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心夺权的皇子老婆——by雪中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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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病房,洛格在拐角停下,楚执也停下脚步面向洛格,只是反应似乎慢了一拍,多迈出了半步。
楚执说:“那我先回去了。”
洛格说:“我先确认一下,你刚刚说的是指答应什么?限定一下范围,我只提到过两个选择。”
楚执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理清思绪。见洛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楚执的声带也知道眼下的情况,尽力不让对面的人看出他的主人已经掉线了,冷静地回答道:“不用你追我。”
“这么容易?真的不用?”洛格笑着问,“你想我怎么做,现在还能点,我都尽力去试试。”
“不用。”楚执眼睛闪了闪,说不出其他话来。
就算是楚执不正面复述他答应了什么,洛格也不会给他逃避的机会。洛格拉起他的手:“好,那就把这个机会用到以后其他事情上,我们现在可算是情侣了。”
见楚执还是没有反应,洛格也知道见好就收,说:“明天下午我去找你,先终端上联系,明天见。”
楚执重复:“明天见。”
坐上回程的公共飞艇时已经是黄昏,随着飞艇转弯,金光洒到了另一侧的靠窗位置。被光亮刺了一下,楚执才回过神来,却还是觉得一切有种不真实感。
他从头回忆起刚才的一切,想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就不受控制了。可回忆就像按下了循环播放一般,重复着那几个浸满玫瑰味的时刻。楚执只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一直在这那个小房间里打转。
接着楚执就发现,他忘记说查切夫出现的事了。楚执只能无力地把额头抵在星船窗户上:算了,明天再说吧。
明天说完这件事后,他也要和洛格说清楚,他愿意负责假标记的事,但洛格也……
终端突然提示来了新消息,打开是洛格发道:“以后不许再把我删了。”
看了很久,楚执才回复:“嗯。”
但洛格也要和他说清楚,不可以顺着他的想法来骗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喜欢
楚执一边听着小茶壶里沸腾的水声, 一边重新理着现在的情况。
已知:洛格需要尽快按原计划结婚,但出现了一个麻烦的假标记;他的心思可能太明显,被洛格发现了(存疑)。
事实:洛格突然走怀柔政策。
结论:洛格需要尽快拿下他, 所以改换了方案。
楚执在不知第几次重复后,已经完全说服了自己,或者说这种原因才更符合他的认知。
听见门铃响起, 楚执一开门,就看见洛格的脸冻得有些发红。
楚执握住洛格的手, 果然是冰的。
楚执一边把洛格拉进来一边想:星舰不让进这片住宅区, 但从大门到这里的距离也太远了。
洛格把楚执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问:“想不想我?”
楚执的手心和手背接触到的温度别无二致, 楚执让他坐下就转身去倒热茶。
洛格挑了挑眉:这招没用?
洛格第二次坐在楚执家里时, 才有闲心细细打量周围。
客厅的装潢很简洁,基本是米色和棕色两种色块, 多用镂空屏风隔开。偏头是一扇很大的雕花木框落地窗, 高处有几盆错落悬挂的水生吊兰。
客厅的风格能对上一些楚执的喜好, 但更多的是折射出它那位不回来的女主人的影子。洛格想起那位只在资料上见过的民乐演奏家,收了视线。
楚执没有用刚才准备好的茶具, 而是换了个大水杯,多取了一些茶叶快速洗茶两遍倒掉后倒入滚水端给洛格,洛格接到手里正好用这股暖意捂手。
当初送这茶叶的人要是知道它最后的归宿是这个大陶瓷杯, 怕是更愿意让它烂在自己的家里。
楚执想坐到茶几对面, 洛格昨天已经领会过中间隔着东西有多碍事,抓住楚执示意他就坐到自己旁边。楚执只能坐下, 斟酌了一下问:“你最多能等多久?”
洛格听出他说的不是在这里待多久, 便问:“等什么?”
楚执回答:“去蓝域。”
洛格明白了他在指代什么, 说:“不用想这些, 现在不着急。”
楚执说:“我要先解决一些事,只能保证控制在三周以内。”
洛格见他不像是突然想通愿意的样子,疑惑地问:“不是说好慢慢来吗?你怎么突然急起来了?”
