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白——by许一疯 CP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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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故意露着的不只是小腿,傅邺的目光只要稍微上移,就能看到对方的腿根。他动了动喉结,手指沾着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江然的小腿处,本来就有些敏感的他,被傅邺这样触碰,立刻轻吟出声。
傅邺诧异地看他:“疼?”
江然顿时羞红了脸,都结痂了还疼什么,但他只好硬着头皮点头:“有点儿!”
傅邺更小心了,这让江然越来越痒,身上的火从心底开始燃烧,他急忙屈起双腿求饶:“好了,好了。”
傅邺拿过抽纸擦了擦手指,把室内的灯光调暗,淡淡地说:“睡吧!”
江然也跟着他躺好,随后提议:“今晚,要不关了灯吧,这样好像有些睡不着。”
傅邺没回答。只是伸手把所有的防眩灯都关了。江然轻吐一口气,他看了看卧室的窗帘很厚,不透光,随后他又看到了房门,他进来居然没有关门。江然咳了一下,慢慢地起身下床。
傅邺以为他要去厕所,没在意。谁知江然只是下床关门,卧室门紧闭的瞬间,他一转身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江然心底骂自己,蠢笨如猪!
傅邺忍不住叹了口气,打开了灯。
江然终于又上了床,尴尬地说:“好了,关,关了吧!”
傅邺没有关灯,而是转身看着他。江然不自在地拉着被子遮自己的脸:“怎么了,邺哥?”
“你今晚很反常,能告诉我发什么了什么事吗?”傅邺摆出这副表情,就是教导主任谈话级别预警。
被子遮着他的脸,江然闭上眼睛,仿佛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随后一把掀开被子,直接伸着脖子去亲傅邺的脸。
霎时间,江然的心滞停一般,整个人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条件反射地拉起杯子蒙过头,高喊着给自己壮胆:“要发生这个!”
傅邺愣了,这一次俩人都没有醉酒,也都是在最清醒的时候,江然的亲吻落在他的侧脸,那里像被烙印一般地烧了起来。
江然顿时明白了宋晨磊说的,开弓没有回头箭是什么意思?现在他连找个台阶都找不到,他在被子里睁开眼睛,心道,大不了被赶出去,这有什么?还能把我抓起来送公安局啊!
想到这里,江然心一横,直接伸手去搂傅邺,小腿乱蹬着被子,刚刚上好的药也都被磨得差不多了。他勾着傅邺的腿,不停地往怀里钻。
傅邺回过神来,被他这些笨拙的举动逗笑了, 他双手握着江然的腰直接把人抱转,让对方伏在自己身上。
江然诧异地抬头看他,见他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仿佛在看自己下一步的动作。傅邺只以为江然胆小,但他没想到这个人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江然心火烧透了理智,他闭上眼睛,直接低头贴上了傅邺的唇,唇珠碰到那处柔软的时候,傅邺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玩笑,也不是恶作剧。
江然真的在俩人都十分理智的情况下,去亲自己。
亲到那处柔软的瞬间,一切都静止了。
时间,心跳,叫嚣的只有心底狂涌的渴望。他一只手搭着傅邺的肩膀,另一只手解自己身上的睡袍,腰间的丝带被他系的很紧,现在怎么都解不开。
江然也顾不得这些,抱着身下的人开始亲了起来,他含着傅邺的下唇,品尝着薄荷的清凉,软到心坎里令他发颤。他不知道这么冰冷的一个人嘴唇可以这么烫,烫得他想哭。
傅邺依然什么都没有做,睁着眼睛望着他。江然偶尔对视,被这个人眼神里浓郁的深沉逼退了所有的热情。
他停下了,像一场荒唐的闹剧,到头来只感动了自己。
耳畔似乎传来了观众的笑声,他仔细一听,原来是自己。
江然的眼泪都下来了,他以为那晚傅邺抱着他那么热情是因为自己可以令他产生欲望,而现在这点天真的自以为是被现实彻底击碎,他却在这场筹谋整晚的表演里赌上了自己的尊严。
江然的泪像断了线的珠打在傅邺的脸上,傅邺问他:“为什么哭?”
江然喉间压着万钧巨石,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他忽然觉得身下这个人太冷了,纵使他万般热情都引不燃。
江然每次哭的时候,眼眶都会泛出猩红,委屈地问:“真的没有感觉吗?”
傅邺依然冷静地看着他,江然在这种沉默里被千万次地凌迟,他刚想翻身下去。腰却被忽然抓紧,傅邺搂着他飞快地反转,把人压在了身下。
江然鼻尖通红,怔怔地望着傅邺。
傅邺找到他腰间的丝带轻轻一拉,睡袍立刻散开,江然茫然地收起了哭声。傅邺拍了拍他的腿,命令着:“分开!”
