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心夺权的皇子老婆——by雪中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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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执说:“殿下已经发现我到了。”
施笛文说:“我当然知道,谁说只有没发现你在才能制造惊喜呢,你再发散发散思维啊。实在不行,这里可是私人空间,你看看这个沙发,看看那个门,再看看里面那个桌子,不都很好吗?”
看着施笛文理所当然的样子楚执十分震惊:一年多没见,那个什么时候都一脸正经的施笛文怎么成这样了?
施笛文叹气道:“你是不知道……我只能点到为止,你自己决定吧。”
施笛文出去了,刚刚说的话却还在楚执脑海中回荡。楚执又看看施笛文指过的沙发,大门,桌子,感觉脸越来越烫,先站起身去把窗帘拉上了。
楚执又回到沙发上想了半晌,总觉得还是在外面,实在做不出在这里制造什么“惊喜”,他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打扮,先把外套挂到旁边,再到洗手间的洗手台前里把帽子口罩取下来,对着镜子收拾收拾自己。
楚执沾了点水给自己的脸降降温,内心想: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应该还可以吧?
正在思索着,楚执就听见休息室的大门被打开,有人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原先只是期待相见,被施笛文这么一提点,明明前几天才在终端上视频通讯过,楚执此时却突然胆怯起来。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任由脚步声靠近,不敢回头也不敢抬头看镜子。
脚步声停在他身后,没有任何停顿,玫瑰味就把他一把拥住,他听见洛格满含笑意的声音:“阿执,怎么都不看我啊?”
第101章 想念
楚执转过身来, 也抱住了洛格。
洛格今天的打扮很正式,金发打理得整齐,露出他干净好看的面容来。洛格抬着头, 嘴唇勾起,楚执能在他那双含笑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怀里是两个多月没有触碰到的温度,楚执靠近, 洛格也闭上眼,任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 在洛格的唇都变得更红几分后, 楚执想要分开,却又被洛格勾住脖子。洛格在他耳边悄声说:“这可不算好好亲过。”
于是二人都不顾已经剧烈起伏的胸口, 再次亲吻起来。
洛格很快就摸上了楚执的抑制贴, 把被压抑许久的信息素释放出来,然后抓着楚执的手去摸自己的抑制贴, 闷声说:“标记。”
楚执轻声确认道:“在这里吗?”
洛格点头, 楚执也抛却了刚才的顾虑, 把洛格抱坐在洗手台上,咬上那处已经许久没碰的腺体。
感受到腺体被咬破, 久违的信息素注入身体,洛格忍不住收紧了环住楚执的手臂。
标记到一半,休息室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沈望舒在门口说:“殿下, 我进来了。”
然后是门把转动的声音,洛格按住想起身楚执, 低声说:“我锁过门了。”
沈望舒果然没打开门, 洛格对门外说:“去楼下等我。”只是声音比平时小很多, 仔细听还有一点哑。
安静了片刻, 沈望舒回答:“是。”然后离开了。
楚执放松下来,继续完成标记。在楚执抬头的那刻,洛格又有些着急地触上他的唇。
正当洛格被亲得头脑都有些模糊时,楚执却突然起身与他分开,洛格睁开朦胧的眼睛发现楚执把他挡在了身后,然后就听见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脚步声很急地向里走,洛格听出又是沈望舒。现在两人的衣服都称得上是很乱,在脚步声到达洗手间前,洛格下来把楚执挡到身后。
因此一脸警惕的沈望舒就直直和洛格撞上了眼神。
看见衣衫不整面色不善的洛格和他身后只露出一个头的楚执,沈望舒僵住两秒才反应过来刚才里面在干什么。
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沈望舒站直支支吾吾地说:“我……以为您被挟持了。”
洛格一时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能说:“出去。”收到指令,沈望舒立刻用比进来还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听到门再次被关上,洛格闭上眼平复片刻,才转过身去看楚执。楚执不知是因为亲吻还是做这种事被撞见,脸色红红的,洛格看了一眼镜子,发现自己也差不多。
洛格叹了一口气,亲了亲楚执的侧脸,去帮楚执把衣服整理好,然后靠近去给楚执贴上抑制贴,之后楚执也帮洛格整理起来。
在楚执低着头帮整理洛格的衣服时,洛格近距离看着他垂下的睫毛和认真的神情,觉得心痒痒的,又靠近含住楚执的耳垂。
被这么一吓,洛格知道肯定是没办法让楚执再在外面和他继续了,只能说:“我们先回家。”
楚执点头,然后说:“抱歉。”
“嗯?”洛格歪头。
楚执说:“我不该在外面这样的。”
洛格忍不住笑道:“哪有这样说的?那我是不是也应该道歉,不该在外面勾引你?”
