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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by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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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峦:“他意思是,来一屉蟹粉包。”
  “得嘞,几位先坐着,菜一会儿就来,咱们这儿还有小曲儿,您要是想听,可以上二楼雅座。”
  “戏?”南枫听到这话抬头了,黄三之前也说每晚会听见唱戏声,“什么时候?”
  小二笑眯眯:“什么时候都行,您点我们就唱。”
  南枫:“白天?”
  小二:“白天也行啊,现在也行,看爷您心情。”
  但是黄三说白天他们听不见唱曲儿的声音。
  小二推销成功,心满意足地走了。
  看他走了,夏无名才终于敢压低声音问:“我说,你们觉没觉得这茶馆很奇怪?”
  众人用一种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姜活好心解释:“所以南老板让你别喝茶。”
  “啊?”
  “你看我们右边那桌,”姜活悠悠然卷起袖子,凑到夏无名边上咬耳朵,“仔细看,看他们夹菜顺序。”
  夏无名不敢正大光明转过去,但即使是用余光,他也很快发现了端倪。
  “卧槽,他们他们他们,一直都是这三个菜轮流夹!”
  “卧槽,哎不对啊,这菜怎么没少啊?”
  姜活“嗯”了一声。
  “因为是幻境,这里,房子是假的,小二是假的,客人是假的,连吃的喝的都是假的。”说完,他停了一会儿又接着道,“那你说,我,是不是真的?”
  夏无名被他吓得要尿裤子了。
  姜活往下瞟了一眼,笑问:“尿急?这厕所好像在二楼,菜还没上,你要不先去解决一下?”
  夏无名汗毛都竖起来了,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不去,不去不去。”
  姜活凑过去半趴他肩上,吐气如兰:“哥哥,我想去,可是人家害怕怎么办?”
  美人身上传来一股清香好闻的味道,夏无名很受用,他在色相和危险中间犹豫了一下,只能灰头土脸地站起来。
  傅景峦撑着下巴靠在墙上目送二人上楼。
  “姜活说对一半,这房子是假的,人却未必是。”
  南枫盯着他的犬耳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声上有灵脉。有灵脉,就是活生生的人,至少曾经是,所以有能量,但姜活说得也对,因为那些人没有魂。”
  傅景峦盯着茶馆门口,从他们进来之后,这里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波人,前后左右都快坐满了,茶馆渐渐热闹起来。
  “哎你听说了吗?南面有个大户人家生了个大胖小子,要请大家伙吃饭呢,流水席摆7天,今儿这茶馆他也包了,听说到场的见者有份,怎么样?跟兄弟我去开开眼?”
  同桌问:“南面?哪家?”
  “还能哪家?这南边到头统共也就一户大院,当然是文家咯、”
  同桌人笑他:“你想得倒挺美?”
  这人又说:“嘿我这不是穷了一辈子没见着过大户人家么?天赐良机啊。”
  同桌:“算了吧人家是什么来头?流水席也就是说说,这是你想吃就能吃的嘛?哎不过说文老爷他们也真是不容易,求了多少年子,终于是生了一个,也算是老天开眼,好人有好报吧。”
  求子不得,偏偏这个节骨眼生了一个,还刚好也在南面。
  这不巧了么?
  南枫迅速和傅景峦交换了个眼神。
  这喜宴怎么也得去吃一吃。
  蟹粉包上得很快,看着是热腾腾刚出炉的,品相上乘。
  只是没有香味。
  店小二上完菜就走开了,回到帐台后面隔山差五就瞟他们一眼。南枫默默用筷子把包子一分二,假装拨弄着。
  “千灯镇的梅花包和太学馒头远近闻名,以后带你去别处尝尝。”傅景峦说着,夹了半个包子就要往嘴里送,被南枫一把压住。
  傅景峦放低声音说:“我是灵甲,你忘了么?”
  他示意店小二方向:“有人摆了这么大的鸿门宴要我们去,又是茶水又是演员,还编了故事留了后手,我若不陪着玩一玩,岂不是浪费了他们的一片苦心?再说你猜,我们如果一口不吃,今天能进得了文府吗?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
  南枫当然没忘,道理也懂,但他依然抓着傅景峦的衣袖没动。
  傅景峦轻笑一声,就听二楼厕所口忽然传来喧闹声,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彪形大汉从天而降,非常精准地砸在了他们桌上,茶水翻了一地,包子从笼屉里滚出来,“滴溜溜”在地上滚了几个圈。
  二楼姜活花容失色地在栏杆边上喊:“救命啊!打架啦!采花贼偷看我如厕!”
