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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来自加害者的证言——byhbc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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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江羽等的人就是他?
  不,不对。
  魏时言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不该如此。他眉头越皱越紧,见桑塔纳马上要驶出视线,决定转身上车。
  将将迈了一步,便僵硬住了。
  紧挨着的身后,站了一个男人,将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腰。
  这感觉再熟悉不过,许多影视剧里也出现过这一幕。他侧过头,看到了那杆漆黑笔直的物体。
  他终于明白为何江羽没有反抗。最担心的事情,也成了荒诞的现实。恐怕对方与他一样,在生命被威胁的情况下,只得乖乖上车。
  ——那是一把手枪。
  -
  江羽在混乱中找回了神志,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他的头很疼,鼻腔也火辣辣的,更别提所处的地方似乎经年未曾打扫,充盈着灰尘和难闻的气味,令他呼吸都带着刺痛。
  他被威胁着上了车,甚至连作俑者的脸都没瞧见。一块浸染了乙醚的布堵住口鼻,他昏倒后,再醒来就到了这里。
  药物剂量很大,他脑袋晕晕沉沉,半天才好受些。这地方没窗户,伸手不见五指,但有微弱光线照出一道透光的缝隙。
  江羽的手脚被牢牢绑住,挣脱不开,索性两脚并拢着站起,沿着墙壁,一点点朝那光亮挪。
  果然,那是一道门。
  他眯起眼,朝外看去。
  开裂的水泥地面,几棵干枯的野草。别的什么也看不着了。
  现在已经是夜晚,那光线是灯,想必有人所在。细细听闻,还有微弱的说话声。
  他屏气凝神,想听清他们的话。但随即发现有一道更近的呼吸,就在黑暗中。
  他悚然一惊,这才意识到周围有人。
  “是谁?!”
  没有回答。
  这地方就这么大,江羽蹲下身,不消片刻便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这看起来与他同样遭遇的神秘人,也被束手束脚,但他还在昏迷。
  “喂,醒醒。”
  连推带喊,江羽都要疑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时,他终于有所反应了。
  他挣扎着,喉咙里发出闷哼。
  江羽迟疑着,去推他的肩,“你还好吗?”
  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稳了。短暂的沉默,低沉的男声响起,“……我动不了了。”
  耳熟的声音让江羽皱起眉,正当他思考的时候,男人唤起他的名字。
  “江羽,”他叹了一声,“是我,魏时言。”


第82章 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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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是你?!”
  不难推测出江羽的惊讶。他的眼神霎时间锐利起来,像要在魏时言身上剜出两个洞。细想这事的前因后果,怕不也是对方引起的,否则他没有树敌招仇,又怎会被绑架?
  他想的大差不差。魏时言凝视着他,叹息若有似无。
  “是我害了你。”
  江羽的下颌肌肉紧绷,现出一种冷硬的神色。他对这个结果难以接受,然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怎么埋怨也无济于事。关键是如何解决。
  “晚上。”他忽然道,“现在是晚上,距离被绑上车,至少过去了三个小时。在此之前,你有没有跟什么人联系?”
  魏时言说:“有。”
  他的父亲受到袭击,想必会提高警惕,说不定已经发现他遭遇危险。但……想到这里,他眸色微沉。“我怕这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为什么?他们难道不是为了钱?”
  江羽听他这么说,心中腾起一股烦闷,像被点着了火。若不是被绑住了手脚,恐怕他已经来回踱步了。为什么,总是跟魏时言扯上瓜葛,明明一点关系都没了,还是会被连累?跟他沾边总没好事!
  他的额角在抽动,于是闭了闭眼,“你有头绪是谁做的?”
  魏时言苦笑一声,没有接话。
  江羽试图解开手脚上的绳子。他维持着手臂被反捆在后的姿势,动作了半天,只觉得肌肉酸痛无比,绳子半点也没松。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坐在地上,长腿纠结地伸着,“你想想办法啊。”
  “你摸摸我的口袋,有没有打火机?”
