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沙雕审来到暗黑本丸——by情诗与海

　　中原中也：“那是我没有说你管他叫治的时候真的好恶心。”
　　泷谷瞬：“……”
　　泷谷瞬很委屈，然后他决定讨价还价：“那我以后管他叫‘太宰’，为了我的改口，你需要允许我叫你‘中也’。”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我是你爹么你还要改口费？”
　　泷谷瞬突然发疯似的大笑起来。
　　中原中也：“……你又怎么了？”
　　泷谷瞬：“大佬你在那个世界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哈哈。结果那个世界的你虽然说了这种话但还是没拒绝我，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的你也不会拒绝我？”
　　中原中也：“……你好烦啊！”
　　泷谷瞬顿悟，哦，这是恼羞成怒的表情了，没错，尽管没有游戏系统，但他感觉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上升了！
　　“好了好了，就这样定了，这样能避免我叫太宰叫的太亲切恶心到你嘛。”
　　中原中也：“……行吧，只要你别叫他‘治’了。”
　　他说完后自己还哆嗦了一下。
　　中原中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别卖房间里的家具。”
　　泷谷瞬：“……”
　　泷谷瞬：“……好。”
　　在中也心目中他就这么糟糕形象吗！
　　03.
　　在接下来时间中，森鸥外调查时之政府的事，泷谷瞬开始专心磨练战斗技巧了，他知道如果要再次进入游戏中的话，他会面临一场恶战。
　　或者说在现实中找回自己在游戏里的身手。
　　陪练对象自然是中原中也。
　　泷谷瞬将自己的薙刀挥舞得虎虎生威，接着靠近，被击飞，靠近，再次被击飞。
　　泷谷瞬从地上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我这完全不行啊。”
　　中原中也反倒说道：“比我想的好要多了……你的抗打击能力很强。”
　　泷谷瞬：“确定不是嘲讽？”
　　中原中也：“这次不是。你在被击飞的时候身体能瞬间调节成受伤最小的姿势，落地时也有刻意调整，我想这是你自己也没发现的事情。”
　　泷谷瞬：“原来如此，既然有效果的话就继续练？”
　　中原中也颔首：“可以。”
　　泷谷瞬又挨了一会儿打后爬起来突然说道：“你刚刚说‘这次不是’，意思是以前有过嘲讽？”
　　中原中也：“咳。”
　　泷谷瞬：？！？！
　　泷谷瞬其实并不确定自己这样对打有没有效果，但既然中原中也说这样可以，中原中也又是一流的异能者和体术大师，于是泷谷瞬就这样先对打了一个星期。
　　这是泷谷瞬的一个习惯，当他不确定某件事有没有成效时，先摒弃所有思考坚持一个星期再说。
　　一般一个星期就能出效果了。
　　而这次的确也出了一些效果，他还真能和中原中也有来有回打一会儿了——当然这是中原中也收手的情况。
　　见到效果后，泷谷瞬就有底气针对这个继续讨论了。
　　“这是中也作为体术大师，对教学的判断吗？”
　　“其实也不是，如果说真的要教学体术的话，应该从更基础的方面开始。”中原中也说。
　　“那这就是学习异能的最好方法？”泷谷瞬问道。
　　“也不是。”中原中也顿了下，“你所面临的处境和你的力量我前所未闻，所以我没法在这上面过于帮助你，只能一直战斗来给你挖掘自己的机会。所以说，你更多遵循自己的感觉就可以了。”
　　“自己的……感觉吗？”泷谷瞬跟着重复了一遍。
　　中原中也表情突然慌乱了起来，慌乱了几秒后自暴自弃地说：“……是的，我想这的确有利于你发掘自己的异能。”
　　“原来如此，那接下来我就试一下洗头时盯着洗头小哥看，排队反着站，大街上和陌生人并排走，上厕所时即使坑位有空余但也故意在对方身后排队，在电梯里故意面朝其他人站着且盯着对方看……”泷谷瞬张嘴就说了一堆东西。
　　中原中也沉默了几秒，真心地说：“出去别说你是港口Mafia的。”过了几秒，他感觉思路通畅：“没事儿，一般人也不会想到Mafia会干这种事。”突然间就安全起来了。
　　泷谷瞬：“所以一起去上厕所吗？”
　　中原中也：“滚呐！”
　　你算盘珠子打得我在港口Mafia大厦都听到了。
　　04.
