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白——by许一疯 CP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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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走在走廊里,越来越暗,他想找墙上的开关开灯,摸来摸去什么都没摸到,傅邺包裹住这只不安分的手,轻声说:“我在的,别怕。”
江然皱眉问:“为什么不开灯?”
“因为这里没有灯。”傅邺半抱着他打开面前黑色的房门,“我不喜欢光,只有一些白色的氛围灯,你要不适应,我们现在回家。”
江然迈前一步进了屋,适应着眼前的漆黑:“不用了,现在这么晚,开车下山不安全,哪里洗澡?床在哪里?”
这一晚提心吊胆,江然累坏了。傅邺没说话,轻车熟路地去打开所有的氛围灯,眼前的一切撞进了江然的眼里,冲散了他身上全部的困意,甚至打了一个寒战。
傅邺笑了笑:“我问你了要不要回去?”
江然明显被吓到了,他吞着口水,脚步动都不动,房间里每一处白色的光聚焦的地方都摆放着令他毛骨悚然的银具,皮具,还有那“铁笼”罩着的像浴室一样的东西。
他的眼睛到处打量,试图寻找一些看似正常的物什,然后转了一圈,只有那张白色的床,但此刻那片白极其刺眼。
傅邺搂着他的腰笑了笑:“不想洗漱就直接睡,这里我提前让人打扫过,都是干净的。”
江然往前挪了几步,微微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是为什么,你会把自己的家装扮成这样?”随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陡然回头看向傅邺,表情失控地问,“你不会是,不会是玩……”
那两个字母没说出来,江然后背一阵寒凉,脑海里浮现着过往俩人相处的细节,傅邺是爱训他,也会动手“打”他,但那些打和挠痒痒没区别,根本不会有多疼,他以为这都是俩人之间的小情趣。
傅邺挑了挑眉,眼神也冷了几分问:“如果,我是呢?”
江然乍舌不语,清亮的双眼中已经开始漂浮着恐惧,他飞快地眨动眼睛,尴尬地摩挲后颈,又忍不住去看这间屋子的装饰,他的确害怕了,但在这一瞬间,他想起邱赫和他提到过关于傅邺的往事——
“他被绑架的那一个月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傅邺也没有和人提过,但他始终认为,那些黑暗里的鞭笞施虐都是在给他治病。”
“知道为什么他的卧室里没有主灯吗?因为他不喜欢光,在黑暗里他能找回被困在那个地方的感觉,他觉得那样可以压抑自己的欲望。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习惯。江然突然抬眼看向傅邺,对方已经换上了熟悉的温柔,他抬手捏了捏江然的脸:“怎么?已经想好和我分手了?”
江然顺势握着他的手腕,轻轻地喊了一声:“邺哥,”
“疼吗?”江然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在清冷如月光的灯下格外惹怜。
傅邺冷了一下,江然怕他没听懂,摊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解释:“我是说,那个夏天,被关在黑暗里的你,疼吗?”
傅邺的心被扎了一下,他忍着鼻酸地冲动把人一把抱进怀里。江然的头放在他的肩上,他低头亲了亲江然头顶的软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江然的泪滑了下来沾湿透傅邺的衬衫,他带着泪眼踮脚主动去吻他的爱人。
当然会疼,在那一望无际的暗处,傅邺看不到一点光,他闭上眼睛深切地回应对方。吻声和泪水交杂一处,安抚和欲念一触即达。黑暗中,江然比之前更大胆了,他主动去解对方的衬衫扣子,微凉的双手和逐渐升温的身体去触及傅邺的胸膛。
随后江然直接跳到傅邺身上,对方立刻出手勾住他的腿弯。傅邺边磨他的唇边解释:“我就是这样一个分裂的人,你从第一天就该知道,如果没有那个夏天,我或许会是个正常的同性恋,但很可惜这么多年压抑和禁欲的生活,我努力在正常,对不起,江然,你看上一个残缺的人。”
江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搂紧傅邺的脖子,咬扯着他的唇舌不让他再开口。
本来寒气逼人的屋内逐渐蒸腾出滚滚热浪,江然没有被扔在床上,而是被压在展柜上,那一排放在各种“不正常”物件的展柜上。
江然感受到了傅邺不同以往地凶狠,俩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借着光他甚至能看到他瞳仁里跳动的火,是一把足以将江然燃烧殆尽地火。
他想起之前每次开着灯做到最后,傅邺更多像是陪衬品一心只照顾江然的情绪,或许他的欲望从来都没有真正得到过解禁。
走神之际,口腔里蔓延出了血腥味逼回江然的理智。
傅邺把人转身压在他的背,低声问:“你竟然在走神?”
