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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by马户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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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应棠死里逃生, 速速滚走。
  德全想溜, 又被冷声叫住, “精力这么旺盛, 那就接着守夜。”
  德全涕泗横流, “谢陛下恩典!”
  他说完又瞟道,“……现在?”
  李无廷顿了下,转头问,“还走吗?”
  宁如深眼花耳热地按着心口,做了个深呼吸,“回…回吧。”
  再走下去,他怕是就要“和李无廷夜不归宿”、“裹在披风里被送回来”。
  李无廷便应了声,“好。”
  经历了一出闹剧。
  宁如深注意力也从闷热上成功转移。
  他回到主帐后,很快便上床入睡。
  只是迷迷糊糊睡着前,脑中后知后觉地想着——
  他刚出门时,是怎么自然而然地把李无廷的披风薅到自己身上的?
  …
  第二天早上吃饭。
  宁如深打了饭,照例坐去李无廷旁边。
  大概是昨晚的“密谋”东窗事发。
  德全这会儿在一旁夹着尾巴做勺,轩王捧了碗稠汤坐在两人对面。
  他话是没有多说,但喝两口就时不时发出几声憋不住的:“吭…吭…!”
  宁如深把手里的饼捏紧了点。
  ——手好痒,好想抽人。
  正想着,突然听李无廷淡淡开口,同霍勉下旨,“你晚上,把轩王绑在床上。”
  李应棠惊得陡然打了个嗝。
  霍勉先是一震,脑中又一瞬浮出被硬塞看到的话本!差点脱口而出:
  就像珽君对宁郎那样?
  片刻,他按下心绪,“是,陛下。”
  宁如深看他面色有异,悄悄凑去,“你怎么了?”
  清晰明亮的五官骤然杵到跟前。
  霍勉看见他就想起那缓缓敞开的新世界大门,还有点没缓过劲儿来,抬手把他挥去:
  “你,你先别和我说话。”
  宁如深:???干嘛了他?
  ·
  轩王被李无廷无情制裁后,终于安生了几天。
  宁如深又回到了正常人的世界——
  除了霍勉时不时一副豁然开朗、茅塞顿开,不知通往了哪个世界的模样。
  他直觉不要多问,干脆抛去了一旁。
  就这么连着过了几日。
  今晚睡前,宁如深多喝了两杯水。
  入夜没多久他便醒了,想要起夜。
  帐外透入的微光足以看清四周的环境,床底下就置有夜壶。
  但想到一屏之隔的李无廷,他还是没好意思用。
  印象中,也没看李无廷用过。
  宁如深想想还是掀开被子,准备去外面上厕所。
  他刚发出一丝声响,就听屏风后传来李无廷微哑的声音,像是浅眠而醒:
  “怎么了?”
  “……臣起夜。”
  屏风后面默了几秒。
  李无廷没问他为什么要去外面,只顿了顿问道,“需要朕陪你吗。”
  “!”宁如深差点把鞋蹬掉:
  怎么陪?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地出去,然后李无廷在门口等着,等他出来又一路说说笑笑地回来吗?
  他缓了缓,“不用了,陛下。”
  屏风后没什么起伏地“嗯”了一声。
  宁如深就披好衣裳、趿着鞋子出去了。
  …
  营中依旧是燃着三五火把,走过一队队巡逻士兵。
  他上完厕所回来,路过霍勉那顶帐篷时,忽然听里面飘出一阵荡漾的欢笑:
  “嚯哈哈哈……”
  “噗吭吭吭……”
  宁如深脚步一刹,陡然转头:?
  ……这两人,是中邪了吗??
  他被笑得尾椎发麻,深吸一口气赶忙回了帐篷。
  进到昏暗的帐中。
  宁如深仿佛还有魔音绕耳,他恍惚地走向床边,一不留神就“哐”地踢到了屏风,“唔!”
  他吃痛地缩脚,一手扶住屏风。
  里面很快响起动静,紧接着一道身影快步而来,握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
  黑暗中,眼前的身影轮廓模糊。他只觉热息拂过,支撑着他的那只手温热有力。
  宁如深下意识靠去,蹦了蹦,“踢到脚了。”
  “……”
  那长臂一拢,就将他拎去了床上。
  一旁的烛火被点燃,光线微亮。
  宁如深抬眼就看李无廷合衣站在一侧,烛光下腰窄背阔。李无廷点了灯,又绕回来坐到他跟前。
  宁如深腿一曲,“陛下?”