楚执说:“这是我对假标记能想到的解决方法,但以后不是必要时间我不能和你一直待在一起。”
听楚执又换上公事公办的语气,洛格皱起眉:“怎么又提……你不相信我?”他反应过来。
见楚执不反驳,洛格的手从杯子上取下,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桌子,过了一会儿问:“你昨天怎么不说这些?”
“你没有给我说其他话的机会。”
洛格见楚执说完这句话后有点躲闪的目光,原本还有点烦躁的心情忽然又恢复了一丝愉悦,故意换了种语气:“唉,是我没想到。”
楚执看他后,洛格才继续说:“什么准备都没用就到你的地方来了,昨天又没留证据,这下你想后悔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楚执问:“什么后悔?先做情侣不就是为了结婚吗?”
洛格:“虽然这句话也有错,但我是说你在招待室里的回答。”
楚执猛地移开视线,觉得太刻意又强迫自己移回来。
洛格喝了口茶,问:“你是不相信我说的哪点?我喜欢你?”
楚执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洛格觉得自己亏大了,他都说了三次了,楚执就回了一句还要赖账。
洛格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以前是没有说过,但真的有这么不明显吗?”
楚执低声否认:“没有,我相信你,很多东西都能说得上是喜欢。”
洛格听懂了:“你觉得我的喜欢不是你想要的?”
洛格现在有很多种方法来反驳楚执,但他垂眸想了片刻,没有选里面的任何一种,而是用已经恢复温度的手重新握住楚执的手。
“那你想要哪种喜欢,教教我吧。”
楚执微微低头,正好能看清洛格眼中属于自己的倒影,洛格继续说:“既然说了重新来,那我都是想好的。不过前提是你也不能对说过的话不认账,再给你一次机会确认一遍。”
洛格的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楚执没有说话,由着洛格靠近。洛格却在要触碰到的前一刻突然往后退了一点,轻声说:“不行,这样又成了我不给你说其他话的机会了。”
楚执睁开眼,盯着洛格几秒,又闭上眼倾身上前。
他感受到洛格的一声轻笑顺着接触的地方在二人间传递。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因为断在这好分章,还有一些明晚九点放(真不是我又短了
第43章 反击
外面又飘了点小雪。两人拉上窗帘窝在沙发里, 用客厅的投影放着今天的新闻,破天荒地要把时间打发过去。
新闻中的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近日反O组织‘原罪’创始人因涉多项罪名已被捕。”
楚执想起来什么想要坐直,但正被洛格靠着, 就只能保持原状,说道:“对了,有一件事。”
洛格听他突然认真起来的语气, 一边吃着旁边罐子里的软糖一边问道:“私事还是公事?”
楚执说:“公事。”
洛格懒洋洋地说:“现在是私人时间,不接收公事, 明天再讲吧。”
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洛格口里说出, 楚执微微一怔。
洛格捏了捏楚执的手,又改了主意:“算了, 说吧, 当是听听你的声音了。”
听到这句话,楚执清咳一下, 才说:“昨天我不是抓到一个劫匪吗?那个劫匪是查切夫。”
洛格抬头, 确认了一遍:“查切夫?”
得到确定的答案, 洛格偏头:“怎么把他忘了。”
在首星大厦犯案被抓获后,警方调查到查切夫是因生活潦倒产生了报复社会思想, 并因过去的经历和别人的鼓动将自己的不幸大部分归罪到了Omega身上,加入了极端组织“原罪”,策划了这场行动。
虽然“原罪”的创始人早就被捕, 但组织一直被没有强制解散。首都星官方一直纵容这个组织的存在, 创始人也是因为犯了法才被捕。直到几年后赶上首星大厦案和O权运动的高涨,在公众舆论的压迫下这个组织才被清算。
洛格叹了口气:“一开口就是这么严重的事吗?”
二人起身关了新闻投影, 坐回到桌子上。洛格问:“你是在哪个片区抓到他的?”
楚执告诉洛格地点, 看洛格联系施笛文。
查切夫第一次犯罪因情节轻微只关了两个月, 不久后二次犯法, 被判处了四年。“原罪”高层几个有权势的人借此机会搭上他,查切夫又只被关了十几天就假释了。
洛格让施笛文派人监视住查切夫的动静,却不知道该不该出手。依首都星现在的情况,他也清算不了“原罪”组织,若出手干预只能保证查切夫不被提前假释,但没了查切夫,“原罪”组织还会盯上其他人,这样只会打草惊蛇。
几年后他们也只查出了“原罪”组织明处的人,暗处的早就隐去。楚执说:“有没有可能借此查到线索?”
