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恋综摆烂的我成了顶流——by杏逐桃

　　李PD撕心裂肺地大喊：“给摄像师留个位置，都没地方可以拍了！”
　　好不容易有个能用的画面，他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钓鱼船上混乱成一团。
　　李PD又喊：“工作人员别去围观了，去另一边站着，我怕这船保持不了平衡翻了。”
　　乔开霁一心扑在大鱼上，他出了一身汗。
　　太阳还是其次的，主要是这条鱼让他很紧张。
　　裴辞现在几乎是半搂着他，他的气息从乔开霁身侧传来，两个人的手触碰。
　　“没事的，别紧张，抓得到的。”裴辞说。
　　乔开霁鼓点般的心跳莫名平复了一点。
　　裴辞有钓鱼的经验，他肯定懂。
　　“我、我现在要不要收线啊？刚刚被它把线又拽得远了一点。”乔开霁问。
　　“先不要，你累了的话，我帮你拿鱼竿。”裴辞看了一眼乔开霁。
　　乔开霁脸都通红。
　　乔开霁摇摇头：“我想自己钓到它。”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很亮，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裴辞忍不住笑了，他不敢笑出声，就是脸上露出一个特别明媚的笑容，眼睛看向乔开霁，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他认识的乔开霁一直都是这样的。
　　倔强得像一头小毛驴。
　　其他人都在盯着鱼看，所以没有人看到裴辞这失常的笑容。
　　只有李PD疯狂给摄影师指示。
　　快拍快拍！
　　就是这个！
　　这就是他想要拍的画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条大鱼终于累了，乔开霁明显能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
　　“可以收线了。”裴辞说。
　　不过乔开霁现在腾不开手，是裴辞给他收的线。
　　别南星：“你们其他人让开点，我和许言粲拿了抄网。”
　　大家都退开些，生怕到手的鱼因为他们而跑了。
　　很大的海鱼呢！
　　乔开霁终于把大鱼慢慢拖了过来，在裴辞和钓鱼师傅的指点下，那条大鱼吃力地翻着肚皮，已经被拖到了船边。
　　许言粲和别南星赶紧用大抄网去捞，几个人一通忙碌和大声互相指导下，总算把鱼捞到了钓鱼船上。
　　所有人都失语了。
　　那是一条将近有一米长的巨大石斑鱼，被钓上来后，还在夹板挣扎，乔开霁累得直接瘫坐，靠在船边。
　　乐逸竖起大拇指：“牛逼——！！！”
　　别南星大笑：“这是真的牛了，不得发八百个朋友圈炫耀。”
　　解云轲也说：“墓碑上都得刻这段钓鱼视频的二维码。”
　　许言粲招呼他：“拍个合照吧。”
　　乔开霁站起来，他的手都是发麻的，还在微微颤抖，可他现在也是真的开心。
　　“我怎么合照呀？”专业的模特第一次对于拍照手足无措。
　　裴辞用手机找别人的海钓图，拿了一张给他看。
　　乔开霁一看，忍不住笑了。
　　图里的男人怀里抱着一条巨大的鱼，脸上露着灿烂明媚的笑容。
　　赵景歌凑过来看了一眼：“好傻啊！”
　　乐逸：“那不然怎么拍？蹲着吗？”
　　听起来更傻了。
　　乔开霁呼出一口气：“我来抱着吧。”
　　傻就傻了点。
　　说是傻，想要抱起来还真不容易，乔开霁好不容易“公主抱”起这条鱼。
　　大家给他拍照，拍完了他们看着这个镜头里穿着大花外套、头上草帽，还呲着大牙抱着石斑鱼的乔开霁哈哈大笑。
　　这味儿，太纯了。
　　话是这么说，乔开霁还是凭借着自己的美貌硬是撑下了这张堪称灾难的图。
　　“这照片真的能流传出去吗？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乐逸担心。
　　“那我用来做朋友圈背景。”乔开霁看了一眼很满意。
　　大家笑得不行。
　　他们一起站到乔开霁身后，拍了一张集体合照。
　　照片里的他们都显得傻里傻气。
　　他们早上9点多出海，11点多回到小岛。
　　节目组难得良心发现，给他们准备午饭，石斑鱼留着晚上吃，毕竟处理起来还要花费一番功夫。
　　大家都很兴奋，这次的小岛之旅一点也不亏。
　　许多嘉宾因为繁重的工作，已经很久没有出来旅游过了，这次算是玩了个痛快。
　　大家吃完午饭是下午一点多，中午没吃海鲜，许多人喝了酒，现在都困了，纷纷散了去睡午觉。
　　乔开霁和裴辞没有喝酒，乔开霁今天不用喝酒已经很醉了，裴辞是不想喝。
　　他们没有睡，在楼下的后屋吹风。
　　裴辞开了两个椰子，递给乔开霁一个：“怎么，还在回味？”
　　“是啊，想起来都很兴奋。”乔开霁接过椰子，他身上那套乱七八糟的衣服还没有换。
　　“出息。”
　　乔开霁也不生气，他“嘿嘿”笑了两声。
　　他就是这么没出息啦。
