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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透——by路今迟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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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谆谆善诱,自己咬着绳子,摇着尾巴叫他牵。
  沈透不想牵,冷冷说:“我不是医生。”
  宋初衡跟被逗弄了下巴似的,亲昵的去吻他的耳垂,沉声说:“怎么不是?你就是我的医生,你是我的药,我的宝贝,透透,今晚我想留下来。”
  沈透就睁开眼睛,手往他结实的腰侧肌肉上用力推。宋初衡闷哼一声,呼吸更沉了些,顺着力道放开了他。周围黑漆漆的,沈透微微瞪了他几秒,转身去打开了灯,灯光刹那间铺满了卧室,织起一种温馨却又怪异的氛围。
  一回身,沈透终于看见了宋初衡的脸,本想请他出去,却是蓦地哑然。
  总是捯饬得英姿焕发,风度翩翩的宋初衡脸上竟挂了彩,那一贯冷峻的眉头微蹩着,嘴角两圈青紫,唇色微白,西装也脏得如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狼狈得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瞧着无端落魄。
  沈透皱眉:“你……”
  宋初衡破着唇角,幽幽盯着他说:“透透,我受伤了。”
  “……”那桀骜又灼热的目光,令沈透想起当年,宋初衡见义勇为搭救沈柔后,在医院对他说“沈透,我骨折了”的时候,简直如出一辙,很是邪门。
  接着,宋初衡用虎口与食指连接的指关节擦过刺痛的唇角,眉目冷酷,语气不屑,还含着些恨意,说:“别担心,成蕴涵找人揍我,被我打跑了。”
  沈透皱眉,据他所知,成蕴涵记仇得很,果然,报复这就来了。
  成蕴涵在国外见不到宋嘉言,又找不到证据告宋初衡,还惹了一身腥,自然就开始想整宋初衡,趁着宋业德也还在国外,雇了一帮不要命的打手,从江昙追到云城来,想暗地里想把宋初衡揍得不死也残。
  在这个关头,宋嘉言醒了,宋初衡又自断后路离开宋家,相当于没有了靠山,想怎么斗,都是成蕴涵与宋初衡自己的事情,成蕴涵料准宋初衡不会去寻求宋业德的庇护,宋业德在国外得知宋初衡竟擅自离职之后,也是气得不行,所有事情全都乱了,没亲自发落他算是不错的了。
  那些下三滥的打手个个身强体壮,宋初衡花了些时间才解决掉,落了些皮肉伤,他不想回家要宋航与陈淑云担心,于是就开着车来到沈透小区楼下。他心里想沈透想得紧,又莫名有些顾忌,于是在车里坐了两个小时,见灯关了,才悄然上楼,想要看上一眼,即使只是远远的闻到沈透的一点信息素味,这一身伤也挨得值了。
  哪想见了人,却更舍不得走了,唯一的念头就是铆足了劲,想把人哄好,哄开心,哄回家。
  沈透已数不清宋初衡挂过多少次彩了,以往从没心疼过,这一次也没有,但是他心肠软,觉得凡事都得留三分余地,给宋初衡的脸色也就没有那么冷硬了,但心里还怨着,就不轻不重的刮了他一眼,“谁担心你。”
  宋初衡就笑了,嘴角微扬,笑得还挺英俊,说:“有药吗?给我涂点,挺疼的。”
  沈透无言,去客厅拿药箱。
  宋初衡走进了卧室,沈透再回来时,看到宋初衡已经脱了衣服,赤裸着上半身。
  alpha挺拔的身躯很晃眼,肩宽腰窄,肩臂肌肉的力量感十足,完美结实的胸膛紧致无比,一块块腹肌锻炼得漂亮且分明,人鱼线被黑色皮带所禁锢,即使带着青紫,也依旧性感而强壮。
  宋初衡大剌剌的坐到了他的床上,巡视自己领地似的左右打量着他的卧室。
  一水米黄色的家具,白色的床垫和床单,床头墙上装饰着壁画,床的右手边是一排衣柜,左手边是飘窗,床尾那一面墙安置了书柜和书桌,整个房间瞧着干净整洁,约莫二十多平米,装饰简单,偏北欧设计。
  清冷,简洁,与沈透相得益彰。
  小猫怕生,躲到了窗帘底下,警惕的看着宋初衡。
  地上躺着alpha昂贵的西装与白色衬衫,沈透越过它们,把药箱扔到宋初衡身上。宋初衡打开,自己往身前挨揍的地方消毒,喷药,末了,手又一抬,把喷雾剂递给沈透,说:“后面够不到。”
  沈透觑了他一眼,接过来,坐到床边给他上药。
  后背几处伤都破了皮,红肿着,掺了点血,特别是肩胛骨两处,又青又紫,仿佛里边的骨头都被打碎了一般。拿着棉签的手指紧了紧,沈透用碘伏消毒,再清理去血迹,敛眉喷上了药。
  药物刺激了神经中枢,宋初衡后背肌肉牵动,似是疼痛,却没吭声。沈透眼一抬,瞥到他后颈,玻璃戳伤的伤口已经结痂,呈现出一道丑陋的疤痕,而它急切的出现,像是为了抵自己后颈上那条疤痕的债。
  烙印一样,仿佛无法剔除,印上去,债就还清了。
  沈透盯着那条疤,看着宋初衡的背影,出了神,过了半分钟,他又低头继续清理伤口,将每一处都喷上了药。做完这一切,他把东西收拾好,扣上了药箱的盖子。宋初衡扭回身来,拉住他的手腕,俊脸朝他倾去,说:“嘴也疼。”
  沈透重新打开药箱,拿出喷雾,往他嘴角和脸颊嗞了两声,都不消毒了,直接上手。
  宋初衡看着他柔软的眉眼,察觉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心念斗转,沉声问:“怎么了?”
