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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坟墓——by冰糖糯米小麻花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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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一生,爱与恨,都是饲养这棵参天大树的过程。
  尚小的霍景延懵懂地问,如果拔走了会怎么样呢?
  彼时正值深秋,最后一批枯叶簌簌自天上飘落,躺在霍岑的脚边。
  霍景延看到父亲脸上流露出哀伤又怀缅的神情。
  霍岑捡起一片枯叶放在霍景延的掌心:“不会怎么样的。”
  昏暗的灵堂里,霍景延信手站在原处,毫无顾忌地释放着巨量的信息素。
  无花果的香气和他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微弱的冷光拉长了顾珏投在地上的影子,像一尾芦苇般无助地颤抖着。
  顾珏的手指深深扣在掌心里,疼得令人麻木。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维持住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被那股强大的吸引力牵着鼻子走。
  他越是这样,霍景延越是沉默地看着,像一个抽身在外的看客。
  “你在做什么……”顾珏喑哑着嗓音问。
  霍景延从一旁拉了一只沉重的木椅,翘腿坐下。
  “我在做什么,你知道的。”霍景延眼中燃着火,却用笑意巧妙地掩藏了起来:“说起来,你高中的那段影像是我销毁的,但我没有看过。”
  “今天只有你我两个人,不如你让我也看一次。”霍景延说:“这里没有抑制剂,只有我。”
  顾珏震惊地看着霍景延,喃喃道:“……你这么恨我?”
  高中时那段全校传阅的影像,可以说是顾珏前半生所有苦难的来源之一。听霍景延以这样调笑的语气提起,他只觉得浑身如临冰窖。
  那时他所感受到的难堪与恐惧,直至今日都栩栩如生。
  霍景延分明知道他有多痛苦,霍景延曾经是保护者。可现在,霍景延却成了他们之中的一个。
  霍景延……分明不是这样的人!
  顾珏的伤心转为愤怒,他在桌台上随便抓了一只玻璃杯,狠狠地向霍景延砸过去。
  男人举重若轻地偏了偏头,玻璃在他身后不远处碎裂一地。
  霍景延条件反射地转了转无名指的戒指,蓦地想起他们去买这对戒指的那天的情形。
  金属的寒意刺痛了他,又像是在火上浇油。
  “不爱听?”霍景延问:“你不是很会演吗?继续啊。”
  顾珏浑身发软,一步一趔趄地向门口跑去。
  霍景延眼疾手快,慌忙起身,三步并做两步就追上了他。
  顾珏不管不顾地激烈挣扎,霍景延一把扯过他的身体,他本就浑身酸软站立不稳,直接被一股巨力甩到了地上。
  顾珏吃痛惊呼,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艰难地直起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霍景延仍在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封住了门的方向。
  “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霍景延半蹲在顾珏面前,钳住他的下巴,迫使那双被情欲淹没的双眼看着自己。
  那是霍景延无比熟悉的神情,他鬼使神差地凑近。
  顾珏猛地侧过头去。
  霍景延这才如梦初醒。他将顾珏的脸掰回来和自己对视,愠怒道:“你就这么讨厌我,演都不想演了?”
  “放开我!”顾珏喊道:“这是我哥哥的灵堂!”
  霍景延抬眸看了一眼顾瑾的遗像,又看向顾珏:“怎么,你也会心虚啊。”
  “这件事是我做的决定,跟顾瑾没有关系。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是别在这里……”顾珏的声音软和下来,几乎是求饶了:“别让他看到……”
  霍景延沉吟片刻,冷漠地回答:“顾珏,我不信鬼神。人死了,就只能存在于未亡人的记忆里,他什么都看不到的。”
  顾珏被这句话牢牢地钉住了,几乎一动也不能动。
  霍景延揪住他的衣领,像拎着一片羽毛一样将他拖行到桌台正中央。
  男人在身后,将膝盖压在他的小腿上。他的长发被霍景延抓着,他被迫向后仰头。
  霍景延看到汗液与泪,贴服在顾珏漂亮的脖颈与喉结上。他用另一只手缓慢地拂过顾珏发烫的身体,直到顾珏在他身下发出难耐的呻吟。
  “放开我……求求你……”顾珏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霍景延,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别这样……”
  霍景延无视了顾珏的颤抖和哀告,用冰凉的唇贴上顾珏的后颈。
  顾珏越发出那样的声音,霍景延就越难以自控。
  他粗暴地将顾珏的脑袋压到地上,顾珏发出一声闷哼。
  下一秒,霍景延蛮力撕烂了顾珏身上的衣服,令他几乎全身赤裸。
  原本已经不怎么动的顾珏,突然疯了一般地挣脱开霍景延的手,踉跄地赤脚向门口奔去。
  霍景延拉扯不及,慌乱大喊:“小心,有碎玻璃!”
