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by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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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应灯亮起,周拙垂下了眸子,他握着楼梯的扶手,微微缩紧了手臂肌肉。
“先生?”少年再走近一些,凑到周拙眼前,发觉他有些不对劲,“您怎么了?”
周拙按住他的肩:“别过来……”
“您身体不适吗?”少年将书放在门把手上,转身扶住周拙,“我送您去医院吧。”
周拙咬着牙,冷声道:“让你别过来。”
“可是……”少年的手放在空气中,无措地等了许久,“那我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少年散发出的信息素对周拙来说如同干渴之人的水源般诱惑,他喉结艰难地滚了滚,握着扶手说:“我先走了。”
“还是我送您吧,我记住来的路了,待会儿再过来——”少年的指尖刚触及周拙手背,就被一股不讲道理的力气按到了墙边。
他的肩膀撞上了墙面,整个后背暴露在周拙面前。
身体本能让少年动手保护自己,他以极快的速度转过身,抬手企图制服周拙,却率先一步被周拙拧着手臂,重新压回墙边。
“反应够快的。”周拙说。
“请您松手……”少年说,“不然我会对您不客气。”
周拙当真松开了他,喘着气说:“走吧……”
少年警惕地看了他几秒,问:“你到底怎么了?”
周拙有些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克制不住地轻微颤抖,硕大的汗珠从额角落下,划过眉尾的那颗细小的黑痣。
少年随着他蹲下,用手擦了擦他脸颊上的汗水:“我给你叫急救吧。”
他侧着头到口袋里翻找通讯器,却被周拙一把扯开了围巾。
霎时,浓郁的朱丽叶开满了整个冬夜。
Alpha易感期极度敏感的嗅觉令周拙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更多,想要更多。
少年与周拙鼻尖贴得极近,整张脸涨红了,甚至不敢呼吸。
他感觉到周拙的脸移开了一些,随后皮肤贴到了自己后颈,气息喷洒进每一个毛孔里,像冬日的暖阳一样,将后颈的腺体烤得发烫。
而周拙的感受显然没有那么好。
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告诉他,他将要犯下一个没有办法挽回的错误,可眼前这个没有任何戒心的Omega对他释放了堪称诱惑的信息素,如同一场纯洁又放肆的邀约。
周拙用仅存的理智离开了少年的颈窝,背靠着墙壁仰头闭上了眼睛,哑着声说:“叫急救——”
因说话而耸动的喉结被人轻轻含住,少年的双手穿过大衣,轻轻抱住了他。
周拙几乎是被钉在原地,良久,少年仰着头望向他,用那双清纯的灰色眼瞳。
犯错吧。
周拙轻而易举地揽过他的腰,低头咬在少年的后颈上。
如同烈焰燃烧后的朱丽叶花园,空气中盈满了浓郁而盛大的爱意。
浪漫将万物摧毁。
炽热的Alpha信息素注入,少年惊恐地呜咽了几声,伏在周拙肩头不受控制地颤抖。
一直到喉口的饥渴感消失,周拙才松开他,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没有回答,手拽着周拙军装的扣子,脑袋轻轻滑落到周拙胸口,露出被周拙咬得残忍可怖的腺体,慢慢昏迷了过去。
周拙碰了碰他的脸颊,听见周围传来Alpha的苦叫声:“谁在释放信息素,我快难受死了!”
“哪个Alpha这么没人性,在楼里就释放信息素,想打架是吧!”
“二楼的,你都能闻到?!”
“九楼的,你也闻到了?靠,这楼里什么时候住了这么牛逼的Alpha,信息素压迫力这么强,我今天就要去拜访一下!”
周拙抱起怀中的少年,快步跨下楼,边将他的围巾重新裹好。
阮北十分钟就到了周拙在的地方,先拿出一支抑制剂:“上将,您没事吧?”
“没事……”周拙将少年妥帖地扶进车里,说,“去医院……”
阮北设定好目的地,回头望过来,问:“他是?”
他鼻尖动了动,“这味道……”
“我的临时标记。”周拙脱下大衣,盖在少年身上,顺手给自己注射了抑制剂。
在周拙这一系列动作中,阮北完成了从张大嘴巴到企图爆笑最后忍住保持职业素养的过程。
周拙静静地看了少年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一般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办?”