  沈透不想承认对着这些伤,心中气恨消了大半,只说:“我困了。”
  宋初衡深邃的眼瞳覆上一层温柔,说:“那睡觉吧。”
  沈透拎着药箱起身,下逐客令:“嗯,你该走了。”
  宋初衡却赖着,问他:“给你的信看了吗?”
  沈透眼帘低垂,半遮住了眼睛,不说话。
  “我第一次写信,算是情书,你收了,就算原谅我了。”宋初衡将哄劝的话说得炉火纯青,他拿捏着沈透一定会心软,换上温柔的皮囊,什么软话都能说得出口,“透透,你原谅我一点点,少讨厌我一点点,给我加点分,行不行?”
  沈透更沉默了,视线落在地板上,他穿着一套宽松的浅灰与米色拼接的短袖睡衣,露着半截手臂与一双修长的腿,身高到了一米八就不再往上窜了,光滑的皮肤看着很白,很柔嫩,仿佛一掐就会泛红,因为没贴腺体贴的关系,身上还有茉莉花香味,这副模样看得宋初衡心猿意马。
  沈透抗拒他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宋初衡告诫自己要保持耐心,起身走到沈透面前,低声说:“沈透,如果这都不行,如果你要成蕴涵死,那我就真的要去坐牢了,你知道我的性格。”
  沈透终于有了反应,却是气了,抬起眼睛,唇角绷直,僵硬地说:“你要我原谅你,又拿这个威胁我,怎么,到头来成都我的错了,是我逼着你去杀死她?是我逼着你去摘除她的腺体的?”
  宋初衡眉一敛,每次谈话时,他们总是一言不合就各自钻牛角尖,沈透也永远对他竖着一身刺,他微叹,起身去拉沈透的手。沈透不要他碰,挣开了。宋初衡便略微强硬地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按到床上坐着,又单膝蹲下来,以一种臣服的姿势,仰头看他。
  沈透尖俏的下巴一扭,侧过脸避开了宋初衡的视线。同时,又气自己矫情,在宋初衡面前闹别扭。
  宋初衡摸上他的手腕,发现他的手在打颤,于是低头一遍遍亲吻他的手腕,又替他连带着腕表一起包裹进宽厚的掌心里,用体温捂热。沈透如同被触了逆鳞一般,挣扎,却无果,瞪圆眼睛,又怯又怕,像是要气哭,和上次在车里一样,只没有那么应激,过了一会儿,才停止挣动。
  “乖,”宋初衡一手攥着他的手腕,一手抬起,去擦他微红的眼角,“上次你说的话,我都有在好好反省,你不需要我的道歉,所以我做给你看,我可以让成蕴涵一辈子不好过,但嘉言醒了,我不可以杀她,我得留着她一条命,透透,你明白吗?”
  提到宋嘉言,沈透一怔,眼尾因他的手指触碰微眯,红着眼睛强调说:“我没有要你去杀人,是你在自作多情,我没有要你那样做。”
  “好,我知道,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宋初衡明白,日后沈透肯定会因为成蕴涵与宋嘉言产生隔阂,便也不勉强他,只将自己的处境和态度表明,又和他说:“透透,你可以恨我,可以不原谅我,但你不能再离开我,我已经从宋家离开了,以后没钱没势,也没地方可去,只能带着宋航来投奔你了。”
  沈透不信他这些鬼话,这混蛋看着厉害得很,既有本事化解踉跄入狱的危机,总不至于从宋家离开,就真的身无分文一穷二白了,脸转回来,沈透说:“孩子我要。”
  宋初衡眼眸微闪,问他:“那我呢?”