  “啊——!”话音刚落,顾珏脚下传来一阵剧痛,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他站立不能,半身扑倒在地。不知道是手臂还是胸口,被刚才砸碎的玻璃同时划出了几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霍景延飞奔过去将他拖离,却被满身是伤和血的顾珏在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霍景延吃痛,却没有躲开,而是趁机将一小块扎进顾珏皮肉里的玻璃取了出来。
  疼痛让顾珏清醒了一瞬,他继续疯狂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恨你,我不要跟你做!我要洗掉标记,再也不要这样了!……”
  “够了!”霍景延目眦欲裂地吼道:“原来你这么不愿意让我碰,这么厌恶我?!”
  霍景延想起他们从前那些情事,曾经缠绵的吻都化作了锋利的刀剑,令他顿觉万箭穿心。
  “你给我看清楚!我霍景延的身边,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霍景延翻身将顾珏压在桌台上,他一把扫下桌台上的陈设,唯独留下了顾瑾的遗像。
  “你不是相信他会看着你吗?好,那就让你哥哥好好看看,他最宝贝的弟弟是怎么取代了他的身份,又是怎么出卖自己的身体去做一个骗子!”
  霍景延再次迫使顾珏抬起头来,可是顾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再也看不见顾瑾的笑容了。
  “放开我……放开我!”
  屋内的动静实在太大,门外有人敲了敲门:“霍先生……”
  霍景延已经气红了眼,他捂住顾珏的嘴,回头吼道:“滚!谁都别过来!”
  傅迟只好离开走廊,远远地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傅迟等得头皮发麻,才看见尽头的房间门终于打开。
  霍景延垂着头,凌乱的衣物上沾着一些暗沉的血渍。
  傅迟大惊:“霍先生,怎么回事?”
  霍景延失魂落魄地站定了一会儿,靠着墙,缓慢地坐下。
  “他受了点伤,叫医生来吧。”霍景延说。
  傅迟闯进房间,才见到里面触目惊心的狼藉。碎裂的玻璃与残渣,摆设早已翻天覆地,一片杂乱。一两块破布一样的衣物被甩在地上,浑身赤裸的顾珏正趴在地上,这样看去,简直不知道是死是活。
  傅迟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覆在顾珏身上,他身上有狰狞的伤口,也有隐晦的血痕与淤青,看得让人后怕。
  傅迟检查了顾珏的呼吸和脉搏,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门外,霍景延将整张脸埋在臂弯里,没有任何声音。
  自打查清真相,霍景延就一直不提起这件事。
  这一个月间,霍景延做了很多准备,对顾氏、对顾珏,如何摧毁,如何报复,霍景延就像设好了陷阱的猎人,只待请君入瓮的那一天。
  但是霍景延还是要叫来顾珏,他在期待什么呢?
  傅迟将顾珏打横抱起来,对霍景延道:“霍先生,我先把他安置在房间里。”
  霍景延“嗯”了一声。
  傅迟又问:“之后的计划?”
  霍景延沉默了片刻,道:“照常进行。”
  傅迟走后,霍景延才缓缓抬起头来。
  他又想起了父亲,想起了参天大树被挖空的那天,他和父亲说过的话。
  尚小的霍景延探身去看那个黑黢黢的豁口,对霍岑说。
  “真的?可是这么大的豁口,就算再扔下新种子,再埋上……我看,也不会再长出其他的东西了。”
  霍岑愣了愣,随后摸摸他的头:“这是因为,人一生只会真的爱上一个人。失去了那个人之后,就不会再有新的树了。”
  直到现在,霍景延才终于明白父亲的话。
  但他的那棵树,也已经被连根拔起了。


第43章 摧枯
  傅迟把顾珏安置在一间客房里,医生来时见到顾珏的惨状,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医生为几近昏迷的顾珏做了检查,清理了伤口,在傅迟询问情况时显得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傅迟问:“莫非状况不好?”
