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by欢喜团子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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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作者:欢喜团子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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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珲27岁的生日愿望,是和爱了14年的竹马老死不相往来。
张涵发现了他藏有秘密的日记,在他终于决定放弃的时候说:“要不我们试试吧。”
试到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双向奔赴的深爱,没有狗血没有误会,怎么就把日子过得这么难了呢。
庆幸,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他找到了他的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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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今天是我生日啊!。”
齐珲:“爱一个不是错,却让他丢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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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x齐珲
海王变忠犬直男攻x隐忍克制禁欲清冷受
直掰弯|1V1|现实向|虐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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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
1、禁忌的爱就像猎猎刮起的风,它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该往何处去。但它卷着荒野植被、缠过漫天黄沙、掀起惊涛骇浪,怎么可以戛然而止。
2、从前有两个人,他们藏在一个圈里,圈外不知道是光明还是黑暗。谨慎的人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勇敢迈出去走出那个圈,回头一看,莽撞没跟上。原来只是他的一腔孤勇。
3、太容易的和好,代表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妥协。就像原来暴露在荒野的黑色渣土,被满天白雪压得再严实,雪化了也依然会再次露出来。
# 正文 上部
第1章
你爱过一个人,整整爱了十四年吗?
为什么是十四年,因为是十三岁到二十七岁,但它停止在了二十七岁。
齐珲今天是二十七岁的生日,他砸了蛋糕许了愿望,脚底下都是酒瓶摔碎的玻璃渣子,他赤脚站在中间脚边已经泛起了血珠子。
张涵衣领在刚才的撕打中被扯开,露出大半个紧实的胸膛,那上面甚至还有清楚的抓痕。不是齐珲的,是他昨天睡过的女人激 情之下给他挠的。
他脸上刚刚被齐珲挥了一拳,这会牙龈都肿了起来,啐了一口吐沫里面都带着血丝,气得又咬牙想冲过去把齐珲扛起来摔在沙发上。
齐珲摸出裤兜里的打火机,滚动齿轮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紧闭着眼唇瓣微动,脸上依旧是他惯有的疏离清冷神色:“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能和张涵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绝交这词听了十四年,张涵已经麻了。这话是从他搬到小锣胡同开始,和齐珲成为拜把子哥们之后,每年都会听到的词。
其实这个词快奔三的男人说,显得特别的幼稚。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听到齐珲说:“老死不相往来。”
这词配上他决绝的表情,和踩着碎玻璃走过落在地上的一个个血脚印,惊得张涵都慢了半拍。
这里是齐珲的家,那个人却摔门而去,留下被扔掉的张涵,颓然的坐在一片狼藉中出神。