  夏无名目瞪口呆地维持着一个英雄救美的诡异姿势,站在楼梯口。
  南枫、傅景峦:“……”
  店小二:“……”
  大汉:“……”
  姜活扯起嗓子:“我不活了!是文家了不起啊,是文家就能抢钱民女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夏无名缓了几秒,才干巴巴地走过去,作势要拦住姜活跳楼:“啊——这位小……小姐,千万不要因为坏……登徒子就想不开,在下,在下这就为你去讨个公道……”
  南枫拍拍裤腿起身:“办法有了。”
  文家一看就是书香门第的大户,高墙院落门口松柏成群,红漆木门大开,就连门口两座石狮子都披上了喜庆的红帘,门口依稀能听到院落里宾客的喧闹声,确实像是有喜事要办的样子。
  门口守卫挨个在给来的人做登记。
  夏无名不懂:“不是说见者有份么?”
  南枫觉得以这个人的智商,可能真的只配给他弟弟作陪。
  “如果真的人人都能进,十个这样的院落也不够用。”姜活指了指里面,“你得证明你是从茶馆来的。”
  傅景峦补充:“也就是你吃过里面东西了。”
  “啊?怎么证明?当场吐给他们看?”
  刚才那个彪形大汉想说什么,头“咔咔”转过来,被傅景峦一巴掌拍回去,又被咸鱼似的匡唐丢在签到台上:“找你们老爷。”
  夏无名壮胆跟风:“对!要要要找你们老爷!讨公道!怎么管的下人!”
  门口坐着两个人,一黑一白都板着脸面无表情,活像黑白无常,他们看都不看,只把一本书册推到他们面前。
  “登记。”
  姜活跟结婚随份子一样,在门口的签到台上刷刷几笔,夏无名伸头一看,之间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傅大,夏二,南三,姜四”,很是敷衍。
  “我为什么是夏二?”
  姜活:“你本来就叫夏二,不对?”
  夏无名想了想,似乎是没错,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门口迎宾的“黑白无常”看姜活写完,“啪”的一声把本子合上,头都不抬直接手一挥:“下一个。”
  姜活:“看,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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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3.15返修


第13章 13 皮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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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家是标准的江南大宅。
  入口是砖砌的影壁,上有浪花翻滚的滔滔大河,一条巨大的鲤鱼腾空而起,姿态优美逼真。
  垂花门正对有两间倒座房,此时落了锁。
  傅景峦把大汉捆着往角落里一塞,看南枫停在门口沉思,就问他:“怎么了?”
  南枫指着影壁:“这什么?”
  夏无名走得比较快,半个身体已经从垂花门里穿过去,这会儿回过头,他不假思索地说:“鲤鱼跳龙门咯。”
  南枫:“你再回来看。”
  那石雕从侧面乍一眼看确实是鱼,但再往回走几步,从正面过去看,不知怎么就变了模样。
  夏无名:“诶?这是龙?”
  傅景峦琢磨半晌:“是蛟龙出海。”
  夏无名:“有什么意思?”
  傅景峦:“影壁纹样有很严格的等级制度,如果是这种老宅,就更不能出错,龙纹向来只能在皇家有,民间是不允许用的。”
  “那……为什么会变?”
  傅景峦很诚实:“我也不知道。”
  姜活想了想说:“虽然不肯定,但我觉得这龙纹很眼熟。”
  在中国,历朝历代虽都有龙纹,但因着早中晚期,和每个时代的特色,龙纹细微处也各有不同,无论是姿态和气势上,都能加以区别。
  傅景峦眯起眼睛:“是南陈。”
  南陈的龙纹,就是南陈官家地盘,但傅景峦就是想破脑袋,也没能把谁和这间宅子联系上。
  垂花门开了条小缝,从外往里看影影绰绰的,刚才和他们一块儿进来的宾客此时却不见了踪影,门口穿堂风一过,冷飕飕的。
  夏无名往姜活身边靠:“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太安静了?”
  傅景峦先推门进去,内院看着倒是很正常,游廊两侧热热闹闹挂了一溜的纸皮灯笼,整整齐齐往里延伸,好像看不到尽头,一阵风吹过,灯笼摇摇晃晃往一个方向吹,像是复制黏贴的图层。
  院落里喜气洋洋摆满了宴请的圆桌,上面全是各色瓜果零食,有宾客三三两两落了座互相寒暄着,“嗡嗡”的说话声不绝于耳,细听又分辨不出他们说了什么。
  夏无名嘟囔:“奇了怪了,这不是有人么?怎么在外面半点声音也没有?”