  魏时言仍是半躺在地上的姿势,于是江羽蹲下身,去摸索他的裤子口袋。贴身的布料反映出肌肉的弧度,因为是背对着,无法确定位置,江羽好像碰到了一处不该碰的地方,惹得他闷哼一声。
  意识到摸了哪里的江羽,面上浮现一丝尴尬,忙调整位置。然而魏时言的两个口袋空空如也,绑匪显然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没有。”
  魏时言说:“不用费力解绳子,先静观其变吧。”
  敌人不会让他们轻易逃出去,硬要尝试的话,可能会有危险。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没过几分钟,门外传来错落的脚步声。门锁当啷作响,牢牢封闭的铁门被打开,两人袒露在众人前。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见到光亮,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门口站的男人不消多言,便一边一人,解开他们脚上的绳子。江羽看到绳子被解开,眼前一亮,竭力寻找着可以逃出去的破绽。
  在场的陌生男人足有四位,两人禁锢住江羽和魏时言,两人站在门口遥遥朝里面望。江羽被拖拽着抬起头,撞入前面男人的视线里。对方身形高大,五官中带了股煞气,这么斜斜地睨过来,令江羽暗自心惊。
  若用第一印象评定一个人,那对方至少在看上去时,便给人以极惧的形象。
  此刻,他才意识到,魏时言话的含义。
  ——这是一群亡命之徒。
  男人扬了扬下巴,示意手下,“带过去。”
  控制住江羽的人将他往外推搡,快要出了这黑暗的房间,后方传来异动。一道压抑着的痛呼,像动物被掐住咽喉,随后急促地喘息着。
  江羽的心随之起伏,他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
  魏时言远没有他这么好的境地,弓在地上,面色呈不正常的白。被电击的腰部还在作痛,那一瞬间,像有一根针生生穿过他的肉体。他是在军校受训过的,忍耐力极佳,此刻还是忍不住泄露了脆弱。
  门口的男人因动静而蹙眉,他身旁的人先一步开口,“怎么回事?”
  “他不肯走。”
  “是不是你罗库溴铵打多了?”
  “够了。”男人一句话,便让四周噤了声。他明显处于领导地位,略显不耐道:“先别动他,明白吗?”
  在黑暗里,魏时言的声音与平时无异,江羽也没有发现他始终保持着倒在地上的姿势。这么一想,他竟是被下了药?江羽想回头看看,但胁迫着他的人不给机会,这么半推半就地出去了。
  魏时言则是被拖出去的。
  杂草丛生的水泥地,爬满铁锈的水管,随意丢弃的垃圾。往前数米,是一间钢结构厂房。厂房很大,大到刚进去便能感到一股寒意,之前看见的微弱光亮,便是从这里面传出。
  灯点亮了厂房的一隅,当中大片的空地都被机器所占据,像蛰伏在其中的钢铁怪物。
  江羽蹭蹭地后退,直至贴住墙壁,魏时言被像垃圾一样丢到他的脚边。
  “嗯…哼……”
  肢体的无力并不代表痛楚的消亡,疼痛让魏时言拧起眉,也提起了精神。
  “你们抓我来,有什么目的?”
  为首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并未回答。门外小跑进来一人,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的眼神倏然变了。
  等他走近江羽才发现,他看起来凶的主要原因,是因眉毛上有一道斜长的疤。疤痕斜插进鬓角,像杆锋利的剑,随他眉宇间的怒气变得扭曲。
  恨不得将魏时言千刀万剐。
  他摁住魏时言的脑袋,将其死死怼在地面。
  “打电话告诉你父亲,让他放人。”
  “放人?”魏时言喘息了一声。男人力度太大,他开始耳鸣目眩。粗粝的地面、丢到眼前的手机,视野中的一切变得模糊。他的眼角淌下生理性泪水,下巴一张一合,费力说出一句话。
  “你把江羽放了,我就说。”
  “你以为我在跟你谈条件?”
  男人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他放弃了压迫,攥住魏时言的头发,令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看到男人神情时,魏时言意识到彻底没戏了。
  “你这么担心他,看来是抓对了。”
  正当男人眯起眼,将目光放在江羽身上时,手下的躯体一阵暴动。魏时言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以膝盖攻击男人后背,趁他吃痛的瞬间翻身而起。他想勒住男人脖颈,对方又岂是等闲之辈,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魏时言的掌心中有一枚刀片,是他最后的底牌。若是将它抵在劲动脉,能构成极大的威胁。可他未能一击制胜,它便没什么作用了。
  刀片将男人手臂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口,疼痛让他横眉怒目,每一下都往死里下手。
  这场肉搏以魏时言的败北而结束。毕竟他不久前被注射了药物,真论起来,也不是这种刀口舔血之人的敌手。
  “叮铃”一声,刀片飞出数米。
  男人像只发狂的狮子,手臂上的血一点一滴向下淌,滴在魏时言的脸上。而被制服住的魏时言,凄惨如野狗。江羽偏过头,不忍细看。
  说来好笑,他没有哪次这么狼狈过。
  周围的人窸窸窣窣地动作起来。他们当中已经有人掏出了枪,但因魏时言与男人缠斗下不了手,现在将枪杆瞄准了他的脑袋。
  “斌哥,”一人道,“怎么处置?”