楚执立刻说:“你没有。”
洛格假装诧异:“我都这样了还不算?那怎样算,这样?”洛格一边说话,一边又想亲手尝试一下。空气中的信息素还很浓郁,为避免再在这胡闹起来,楚执抓住洛格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两人出去后,看见等候的沈望舒依旧没有从尴尬中缓过来,旁边则站着脸色古怪的施笛文。
先道歉的居然是施笛文:“对不起,是我失职没有和沈中校交代清楚。”
接着沈望舒也道歉:“我没有搞清楚情况就贸然申请了紧急开锁权限。”
洛格碰碰楚执,示意他去回答。突然被指派的楚执只能说:“这不怪你们,沈中校……很尽职。”
都到了家,洛格回味着刚才楚执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再一次模仿到:“沈中校……很尽职。”
楚执只能红着脸,去堵住洛格的唇。
……
去进宫见老皇帝的日期被订在了两日后。
老皇帝八成,不对,十成十是不想见到他们,也不想见到任何一个人的,但到了现在,他想见谁,不能见谁都要按规矩来。
洛格在等待的大厅里又见到了洛桦和洛柯,两人都是独自一人,洛桦就不必说了,连一向对外宣传和夫人恩爱的洛柯也没有带他的伴侣。
毕竟谁都知道老皇帝讨厌Omega,在快被洛格气死,又被一个Omega真的差点杀掉后,这种本就不轻的厌恶恐怕已经到达了顶峰。到了现在,除了什么都不顾及的洛格,洛桦和洛柯都不想触老皇帝的霉头。
洛柯只是从面相来看,就要比洛桦精明许多。而与洛桦的暴躁不同,他的面色里常带着的是一种阴沉。
见到洛格,洛桦立刻出言讽刺起来:“怎么,结了婚就离不开Alpha了,到哪都要带着?”
洛格实在不想理他,索性简洁地回答道:“对。”
而洛柯只是抬眼扫过洛格,再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执,接着就又目视前方。
洛柯也是收到消息后从别的星系赶回来的。他的岳父是拉达星系的星系长,这些年洛柯一直留在拉达星系积累势力。他现在铁青着脸的样子和宣传中的那个一脸温和,被宣传为“帝国好丈夫”的样子真是大相径庭。
楚执的脑海中又浮现了洛柯夫人,拉达星系星系长的小儿子的样子,那是一个发丝都透露着温顺的Omega,在楚执与他寥寥几次的会面中,他都是规规矩矩地打过招呼后低着头站到一边。
洛桦看左右都没有人理他,只能也愤愤地住了嘴。
看见躺在床榻上的老皇帝,楚执就知道他确实被伤得很重,看见他们连虚张声势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疲惫的闭着眼。
楚执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其他三人则站在前面,离老皇帝更近。但也没什么区别,因为在旁边的人代替他进行了一番例行训导,做出一副貌似父慈子孝的景象后,老皇帝就冷声说:“都出去。”全程没有看面前这些糟心的家伙们一眼。
看见老皇帝这个样子,楚执实在是好奇:想要老皇帝命的人不少,等手的可就这一次,到底是谁能伤了他?
很快,楚执就得到了答案。出来后,洛桦先说:“我早就建议过把滕芜那个疯子控制起来,最好是关到疯人院去,父皇却一直不忍心。”
难道他是想让在场的人夸赞他有自知之明吗?楚执心里浮现出问号。
紧接着,楚执就觉得“滕芜”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耳熟?倒像是……楚执以前做戏时一个意外的绯闻对象。
楚执又确认了一下,对方确实是叫滕芜,滕芜子爵。那次本来是安排好,和别人传点似真似假的消息就行了,其实洛格一直没有让他和确切的人名挂上钩。但那次却不知怎的意外跟一个子爵被拍到了,楚执是事后才知道这个消息。
由于之前的有意纵容,那群娱记已经什么都敢发了,这则新闻立刻飞到了星网的首页上。他记得当时洛格的脸色非常不好,楚执就猜到对方恐怕是有什么特殊身份,但也没有再问,不久后,这则新闻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在洛桦的不懈努力下,洛柯总算搭了话:“没错,你应该力排众议,三十年前就亲自把他抓到疯人院去,这样就不会有今天了。”
洛桦一听竖起眉毛:“你是说怪我?”