　　泷谷瞬这段时间还真出去发疯了一波。
　　回来后他又陷入了一种忧郁中，正常生活怕是从此和自己无缘了。
　　泷谷瞬趴在Lup酒吧吧台上两眼无神地戳着旁边的酒杯，Lup酒吧的老式播音机里传出付丧神们断断续续的阴森话语。
　　“主上……”
　　“血……”
　　“主上……”
　　泷谷瞬则喃喃说：“该和公司那边请假了啊……”
　　织田作之助在旁边问道：“之后还要回去上班吗？”
　　“不知道啊……”泷谷瞬趴在吧台上看着Lup酒吧的酒保将播音机敲来敲去试图维修，“话说织田君你为什么加入了港口Mafia啊。”
　　“太宰介绍的。”织田作之助回答。
　　“诶，和游戏里的我差不多呢。”泷谷瞬：“简直不可思议，为什么太宰会有你这样正常的朋友啊。”
　　太宰治在旁边开腔：“我还诧异织田作为什么会认识你这样不正常的人呢。”
　　“你在乱说什么。”泷谷瞬说，“我很正常的，对吧织田君？”
　　织田作之助谨慎地说道：“目前看上去，是个普通上班族的你比较正常。”
　　泷谷瞬炫耀：“你看，织田君这么说了！”
　　太宰治则找到了漏洞：“是织田作说，普通上班族的你比较正常，但你现在不是普通上班族了！”
　　说起这个，泷谷瞬再次趴到了桌子上：“你说得对……”
　　太宰治幸灾乐祸：“干脆正式加入我们好了，你不是在Boss面前把话说的很满么？”
　　“在BOSS面前当然得这样了。”泷谷瞬说：“哎，人啊，总是这么贪婪，当时想的是我得活下去，但现在已经在考虑未来问题了。”
　　织田作之助说道：“其实这里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啦。”
　　泷谷瞬忧愁地说：“咱港口Mafia，还不合法对吧？”
　　日本很多Mafia组织是合法的存在，在泷谷瞬看来，毕业后在合法Mafia工作，倒也是应对当今社会激烈竞争的一种就业方式，但前提是，它得合法呀……一直是守法公民的泷谷瞬认为，不合法的Mafia没前途。
　　这话说出口，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都呆了呆。
　　“是的，我们没有异能者开业许可证。”太宰治说。
　　“对啊。”泷谷瞬说，“这样的港口Mafia，怎么在招聘方面和其他公司相比有竞争力啊，怎么吸引人才入驻啊。即使是Mafia，也需要高端人才的吧。”
　　织田作之助：“有道理。”
　　泷谷瞬：“你说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最后去了个甚至不需要文凭的地方，岂不是对不起我的刻苦读书。”
　　织田作之助跟着点头：“很有道理。”
　　泷谷瞬：“要我说，在Boss当时继承港口Mafia改变对外策略时，就应该正好以此和政府这边谈判，到现在咱港口Mafia发展得太大了，政府那边肯定不想让我们合法化，我们要踏出这一步的话非得被扒层皮才行。”
　　太宰治：“嘛，这就是Boss的事了。”
　　该怎么告诉泷谷瞬，Boss不是正常即位，而是杀了上任首领才当的Boss呢……
　　“可不能这么说。”泷谷瞬说，“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啊，丧钟为我们每个人而鸣。”
　　织田作之助：“嗯，很有道理。”
　　太宰治听不下去了：“织田作你到底是站在谁这边的啊！”
　　泷谷瞬骄傲地说：“织田君的屁股和我同在。”
　　织田作之助张了张嘴。
　　那边太宰治真被咖啡呛到了：“什么啊！”
　　泷谷瞬：“这不是采用了一种比较有文化的方式嘛。”
　　织田作之助：“虽然知道你这句话出自‘屁股决定脑袋’，但是有时候说话还是别这么省略比较好……”
　　泷谷瞬：“这不是更有一种戏剧效果吗？”
　　太宰治显然不想和泷谷瞬扯这种喜剧效果：“你和中也最近相处不错？”
　　泷谷瞬：“挺好的，我已经和他成为好兄弟好哥们儿了，是共穿一条裤子的关系了。”
　　然后太宰治就开始开七分裤的玩笑了。
　　织田作之助：“朋友啊……”
　　泷谷瞬：“是呢，是朋友啊。”
　　太宰治开了一会儿七分裤的玩笑发现没人和他一起笑，于是就寂寞地说了句：“所以朋友是什么呢？”
　　泷谷瞬：“朋友，就像雪花一样啊。”
　　太宰治：“美丽但脆弱？”
　　泷谷瞬：“如果你向他们尿尿，他们就会消失。”
　　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
　　酒吧老板：？？？
　　他听到了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
　　——


第115章
　　01.
