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独宠你一人感不感动?——by莲卿 CP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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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发生什么了?
燕意欢本能地感到了危险,他最近的确被宠得忘了形,在私下里也常没规没矩的,偶被说上几句,他还觉得皇上太凶回瞪两眼。
而燕意欢这时才突然意识到之前皇上对自己的“凶”根本就如同打闹,他在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了如千钧般的重迫,就连自己何时屏住了呼吸都不自知。
逃是本能的反应,燕意欢惊惧地向后挪动,肩上突然一股力量重压而下将他牢牢固定,而后下颌被狠狠钳住,就连手指都深陷进了脸颊,
“燕意欢,你把朕当什么?”
这声音不掺杂一丝情欲,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让燕意欢胆寒。
“唔唔……!”
脸颊好痛!燕意欢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双手握住了李玄明的手腕,想让他松开点儿,可这力道非但不减,反而随着他的用力更疼了。
燕意欢明白过来皇上是要他一个答案,可他究竟要怎样回答?
“自然,自然是当九五之尊。”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自己这样说定然不会错。
可为何他还这样看着自己,眼底原本那带着一丝期待的光也逐渐黯淡,
“呵,原来就这样而已。”像是在说给燕意欢,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就如同祈元节那日在古树之下,他的回答同样纯然,不掺杂任何欺骗。
可正是这份纯然,才格外的伤人。
“燕意欢,那你觉得朕把你当什么?”
燕意欢一怔,他不是质子吗?
至多,算个能让皇上看得上眼的质子,或者是叫娈宠?
即使再口无遮拦,燕意欢也知道这种话不能说出口,他嗫喏着垂下眼睑,不敢再去看那双他总会不自觉沉迷进去的眼睛。
“朕懂了。”
下颌骤然一松,疼痛的消失让燕意欢反而泛起了一阵心慌,他一把攀住了那双要离开的手臂,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下意识的动作,只是直觉不想让他离开。
原本汗湿的身体随着气氛的冷却也渐渐褪去潮热,不知何处吹进来的轻风让燕意欢冷得一哆嗦,可下一秒眼前一晃,身上已被扔上来了一床锦被。
“钊泉。”
心底再如何冰凉,李玄明仍记得燕意欢不可受风,而是如平日一样替他沐浴。
燕意欢哪里还敢再肆意享受,虽不敢躲避,却也是僵直着身子沐浴完,重新被塞进了被中。
进了被窝燕意欢习惯性地朝里面挪了挪,给李玄明让出了位置,然而他却依旧沉默着,头也不回地就出了房门。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从未受过如此冷遇的燕意欢刹那间觉得整个人好似空了好大一块,难受地攥紧了被角,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疼痛。
燕意欢怔了怔,用手掌按抚着心口,试图缓解这股突然而至的痛,却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好好的就这般骇人,他努力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却依旧不知自己到底哪里说错做。
古语云伴君如伴虎,果不其然。
深空无月,暗夜便显得格外地漫长。
走出几丈之外的李玄明缓缓站定,抬眸看向对面房檐下的暗影处,少倾一个身影自那边而出,比起李玄明的泰然自若,徐辛尧身形微颤,惊疑不定,
“你刚是自意欢房中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嘘~宝宝们,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哦~
第58章
这间宅子是个二进院,不算太大,却也舒适雅致,内宅共有三间寝房,给徐辛尧安排的那间,刚好隔了院子,就在对面。
方才外面窸窸窣窣的,有些轻微却不寻常的动静,让一直没睡着的徐辛尧忍不住起来张望。
却见原本寂寂无声的小院一时间竟出现了五六名奴仆在忙忙碌碌,更为诡异的是,这些奴仆抬着大桶的热水来来往往,却步伐轻盈,几乎无声。
他徐家在临京是首富,亦是望族,家里的奴仆不说万里挑一,那也是精心调教过的,可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甚至觉得心惊。
徐辛尧向外窥探了一阵,看不出个所以然,但他心头忽然一跳,朝另外那间寝房望去。
那间原本应是赵楚风的。
只见现如今时辰尚早,那间房却也一直未掌灯,不知是睡了还是不在。
徐辛尧趁人不注意躲在了屋檐下的黑影里,直到看见奴仆们将用过的水抬出后不一会儿,赵楚风竟赫然自门内出来,走了两步直直看向自己的藏身之处,那目光仿若利刃,穿透着暗夜。
燕意欢拒绝见他的推阻,带着低喘的声调,与刚才看到的一切联系起来,徐辛尧再清楚不过那间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心下震惊,当马上质问,可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惧怕眼前的赵楚风。
转念一想,自己才是燕意欢名正言顺的结亲之人,无论对方是谁他都有资格质问!
