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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透——by路今迟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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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透心里酸涩,点头应下。
  彼时寒假已经过去一半了,沈透没能去学校参加期末考,只能申请延期考试,在下学期开学前去补考。
  而宋初衡得了假期,往医院跑得更勤,当家一样住着。
  周末,沈透早早起来吃早餐吃药,沈柔则在一边收拾东西,抽屉里放着杂七杂八的物件,全是宋初衡带来给他的。有毛茸茸的暖手袋,手套,围巾,保温杯,课本习题本之类的东西。还有两个木制手工艺品,一只大狗,和一只小狗。以及一只白色大海螺。
  沈透叠好衣服装进袋子里,过了一会儿,宋初衡推门进来,肩头落着几片雪花。沈透拍了拍沈柔的肩膀,示意她先出去。
  沈柔之前对宋初衡的印象是好的,毕竟他见义勇为替她赶走流氓还受了伤,但自从得知宋初衡竟然纠缠沈透后,她就对他喜欢不起来了,甚至现在宋初衡对沈透这般悉心照料,她也觉得这是宋初衡的手段,是想讨沈透的欢心。
  她和沈何一样,是有些护短的。
  但她还是留下空间给他们,轻轻带上了门。
  因为她知道,沈透不会不听沈何的话,去和一个alpha在一起的。
  病房里开着暖气,灯光也足够明亮,蓝色的窗帘垂在墙角,透明的玻璃窗外,是纷纷攘攘的细雪。
  宋初衡昨天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沈透想出院,所以仍旧买了早餐。他看了眼搁在床尾的袋子,把早餐放在矮桌上,朝沈透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颈温:“围巾呢,冷不冷?”
  沈透摇头。
  宋初衡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不卑不亢的眉眼:“收拾东西想出院?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沈透不由想起宋初衡在宾馆崴他脚那回,眼神有些躲避。
  “看来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宋初衡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抬起他的脸,低笑,“怕什么,你说不了话,我不能怪你,但是,你需要用一个吻来抵消我的怒意,我要和你接吻。”
  沈透退后半步。
  宋初衡扣住他的腰,仗着他头不疼了,身体也不虚了,本性暴露无遗:“这一个月你用了我多少信息素,换一个吻过分吗?”
  沈透推他,嘴唇微动,眼睛担忧地看了看门口。
  宋初衡微勾起唇角,猛地兜住他的腿根把他抱起来,迈着矫健的长腿大步走到窗边,把他放到了窗台上。
  沈透怕掉下来,所以纤细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还没反应过来,窗帘就被哗啦一声扯上了,两人的身影被蓝色的棉麻布料遮盖住,沈透堪堪坐在窗沿边上,刚要松开他的脖颈推拒,宋初衡就凑过来,摄住了他温软的唇。
  后背挨着玻璃窗,胸膛压着胸膛,沈透犹如偷情一般,在无人的,隐蔽的角落缓缓抓住了他的肩膀,两片红唇微启,任他掠夺着自己的呼吸。
  他们亲吻过许多次,有粗鲁的,霸道的,也有温柔的,皆由宋初衡主导,每次都吻得很深,舌尖撬开他的牙关,闯进去缠住他的舌尖,炙热、湿滑地打转,舔吮。每每都会逗弄得沈透耳根发红,腰腹发软,只有攀着他的肩膀,才能承受接下来更热烈黏腻的吻。
  宋初衡很喜欢吻沈透,他享受这种亲密接触的过程,这会让沈透身上沾满他的味道。
  顶级alpha的独占欲几乎到了变态的程度,哪怕此刻他装作温良,他想要把沈透彻底标记的念头也永远都遮掩不住。他眼里赤裸裸的,隐忍的占有欲几乎不曾褪去,所以沈何才会这样厌恶他。
  但宋初衡可不管谁厌恶他,一旦抓到了就不会轻易放手,他将异常乖顺的沈透吻得眩晕,舔去他唇上的晶莹的水渍,顺着他脆弱的脖颈吻啄而下,炽热的唇落到了他的腺体上舔舐。
  沈透一个激灵,抬手揪住他的头发扯开他的脑袋,弯长的睫毛低低颤动,视线落在他深邃的眼睛上。宋初衡鼻息微重,温热的手掌捧住他白里透红的脸颊,又重新吻住了他微红的唇,亮起獠牙啃咬他的唇瓣。
  窗帘随着他们亲吻的动作窸窸窣窣地摇动着,缭乱纷飞的白雪亦在窗外飘摇,这个吻,似乎怎么吻也吻不够,又似乎,只要窗外的风雪一吹进来,他们就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帘被拉开,沈透从窗台上下来,后腿根被窗沿硌得生疼,唇上一片嫣红。他走到病床边,默默不语地把藏在被子下的信拿出来,顿了两秒,转身递给了宋初衡。
  宋初衡得了吻,心情略好,挑眉接过:“怎么?给我写了情书?”