  “别动。”李无廷低眼,握着他缩回的脚踝拉到跟前,“朕看看。”
  少有触碰的脚踝被粗糙的大掌握住。
  宁如深敏感地一抖,下一刻就踩在了李无廷的大腿上。
  垫在腿上的玉足生得莹润白皙,映着烛光如同暖玉。趾头被撞得泛了红,磕出了一点点血丝。
  李无廷替他轻轻揉开,“疼吗?”
  宁如深没多疼,倒是浑身烧得慌。
  他攥着身下的薄被,看向自己蹬着的那龙大腿,咽了下说:
  “陛下,这不合礼数。”
  “宁卿还知道礼数?”李无廷似稀奇。
  “……”什么意思,他至少比管范懂礼。
  宁如深正幽幽看去,却又看人垂睫道,“又不是没踩过朕的膝头。”
  那天早上的记忆骤然回笼——
  宁如深顿时脚趾一蜷,勾了下李无廷的手掌。对方动作顿了瞬,又将他脚趾轻轻抵开,声线低哑,“别用力。”
  那动作恪守,丝毫不带狎昵。
  但那手掌和大腿却发起烫来,尤其脚心下大腿紧绷,宁如深只觉自己像是踩着块硬邦邦的石头。
  他喉头轻咽,呼吸一颤,“可以了…”
  李无廷便松手,将薄被掀来盖住了他的腿,这才抬眼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提到这个,宁如深就猛吸了口气:
  “陛下,臣好像撞上了百鬼夜行。”
  “……大晚上的,说什么胡话。”
  “是真的。”宁如深恍惚了一下,将刚才那幕活灵活现地描述了一番,“就在臣那顶帐子里,十分之诡异。”
  李无廷默了好半晌。
  最后在起身前轻捏了下他圆润白皙的脚趾:
  “朕明天去替你抓鬼,睡吧。”
  ·
  也不知李无廷做了什么。
  宁如深再见到霍勉和轩王,就看两人似夹起尾巴正常点了。
  只是两人时不时眼神交流,灵魂碰撞,于无声中会心一笑。
  “……”
  他来不及去理骂,西邡的粮便到了长绥。
  这次邹谋有事,宁如深自己叫了一队亲兵去城外点粮。
  到了城门外,粮车依旧排成一列长队。
  运粮官正站在城门口,留着撮山羊胡,见他来了拱手递上枚鱼符:
  “下官乃西邡运粮官。”
  宁如深看了眼:戴坞平。
  他应了声,让亲兵按老规矩盘查清点。
  一辆辆粮车排着队入城,城门口的亲兵拿着长矛挨个往里嚓地一扎——
  戴坞平神色不佳,“大人,这是做什么?”
  宁如深说,“盘查有无细作。”
  戴坞平干笑,“哪有人真蠢到藏进粮堆……”
  “别说了。”宁如深警觉打断,再说下去就是侮辱皇亲国戚了。
  戴坞平不明,正要问什么,从旁忽然传来一声:“咦?”
  宁如深转头,就看一名亲兵似有疑虑,“怎么了?”
  那亲兵道,“宁大人,扎着感觉不太对。”
  宁如深心头起疑,立马叫停了队伍。
  成车的麦粟当场翻起来,就看每车粮草里都夹着细细的沙土,甚至还有些泛了潮。
  他顿时惊怔,随即窜起一股火。
  “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啊……”戴坞平不见多慌,走过来指道,“这些都是从仓里运出来时,不可避免带到的。路上又下了雨,多多少少得受点潮。”
  “这叫多多少少?”
  宁如深都气笑了,“它们是游着泳过来的吧?”
  戴坞平一介地方官,当惯了地头蛇。
  他看人一副年纪轻轻、弱不禁风的模样,立马搬出官场上那套,先声夺人:
  “我等一路艰苦,替你们护送粮草,到了这里却还要遭受百般刁难。”
  “这些可都是我们西邡上上下下省出来的好米,莫不是大人看不上,只想吃精米细糠?”
  他三言两语就给人扣上了大帽子。
  城门气氛一时外剑拔弩张。一旁守备兵见势不对,立马溜回营里禀报。
  …
  军营,主帐中。
  李无廷兀自蹙眉排布着沙盘,德全静静侍奉在旁边。
  帐中沉凝无声,帝王神色寂然。
  正当这时,帐外忽有一守备兵来报:
  “陛下,城外点粮队出事了!”
  李无廷心头一沉,唤人进来,“何事?”
