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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废土捡老公——by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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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被泡进了一团暖和的泉水中,自由地畅游着。
  破水而出以后有人为他打理了身体,接着他被带进了一间全白的房间里,那里放置着一张电脑桌,他被要求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全息投影屏幕上一页一页的内容,然后全部记忆下来。
  等三千页都记忆完毕,他又被带到器械室,工程师在他额心点了点,然后在平板上进行了一系列操作。
  战斗机器人从角落里走出,南丧被要求击败它,两人毫不客气地冲到彼此面前,手臂交叉角力,最后南丧将他击退了两公分。
  但显然战斗机器人的程序设定里只有零件损坏,没有投降。所以整整三个小时,南丧才将战斗机器人的机械臂拧下来。
  他将机械臂往地上一扔,走到工程师面前站定,说:“任务已完成。”
  工程师检测他身上的元件,确认没有任何损伤后,自言自语道:“可惜不能和军队的Alpha们过过招,真想看他们落花流水的样子。”
  过了几秒,工程师突然慌乱起来,他收起了战斗机器破损的机械臂,在南丧额头点了点,同耳麦里说:“我已经把A1恢复到生育机器人模式了……好,我现在送A1出去迎检。”
  南丧脑袋空空,没有什么感觉地被工程师引到了一排机器人队伍的末尾。
  辛辅在队首与一个叫「颜院长」的人交谈,随后颜院长便走了下来,到南丧面前时,辛辅说:“这是上次您见过的A1。”
  “好像看起来比之前还漂亮了一点。”颜势阅说。
  “您也知道,我这辈子都贡献给魔方了,现在快退休的年纪看到儿女双全的人也会羡慕,就想着做个机器人当自己的孩子玩玩,所以捏得精细了一些。”辛辅躬着腰说。
  颜势阅打量南丧两眼:“周拙不肯启动Omega仿生人计划,司政官又说望城财政紧缺,他们两个,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把我夹在中间,我也很难做……”
  他看着辛辅,说,“你说怎么可能一边不升级机器,一边又要提高生育率,难道是指望你我这些Beta来生吗?”
  辛辅干笑了两声:“请您放心,这个月改良以后,生育率会提高的,优生率也会提高。”
  颜势阅摸了摸南丧的脸:“现在生育机器人报废率太高了,你玩玩这些角色扮演没问题,别忘了这些机器人的本职工作就行。”
  “有的,A1一直有在工作,生育数据也在平均线附近。”辛辅在南丧额前点了点,南丧便感觉到后颈腺体发热,“您看,是正常的,发情状态也非常完美。”
  “嗯,和其他研究员也传达一下我的意思,不要做一些玩物丧志的事情出来。”颜势阅说,“这两年我们被周拙打压的厉害,资金非常紧缺,不要再把有限的资源用到没用的项目上去。”
  送走颜势阅,辛辅松了口气,招呼助手过来:“立刻检查一下A1的生育数据,看看上次造的数据有没有和平均数据持平。”
  “辛辅博士,不然直接把A1设置为报废状态吧。不然每次颜院长突击检查都吓的我一身汗。”研究员说。
  “设置为报废状态就不能用营养仓了。”辛辅给A1切换了模式,扶住因为作为生育机器人而处于高频发情状态的南丧,“孩子,辛苦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研究室里的Alpha研究员拧着眉:“辛辅博士……我们几个,先出去……”
  “不好意思。”辛辅博士摸了摸头,“不好意思。”
  Alpha研究员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毕竟是辛辅博士亲手操刀的生育机器人,发情状态比真的Omega还厉害。”
  南丧靠在辛辅的肩头,身体如同千万只蚂蚁咬噬过,颈后的腺体缺乏安全感地颤抖着。
  渴。
  太渴了。
  仿佛就要渴死。
  南丧抓着床单,整个人蜷缩起来,额头、颈窝全是细密的汗水。
  夏维颐跌跌撞撞走到仪器边,抓起旁边放着的水壶,灌了一大口水,随后回到南丧身边,在他额间尝试地按了三次,终于,听到南丧平缓的呼吸。
  确认数据没有异常,夏维颐飞一般地逃出了研究室。
  他嘭的一下撞上了一个颇为坚硬的身体,随意地摆了摆手又继续往外跑,周拙一手拉开门,一手拉住夏维颐,眸子里的怒火肉眼可见。
  他沉着声音,问夏维颐:“你对南丧做了什么?”