“你刚是自意欢房中出来的?”
李玄明将徐辛尧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好像直到此刻才想起瞧瞧他究竟什么模样似的,而后如同视若无物,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此人不过是个都察院的小官,即使行商之人地位低下,也不能这般将人看扁。
徐辛尧又看了眼燕意欢那紧闭的房门,登时怒火中烧,此人毫无避讳,简直就像是故意让自己看的!
“站住!”徐辛尧大步跨出,可眼前寒光一闪,竟是一柄剑横在自己眼前,吓得他低喝了一声,连退了好几步。
身后吱呀一声,燕意欢慌张的连鞋都没穿就站在门口,骇然地看着院中这一幕,颤声道,
“这是怎么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披上一件外衣,刚刚沐浴过的人,浑身莹白中透着粉,尤其那颈下新鲜的红痕昭然若揭,顺着领口蜿蜒而下,宛若点点红梅刺入了徐辛尧的双目。
徐辛尧双目圆瞪,呼吸一滞,一口气霎时间憋在了胸口,颤着手指直指着燕意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欲转身就走的李玄明见燕意欢听见徐辛尧的声音急成这样,刚出浴的身子还热着,就这样赤着脚吹冷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李姜,把他带进去!”
从未有过的怒斥让燕意欢一个激灵,看向李玄明的眼神中带着委屈和一丝难以置信。
燕意欢的确不敢抗旨,可韩祯的剑刃离徐辛尧不过只有半尺,要是不小心手腕一抖,徐辛尧就得当场毙命。
他虽不知道为何转眼间两人就对峙了起来,可皇上想要谁的命,别说一个平民了,就是王公大臣也是说杀就杀,这可还了得!
燕意欢一把推开了欲拉起他的李姜,反倒上前了两步,目露惊惶,
“皇……赵大人,你怎能对徐大哥兵刃相向?”
话音刚落的燕意欢忽觉一阵彻骨的寒意,冻得他牙齿止不住地打颤,然而这寒冷并非全部来自于外界,更多是皇上看向他的一双眼眸。
而那双眼在扫过徐辛尧时,更是阴沉至极,燕意欢身形晃了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燕太史。”手臂再次被李姜拉住,他低声道,“您还是回去吧,您没发现越是劝皇上就越生气。”
燕意欢心急则乱,经李姜一提醒才醒悟过来,双唇蠕动了几下,终是不敢再发一言,被李姜请进了屋内。
见他如此听赵楚风的话,徐辛尧心中是又急又怒,偏又不敢挪动半分,一双眼紧紧盯着反射着幽光的剑身,生怕真的招呼在了自己身上。
“赵楚风,就算你是官又如何,天子脚下又岂是你能随意诛戮!”
徐辛尧听似在怒斥,可煞白的脸色,抖战的声音,无一不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恐,赵楚风越是这般阴鸷无声,他就越害怕。
“你让他把剑收起来,你与意欢的事,我……”徐辛尧额上已渗出了大颗的汗珠,牙关都咬得生疼,“我可以不计较。”
“呵,你不计较?”李玄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一声,对于眼中空有怒火,却瑟瑟发抖的徐辛尧,他连看都未看一眼。
“韩祯。”
韩祯垂下眼眸,将手中的剑在徐辛尧的脖颈边上挽了个剑花,在他吓得大叫一声后收入了剑鞘。
徐辛尧依旧摆着躲避的姿势半天没动,刚才那一瞬间他是真的吓坏了,而他的惨叫声惹的燕意欢房门一动,应是李姜在里面阻止,燕意欢并未出来。
现在这时节,夜里的风已经温煦了不少,可吹过去让一身冷汗的徐辛尧哆嗦起来,意识到赵楚风并不是真的要杀了自己,徐辛尧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虽仍是心如擂鼓,可身形总算是敢站支棱了些。
李玄明视徐辛尧为无物,而是对一旁一直候着的沈钊泉道,“你看着点儿。”
“是。”沈钊泉明白这是让他留这儿,躬身退了两步。
徐辛尧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前这个不入流的小官好大的威风,他也看出来了,赵楚风自始至终就未把自己放在眼里过。
尤其是一想到燕意欢身上那些个不堪入目的印记,他更觉气血上涌,
“你站住!”恭!祝!号!废话选手
“徐公子请留步。”
正欲追上的身形被沈钊泉拦了下来,徐辛尧哪里会将这老仆放在眼里,他欲推开沈钊泉的手臂,却没想到自觉使了七分力,可这手臂甚至没有丝毫的晃动。
“徐公子,老奴劝您还是回客栈去,若是硬留在这里,老奴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沈钊泉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温厚模样,语气也是恭恭敬敬挑不出一丝毛病,却毋庸置疑。
眼睁睁地看着赵楚风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之中,徐辛尧意识到这奴仆也不简单,
“你家主人到底是何身份!”