  那守备兵跪在御前,将事情一五一十从头报来,“那粮草,约摸只有六成能用。”
  李无廷眉心蓦地压了火。
  他指尖点着沙盘边缘,冷笑道,“那些地方官天远地远,还真是活成土皇帝了。竟敢在粮草上弄虚作假,当朕是好糊弄的!”
  他顿了下,又问,“他呢?”
  守备兵反应了一下“他”,很快明白,“宁大人同人据理力争,但那运粮官死不承认,对着宁大人一通刁难!”
  德全立马大骂,“定是看宁大人好欺负!唉,宁大人这般柔柔弱弱的……”
  他边说边瞟向身侧载着怒意的帝王。
  李无廷薄唇紧抿了一下,胸口起伏,“带朕过去。”
  那守备兵惊道,“是,陛下!”
  一行人一路去往城门口。
  远远的,就见一列粮车被拦在城门外,一群人正围在那里。
  李无廷眸光沉沉,疾步过去。
  走近了,城门外的情形便落入眼底。前方声音传来,他脚步忽而一顿。
  只见宁如深站在一群定远军身后,而定远军正手持长矛,抵着那运粮官的脖子:
  “敢送这种破烂草粮,老子直接扎死你!”
  “还敢凶宁大人,还不快给人道歉!”
  戴坞平哪见过这等穷凶极恶的兵,被雪亮的长矛一抵,顿时吓得跪地求饶:
  “原来是御史大人,下官冒犯、下官冒犯!”
  宁如深柔弱捂耳朵,“声音好大。”
  定远军直接一扎:“你故意吓宁大人的吧!”
  戴坞平咚咚磕头,“下官没有啊。”
  李无廷,“………”
  作者有话说:
  宁大人:臣好柔弱啊。
  李无廷(欲言又止):对。
  戴坞平:呜呜呜这北疆怎么回事啊?
  P个s:不必尝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贪官,尤其是权利膨胀下贪天贪地的大贪官


第69章 共枕
  李无廷在十几步外默然站了几息。
  眼看没有一个人发现圣上来了, 德全立马发出一声警醒的:吭!
  一群亲兵闻声转头,就看李无廷一身玄袍立在不远处,顿时收起长矛:
  “陛下!”
  宁如深惊了下:李无廷怎么来了?
  戴坞平顾不上别的, 顿时像见了救星般痛哭, “陛下!救命啊——”
  “……”
  宁如深一瞬幻视了入室抢劫被暴打、向警察求救的贼。
  他偷偷朝李无廷觑了眼。
  却正对上那道默然而来的视线。
  李无廷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两息, 随即抬步走过来,停在众人跟前。
  没等戴坞平开口, 他便转头从粮车中抓了把米粟。掺着细沙的米粒从他指缝间流下,他垂着眼没说话。
  背对而来的身影气场慑人。
  戴坞平伏在地上,一时心惊肉跳。他头一次见到新帝, 只觉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他咽了咽, 小心辩解:
  “陛下, 这些沙都是仓库中带出来的, 军情紧要来不及淘,臣等连夜出发,一路历经艰险, 加上路上下雨受了点潮……”
  跟前陡然落下一声冷笑:
  “一路艰险,下雨受潮?”
  “江南不但比西邡远去百里,且一路途径嵇、汧等雨水丰沛之地, 早在几日前就抵达了北疆——”
  李无廷终于转头,眼底隐现寒芒, “你要不要去看看,轩王送来的粮是什么样?”
  戴坞平骤然渗出冷汗, 张嘴哑然。
  李无廷淡淡, “带下去。”
  两名亲兵立马上前, 将人拖走。
  戴坞平大惊失色, 被拖出十来米终于回过神, 大喊:“陛下饶命!臣只是运粮的,是知府!是知府——”
  声音很快消散在城门后。
  李无廷吩咐将粮车运入营中筛选,定远军们得令,立马忙活起来。
  围在四周的亲兵四下散开。
  这方又只剩下了宁如深和李无廷。
  李无廷还站在一旁没走,也没开口说话。宁如深瞄了眼,悄悄凑过去:
  “陛下怎么亲自来了?”
  李无廷就抿了下唇,似无意道,“朕,是来得有点多余?”
  宁如深,“?”
  他觑向对方微微紧绷的下颌。
  侧对着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并不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
  该不会,李无廷是特意来为他撑腰?
  宁如深忽然有了种新奇的感觉:心头像是浸过了糖水,还冒出一丝高兴来。
  他看了眼李无廷俊美的侧脸。
  顿了顿,转开头说,“陛下来得正好。就是臣先斩后奏,让人扎他,会不会被参上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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