江然不敢不动,听话地打开,随后身上的人微微耸动。他登时睁大了双眼,害怕地轻抖了一下。
傅邺问:“我有感觉吗?”
江然要窒息一般,他侧过头闭上眼睛,大气不敢出。
“抬头,睁眼!”傅邺声音低沉,但语气强硬。
江然抬起头睁开眼睛,湿漉漉的双眼还打转着泪花,俩人身体之间没有空气,完全紧密地贴合着。他感受得到傅邺的炙热,像极了酷刑里的烙铁紧紧地抵着他的身体,烫的他失神。
“还想要什么?”傅邺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每次江然莫名其妙地凑过来,都会让他在压抑和忍耐里煎熬,而今晚江然彻底把自己打扮成绵羊,送到了傅邺面前。
江然害怕了,傅邺也看出他躲闪的眼神。他们没有确定任何一种能给彼此安全感的关系,换句话说,他们连邱赫和季嘉言那种炮/友关系都不是。所以江然临阵退缩是必然的事,这一点傅邺心知肚明。
但他就是要他记住这一刻的恐惧,让他和自己坦白交代。对于审问,傅邺很有一套自己的风格。
江然不说话,傅邺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要亲吗?”
他本意是想让江然反悔,谁知对方闭着眼睛点了头,低声道:“嗯!”
傅邺没拒绝:“搂着我。”江然伸出手刚勾到傅邺的脖子,嘴唇被对方狠狠地压了下来。
“唔~”突如其来的一阵压抑,像阴云笼罩,让江然的思绪迅速抽离,傅邺的吻像飞溅在油花里的火星,瞬间点燃了这处寂寥。
他并不温柔,含着江然的唇瓣用力地磨咬,江然嘴唇嫩肉轻薄,禁不住这样风卷残云的狂乱,很快俩人的口中泛起了血腥味儿,傅邺依然狠烈地咬。
江然换不过气来,他的眼泪乱飞,求饶:“不要了,不要了,邺哥!”软舌被癫狂地拉扯,瞬间被淹没了所有的声音。
江然的手拍打着床,傅邺却没有放开的意思,一手把他的腿弯勾起,下身微挺。耻辱和未知的恐惧让他江然顿时连声惊叫,痛哭出声,牙齿发颤咬到了傅邺的下唇。
急风骤雨在这一刹浇灭了所有的狂热,这片被引燃的荒原上只剩下江然瑟瑟发抖的哭声。
终于停了。
傅邺把他的腿放下,江然已经吓得失语,他连看都不敢看傅邺。
看到他这个样子,傅邺有些后悔。他伸手去抱他,却被江然抗拒地躲开。傅邺没再让步,直接强行捞起江然的腰,俩人对坐在床上。
江然眼泪不停地滚着,他慢慢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红白杂糅的胸膛。手不停地去擦眼泪,扭头不去看傅邺,在恐惧和羞耻里他不敢面对对方。
傅邺忍了忍笑,伸手去床头柜上拿过棉签,抬起江然的下巴,去替他擦拭下唇的血迹。
江然看着傅邺柔和下来的眼神,和温柔的动作,慢慢制止了哭声。傅邺在他红肿破皮的嘴唇处轻轻地吹着,问他:“疼不疼?”
江然点点头:“嗯,涨得疼!”
傅邺见他乖顺地像个小猫,收起利爪在他的心上踩来踩去,他顺着江然的后背问:“知道今晚你想做的这种事怎么做吗?”
江然的脸更红了,他低下头呢喃着:“不知道,搜过,没明白。”
傅邺见他连这种事都坦白,无奈又觉得可爱,从他光滑的后背直接探到了身后,握着他紧致高翘的臀,直接屈起手指压入。
瞬间的刺痛感让江然条件反射地紧缩,瞬间大叫起来,满眼惊恐地望着傅邺,眼底噙着的泪又掉了下来。
傅邺问:“这个你也能承受?”
江然终于明白傅邺的意思,他哽咽道:“我错了,邺哥!”
见他又要说“下次不敢”,傅邺先他一句问:“江然,知道你为什么害怕吗?”
对面的人摇摇头。
傅邺叹了一口气,温柔地说:“因为你不信任我,你不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你只是凭你的心理暗示揣测我的想法,觉得我应该不会,但我并没有给你信任的底气,所以你害怕了。”
江然点点头:“对不起,邺哥!”