  斌哥摆了摆手,他们便迟疑着将枪放了下去。
  “还是个硬骨头。”
  魏时言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他感觉到自己的腹部翻江倒海,盖因男人刚才的一脚。现在这疼痛还在加剧,他如蚯蚓被碾在了脚下。
  “你抓我没有用,”尽管如此,他还是冷冷地笑,“魏长洲根本不会在意我!”
  他说的是事实。这些人不敢动他,怕不是想用他来要挟,可为什么会抓上江羽?
  男人牵动唇角,五指强硬地掰过他的脸。
  “你的用处可大了,”男人的声音沙哑狠厉,透露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意味,“我要他身败名裂,成为所有人心中的笑话!”
  魏时言的头部被摁住,尽管竭力挣扎,还是被迫吸食了某种气体。他的心跳开始加速,瞳孔放大,意识消沉如半梦半醒。他迟缓地眨眼,看见了跪坐在他面前的江羽,和围在四周的摄像机。
  他的身体开始发热,过不了多久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化身疯狂的野兽,将江羽活生生撕碎。
  结果呢?
  他的野蛮行径,会打上情色的烙印,迅速发酵于网络、媒体、甚至千家万户的电视上,成为接受指点的对象。
  与燥热的躯体不同,他的思绪沉坠于谷底,如临深渊。
  ——男人可太知道了。对于魏长洲来讲,沾上去不掉的污点,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是……为什么是江羽?
  为什么是他?!


第83章 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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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心中咆哮着愤怒和不甘,魏时言的眼神依旧浑浊起来。他死死咬着牙,下身那个可耻的部位坚硬而灼热,如一杆淬火的铁棍,直直地挺立起来。
  他不敢动弹了。稍稍一动,便感受到布料的摩擦,带来难以想象的胀痛与快感。
  他的裤裆被撑起,看起来极为可笑——连下半身都管控不住,与动物何异?
  可此刻,江羽却笑不出来。他浑身冰冷的看着魏时言,将对方的反应一览无遗。
  摄像机已架好,镜头像一口黑洞。耳边,是绑匪们的窃窃私语。
  “我们真的要看两个男人……”
  “嘘,小点声。”
  “没想到,魏长洲的儿子居然有这种癖好。”
  议论变成了意味不明的哄笑。
  斌哥漠然地看着,在他身侧,一名纹着花臂的青年,警戒地用枪指向这边。
  眼见两人僵持,青年扣着板机的手指紧了紧。
  “你,”他对江羽道,“过去。”
  江羽手脚上的绳索已经解开了,这只是便利他做一些淫秽之事。他僵硬地坐着,在对方耐心告罄之前,终于朝魏时言挪动而去。
  他极近的俯视着魏时言,看到那双剑眉纠结出痛苦,汗水在额头上沁出。他似乎极为难受,双目紧闭,殷红的嘴唇却微微张开,缓解着燥热的呼吸。
  魏时言睁开眼,往常退而不散的锐利沉溺在情欲当中。他像是雾里看花,抓住江羽如抓住一颗救命稻草,牵引对方抚慰自己燥热的部位。
  “帮帮我……”
  江羽低下头,他的手被魏时言攥住,覆盖在裆部。隔着裤子,甚至能感受到阴茎的弹跳,炙热到要将一切融化。
  他的双目是两颗深不见底的黑星,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魏时言。
  随后,扼住魏时言的下巴,附身亲吻上去。
  江羽的瞳孔倒映出魏时言的脸。他的吻不带情感,无温存而略激进,却是观者喜欢的力度。数双眼睛集中在他身上,目睹他越发直白的动作。
  他似乎很投入,不在乎身边有人打扰。而在摄像机拍不到的角度,他皱起了眉。
  “哼……”
  魏时言闷哼一声,眼睛眯了起来。
  从江羽靠近的那一刻,他浑身像被点燃。但江羽吻得冷静,膝盖也刻意曲起,压迫在他方才受到重击的腹部。那里该是受伤惨重,一阵剧痛袭来,魏时言的眼神带了几缕清明,继而衔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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