  门一打开,朱丽叶香气便散溢出来,夏维颐正濒临崩溃的边缘,双眼发红地说:“不是我把他怎样了,是他把我怎样了,快放开老子,老子再晚一秒打抑制剂就要他妈原地发情了!”


第33章
  夏维颐跑了出去,连带着外间的几个Alpha都一同离开了。
  周拙顾不上夏维颐,冲进了研究室里。
  未到南丧身前,两年前那股芬香便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令周拙有片刻的失神。
  他握着门把,喉结重重耸动,才走向南丧。
  南丧侧躺在床上,还未冷却的汗水从他的下巴轻轻滑进颈窝里,周拙用手背碰了碰他额头的温度,还算正常。
  除了脸颊上不自然的红色,南丧暂时没有其他异样。
  周拙松了口气,用手指擦干净他鬓角的汗水。
  南丧在他的动静里慢慢转醒,他用力吸了口气,头痛欲裂,用手按住了自己颈后的腺体。
  “南丧……”周拙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问,“哪里不舒服?”
  南丧勾着头,哼了几声,随后用非常低微的声音说:“喝……水……”
  周拙拿起水壶,发现里头的水被夏维颐那个天杀的一口气喝没了,周拙出去接了一杯水,回来时南丧换了个姿势,衣服全被剐到背上,从黑色裤子边缘露出一条白色的内裤边,完整的腰线暴露在空气中。
  在周拙努力平复呼吸的时间里,南丧干着喉咙咳了几声,周拙过去先把南丧的衣服拉了下来,揽着他的腰单手将人抱起来:“南丧,喝水。”
  南丧就着他的手咽了两口,又把水呛了出来,全漏在周拙袖子上。
  好半天,他才搂着周拙的脖子睡过去。
  研究室里的抽风机呼噜呼噜转动起来,夏维颐试探着在门边吸了两口气,确定没什么事儿了才进来,边叹气边说:“你小子定力可以啊——”
  还没说完,领子就被人揪住,周拙质问他:“你说治疗,就这么治疗的?”
  “你急什么,急什么!”夏维颐捶开他的手,“你听我狡辩两句会死?”
  周拙松开他,顺带着把他往桌边一推,夏维颐一个趔趄,扶着桌子:“嘿你这暴脾气。”
  他拍拍双袖,“我要跟你说,我把你信息素从南丧腺体里分离出来了,以后他是个正常的Omega了,你是不是高低得给我跪一个?”
  周拙顿了顿,问:“正常是怎么正常。”
  “还能怎么正常啊,又漂亮又会发情还能生孩子的Omega啊。”夏维颐说,“他肌体的年龄应该是十八岁,按照一般Omega的发情规律,大约是三个月一次,你之前有见过他发情吗?”
  周拙却答非所问:“他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大病初愈,让人歇会儿还不行么……”夏维颐说,“你要是不放心,你就接回家照顾,保证今晚醒的过来。”
  周拙自然是要接南丧回家休息的。
  “其他的,关于他另一个人格的事情呢?”
  “这个嘛……”夏维颐垂眸,“还得再研究研究,你又不肯让他和我住,就光一个周六日我能治的了什么啊。”
  周拙给睡的迷迷糊糊的南丧带上帽子,横抱起他准备离开,夏维颐又堵了堵,说:“说点儿公事。”
  “你想要谁陪你去?”周拙问,“白墨乾还是阮北。”
  夏维颐硬是盯着周拙。
  “我不能走,望城目前不能再经历一次丧尸入侵。”周拙说。
  夏维颐摇头:“上次南部一行牺牲了太多研究人员,现在研究所里能调派的人手所剩无几,这次去南部如果没有办法确保我们的安全,我是不会带人出发的,我也需要对手下的人负责。”
  他们之间沉默了一阵,周拙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如果确定要去,就是春节附近。”夏维颐说,“而且我要提前告诉你,我不敢保证这次考察百分之百有收获。”
  周拙:“这周内我会给你答复。”
  他抱着南丧走出了第九研究所。
  这一路上,多个研究员停下手中的工作悄悄窥视周拙,皆被周拙冷眼吓了回去。
  正如夏维颐所言,南丧当晚就醒了过来。除了周拙开始能够闻到他的信息素外,确实没有任何异样。
  周一上学,周拙给南丧腺体位置贴了抑制贴,告诉他不可以让Alpha碰他的身体,尤其是腺体。
  南丧似懂非懂地摸了摸自己后颈,说知道了,又开心地出发去育幼院。
  南丧的学习速度几乎到了一种丧心病狂的程度,一个学期的书他一周看完了,下课以后找班主任要下个年级的书。