作者有话说:
今晚双更哦,后面还有一章。
第59章
沈钊泉自然不会回答他,仍是状似垂首恭敬道,
“老奴会为徐公子准备好马车,请。”
徐辛尧心中甚为不快,赵楚风好歹是个官便也罢了,就连身边奴仆也这般专横。
毕竟自己原本进京只是要与燕意欢商议婚约之事,不是来送命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徐辛尧决定当下先顺着他们,甚至没能道个别就被送上了回客栈的马车。
回去的路上虽心有余悸,可满心的愤懑愈发难以收拾,想他徐辛尧长到这年岁,亦是被人捧着供着的,何曾如此窝囊过。
尤其是燕意欢竟与赵楚风不清不楚的,甚至已行了肌肤之亲,更是让他震惊不已。
此时此刻只要一闭上眼,燕意欢颈间的红痕便浮现在眼前,刺得他双目生疼,拳头紧得发颤。
沉住气,必得沉住气。
徐辛尧将掌心掐得生疼,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燕意欢的确从小就惹人疼,他也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这亲结的突然,但他心中再清楚不过,燕王是疼惜幼子想为他寻个大富之家安稳度日,而他家则是希望能够攀上权门,一朝改命。
本就是各取所需,断不可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赵楚风再嚣张,他与燕意欢的事也上不得台面,但未免燕王反悔,此事徐辛尧决定瞒下不提,现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让燕意欢回到临京,才算是定下神来。
宅子里的燕意欢急得在屋里乱转,李姜守在门口,态度虽恭敬服软,却是半步也不肯挪开。
趴在窗边的燕意欢听得外头一片寂静,似乎是没了人,试探着推开了半扇窗,正巧对上了沈钊泉的目光,他心中一喜忙道,
“沈公公,他们人呢?”
“都走了。”沈钊泉近了几步,微笑道,“皇上明日还要早朝,至于徐公子他说想回客栈,奴才就派了个马车护送他回去了。”
“回客栈?”燕意欢倏然一惊,心道徐辛尧瞧见了皇上从自己房里出去,也不知道猜出了多少,再加上方才的冲突,万一他回去了乱说可怎么办。
燕意欢只要想一下那场面就心跳加速,手脚发麻,“沈公公,我也要去客栈!”
沈钊泉愣了一下,敛下了目光,“已经这么晚了,燕太史还要去找徐公子吗?”
“不找就来不及了。”燕意欢心道你哪知我有多着急,“刚才那一幕徐大哥全看到了,我得与他谈谈,让他不可回去乱说。”
“这样啊。”沈钊泉再次抬眸,依旧笑得温和,“燕太史放心,他不会说什么的。”
说着,沈钊泉做了请的姿态,“夜里露重寒凉,燕太史还是快歇下吧,这是皇上的旨意。”
“当真?”燕意欢疑惑地看着沈钊泉,不知他为何如此笃定,想了想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沈公公,你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可知道皇上今夜为何突然气恼?”
沈钊泉见衣袖紧攥在燕意欢的指间,像是生怕他跑了一般,和声道,“方才皇上一直与燕太史在一起,奴才又如何知道?”
“可……”刚才那一幕发生的太快,燕意欢根本来不及思考到底哪里不对,可他唯有一点极为肯定,他心里不舒服,是源自皇上的拂袖而去,
“那沈公公可送我回宫?”
“皇上说了,燕太史可再休息三日再回宫,怎的现在就要回吗?”
“嗯。”与其独自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问个明白,不然他该如何度过这三日,“皇上就这么突然走了,我心里难过。”
沈钊泉闻此言反倒舒了眉眼,笑容可掬,“那奴才去准备着,燕太史可要穿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