不知为何,一句话仿佛让他回到了那个烈阳炙烤的操场,傅邺也是这个姿势,手里拿着理发器给他剃光头。江然本能地害怕:“没,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谎,他连忙道歉,“对不起,邺哥!”
下一秒手腕几乎像被捏断一般被迫交叠在身后,随着扣头“咔嗒”一声,傅邺手里已经多了一条皮带,而且精准地落在江然的小腿上,江然立刻惊叫出声,他没有穿秋裤的习惯,即使是大冬天,被抽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这一下之后,痛感的刺激让他迅速反应,他的“前方”慢慢抬头。
江然的泪决堤狂涌,他扭头想看傅邺,对方却将皮带缠上他的手腕和腰身,两端握在傅邺手里,对方咬着他的耳垂说问:“疼吗?”
“嗯。”江然的声音在抖,他想起军训那次俯卧撑的惩罚,傅邺那句“疼就记住”。
“疼就记住,”傅邺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横抱起来,江然顿时疼得倒吸凉气,骨头都在打架一般。
傅邺把人扔在床上,江然的手腕和腰已经开始失去知觉地麻,但他没有喊停,即使他知道接下来迎接他的是什么。
在银物反光和明暗交错之中,在凌厉的炽痛袭来之前,耳边是傅邺最后一句温柔地安抚:“江然,我想让你感受到我。”
江然在最后一滴眼泪滑落的瞬间,彻底把自己交付使用。
第61章 出成绩
辞职后的傅邺彻底化身“家庭爱人”,之前江然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他,现在每天睁眼都能看到傅邺。
元宵节之后,江然进入了煎熬的考研等成绩环节,每天在家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这个家到处乱爬,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自己没考上。
傅邺生怕他又出现心理问题,正打算带他出去散散心,许庆山的电话打来了。
这是他辞职之后,许庆山打给他的第N通电话,很难想象一个市局局长,为了能让傅邺回来,化身成客服一般每天打一通电话问候。
傅邺的辞职信他不仅没有批,还让政工压着不让上报,傅邺有些头疼,那些话他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许庆山却看作那是他救人的计策。
但这次许庆山没立刻挂断电话,说要傅邺的一面,软磨硬泡了半天,傅邺最后只能赴约。
这个时候,江然还在睡觉,最近每晚都睡不安稳,经常凌晨才能睡着。傅邺轻轻地打开房门,已经换好了从前工作时那件标志性的大衣。
傅邺刚走到床边弯下身子,江然迷蒙地睁着眼,看到那整齐的领口,黑色的身影晃来晃去,江然闷声问:“你要走?”
傅邺弯腰亲了亲他的脸:“对,许局说见一面,我已经答应了,中午可能得吃个饭,不回来了。”
江然翻身躺平也没说话,拉着傅邺的领带,把人拽下来亲了一口,黏糊糊地说:“早点儿回来,我怕今天就出成绩。”
傅邺揉了揉他的头发:“别老想这件事,你不是想养猫吗?今天抽空去看看,看中哪个我们带回家,平时你上学,我帮你养。”
江然在他手掌心里蹭了蹭,努力不让自己想这件事,从小到大他还没在意过成绩这种东西。
傅邺前脚刚走没几分钟,江然的猜测应验了!
他看到群里宋晨磊疯狂艾特他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跑出家门找男朋友。
江然坐着电梯跑到楼下,傅邺已经开车走了,他丧气地回到电梯里,想给傅邺打电话,最后又觉得傅邺应该是有急事、自己不该太不懂事。这种矛盾拉扯着他。
宋晨磊在群里主动说:“你要害怕那就,我帮你查。”
江然其实隐隐约约觉得分应该不低,但是这样被未知牵着情绪走的感觉令他焦虑又难受,最后宋晨磊帮忙查了。
来来往往的人看着电梯角落光着脚的江然,都反复注视。
江然一眨不眨地手机,然后就是宋晨磊毫无渲染的四个字:“绝对稳过!”
然后发来了成绩的截图,宋晨磊说:“我一个没考研都知道这成绩不低,行了赶紧让你对象准备烛光晚餐庆祝吧!”