  在和阮北沟通后,班主任将一套小学教材送给了南丧,并且在两周后,南丧以数学、英语满分,语文90分的成绩从育幼院毕业,转到南区中学上学。
  当然,语文扣的分大多是因为字太难看。
  进入中学,南丧的存在便不显得突兀了。虽然他仍然是班上年纪最大,长得最高的学生。
  课间,周拙发来信息,问南丧:【入学顺利?】
  南丧回了他一句语音:【嗯嗯,多了好几门课呢。】
  A周拙:【打字】
  南丧难办地摸了摸耳朵,用拼音慢吞吞地打字:“周拙,你好坏”
  接近年末,其他学生们的学期课程基本都学完了,唯独南丧是从零开始,为了应付期末考试,南丧在学校食堂吃完晚饭,溜达着回家,就一直看书到晚上,都不去找周拙了。
  大约是习惯了南丧主动,连续几天都没见到南丧上门,周拙在难得休息的一天晚上,上楼敲了南丧的门。
  南丧顶着花猫脸来开了门。
  “脸是怎么回事?”周拙问。
  南丧毫不知情地「嗯」了一声,周拙让他去厕所看镜子,南丧看见了自己脸上的各种颜色的水彩笔痕迹。
  “谁给你脸上画的?”周拙问。
  南丧摇摇头:“不知道……”
  周拙拿他的毛巾,让南丧转过脸来,他小心地用毛巾一点点擦掉南丧脸上的水彩笔痕迹,擦到嘴唇时,手速不由得缓慢了许多。
  南丧仰着下巴,任由周拙动作,目光却一分不差地落在周拙脸上。
  “看什么?”周拙问。
  南丧抬手,摸了摸周拙眉尾的那颗痣:“周拙,你好帅啊。”
  他们亲近着,都没有控制身上信息素施放,就仿佛灵魂互相侵袭,渗透,交织,周拙的手轻轻下落,向南丧的唇角靠过去。
  要吻到南丧时,南丧双手捏了捏周拙的耳朵:“周拙,你干嘛啊,弄到我鼻子了。”
  周拙:“……”
  什么灵魂交融。
  他错过身,洗了洗南丧的毛巾,又帮他把脸擦了一遍,问:“被人画了脸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上课睡觉了?”
  “我没有……”南丧照照镜子,“不过我大课间的时候有点困就睡着了。”
  周拙放好毛巾,问:“班上有人不喜欢你吗?”
  南丧想了一会儿,说:“有两个同学这几天总是踢我的桌子,昨天还把我的笔扔到垃圾桶里取了。”
  “叫什么名字?”周拙问,“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胡浩宇,还有严成。”南丧坐回书桌上,拿起生物书一边看,“他们说我长得高,让我跟他们一起打篮球。可是我想看书,然后他们就不喜欢我了。”他放下书,问周拙,“我应该和他们去打篮球吗?”
  “你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周拙说。
  南丧点点头,又继续看书。
  屋子里格外安静,和平常南丧在身边是吵吵闹闹的景象格外不同,周拙陪读的十五分钟里,南丧没有偏头看他一眼。
  “周拙……”南丧喊他的名字。
  周拙立刻说:“怎么?”
  “你今天不用工作吗?”南丧问。
  周拙:“……”
  他起身:“我回去了。”
  南丧抬起脸:“你就要回去?”
  周拙:“……”
  难道不是你下了逐客令吗。
  南丧揪住他衬衣的下摆,问:“周拙,你上学的时候厉害吗?”
  “厉害……”周拙说。
  “怎么厉害?”南丧问,“你都考一百分吗?”
  “不一定,但一般考第一名。”周拙说。
  南丧真诚地「哇」了一声,把书摆在周拙和自己中间:“那你教我。”
  “我听育幼院的老师说,书上的东西你看一遍就懂,做的题也是看一道就能做类似的。”被南丧挽留的周拙明知故问,“还需要我教你吗?”
  南丧捂住他的嘴巴:“周拙,看书认真一点。”
  周拙:“……”
  南丧翻过一页,极快地阅读完,又翻下一页,终于到讲生理知识的那一课时,指着书上的Alpha人体图画说:“周拙,原来你裤子里的小动物是它啊。”
  周拙:“我当时就告诉你了。”
  “书上把Omega的和Alpha的画的差别那么大,是真的吗?”南丧问。
  周拙不是很想教南丧这门课,硬着头皮坐在旁边:“不一定,有大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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