向,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傅恒郢听着这话,想到就他妈妈这样一惊一乍的性格,郁辛忽然出现,还真有可能从树上掉下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赞同的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不错。”
两人就这样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开。
郁辛和傅恒郢打算等傅母摘完柿子,再去主院见他们。
在此期间,两人就在院子里闲逛。
老宅占地面积很大,园林设计,每处角落都设计得很漂亮,郁辛每次过来,都会被那些设计精巧的景致给吸引的挪不开眼。
“好冷啊。”郁辛搓着手,往手心吹了几口雾气,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