楚执和洛格交流一阵,都决定先静观其变。
一个查切夫讨论到天开始泛黑,洛格只能准备离开。想起自己专门空出的下午就这样结束了,洛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执想送洛格,被洛格拒绝了:“一共两分钟的路程可能会被拍了两百张照片,到时候你想抵赖都没办法了。”
就算现在的记者还没有到离婚时那么疯狂的程度,住宅区里也做不到面面俱到,难保被看见。楚执只能转身去找了双一次性发热的手套给洛格。
洛格还是说:“不用这么麻烦。”楚执没有再说话,低头拉起洛格的手给他戴上。
待手套戴好,洛格抓住楚执要收回去的手,仰头亲了一下楚执:“下次什么时候有空?”
楚执问:“你今天是把事情推了吗?”
洛格想了想:“就是把能做的提前做完了而已。”
楚执看着洛格说:“不用特意这样,太麻烦了。”
洛格说:“不能把你这也当成办公室啊。”
楚执思索一下,把洛格的手拿起来贴在自己脸侧:“你没有什么负担,就能什么时候都来见我了。”
洛格没想到这才没多久楚执就把他的招数返还了,少见地也说不出话来。咳了一声:“那我走了。”
楚执点头松开他的手,但洛格突然改了主意,像是要反击一样,又把手移到楚执的嘴唇上,拇指轻轻摩挲着楚执的下唇。楚执看洛格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双眼,却又在气氛彻底升温前收回手,轻轻一笑:“那就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
订错时间了才发现,我是大傻砸
第44章 封口
天泪湖是首都星中心区为数不多保留的天然湖泊之一。该处由于离商业区太远, 居住的人并不多,能看见远处有一些并不拥挤的住宅区。
冬季的天泪湖依然是缓缓流动的,这里的时间仿佛和外面不是一个流速, 现在正是首都星的早高峰,天泪湖边最多的却是垂钓和散步的人。
楚执坐在湖边,低头凝视着手中折好的纸船, 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他才把纸船放在湖里, 看着它随着水波慢慢启航。
纸船慢慢和湖中原有的各色纸船花灯汇聚到一起。
一个盘着头发的女子路过时瞥见了楚执, 似乎认出了他脚步停在了原地。楚执也看见了她,站起来向她问好:“田姨。”
被唤田姨的女子点点头, 看着楚执似乎想说什么又犹豫了。楚执知道她想问什么, 解释:“我只是在这待一会儿,很快就走。”
听到楚执的话, 田姨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点太明显, 不自在地找话题:“你今年是大三?”
楚执说:“我刚刚毕业。”
田姨像是没想到, 稍微反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那上次见你就是两年前了,这段时间过得真快。你妹妹还好吗?”
楚执回:“一切都好。对了, 之前的钱我退还给您了,您收到了吗?”
田姨说:“那钱是替嘉瑟给的,就算现在用不着也拿着吧。”
楚执只是摇头:“确实不需要, 本来也不该拿您的钱。”
田姨见楚执确实没有别的打算, 没有再多言:“有什么事可以向我说。”向楚执道了别离开。
楚执转过头,突然想起在那个旧日记本上看到的一段话:
“田田说在所有付出中, 为了爱情而付出是最受人轻视的。但我不认为我真的称得上是奉献了什么。”
楚执又把视线移回到已经漂了很远一段距离的纸船上。那张手绘的船票曾经在自己的桌子前贴了六年, 如今也算是去航行了——也只能在这里航行了。
楚执冒出一个不应该属于现在的他的幻想:
如果纸船能顺着星河一路漂流就好了。
……
“今天有人调取了查切夫的资料, 这是权限记录。”
“好, 继续关注。”
洛格发完回复看了一眼旁边的楚执,但楚执被终端吸引,好像在专心计算着什么。
这种和楚执在一个屋檐下,却是各自忙着手下的工作的样子好像一下回到了从前。这份熟悉感洛格也说不上来究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