“我可没干过这种缺德事儿。”阮北说。
周拙:“……”
他们将人送到医院,周拙易感期产生的信息素过于强大,阮北怕他进去坑害还在病期的其余Omega,阮让他留在了车里。
而半个小时后,本应在病床上休息的少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两年里,周拙几乎将望城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有获得他一丝消息。
许多次周拙回忆起那天的事,都不敢确定它是否真的发生过。
少年似乎只是周拙二十四岁里出现的一瞬烟火,短暂地燃烧过,而后灿烂的消逝了。
-
第九研究所。
夏维颐低声骂道:“你他妈是人吗,难怪问你南丧的事,你一句都不说,感情早被你标记了?!”
“临时标记最多只能持续半个月,为什么你能查出来?”周拙问。
“你什么时候标记他的?”夏维颐翻南丧的检查报告,“他腺体里现在都还有你的信息素,怎么可能是半个月。”
周拙凝眉,说:“两年前……”
夏维颐:?
“你逗我玩儿呢?!”
“还能再查清楚这两年间发生的事吗?”周拙问。
夏维颐:“我看你才是发疯,你当南丧是蓄电池啊,两年前的信息素还能保留到现在,你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别跟我故意装傻。”
“再检测一遍。”周拙说。
“你啥意思啊,你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是个禽兽?”夏维颐指着检测报告,“不然,你就是不相信我?”
周拙无奈:“两年前我见他的时候,他不是现在的模样,我很确定我这辈子只标记过他一个人。所以这中间一定还有其他事发生。”
他看向南丧,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他会流落到维阙,为什么改变了模样,为什么没有当时的记忆。”
夏维颐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眸子眯了眯。
“你想到了什么?”周拙问。
“没……”夏维颐否认。
“现在这种情况,对南丧有影响吗,之前我和阮北都闻不到他的信息素……”
周拙尝试分析,“他连易感期和发情期都不知道,可能这两年里也没有经历过发情期,这些都是因为我的信息素一直留在他腺体中?”
夏维颐不知在想什么,突然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他:“周拙,你行啊,一年都听不到你说这么多话,你不会是真喜欢南丧吧!”
周拙觉得自己和夏维颐说话就是浪费时间。
“我去看看他。”周拙推开门,被夏维颐拉住。
夏维颐拍拍胸口:“南丧交给我。”
周拙沉默了两秒,纠正道:“只是交给你治疗。”
“切……”夏维颐撇撇嘴,“周拙,不管南丧经历了什么,你这种行为就很不道德,你和南丧签订婚盟了吗你就标记,你知不知道我和南丧。我们美救英雄,我们是一段佳话……”
“我看你像一段笑话。”
“放屁,我跟你说,你标记这个事儿,我看在和你一起长大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夏维颐说,“南丧正在和我发展中,我们在暧昧阶段,你不要横插一脚……”
“神经病……”
房间里,南丧是真的睡着了,一觉醒来时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但这个懒腰不太对劲,有点重。
他放下右手手臂,问周拙:“你在等我吗?”
“怎么样,有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舒服呢……”南丧跳下床,“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周拙点点头:“走吧……”
“我做完检查,是不是就证明我没有对时泽做坏事啊?”南丧问。
周拙一顿,原来把这件正事给忘了。
“嗯,你没有做坏事。”
南丧拉开门,夏维颐正在外间整理材料,他凑过去:“夏夏,你是医生!”
夏维颐对自己这个昵称颇为受用,隔着空气朝周拙挑眉:“不是医生,是博士。”
“什么是博士?”南丧问,“给我做检查,就叫博士吗?”
“虽然并不是这么回事,但我乐意为您服务。”夏维颐说,“这里是魔方的第九研究所,专攻医疗器械,我是这里的负责人。”
南丧虽然不懂,但隐约明白这是个不错的头衔,立刻给夏维颐举了个大拇指:“你真厉害。”
周拙拉他的胳膊:“不要打扰他工作,走吧。”
“谁打扰,我没说过这话!”夏维颐说,“你不要含血喷人!”
周拙拍拍南丧的脑袋:“回家吃饭了。”
“吃饭咯!”南丧立刻对夏维颐挥手说再见,跟着周拙像只小尾巴一样跑出去。
车开出列塔尖时,南丧在街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趴在车窗上指着:“湫湫!那不是湫湫吗?!”
