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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by马户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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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么大的秘密,只需要自己点个头。
  就像是在说,他不是随随便便和自己在一起的。能分享最大的秘密,至少是奔着一生伴侣去——
  宁如深心跳快了些,蓦地想起那晚烛火下李无廷看来的神色,专注而温润,后来的亲吻又郑重而热烈……
  他想着有些出神。
  “咋的?”身侧传来孙伍的声音,“还是担心?”
  宁如深拉回思绪,问道,“大军出征,一般需要多久?”
  “这可说不清。大军出征,三月半载以上的都有,就看战况如何。不过嘛,若事出突然,结束得就快了。”
  “多突然?”
  孙伍一点不留口德,“比如北狄王没了。”
  “……”那可太突然了。
  宁如深虚心请教,“稍微没那么突然的呢?”
  “那就是主将被捉了。”孙伍说。
  ·
  前线还没传来消息。
  后方就有守备兵来报:从北鞍调来的粮草快到了,只不过因为昨天下了场大雨,芦马道那一截淤泥,粮车陷在了路上。
  孙伍听得恼火,想说什么又摆手,“唉,罢了罢了,去接接。”
  宁如深点粮习惯了,“我带一队人去。”
  孙伍想了想,“好。”
  等出发,宁如深才知道“芦马道”还不在长绥城外。而是在隔壁垅县外面,靠近两国交界处、是为常年走商专门修的一条道。
  他换了身轻便的常服就带兵出发。
  一路出了垅县行至芦马道外,远远便看一队粮车从那截陡峭的泥路走出来。
  一行人满身狼狈。
  见他们前来接粮,运粮官赶忙行礼赔罪,“下官失职,让各位大人费心了!”
  宁如深抓了把粮,见质量还不错:
  不是狗官。他大度,“先回长绥。”
  “是!”
  从芦马道回垅县还有一段距离。
  他们走出一截,刚行至一片荒草连天的岔路口,车轮滚过的地面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
  随行一名什长警觉,“等等!”
  宁如深心头一紧,正抬手叫停队伍,就听急促的马蹄轰然接近——
  下一刻,从斜里冲出一队人马来!
  来者个个生得高大,穿着大承商队的衣服,却直奔他们粮车而来,开口竟然是北狄话:
  “截到了!拿下!”
  宁如深猛地一悸:北狄的伏兵!
  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来不及细想,双方已经激烈交战。
  一名亲兵不知认出了什么,开口道,“不是贺库王手下的兵!”
  不是在前方和李无廷他们打仗的贺库王,但又是北狄兵——
  那会是谁?大王子?
  宁如深在慌忙中尽量镇定地思考。
  他趁着双方一瞬陷入混战,翻身就躲到了一辆粮车后猫起,从袖中摸出信号铳来。
  他没有犹豫,朝天就是一发:
  嘭!信号带着硝烟一飞冲天。
  足以让垅县的哨兵看见前来支援,顺便奔回营中报信。
  求援发出的同时,也暴露了他的位置。
  宁如深后背紧贴着粮车木板,只听北狄兵大喊了句什么,估摸是说那粮车后还有人,随后一阵马蹄和脚步就奔了过来。
  他飞快地往腰间一摸:还有没有什么趁手的……
  然后摸出了一把花生米。
  宁如深大惊:……淦!
  正在这时,一名亲兵突然从他旁边蹿起,掷出一杆长矛阻了下袭兵,又低头快速道:
  “宁大人,你先躲起来!”
  宁如深点点头正要起身猫走。
  一只手就抓在了他腰间,紧接着那亲兵莽得将他一把抓起,“噗通”就扔进了粮车里!
  宁如深:………!!????
  他没能反应过来,直接一头栽入。
  嘭!后脑勺一下磕在粮车边缘,钝痛袭来,宁如深只觉发簪也被车沿抵了一下,似从发间松落,随即就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
  眼前是一堆稻草,他好像被载着轱辘轱辘地往前走。
  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
  宁如深按着脑袋,窸窸窣窣地冒出个头,睁眼一看——
  只见四周是一片荒莽的大漠。
  倒退的黄沙上留下了一串仓皇逃离的马蹄和车轱辘印记。
  身后的北狄兵还在嘎嘎嚷着:
  “定远军也忒猛了。”
  “还好给大王子抢到了三车,再不跑援军就到了!”
  “……”
  宁如深:?