洛柯:“当然不是,我只是表达遗憾。”
由于洛格全程没有讲话,楚执想起上次洛格提起“一个疯子”时的神情,也不再关心这件事。回去后,洛格却主动和他提起了这件事。
“阿执,你知道皇后是三十年前去世的吧。”
楚执点头,洛格说:“我也没有亲眼见过她,但知道她因为不能亲自教养她的两个Alpha孩子,又多年没有子嗣,便从自己母家挑了一个十几岁的后辈接进宫教养,那个人就是滕芜子爵。”
提到子嗣,楚执无法避免地联想起洛格来,洛格也说:“不用避讳,二十几年前,没有伴侣的老皇帝突然宣称帝国科学院已经掌握了人工孕育的技术,并愿意亲自用他以前冷冻的生殖细胞尝试生产出三个后代。可是一直到现在,这项历史性的突破技术居然还没有公之于众,整个社会也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发出质疑……可能是老皇帝十几年后发现这个技术只能生产出Omega和beta,就连夜销毁了吧。”
洛格抿了抿唇,继续说回刚才的话题:“听说皇后原本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一直被老皇帝宣布为疯子,但有了一个胜似亲生的孩子后就好多了。后来,皇后去世,滕芜子爵在老皇帝的必经之路上拿出了藏着的刀,但很快就被左右近卫控制住,之后老皇帝就说,滕芜也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2章 滕芜
“滕芜是疯子”, 这是这么多年都没能重新掌控已经被分走的权力的老皇帝与故皇后母家代表的新势力的一次相互妥协,老皇帝不再追究一个疯子的过失,皇后母家也不去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其他的我不知道, 但我见到他时他确实已经不正常了。”洛格说,“我十岁左右的时候吧,就倒霉和他偶遇然后被无差别攻击了。虽然我早就被皇宫里的大师断定分化不成Alpha, 也没有任何倚仗,但在结果出来前大家心里还是抱着一个万一不敢太忽视我, 所以那次我侥幸得救了。”
“所以, ”感觉到楚执牵着他的手收紧了,洛格冲他笑笑, 突然转了话题, “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真的知道什么?”
楚执微微一怔,洛格提议说:“已经安排好了, 我们一起去见见他?”
滕芜已经被看守起来, 但不是在监狱, 而是在一个独栋别院里。洛格带着楚执到了后门,门口的守卫相视一眼, 其中一人悄悄地把他们领到了屋子的侧门。
这栋房子很小但不算简陋,楚执推开门就能闻到里面弥漫着一种浓郁到令人难受的香气,香气的来源是小桌上的一个冒着浓烟的香炉, 香炉外还凌乱地散落着许多块未点燃的香料。楚执闻了半天这个香, 终于想起来这是哪种香料。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种香料已经鉴定过是对人的身体有害的, 而且长期使用会让人产生幻觉。
房间里很混乱, 在东倒西歪的东西的阻隔下, 能看见窗边一个对着镜子的背影。洛格带着楚执艰难地朝里走着, 总算接近了镜子,滕芜却丝毫不打算回头,依然认真的往自己的脸上上妆。
楚执看了一眼滕芜往自己脸上涂抹的苍白色的粉,感觉这种色泽很像已经被确认含有精神毒素的上上个世纪贵族们常用的透粉珠。其他的不说,只这两样楚执就觉得能把谁都用出来精神异常。
在往自己脸上抹完最后一道粉后,滕芜冷不丁地开口了,尖锐的嗓音让人很不舒服:“这么多人,居然只有你能进来,真了不起。”
听到滕芜的声音,洛格不自主地有一瞬的紧张,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回答道:“子爵才是了不起,能干成这种大事。”
听到洛格的话,滕芜突然转头直勾勾看着洛格,脸上露出一个真心愉悦的笑容,声音也变得甜腻腻的:“谢谢你的夸赞,我也很开心。”
上一次滕芜的家族要保他是因为需要一个借口和老皇帝博弈,这一次他的家族已经没有理由再管这个疯子。滕芜以后的下场无非就是两个:被终身□□或者进精神病院。
可滕芜就像不知道一样,毫不在意地再次转过去开始梳头,心情看起来十分好。
感觉到洛格不太想开口,楚执便暗暗抓住他的手,代替他对滕芜说:“我们想问您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