　　清晨, 泷谷瞬定时被压切长谷部的鬼叫吵醒。
　　“早上好啊长谷部。”
　　他冲着墙上悬挂的电子时钟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到长谷部试图将自己的脸从电子小鸟的鸟笼里挤出来。
　　“我看你倒是可以探出点其他什么东西来让我瞧瞧，毕竟只有那么小一个口子……啊, 好糟糕, 听起来怎么更本子剧情了。”泷谷瞬吐槽了一句, 或许是他说的太令人震惊，导致电子时钟安静了一会儿。
　　泷谷瞬一边洗漱一边拿起那边的平板，平板上出现了另一个付丧神的脸, 泷谷瞬用手指敲了敲对方的脑门：“配合一下, 我查下今天的行程。……不配合？算了, 待会儿我直接过去问问。”他对着镜子将西装穿好，蓝灰色衬衫，深蓝领结细碎头发下是疲惫的双眼。昨天晚上他很晚才睡，主要是因为昨晚他打印文件来着，打印着打印着发现文件变成了付丧神的鬼脸，更要命的是中途才变的, 搞的那么一沓纸都给废了。
　　而事先打印好的文件中也混进去一部分，泷谷瞬翻了大半夜才挑出来——中间还有个漏网之鱼，因为第二天泷谷瞬就听到坊间传闻说港口Mafia新来的那个D级人员用公司打印机打印裸男照片发给上司, 以作暗示。
　　……救命啊。
　　泷谷瞬内心痛哭流涕, 表面很自然地说道：“这样不可以吗？”
　　他的表情过于镇定以至于大家纷纷缩了脖子。
　　好家伙，是个狼灭。
　　至于泷谷瞬内心是怎么想的。
　　呵呵, 这不重要, 他的想法什么时候重要过呢……泷谷瞬自暴自弃地在打印机上打印出一沓付丧神们奇形怪状的照片, 然后直接贴在自己办公室的墙上, 对着来人介绍道：“人家有痛车, 我这是痛墙。”
　　同事们都木着脸离开了。
　　哦是的，泷谷瞬开始在港口Mafia上班了。
　　港口Mafia不养闲人，既然港口Mafia开始动用力量保护他并且调查他背后的游戏，那么泷谷瞬也得为港口Mafia做贡献才行。
　　“外出任务呢？”
　　“杀人不行，没杀过，暂时也不打算杀。”
　　“处理尸体？”
　　“恩……等等，你说的那个处理尸体，我们是不是一般管那个叫去树林里‘处理垃圾’？”
　　“是啊。”
　　……总之突然想到了和织田君聊天时，他隔三差五去处理垃圾的事。
　　原来危险一直在他身边，他太天真了。
　　还真是‘命运对勇士低语：你无法抵御风暴。勇士低语回应：我就是风暴。’
　　破折号，曹植，《洛神赋》。①
　　……苦中作乐了属于是。
　　“那去和织田搭档好了，作为万事屋——你和他是朋友是吧？”
　　“那么，平时是怎样的工作呢？”
　　“基本什么都有，处理哑弹，处理收保护费店铺的一些杂务……什么的。”
　　“文职人员是吧，这个可以有，我本来就是文职。”
　　总之就这样，泷谷瞬成了织田作之助的搭档，还真就开始上班了。
　　结果然他更意外的是，他在港口Mafia过的比想象中的还要轻松一些，这种不用考虑第二天事情，甚至都不用考虑更长远的发展，只需要以活下去为目标努力的感觉，还怪奇特的。
　　“居然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体验新生活吗……”泷谷瞬躺在地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想到。
　　而中原中也则相当无情地用力用脚后跟碾着泷谷瞬的四肢：“感慨完了就快点起来继续战斗，废物。”
　　“废物也可以放到回收机里，说不定能变成精炼石英或者布料呢……”泷谷瞬在地上被中原中也踩来踩去，扑腾着说道。
　　“你再躺在地上念叨这些休怪我将你个死宅真的揍成死·宅。”中原中也更凶了。
　　“你凶什么凶，”泷谷瞬在地上滚来滚去：“夸你有胸吗？”
　　中原中也张了下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这话，最后他只好闭上了嘴，与此同时表情变得更加凶神恶煞宛若动漫里常见的大反派。哦是了，看这个对话也知道他为什么现在如此暴躁，毕竟他和泷谷瞬已经连着训练两个星期了，换句话说他已经被泷谷瞬摧残了两个星期了。
　　于是中原中也准备用他最擅长的方式来回应——他抬起脚来，重重地再次踩了下去。
　　泷谷瞬这次吃痛‘嗷’得一声窜了起来，同时一个鲤鱼打挺借力一头撞上了中原中也的肚子。他这个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中原中也弓起了身体，泷谷瞬借此机会再把头往上一扬，试图用头顶撞击对方的下巴，但中原中也的腰已经弯了下去，于是两人的额头发生了激烈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