　　裴辞被他可爱得心甘乱颤，最后叹了口气：“你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什么？”以前就没出息吗？
　　裴辞笑笑没说话。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么可爱，一点小事也能兴奋半天。
　　他们两个并排盘腿坐着。
　　“不去睡觉的话，下午要困了。”裴辞提醒他。
　　“那就下午睡，下午没事了吧，我看李PD他们都去睡觉了。”
　　大家都累坏了。
　　不仅是今天的海钓，还有昨天的疲惫。统统积累下来，从工作人员到嘉宾，都差不多到极限了。
　　乔开霁因为石斑鱼兴奋，裴辞因为乔开霁兴奋。
　　他们现在精神战胜了身体的疲惫。
　　裴辞慢慢说：“昨天下午都没等到你。”
　　乔开霁和乐逸去看夕阳了。
　　乔开霁问：“那你想现在出去走走吗？”
　　“太热了。”裴辞说。
　　现在快两点了，外面的太阳倒也没有中午那么强烈，但还是很热。
　　裴辞继续说：“不过我们可以做别的事。”
　　乔开霁上钩了：“什么？”
　　乔开霁跟着裴辞来到快艇上时，他还是觉得像是在做梦。
　　“你什么时候考的游艇驾照？”乔开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裴辞带他来坐快艇，就两个人，乔开霁不会开，那肯定是裴辞开了。
　　裴辞会开快艇！乔开霁上了这个节目后，每天都在重新认识裴辞。
　　裴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优秀好多好多，明明是一起长大的，他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又变得更加厉害了。
　　乔开霁心情忽然有点复杂，有点闷，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上大学的时候。”裴辞回答。
　　“你大学生活真是丰富多彩。”乔开霁这话不是嘲讽，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还好。”有两年的大学生活没有乔开霁，他也只能这样打发时间了。
　　幻想和他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提前做好准备。
　　乔开霁又问：“不过李PD怎么没提到这艘快艇？”按照李PD的性格，他不会放过这艘快艇的。
　　裴辞狡黠一笑：“不给他们，这是我准备给你和我用的。”
　　他又不傻。
　　作者有话要说：


第57章
　　裴辞调侃：“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他这话当然是在开玩笑。
　　乔开霁给自己穿好救生衣, 也给裴辞穿上，他还有点担心：“真的不用通知其他人吗？”万一翻船了呢？
　　“我已经叫了安全员了，他们两个随时准备过来营救。”裴辞当然不敢大意。
　　安全员在海钓船上。
　　裴辞坐在驾驶座, 乔开霁坐在他身边。
　　他明显有点紧张, 这样的紧张在乔开霁出发后达到了最大。
　　裴辞船速几乎开到最大，水花飞溅，风特别大，他觉得自己的脸都变形了。
　　要不是他们两个都戴着墨镜，乔开霁都不敢把眼睛睁开。
　　耳朵里全是噪音，他感觉自己不像是坐在快艇上，而是坐在什么高空极限游乐设施上，心跳得特别快，有种强烈的失重感，但是入眼的景色又绚烂得迷人，他的心情像是要飞扬起来。
　　他特别想放声尖叫。没有任何理由。
　　“你开这么快！”乔开霁大声地喊。
　　“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直接尖叫！”
　　“谁要尖叫啊！”突然被点破了小心思, 乔开霁下意识地反驳。
　　他们两个用大喊来交流。
　　乔开霁安静了两秒，忽然，他猛地“啊——！”得大喊起来，尾音是一长串的笑声。
　　他的笑声被风吹散了。
　　他已经有点适应这样的速度和眼前的风景。
　　他注视着小岛，发现裴辞开船的轨迹原来是绕岛而行。
　　乔开霁扭头想称赞裴辞驾驶技术很好，正好看到也在大笑的裴辞。
　　他笑得特别放肆，那副用来保护眼睛和视线的墨镜被他戴出了狂傲不羁的色彩。
　　又是乔开霁不知道的裴辞。
　　他记忆里的裴辞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邻居家的大哥哥”，他工作了，也是大家口中沉稳、年轻有为的总裁。
　　面前的裴辞是他不曾见过的面貌, 于是乔开霁也笑起来。
　　“这节目上得还是好值得的。”他大喊。
　　裴辞不满地回应：“和节目有什么关系？这都是我的东西！”岛是他的, 飞机是他的, 就连船也是他开的！
　　乔开霁放声大笑。
　　他们两个的状态有点疯，完全没有海钓后的疲惫，此时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广阔的大海、飞溅的水花，还有鲜活的彼此。