  他扒着车缘睁大眼:这是哪儿???
  作者有话说:
  报——卑鄙的北狄人偷走了御猫!
  李无廷:!!!(朕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猫!)
  北狄军:???
  *
  宁猫猫:我来啦,我来嚯嚯北狄啦。
  抓只大耗子给陛下当定情信物吧。【开启,猎杀时刻】
  无虐,说甜爽就是甜爽~
  这两章会收起之前的一些伏笔。


第72章 忽悠瘸了
  芦马道外, 满地狼藉。
  李应棠策马狂奔赶来,来不及整理衣着,下马拽着缰绳陷入了窒息:
  粮队清点少了三车粮, 运粮官一个劲儿地磕头谢罪。
  亲兵们汪汪大哭地翻车:宁大人呢?
  他们那——么大个宁大人怎么不见了?
  “……”李应棠喘不上气, “人呢!”
  “王爷!末将顺手就给藏车里了。”亲兵猛汉落泪, “这会儿翻遍了都没有,会不会……会不会就在那三车……哇啊啊啊啊!”
  李应棠简直头晕目眩, 他慌忙中四下一望,忽然在一片混乱的粮车下瞥见了一支熟悉的白玉簪——
  他赶紧过去捡起来:是宁大人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掉了,基本可以确定是把人弄丢了。
  想到远在塞外的陛下、想到柔柔弱弱的宁大人被凶狠的北狄兵掳走……
  李应棠一紧玉簪, 转头打了声马哨。
  骏马驰来, 他一个飞身上马, 吩咐了句“回城带兵寻人”便策马疾驰而去。
  两袖迎风翻飞, 头顶划过一声鹰唳。
  哗啦!李应棠一抬臂,那只雪白的矛隼便落在他臂间,他自疾驰中握着白玉簪示意:
  “认得吧?去找他——”
  矛隼扑打了一下翅膀, 随即振翅而去。
  …
  与此同时,塞外。
  宁如深扒着粮车,也快要窒息了:一共劫了三车粮, 就把自己给偷渡了出去。
  现在他孤立无援,逃也逃不走。
  他思绪在脑海里飞速转了一圈。
  随后强行定下神来, 朝前方扑扑拍了拍草堆,尽量自然地出声:“嘿。”
  “……”
  前方一转头, 马蹄停了。
  高大彪悍的北狄兵齐齐瞅着粮堆里冒出的脑袋:这谁???
  半个多时辰后。
  塞北, 大王子兰达勒营中。
  宁如深和粮草一道被押进营里。
  四周都是身着胡服的北狄骑兵, 纷纷朝他投来各式目光, 他一路穿过羊圈和火堆, 就到了中央最大的帐篷。
  “大王子!”身侧一名北狄兵报道。
  里面传来一道应声,紧接着帘子一掀,他就被带了进去。
  进帐,扑面而来的酒香和暖意。
  宁如深微吸了口气,抬眼看去。
  只见一名深发束辫戴配饰的男子坐在主位,身着羊绒边短衣,看着约摸二十五六。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桌上摆满了美酒、水果、熏肉。
  兰达勒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北狄兵道,“大王子,劫了三车粮,还带回个大承人。”
  “这是谁?哪儿来的?”
  “突然从粮草堆里长出来的!”
  “……”
  兰达勒噗通砸去一只银杯,怒骂,“蠢货!草堆里能长人吗?定是跟着运粮队一起的。罢了,若是没用就杀了,若是有用……”
  他打量着宁如深,转而用大承话问,“说,你是谁?”
  宁如深感觉到对方盎然的杀意。
  他定了定神,“我是一名神官,随粮队去大承后方做法事的。”
  “????神官?”
  兰达勒狐疑地看去。
  宁如深今天出门穿了一身常服,生嫩明净的面容看着就很小,不像是官员,更不像士兵——
  哪有这么白白净净、身娇体弱的士兵?
  兰达勒信了点,“你叫什么?”
  宁如深,“宁如…神。”
  听着还怪神。兰达勒摆手,“先搜身!”