  这人有些自恋。
  沈透浅浅弯了一下唇,视线落在了那白色的信封上。
  那表情看在宋初衡眼里,像是有些害羞,他的心不规律地跳起来,把信封拆开,从里面拿出了洁白的信纸,从背面看,沈透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
  那一刻宋初衡确实以为沈透给他写的是情书,他低眉翻开,看到沈透隽秀的字迹,嘴角刚微微勾起,又立刻抿成了一条直线。
  因为沈透开头第一句话,就十分冷静又残酷,且直白地写道:宋初衡,我不答应你的表白,我们不要再见了。
  宋初衡几乎想把那张信纸捏碎成齑粉,他的眉毛狠狠地拧起,眼里冒出腾腾火光,将剩下的字掰碎了,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进眼里。
  那根本不是什么狗屁情书,而是该死的诀别书,述罪状!
  或许,表白这个词太倾向于美好了,它好像不应该出现在我们之间,至于原因,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从认识的第一天起,我就很讨厌你,我记得你朝我挥拳的力度,也记得你讽刺的语气,但一想到后来你对我所做的事,在我身上留下的耻辱,这些好像也不值得一提了。
  但你可能不知道,它们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化作了怨气,连同那些耻辱汇聚成了恨。我有时恨不得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样我就清净了,我就解脱了,毕竟细数你所有恶劣,每一件都让我觉得令人发指。
  你想将我囚于牢笼,哪怕我只是稍微动一动酸僵的脚,你也会因此而降罪于我。你还想教我爱上你,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即使我自愿走入你的圈套,那也只不过是一副行尸走肉,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
  现在我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恐怕也不能再承受更多。宋初衡,如果你真的,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我,不想让我就此破碎掉,那就请从我的身边离开。
  我不想将所有错误都归咎在你身上,但如果没有你,我的父亲不会震怒,更不会因此而发生车祸,从而失去双腿。宋初衡,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不想继续伤害我,那就请你从我的身边离开。
  宋初衡,就这样吧,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爱上你。希望,你能给彼此留一点体面,就此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们不要再见了。
  这封信,字顿怪罪,口诛笔伐,令宋初衡看得几欲呕血。
  讽刺的是,就在刚才,沈透还乖乖的让他亲吻。
  原来,那个吻,是沈透想要他的命。
  宋初衡从未如此刻这般生气过,仿佛这些日子,他是拿着真心,去喂了沈透这条养不熟的狗。
  他深深吸了口气,幽黑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声音像从胸腔里一个字一个字沉沉挤出来的:“我他妈煞费苦心的照顾你,你却说你恨我,沈透,你有没有心?”
  空气压抑得过分,沈透低头,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他送的两只狗来,伸手递给他,即使不能说话,也能看出来,沈透是想要把东西还给他。
  宋初衡死死盯着他,眼眶漫上一圈红血丝,继而瞳孔收缩,徒然暴怒,猛地把那两只狗东西拿起来摔到了地上。
  “哐当——”
  木制的工艺品噼啪两声砸到了光洁的地板上,一只滚到了墙角边,一只撞到了床脚,分隔了两地。
  沈透手心落空,心头狠狠一跳,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
  宋初衡双目阴沉,胸膛不断起伏,猛地把他按到床上吻他,疯狂道:“你不恨我,你喜欢我,我知道的,沈透,你喜欢我……”
  明明他感觉到了,沈透却缩了回去,还狠心的要与他分开,他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人,凭什么他泥足深陷,沈透却能置身事外,轻飘飘用一张纸来写满恨他的字,平静的要他从他身边离开?
  是不是沈透永远无法被他驯服,是不是沈透永远真的如纸上所写,不会喜欢他,不会爱上他?
  宋初衡不能接受,他无法放手,他亲手挖出来放到沈透身上的心,要怎么自己缝补回去?
  他钻心剧痛,阴鸷地想,既然怀柔不管用,那么他只能重操旧业,他绝不会离开沈透的,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沈透恨他。
  沈透躲避他粗鲁的亲吻,用力推开他,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眼角倏地滑落泪来,嗓子里发出了嘶哑地气音,沈透说:“……滚……你滚。”
  这是沈透受伤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说完,立即低低咳嗽起来,那眼里的泪,也愈加汹涌。
  宋初衡被扇得脸颊生疼,但他发现,疼得让他喘不过气的,是藏在肋骨间的那颗为沈透跳动的心。
  “砰——!”