何谓:“请客,最低消费一千的那种。”
江然把图片放大看了好久,反复确认之后,竟也没想象中那么疯狂。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光着脚在电梯里,在群里发了几个“磕头感谢”的表情包,然后没再多说什么回了家。
好像这么多天的等待和焦虑,尘埃落定的时候,那颗滚烫了一百多个日夜的心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苍白又朦胧的未来。
江然坐到沙发上时已经想到,自己去上学留下傅邺一个人在家怎么办?想到自己小时候等父母回家的每个夜晚,那种孤独会不会降临到傅邺身上?他怕自己从傅邺身上汲取的安全感会变成一道沟壑,丛生着阻拦他们好不容易相爱的荆棘。
所以傅邺回来之后,江然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考上了,而是恢复了之前那种黏着他的常态。
傅邺见他不再焦虑成绩,不用想都知道出分了,但他也没问。
这个事一直拖到了宋晨磊和何谓来天阴,江然和老朋友在一起压抑的心情才释放,他能和他们交流自己的对未知的恐惧,也有上岸之后的喜悦。
氛围越来越轻松,酒过三巡之后,宋晨磊红着脸问江然:“上次给你的东西,用了没?”
“什么东西?”江然也喝的有点懵,说完才猛地想起自己被绑架的那天,他以为是宋晨磊送的东西到了,才大着胆子让对方进门。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到鬼门关走一遭,傅邺也不一定丢掉工作,我和他……”
“别什么屎盆子都给我扣,快递都送丰巢,谁送你家啊?你自己笨还怪我?”宋晨磊打断他的话。
何谓点点头:“江然为爱降智,也可以理解。”
江然不仅没反驳,反而听着这些话很舒服,他笑了笑:“东西我没拿,邺哥去拿的,他怕我去拿又想起绑架的事做噩梦。”
“……”宋晨磊干眨着眼睛,“可,可那里面都是给你的啊!”
“到底什么东西啊?”江然摆手,“我实在是不记得他放哪儿了,也没打开看,过年前被他打了一次,半个月没消肿,我俩已经很久没做了。”
“打……”何谓扭过头,“还好我听不懂,你们继续。”
本来江然这些日子焦虑成绩,情人节那晚傅邺有做的意思,但是被江然拒绝了,之后傅邺没再提过,每晚只是抱着江然安抚。
晚上被宋晨磊一说,心又痒了。
今晚本来是傅邺接他,结果对方临时有事,江然只好自己打车回去。回了家,喝了几杯水解渴,随后脑海里又浮现出宋晨磊说的神秘礼物,临走前,宋晨磊一定要江然打开。
江然趁傅邺不在家,他开始翻腾,从阳台翻到客厅,最后在江然自己的卧室衣柜里,看到了那个惹眼的粉盒子。
江然笑着骂了一声,又想到傅邺自己抱着个粉盒子,那么板正的一个人,居然抱着这个东西在街上走。
江然恶趣味地想了想,随后迫不及待地打开,宋晨磊说的不错,是“潘多拉魔盒”,里面的东西像一团粉色的光摄入眼睛。
江然皱着眉头一件件地拿起来,粉色蕾丝低腰的丁字裤,前面小三角形是透视纱,其余的地方都是细细的绷带,尾椎骨处是粉色的蝴蝶结。
他扔在一边,又拿起那个毛茸茸的粉耳朵,笑着带在头上试了试,他小时候很喜欢这种触感,还有脖子上系着的铃铛的粉色项圈,是皮质的。
这种粉色皮质少见,江然真感慨宋晨磊的良苦用心。其余的还有大小号不等的按摩棒,也是粉色的,一些避孕套,都被江然直接忽略,最后视线落在那一身折叠整齐的女仆透视服和那根粉得扎眼的大尾巴。
江然看完,只祈祷傅邺嫌弃这个粉盒子没拆开看过,边想边把东西又都扔回盒子里,最后手里那个丁字裤扔了两次,还有勾在他手上。
江然口干舌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看了看时间,也还早,傅邺说今晚迟回家让他先睡,江然想了想,还是拿着这条裤子去了卫生间。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好奇一下自己穿上的样子,第一次穿这个东西,江然根本找不到腿怎么伸进去,红着脸又出汗捣鼓了半天,才穿进去,一瞬间,臀缝被紧绷的细带勒紧,江然敏感的神经元立刻滚过电荷。
他咬了咬嘴唇,下了很大的勇气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江然的耳朵已经红透,脖子上也想被人染了色,而且蔓延至全身,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宋晨磊会送他粉色的东西。
江然低头看了看前面,转过身子看了看后面,顿时羞得跑回卧室,准备脱的时候,好奇心害死他,他又拿起了那个头箍,不一会儿全副武装。
等他全部穿好之后,反而那种羞耻感没了,他动手摇了摇脖子上的铃铛,又揉着头顶竖起的耳朵,那身女仆装裙子和上半身白色吊带都是透视的蕾丝,胸前突起的粉点在白色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