周拙暼了一眼:“你看错了。”
“没有啊……”南丧拍周拙的手臂,“周拙,你把窗户摇下来,我和湫湫说话。”
等周拙慢吞吞地按下车窗键,季凡湫已经在离他们十万八千米之外了。
“你怎么这么慢啊,我都没来得及和湫湫说话!”南丧怪他。
周拙没良心地说:“车窗慢……”
“湫湫不是去做任务了吗,为什么在街上啊?”南丧问。
“他今天的任务就是在街上。”周拙拉了一下南丧的袖子,正巧碰到南丧转过身,就抓到了他的手指。
周拙很快收回了手,放眼看向前路,快到时才说:“一个好消息。”
“嗯?”
“夏维颐把你和时泽救了他的事上报给了档案所,应该这两天会反馈贡献点。”
周拙顿了顿,又说,“另一件事,刚才的检查显示,你是Omega,不是Beta。”
南丧眼睛瞪得老大,完全忽视了后面这句,飞快打开自己的接单程序,反复查看自己的贡献点到账情况。
“没那么快。”周拙说,“夏维颐职级高,你们救了他,反馈的贡献点应该不少,这次任务结束,你也许就可以去读书了。”
南丧高兴地张开双臂抱住周拙:“周拙!我太厉害啦!”
周拙嘴角动了动,没有推开南丧,也没有顾忌被马路上的电子警察拍下违章的证据。
中途阮北来电,强调了几次要和南丧吃饭,周拙只能将南丧送去他家。
南丧坐在沙发上反复刷新自己贡献点时,周拙将南丧的事告诉阮北,阮北再一次完成了张大嘴惊讶到想笑最后憋笑的过程,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缘分啊。”
“夏博士有说什么时候能治好南丧吗?”阮北问。
“没说……”
阮北耸耸肩:“不过也没差吧,我发现你不管两年前还是两年后,还是喜欢这种傻白甜。”
周拙:“……”
“谁告诉你我喜欢他。”
“没人告诉我啊,我用眼睛看的……”阮北两根手指对着自己的眼睛,“看见了,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周拙:“他也不是傻白甜,你没看见他丧尸临头了还记得捡黄金。”
阮北行了个军礼:“好的,上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拙:“……”
他们仨原本要一起吃饭,但周拙已经耽误了一下午的时间,打开通讯器时快要被消息轰炸,不得不穿上军装返回列塔尖。
南丧留恋地跟在后面:“周拙,你带我一起去好吗?”
他像还没有脱离口欲期的婴幼儿。无论做什么都想跟着周拙,但周拙显然不能够带着他去任何地方。
阮北清了清嗓子:“南丧,我不用工作啊,你跟我出去玩,我们去吃东西,去逛街,去没去过的地方。”
周拙看着南丧的眼睛,低低「嗯」了一声,同意了阮北的出行计划。
“好吧……”南丧踩了踩脚尖,“你晚上几点回家?”
“不确定……”周拙迟钝了一会儿,说,“如果回家,就给你的通讯器发消息。”
南丧嘴角弯起来:“好,那你要早点给我发。”
周拙离开后,南丧立刻抱住了阮北:“小北,我好久没来你家了!”
“刚才不是还要跟着周拙走吗?”阮北拍拍他后背,“怎么样,这趟去无尽领域的故事,不打算和我说一说?”
“哎呀,你快坐下,听我和你说……”
南丧在阮北家呆到很晚,回家时经过周拙家门口,敲了敲,果然没人应。
回去家里转了一圈,他总觉得少点什么,又穿上衣服到周拙家门口。
他坐在楼梯上,一遍遍地翻看自己的贡献点,没有回应后,又有些焦虑地开始刷新任务列表,偶然发现接单程序中还有一个小型论坛,他点进去,仿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列表里刷的那个采集草本任务有人一起去吗?】
【有Omega吗,哥哥想交朋友^^】
【前两天一个初级任务,风险等级评定是低,结果死亡率百分之八十多,兄弟萌最近还敢出任务吗?】
【点开就看zz兰博基尼】
南丧一条条认真点进去看,因为不会打字,所以错过了「哥哥」的交友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