时间退到早晨九点。
齐珲的老板今天要出差,C城的项目进入实地考察阶段,恰好离他的老家又近,就把自己的小男朋友也带上了。
周城推着行李箱来的时候,白桦岔开腿坐在箱子上面,两条小白腿就晃啊晃的很是醒目。两个人本来就长得好看,加上毫不避讳的亲昵动作,总被路过的女孩偷拍。
齐珲办好三个人的登机牌,瞥了一眼周城衬衣领子遮住的地方露出的一小抹红痕,把眼神落到其他地方,善意提醒他们:“破镜重圆也请节制,毕竟已经圆了快半年了,该泄的火也差不多了吧。”
白桦倒是还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周城却毫不知羞站过去让老婆的头埋在他的西服里,拍拍他的背说:“没事,单身狗的犬吠,不用理他。”
齐珲人狠话不多,拿出手机把之前合作对象发给周城的暧昧信息转发给了白桦,捏着登机牌大步走进了卫生间。
离登机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手机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那边接起来就破口大骂,他皱着眉却没挂断,安静地听着对方骂完。
因为这人是张涵的女朋友,现任。
“齐珲哥,你帮我找找张涵好不好,我找不到他。我等会儿就做手术了,他答应陪我的,他就是个王 八蛋。”那姑娘哭的期期艾艾,说话声儿都在颤抖。
“什么手术。”齐珲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手放到了水龙头下,打开冷水冲洗。
“我怀孕了……”刚刚骂人的气势没了,颤颤巍巍地小声说:“真的是他的,他怎么能跑呢。王八蛋,把我骗进手术室人就跑了,你帮我把他找回来行吗,我这做完手术也得有人照顾啊。”
“齐珲哥,我出手术室要是见不到人,我就闹到他父母那,看最后是谁没脸。我这手术费都还没结呢……你是他最好的哥们,你得帮帮我。”
“医院地址发给我。”他挂了电话以后一直拨张涵的电话,直接是关机的状态。
齐珲气得都笑了,没想到张涵送他这么大的生日礼物。前些天张涵打听自己生日怎么过的时候,他没提自己要出差的事,那人还嚷嚷着要给他一个惊喜。
原来是这样的惊喜。
他回到登机口的时候,周城的眼神都快变成一把匕首把他扎穿,他垂着头解释自己不能坐今天这班飞机,有事耽误只能明天飞过去的时候,周城看他去个厕所回来就像寒冰挂霜的脸色,就没多说什么。
倒是白桦忍不住,在齐珲转身之前问了句:“张涵哥又给你捅娄子了?你也不能总给他收拾残局,他真的都不知道你做的这些。”
齐珲哭笑了一声,看着才这么一会儿就和好如初的两人,突然觉得自己此刻的心境已经嫉妒到扭曲。
他守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继续给张涵打电话,依旧是关机的状态。给张爸张妈打,都说儿子好几天没跟他们联系了,不知道跟哪儿鬼混去了。
挂电话之前,还问他俩什么时候一起回小锣胡同,说今年的年猪杀了,让齐珲给他爸妈拿几块寄回去。
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他看着那姑娘脸色像张白纸一样的躺着,终是不忍心。替代着张涵的角色,双手搓热以后捂住了她输液的那只冰凉小手。
麻药过了以后,姑娘坐在病床上哭,齐珲当着他的面继续给张涵打着电话,依然是关机。他沉默地坐在床边,把所有谩骂的话都消化进自己的脑子里,最后那姑娘骂的累了,接了个电话就闭着眼休息了。
那电话是她哥哥打来的,在她睡觉的时候赶到了医院,看到病床边上守着的齐珲,二话不说照着脑袋就挥了一拳。
齐珲嘴角流了血,也没还手,那人被隔壁床的家属拉着,脚还死命地往他身上踹着。有一脚踢到了他的腰上,疼得齐珲倒抽了一口气。
“哥,搞错了。孩子不是他的,他是我朋友。”那姑娘被这阵势吵醒,连忙劝阻,也不敢说他是张涵的朋友,怕他再受到牵连。
鸡飞狗跳的一天搞得齐珲身心俱疲,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他在他家门口看到了一个人,蹲坐在地上,脚边放了一个生日蛋糕。
张涵看到他回来了,站起身的时候脚麻了,险些踉跄地撞到消防栓的把手上。站稳以后才提着蛋糕在齐珲面前晃晃,嬉皮笑脸的说:“Surprise!”
齐珲握紧拳头,忍住了情绪先开了门,把人放进来以后听着张涵还在背后嘟囔:“你去哪儿了,我等你好几个小时了。你是不是忘了每年生日都是我给你过的,去哪儿鬼混了?”
蛋糕刚放在桌上,齐珲脱下西装外套,把领结扯开,又松了手腕上纽扣,抬脚把张涵踹到了地上。
张涵在地上没立刻起身,揉了揉被齐珲提到的下腹,啧了一声,说:“那女的找到你这来了?我跟你说,那孩子不是我的,我才认识她两个月,医生说她都怀了快四个月了。”
“靠,丫的找我当接盘侠。我说怎么那么快就同意跟我睡呢。这事你别管,是我的我肯定负责,不是我的我凭啥给人喜当爹啊!”
他爬起来就想拽齐珲的衣袖,却不想那人退了几步,眼神冷着说:“你打算怎么负责?”