　　这座私人小岛不算特别大，裴辞绕道环形一圈后，船速放慢了。
　　他又绕着岛开了一圈，这回他们开的速度不快，可以看沿途的风景。
　　“这岛的另半边原来是这样的。”乔开霁说。
　　没有海滩，也没有礁石，海拔相对来说要高很多，上面郁郁葱葱的都是树。
　　裴辞看了眼：“没有另半边好看。”
　　他们的声音都有点哑了。
　　他们结束快艇之旅，回到小岛上，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乔开霁下来才发现自己腿都软了，他坐在樵石上，长长地呼吸。
　　裴辞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他们两个身体倚靠在一起。
　　“乔开霁。”裴辞喊他。
　　乔开霁：“嗯？”
　　裴辞把身体的重量放点在乔开霁身上，乔开霁撑住他，以免他滑落下去。
　　“能说吗？”他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乔开霁笑。
　　裴辞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有点撒娇意味地晃晃，乔开霁的心也跟着一起摇晃。
　　裴辞说：“你知道的。”
　　他的呼吸、他的动作里，是已经放不下的爱恋，他的喜欢像泡泡一样，咕咚咕咚地往外冒，逸散得整个空气里都是。
　　刚刚从快艇上下来，他们的大脑都出于兴奋状态，原本满满当当的感情像煮沸了的水，现在关不住了。
　　乔开霁，我太喜欢你了。
　　这是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但乔开霁的确知道了。
　　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的脸颊贴着裴辞的头，蹭蹭。
　　他也好喜欢裴辞，可他不知道自己的那份喜欢和裴辞的那份喜欢是不是一样的性质，是不是对等的。
　　他不希望裴辞露出任何不开心的表情，可这样的情绪，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现在的确有些不一样了。他发现了，又不知道将这些思绪从什么地方找起。
　　乔开霁静下来的时候，偶尔会觉得害怕。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被那么多人表白过，那些感情都是真的，在狭小的空间里，他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太满了，满得他停不下来去思考他自己的心情和对待每个人的区别。
　　他太怕对不起任何一个人。
　　节目时间已经过去了1/3，看起来还有2/3，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而且用最后的一点匆忙的时间去思考这些，对谁都是不礼貌的。
　　他们俩又很久没有说话。
　　“累不累？要不要去睡觉？”裴辞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见好就收。
　　“你累啦？”
　　“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还反将一军。”
　　乔开霁笑起来。
　　“我们去睡觉吧，大家可能都要醒了。”
　　果然，他们回到别墅。工作人员们已经起了，嘉宾也醒了大半。
　　乔开霁让裴辞回房间。
　　“我有事找李PD。”乔开霁说。
　　裴辞先回去了。
　　乔开霁和李PD走到一间空房。
　　“怎么了？你没睡吗？”李PD刚醒，脸上都是睡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裴辞刚开着快艇带我去兜风了。”他说。
　　李PD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怒了：“你们怎么都不说一声？”
　　“我知道他有一艘快艇不肯拿出来，所以我猜他会带你去兜风，没想到就是刚才。”他唉声叹气。
　　这个可恶的老板。他也不奢望裴辞会把快艇借给他们节目组，他就是想裴辞和乔开霁在快艇上的视频素材。
　　“我带了摄像，都拍了。”乔开霁说。
　　李PD当即热泪盈眶：“开霁，没有你，我们节目组可怎么办啊！”
　　他就是想要那些视频和画面。
　　李PD激动完了，又问乔开霁：“所以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是，我是想……咨询一下感情问题。”
　　李PD立刻抬手用前臂在胸口画了一个大大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