  沈透不说话,过了一分钟,才开口:“我可以原谅你,但我不想要你。”
  “不行,”宋初衡眼神变得阴鸷,右手攥紧他的手腕,身子前倾靠近,用左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到他的腹部,闷声压抑道:“你必须要我。”
  沈透的眼里,藏了些悲恸,旋即冷声说:“宋初衡,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给你机会,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体面一点不好吗?”
  这些话,犹如逆鳞被狠狠拔掉一般,深深刺激到了宋初衡。
  “去你妈的体面!”宋初衡低吼,抬起头,发狠的瞪着他,声音毫不收敛的,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狰狞怒道:“你要丢了我,你知不知道你丢了我!你不要我!十年前是,现在也是!你从头到尾都不敢承认你喜欢我,沈透,你是个懦夫,你只会逃!你他妈有本事弄死我,要不然老子追你一辈子!”
  宋初衡像一个流氓一样大小声,表现得很坏。
  他总是有这种本事,将局面变得糟糕,把话说得没有退路。尽管他是在表达心意,恶劣也总不可或缺,明明说的是委屈,却变成了指责。
  沈透被吼得一惊,身体随着他的话而轻颤,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能,或者已经被宋初衡气哭了,他狠狠咬着唇,挣开右手的桎梏,扬手愤怒的,用尽全身力气扇了宋初衡一巴掌。
  他恼羞成怒,声音拔高,又发着抖:“王八蛋,你给我滚!”
  宋初衡被扇得脸一偏,赤裸的胸膛起伏,两膝触地直跪在他面前,身躯直挺,巍然不动,继续恨声说:“沈透,我爱你,我不想要什么狗屁体面,我恨不得把你吃掉,让你只属于我,你只能是我的。”
  沈透眼眶发红,忽不敢看他。
  “沈透,我痛。”宋初衡抬起印着红指印的脸,用爬着猩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盯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沈透,我痛,你不要离开我。”
  这痛不是指身上的伤,沈透知道。
  他眼眸剧颤,瞳孔收缩,又悲伤的散开。氤氲的雾气在眼眶里打转,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踹到宋初衡的胸膛上,咬牙切齿,颤抖道:“滚出去,我要睡觉。”
  宋初衡只赤红着眼睛偏执的看他,死犟着不起来,似乎想要跪到天荒地老。
  那眼神发狠,又掺杂了许多浓烈的情绪在里边,沈透被看得无端发寒,仿佛已经感受到宋初衡正在噬咬他的肉,吮吸他的血,他瞪了宋初衡几秒,片刻后翻身躺到床上,背对着他,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半个钟后,灯被关掉,宋初衡上床,从背后抱住沈透,脸贴着他的脊背,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于是心痛难当,用一种想要抑制,却仍忍不住微哽的嗓音痛苦地说:“宝宝,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知道我很坏,我是混蛋,我对不起你。我就是一时恼了,嘴巴犯贱,你别生气,好不好?”
  宋初衡说完,却得不到回应,就将脸埋在沈透背上,释放信息素安抚他,片刻后,高大身躯也逐渐颤抖,在安静的黑夜里拥着他,沉默的,宣泄着汹涌的悲伤。
  “透透……别哭……”
  “透透……透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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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
  宋初衡你怎么有点变成哭包攻的趋势!别再惹老婆哭了啊喂!再这样下去流十斤眼泪追不回来啊喂!(叉腰怒骂(σ;*Д*)σ)


第64章 64.谁来找你
  早上八点五十分,楼骆哼着小调走出电梯,按下沈透家的门铃,脸上扬着止不住的笑意,心中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几乎想要陶醉的跳上一支芭蕾舞。
  半分钟后,门从里面打开,宋初衡出现在他面前,只围着一条浴巾,裸露着令人垂涎的六块腹肌,上面还带着可疑的红痕!
  好哇!怪不得一大早打电话叫他来送衣服!
  看来昨晚战况很激烈!
  宋总真是牛叉,为旧情人手刃恶毒反派,从集团净身出户抛弃亿万身家,在百忙之中还与沈先生达成了历史性的会晤!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楼骆把带来的衣服和早餐递过去,一脸喜庆:“宋总,早上好,恭喜恭喜!”
  宋初衡手扶着门,肉眼可见的心情不是很好,挂着脸寒声说:“喜什么?”
  楼骆心说喜什么,当然是喜您在沈先生家过夜了呀!即将要成为二婚alpha了呀!好在他及时悬崖勒马,察言观色,意识到宋初衡神色郁郁寡欢,还没到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程度,于是把一连串马屁憋了回去,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敬业又不八卦,随口就来:“喜庆啊,我刚才在楼下看到有喜鹊在叫,喜鹊登门,必定有好事发生,宋总,您前些日子逢凶化吉,接下来肯定也是好运不断,桃花连连,财源滚滚,心想事成,家庭幸福,生活美满......”
  宋初衡打断他:“闭嘴,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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