“大不了结婚吧。可是我又不想结婚,我还没玩够了呢。其实我每次都带了套的,我当时就纳闷了这孩子是从哪儿进去的。靠,丫讹我呢!”张涵蹲下来拆生日蛋糕的丝带,小心翼翼的把蛋糕捧出来放在茶几上,还插上了一根蜡烛,也不气恼齐珲刚才的那一脚。
“我还没玩够呢。”这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在齐珲的脑子里炸开,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挥拳向张涵砸了过去。
最后那个蛋糕还是被踢到了地上,他蹲下去捡起来,只能用手堆出来半个,他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一根蜡烛,也顾不上插的歪歪扭扭。
在火光之中许愿:“我二十七岁的生日愿望,是希望能和张涵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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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要等《烈酒》连载完了再更。
只是今天早上突然很想写,先把第1章写出来给你们看,喜欢的可以收藏。
第2章
2.0
齐珲踢门而出的时候没想起来那是他的家,应该赶张涵走,而不是他落荒而逃。两个人打到最后没了力气,张涵倒是还有劲儿接着骂骂咧咧,齐珲却撑着身子晃悠着起身离开了屋子。
正是初秋,南风把枯落的叶子打着旋儿的卷到他的脚边。金黄色的街道在路灯的照耀下,明明是透着温馨的暖意,齐珲却觉得太冷了,有些后悔就这么穿着衬衫就跑出来了。
前面那对情侣依偎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手机铃声在兜里一直响着,吵得那对情侣也转过来看齐珲。他不得不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写着“小张子”,按了挂断以后把这个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
张涵打电话过去也不是为了示弱的,齐珲这么冷的天跑出去,外套也没拿。他心里烦躁,只是想给齐珲一个台阶下,差不多就得了。但再打过去就关机的时候,这次就是真的被齐珲气到了。他对齐珲的家熟悉到就跟自己住的房子一样,这会生气了径直就往齐珲的书房钻,想把他前几天送的生日礼物收回去。
那是一套珍藏版的游戏光碟,二手市场上已经是有价无市,他潜伏了多少个游戏群去到处跟人套近乎才收回来的一套。前几天送给齐珲的时候,那人接过礼物虽然还是清冷的样子,眼睛里的星光却熠熠闪烁。
不送了,今年这个生日就不该给他过。
送礼物的时候齐珲问他为什么不等到生日那天再给,张涵骗他说约了女朋友去日本玩儿回不来。今晚蹲在门口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想到这惊喜变成了惊吓,还把他自己吓得够呛。
他和齐珲打打闹闹了十几年,从没有见过和他说“老死不相往来”的齐珲。他说这话的时候红着眼,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挤出来,震得张涵心都颤了。
齐珲家原本不住在小锣胡同,一个四合院里住了三家人,有一家移民去了加拿大把房子空着了就租给了齐家。
张涵和齐珲的第一面就不是个好开端,他早听说隔壁搬来一对双胞胎,还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都八九岁的小孩,猛冲进院子里看到两个背影就开始兴奋,天天跟在文静的那个后面喊着姐姐。
等齐珲家住进来半个月,姐姐齐娅终于忍不下去了,拽着他的衣领就往胡同口扔,叉着腰破口大骂道:“张涵你有病吧,你就这么分不清男女。你天天追着齐珲喊我名字可真有意思。我哪点不像女孩了?”
张涵看了一眼自己被扯烂的衣领子,暼到齐珲又捧着本《青年文摘》端着根小凳子坐在梨树下,安安静静像个小丫头片子的模样,犟着头冲齐娅喊到:“你俩的灵魂装错身子了吧,齐珲可比你温柔可爱多了,我就稀罕他那样的。”
“你凶巴巴,你嫁不出去,娶你弟弟都不娶你。”他做了个鬼脸就跑,听着齐娅扶着门在那里骂骂咧咧,却没看到齐珲把书本放在膝盖上,冷冷地说了句:“白痴。”
张涵从没进过齐珲的房间,齐珲这人领域感特别的强,他家里任何地方都随便张涵出入,唯独卧室是每次张涵来他家就锁上的。但今天还没顾得上锁门,人就被气跑了,换做平时张涵也不会去挑他的逆鳞。偏偏今天闹得阵仗太大,越是能惹齐珲不高兴的事儿,他越想做。
其实卧室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独居男人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床笠套着的床连一丝褶皱不允许有。床头有一盏白色百叶灯盏的小夜灯,灯光下是一张他和齐珲的合照,张涵抓起来看了看,自己都不记得这张自己搭着齐珲肩膀作势要去亲他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了。
他对齐珲不太有分寸感了,这么多年太熟了,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情。小时候齐珲还会反抗,把他踢得远远的让他别碰他。赖不住张涵的脸皮太厚,闹起来了把两边家长都惊动了,在院子里撒泼打滚地说齐珲不喜欢他嫌他脏,不跟他玩。
齐妈妈把地上的张涵拉起来,另一只手又把齐珲拽了过来,把两人的手叠放握在她柔软的手掌中。温和的笑道:“珲珲打小不太喜欢过于亲密的举动,也不是针对你一人这样。都是小孩儿,哪有嫌弃的,这握握手就当和解了,哪有弟弟不喜欢哥哥的道理。”
齐珲其实就比张涵小一个月,但就是这一个月的差别,两个人的星座搭在一起就要了命。
一个处女座,一个狮子座。
张涵把相框放下后走到书桌的时候,给齐珲打了个电话,他其实就是想刺激齐珲说自己在他卧室,想把这人气回来当面再好好聊聊。但齐珲把电话给他挂了,再打过去就全是忙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