“现在能告诉我原因了吗?为什么忽然这样做?”傅邺循循善诱,让江然面对这个问题只有回答真话这个唯一的选择。
江然看了他一眼,把下午邱赫把傅邺的往事告诉了当事人,随后更低声地说:“我羡慕那个人,能和你并肩,做战友,做朋友,而我低头看看自己,空无一物,拿不出任何东西还报你的好,我双手空空,只有自己了。那天醉酒偷亲你,让我以为你对我是有反应有感觉的,你不用再压抑自己,这大概是我唯一的用处。”
傅邺叹了口气,他没想到江然突然热情的背后居然是因为自己。他感念他的真心和赤诚在这一刻滚烫地令他无措和惊慌,欣慰又温暖。
“你觉得,你是我泄欲的工具,这是你唯一的价值?”傅邺很温柔,但语气带着不可置否的严肃。
江然羞臊地更无法直视自己,他点点头:“对不起,我知道辜负了你的好,真的对不起,邺哥!”
傅邺终于露出了微笑:“你知道辜负了就好,我想把你从泥潭里救出来,握着你的手走路,我想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好,让你知道有人愿意给你拥抱,你没有被抛弃,你是独一无二的,结果你和我说,你只是我泄欲的工具,江然,你不只是辜负我,你把你自己也贬得一文不值。如果我的存在,会让你越来越不自信,那我们可能是一段十分畸形的关系,我觉得我有必要喊停。”
江然慌了,他抬头看着傅邺,愣怔地问:“真,真的吗?我都道歉了,邺哥,我只是……”
“你只是太在乎了,江然,谢谢你的在意让我感觉到我不再是异化的怪物,也谢谢你没有因为我的冷和无情,推开我。邱赫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自卑,是让你知道,我也是普通人,我每一点光彩的背后都是我离群索居,和自己做困兽之斗换来的,所以,你给了我很多的底气,这些东西远比你能否和我并肩,能否给我带来价值重要的多,我不缺并肩的人,我缺的是你。”
傅邺把人抱进怀里,把他的心剖出来给他看,安抚着江然患得患失的情绪,这个人慢慢离不开自己了,他感受得到。
江然感动地鼻酸,他蹭着傅邺结实的胸膛说:“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开,往城市边缘开,能看见这章的都………,要珍惜!
第44章 误会
屋内重归静谧,暖色的流光显得格外的朦胧,在这种不真切的温馨里,江然又一次对这个人多了更深的依赖和喜欢。
傅邺是有感觉的,这是他的回答,但他尊重了他涉世未深的莽撞,接纳了他无厘头的胡闹。重新躺好之后,江然闷闷地问:“那你以后,还能抱我,亲我吗?”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很低,不确定傅邺有没有听到。脸还是烧得透红,他紧张地等着傅邺拒绝。
“你很喜欢?”傅邺微微皱眉。
“嗯,我,我喜欢。”
傅邺笑了笑:“刚刚那样,嘴都破皮了呢?”
江然立刻抬头和他辩解:“那是你,你太狠了,故意的,明明你可以,轻一点。”他不是没见过傅邺温柔的样子。
傅邺逗他:“你让我管你,是我说了才算,我对你狠,对你好,都是在我掌控的范围之内,你提了要求,就没意思了。”
这些话让江然以为傅邺拒绝了他,垂下眼眸不悦地说:“哦,知道了。”
江然撇了撇嘴,准备转身睡觉。傅邺忽然抬起他的下巴,凑了过去。吻落在他的嘴角,带着安抚的轻柔,去舔舐江然唇上的伤口。
对方惊得失神,刚消沉下去的欲念又被瞬间激起,他的呼吸急促,闭着眼睛感受傅邺突然的温存,薄荷的清凉没有浇灭他的炽热。江然大着胆子搂傅邺的肩膀。
他本以为这个夜晚就这样平静的结束了,等他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变。
但,现在变了。
傅邺冗长的亲吻让他的心被撑满,仿佛有东西溢了出来。傅邺长年持枪的手掌上那些硬茧摩挲着他侧颈的细肉,激得江然狂乱到发抖。
眼尾又染上绯意,迷离的眼神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整个人被扔进滚烫的沸水里,江然连血液都被烫得沸腾。
窒息了,心止了。
从他进来穿着睡袍站在傅邺面前,他就知道江然要干什么,而他用冷漠又理智的方式告诉他,你有你的尊严,又用温柔和宽容的态度去满足他作为男人的需求。
傅邺把手伸了下去——
夜风直到凌晨才吹散室内的春色薄蒙,江然浑身湿透,在床上软成了一滩水,傅邺不经意地擦过他的皮肤,江然都会抖半天。思绪难以聚拢,依然还有眩晕感,模糊的视线里是傅邺在收拾“残局”,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那些滚烫喷涌,像久压在他心头的急流飞涌,畅意淋漓让他眉眼弯笑,这个人居然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