  “这一周最好不要再有任何性行为,”医生道:“下面有撕裂伤,腔体里的状况也不太好,不要让炎症更严重了。”
  傅迟面不改色:“我知道了,应该不会的。”
  送走医生后,傅迟遵照霍景延的嘱咐,差人将房子里所有尖锐的物品、瓷器和玻璃之类的都整理好,统一运送出去。他还拿走了顾珏的手机和其他与外界联系的方式。
  在这些事都弄好了之后,他忧虑地看着高大的扇形窗前那长而厚重的窗帘。
  最终把捆束窗帘的绳子剪断了。
  顾珏挂着点滴,在床上沉沉地睡着。傅迟在一旁一边处理霍景延的其他事务,一边等他醒来。
  还有很多事要代替霍景延交代,或者说是一种宣判。
  所以傅迟还不能走。
  他坐在床边,凝视着顾珏沉睡的侧脸。
  倘若真是顾瑾,霍景延是否舍得这么对他?傅迟在心里给出答案,很快又将其推翻。倘若真的是顾瑾,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奇怪的是,傅迟分明对顾珏的行为多有鄙薄,可在这时心中却又升起一股莫名的愧疚。
  顾珏直到转日的午后才醒过来。窃取炸
  到底是怎么晕过去的早已忘了,他只记得自己不停地反抗,跑走又被拖回来,空气里混着血、体液与汗渍的味道,霍景延粗暴地对待他,重复地标记他,把他顶在桌子上,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意识明灭之间,顾珏第一次感觉到他们之间曾经的那种契合,已经变得像某种动物的交配。
  他想,那或许是因为霍景延的爱意消失了。
  就像某种钟楼下的魔法,到了某个节点,是必须尘归尘,路归路的。
  顾珏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地酸痛。
  他拔掉点滴,忍耐着强烈的不适坐起来,忽然看到傅迟推门而入。
  “你醒了。”傅迟说。
  “我要回去。”顾珏道:“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一天。”
  “我要回去。”顾珏再度重复:“借我一辆车就可以。”
  傅迟无奈道:“顾珏,你坐下来,听我说。”
  顾珏心中早有意料,他向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怎么,他还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成?”
  傅迟递给他一块平板,调出一段头条新闻。
  顾珏将信将疑的接过,粗略看完,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连一丝血色也没有了。
  “顾瑾旧病复发,突然休克,目前正在医院抢救,状况十分不稳定。”傅迟简略地复述着新闻的内容:“顾瑾的一切决定皆由合法伴侣代理,股权、财产也由合法伴侣代持。”
  顾珏只觉得一股寒意弥漫到他的手和脚:“他想做什么?”
  傅迟凝视顾珏片刻,缓缓道:“不是想,而是已在进行了。顾珏,他要吞并顾氏集团。所以未来的几个月,你只能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因为‘顾瑾’正在病危。”
  “他不能这么做!”顾珏说:“顾氏是哥哥的心血,就算、就算是我错了,他怎么能在哥哥死后这么做!”
  傅迟皱了皱眉头:“这话你应该去质问顾天忠,不是吗?自打你和霍先生结婚后,顾天忠对盛启的觊觎和行动一直没停过。霍先生已经为了你一忍再忍,或者说,为了‘顾瑾’一忍再忍了。生意场上,连父子兄弟都要反目,何况一个到处给盛启使绊子的假丈人?”
  “不可以、不可以……”顾珏推开傅迟,向门外冲去。
  他刚刚踏出房门,就被杜照以及其他四个贴保给堵了回去。杜照脸色难看,心有不忍道:“顾先生,您不能出去。”
  顾珏对着他们拳打脚踢,像发了狂的兔子一样见缝就钻,杜照一动不动,最后单手把他捞起来抗在肩上,送回了房间里。
  顾珏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眼神满屋搜寻。
  傅迟还是那一副风吹不动,雨打不动的神情:“顾珏,别挣扎了。这里所有可以让你伤害别人或者自己的东西都已经提前拿走了。每天会有人来做饭、打扫,医生每天也会来确认你的身体状况。你除了不能跟外界联系以外,一切生活都可以照常。”
  顾珏这才留意到那个被剪断了的窗帘绳,真是坐牢也不过如此了。
  “他都敢伪造一个大活人病危了,他还怕闹出人命吗?”顾珏反唇相讥。
  “别的人命或许不怕,但你不是别人。”傅迟道:“顾珏,保重。”
  傅迟也离开了。偌大的别墅几乎只剩下顾珏一个人。
  他走出房间,杜照和他的小弟们草木皆兵地直起腰,隐约将他面前围出一个半圆。
  “你们总有换班的时候吧?”顾珏不抱希望地问。
  “抱歉,顾先生。”杜照回答:“我们不被允许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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