  ·
  一声令下,几名北狄兵撸袖走来。
  宁如深心头紧了下,又隐隐庆幸:
  幸好在路上偷偷把鱼符给扔了,现在他身上没有什么能表明身份的东西。
  但就是那白玉簪——
  想到醒来时发现自己一头乌发披在身后,刻了李无廷名字的玉簪不知所踪,宁如深都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掉眼泪。
  他隐约记得撞头的时候玉簪好像掉了下来。
  只能祈祷是掉在了原地,有亲兵替他捡到。
  在他暗自心疼间,身已搜完。
  北狄兵动作粗鲁,三两下扒拉,然后从他腰带里“哗啦”扒出一堆花生米。
  “……”兰达勒和北狄兵。
  花生落了满地,宁如深脸上的心疼还没收回去。
  兰达勒看他的目光少了几分戒备,打量几眼,突然又起了兴趣:
  “你们大承的神官,可是像我北狄的萨满大巫一般?”
  宁如深只知道贺库王迷信大巫,莫非这大王子也一样?
  他试探地看去,“差不多。”
  兰达勒闻言果然坐直了身子,眯眼,“那你露一手给本王子看看,不然哪知道你是不是瞎说。”
  宁如深想起北狄的局势,酝酿道:
  “大王子命宫不凡,乃金翅鲲鹏……”
  “嗯,说得不错,确实是本王子。”
  “可惜囿于浅池,盖有一黑鹰蔽日。鲲鹰本出同源……”
  “慢着!”
  兰达勒脸色变了几番,左右一扫,“你们都先下去。”
  北狄兵不明所以,应声退下。
  待人走完,兰达勒盯着宁如深道,“你说得倒像那么回事。本王子正是苦于一身才能无法施展……但这些都不算秘密,还有吗?继续说说。”
  宁如深润了下唇。
  继续什么,他可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对上兰达勒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把之前造过的谣重新说了一遍,“另一位暗中得了授意,此次出兵正是为军功,好认祖归宗。”
  嘭!跟前的桌案突然被猛地一砸:
  “前些日子流传的那些秘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本王子就知道!还有更离谱的——”
  宁如深:……?
  兰达勒不知想到了什么,怒火中烧。他目光一侧,忽又心惊道:
  “这等秘闻,你是如何得知的?”
  什么如何得知,这就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不过“更离谱的”是什么?
  宁如深暂时敛下思绪,泰然道,“自然是推算而来。”
  他看人将信将疑,便说,“这样好了,容我破例为大王子展示推算的神力。”
  兰达勒:?
  …
  很快,二十四支一模一样的薄木片就摆在了桌上。
  宁如深在背后写上数,倒扣过来,“请大王子抽出两支记住,再扣到一边。”
  兰达勒兴致勃勃地照做,“喔。”
  宁如深拿起那两支木片藏到身后,抽出其中一支展示给兰达勒,“这是几?”
  “三。”
  宁如深点头,收回背后。
  又将两支一起放回去重新打乱、全部翻开,随即神叨叨地探手感应了几息,用纤白的手指一点:
  “另一支是十六,是不是?”
  兰达勒大惊,“啊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宁如深玄妙地看了他一眼,“嘘。”
  “——这才到哪里。”
  一个下午,他把会的纸牌魔术给人玩了个遍,边玩还边轻声慢语:
  “大王子是不是从小就觉得自己与众不同?那是因为你天生得神鹰庇护。”
  “身边有很多人嫉妒你吧?我就知道。”
  “大王子运兴在北,要……啊,好痛!”
  兰达勒惊了跳,“你怎么了?”
  宁如深柔弱地捂嘴,“不能再说了,要遭天谴了。”
  “喔喔……”
  ·
  一通晕眩眩的忽悠下来。
  直到两人出了帐篷,兰达勒走路都是瘸的。
  宁如深揣着袖子跟在兰达勒身侧,守在帐外的北狄兵问:
  “大王子,这个大承人怎么处置?”
  “先看守起来。”兰达勒看了眼,“给吃给喝的管着,本王子自有用处。”
  他说完,旁边一个北狄副将瞅来。
  宁如深这会儿还披着长发,着了身素白的常服,乌发明眸,耳尖缀了一点艳丽的红痣。在一片糙莽的北狄人中显得格外惹眼。
  那副将咽了下,眯眼,“大王子,能否……”
  他那神色一看就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兰达勒犹豫了下,又看了眼宁如深:这大承的“神官”,确实是生得美貌勾人,若不是自己不好男色……
  宁如深被看得捏了把汗,立马启唇,“渎神者死。”
  “……”兰达勒打发,“算了,别坏事。”他说完又压低声音,“待成了大业,再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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