  姜活意味深长地说:“我认为还是不要有声音的好。”
  夏无名:“啊?”
  宾客自顾自说话,都不看这群人一眼,南枫绕过他们往正厅去,没走几步就听到前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闹声,在这种大喜之日显得十分不协调。
  更不协调的是,内院里的其他宾客像是没听见,依然是来来回回谈笑风生。
  夏无名这才觉得有点怕,他抓紧姜活的胳膊,半个身体都贴着他,姜活瞥了他一眼,添油加醋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刚才茶馆里如果都不是人,那这里的是什么?”
  这房子里的“人”从家丁到内院宾客,穿着打扮行为举止都像几百年前的,乍一看没什么问题,细想就会发现,这样一座“凡人”宅子,为什么会在妖界?
  姜活说一句夏无名就抖一抖,说完太子爷差不多已经是个筛子了。
  姜活的追魂符冲着正厅飞,傅景峦结了团金火,化出个巴掌大小的罗盘转半天,罗盘上虚空结出密密麻麻的金线,却是朝着另一个方向飞过去。
  “好消息是绵绵小朋友确实在这儿。”姜活皱着眉头说。
  傅景峦看向南枫:“坏消息是,他的魂体不在一起,先找哪边?”
  南枫循着哭声看向正厅方向,那里有一男一女被群道士模样的人半围着,另有仆人立于身后。
  这一男一女看着像是文家家主,女主人穿得喜气富贵,却哭得梨花带雨,纤细娇弱的身躯几乎要跪在道士面前;男主人听声音约莫五十上下,远远看去,他怀里似是有个婴儿,发出咿咿呀呀的哭闹,和女主人的混杂在一起,倒像是一处悲怆的鸣奏曲。
  道士唉声叹气:“这孩子命里煞气太重,普通法子恐怕镇不住,留在身边日后定是个祸害。”
  女人死死拽住男人的手:“他有什么错?这孩子好不容易才出生,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老爷……我求求你他是我的孩子啊……你不能……”
  南枫隐在暗处,看不真切那个婴儿的面容,也感受不到他和绵绵之间有没有联系,他只觉得那个家主的眼眶像是红了一瞬,也可能是光影之下的错觉。
  男人问:“大师,可有其他破解法子?”
  道士沉思半晌:“也可在幼学之年,把他送上白云间找齐道长,或许还有救。”
  一行人躲在屋外偷看,南枫用眼神问傅景峦这个是不是绵绵。
  傅景峦摇头。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响,听得人心下不忍。
  忽然屋外电闪雷鸣,刚才还晴空万里的,现在居然被滚滚云层压着,由近及远地翻滚过来,闷雷一阵大过一阵,红光一道一道投射下来,衬得气氛越加诡异萧瑟。
  忽然,大厅的那群人好像电影定格镜头那样,在女人悲戚、婴儿啼哭和电闪雷鸣的交织声中静止了,再不说话,也不动。
  南枫猛地回头去看内院的宾客,他发现他们也都定格在聊天喝茶的姿势,就连脸上那抹笑,也在此时,在雷电的衬托下显得分外诡异。
  夏无名听见自己喉咙“咕咚”一声,他拽紧了姜活的袖子,美人心善,任由他捏着。
  南枫不知在想什么,又转而盯着天。
  这天古怪,云层的流动好像是有边界有规律的,到了某一处就又循环滚回来,就和之前茶馆的那些客人,前院饭桌上的宾客,还有这宅子里的家丁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剧本,说的话做的事都在一个既定范围内循环往复。
  傅景峦看他:“怎么了?”
  南枫的眼神落在院里某处山石后面:“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
  南枫有一种接近兽性的天赋,对怀疑、憎恶、喜爱等等情绪的感知力有种近乎恐怖的直觉。
  他能感受到的窥探,不是来自屋主,也不是这宅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是一道更为隐秘的视线,从他们踏进这里开始就如影随形,这种感觉很不好。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夏无名忽然惊呼:“卧槽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们家佣人和刚才门口的守卫他么是一张脸啊!”
  众人顺着他叫的细看过去,发现在大厅主人背后站着的一圈小厮,都像是游戏里无关紧要的NPC那样,长了同一张脸。
  夏无名声音大了点儿,他说完大概自己也意识到了,一把捂住嘴,怕自己把他们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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