  良久,门扉重重地被扣上,沈透独自仰躺在病床上,右手捂着喉咙,同落在地上的信笺与小狗一样寂静,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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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六一快乐??
  宋初衡:裂开。


第35章 35.擦肩
  沈透把那两只木制小狗摆件与其他有关于宋初衡的东西,都托宋嘉言去转交给宋初衡。
  但是宋初衡没收,又让宋嘉言送了回去,他被那封信给气到了,自那日夺门而去,就真的没有再来找过沈透,仿佛从未踏足过沈透的世界一样,连同那一向炙热澎湃的荒唐爱恋,一并隐匿在了这隆冬的季节里。
  即使是铜墙铁壁,即使是顶级alpha,即使他的心理防线再怎么变态强悍,只要他上了心,终究会有伤心困苦的那一天。
  彼时他就像一个深闺怨妇,他怨沈透冷心,又怨沈透作软,他想把沈透狠狠关起来,又偏偏因为那一点情爱不忍心作践沈透,他单方面冷战,焦躁,感觉不是他要囚禁沈透,而是沈透要囚禁他。
  沈透把他关在笼子里,不爱他,也不许他从笼子里出来对他说爱。他在笼子里迷茫,躁动,又很生气。他每天都很想沈透,却又不想去见他,因为沈透对他下了判决,说不要再见了。
  他说要做沈透的狗,但不曾想,沈透会把他关在冰冷的牢笼里做困兽。
  沈透出了院后仍旧每天去医院照顾沈何,年是在医院过的,直到元宵前,沈何才出了院。
  紧接着,又收拾东西把爷爷奶奶与沈何送回港城,高铁站人头攒动,似乎要把空气都给挤没,几个人好不容易才推着沈何挤出人群通过无障碍通道上了高铁,到了无障碍车厢才算松了口气。
  列车在风雪中发车驶往港城,无边风景好似褪了色,眼底只余皑皑的白。每次回港城,一家三口即使不说说笑笑,但也不会像此刻一样沉默,这份沉默带着压抑与疲惫,将沈透清冷的眉眼染得些许失憶。
  但他又不得不挺直了腰背,因为他身边,还有面容更为低沉的沈何,与不谙世事的沈柔。他掩唇低咳了两声,目光注视着车窗外,这小半年来,他拔高了不少,但肩膀依旧单薄,而他又不得不用这副单薄的肩膀,去扛起那迷茫的未来。
  列车经过长途跋涉到了站,下了高铁,二叔的面包车早已在路边等候,沈透与他合力将沈何搀扶上了车,小面包车就载着五个人回村去了。
  爷爷奶奶住在二叔新建的家里,隔壁就挨着老房子,沈透一家都安顿在里面,但沈何之前都是住二楼,现在腿不方便,便收拾一楼的房间出来给他,以后也好出入。
  沈何自从残了腿,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他生来就有些傲骨,眼下没了行动能力,上个厕所还要年过半百的老父母亲照料,自尊心大为受伤,每夜里偷偷抹泪自责,白天里又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些沈透都看在眼里,他担心沈何的心理状况,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尽量陪着沈何,每日推着沈何出去散散心。
  雪一天天化下去,元宵过后,沈透不得不跟沈柔回江昙上学,临走前,沈何塞给沈透一张银行卡,叫他照顾好沈柔,有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沈透声音沙哑,说了个好字。
  沈柔舍不得父亲,趴在他膝盖上哭了好一会儿,叮嘱他照顾好身体,才背着包上了二叔的面包车。
  奶奶从屋里跑出来,拎着一大袋吃的塞给沈透,又偷偷往他口袋里塞钱:“乖孙,你只管好好读书,不用担心你爸,我和你爷爷会照顾他的,你嗓子还没好,记得去医院复诊,千万别忘记了啊。”
  沈透拎着袋子点头,被奶奶推着上了车:“去吧,待会儿赶不上车了,到了给奶奶打电话。”
  车窗将熟悉的人和房子隔绝在身后,二叔将他们送到车站,两人带着行李过安检,又坐上了回江昙的列车。雪已经不下了,枯木将逢春,迎来嫩绿的新生。
  回到江昙,沈透给奶奶报去了平安,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他很累。
  紧绷的弦一旦松懈下来,疲惫就蔓延了全身,浊气闷在胸腔里,需要躺下来才得以缓解。
  海蓝色的格子床单被压在身下,沈透蜷缩起身体,下巴搁在手臂内侧,鼻梁骨高挺漂亮,碎发散落在光洁的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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