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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路上捡个小孩——by千庚福辰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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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巫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请确认今晚你要查验的对象。”
  “……”
  “这个是好人,这个是坏人,ta的身份是这个,预言家请闭眼,猎人请睁眼……”
  一分钟过去,法官缓缓发话:“天亮了,大家请睁眼,昨晚平安夜。”
  法官随意指定:“由三号开始,顺时针依次发言。”
  开局一个王炸,术尔愣了,他刚才听规则倒挺认真,没想到轮到自己第一个发言。
  说实话第一个发言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术尔拘谨地开口:“我有身份牌,占一个神坑,但是什么不好说,我先保持观望。”
  接着四号发言:“四号这里平民,过。”
  轮完一圈,到最后是挨着术尔的二号玩家庄骋归纳总结一番,把票归到七号玩家。
  第一轮投票,七号被票出局,咬死自己是平民,让大家不要被二号玩家误导,二号有可能是狼。
  第二晚闭眼,法官走完一套流程,睁眼,法官播报:“今晚死的是九号玩家,没有遗憾,从六号开始发言……”
  六号杨之俊跳预言家,查杀二号是狼,五号好人,在第一夜里平安夜,女巫已经用掉解药,所以九号多半也是好人走的。
  七号已经出局,直接轮到八号发言:“八号真平民一个,你们神仙打架求饶过我吧,我只想苟到最后,好人阵营胜利。”
  很快轮到二号庄骋:“二号这里女巫,第一晚死的是三号,我用解药救了他,六号基本铁狼无疑,也不排除他有自己的玩法,真预言家有查杀可以跳,没查杀也可以跳了,三个民也能缩小狼的范围,过。”
  三号术尔:“嗯,第一句我说自己有神职,是诈狼人的,我其实是平民,根据第一轮被票出去的七号,很大可能是把狼投出去了,我这边跟二号玩家。”
  术尔神来一笔,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轮到四号发言,他直接说了:“好吧,四号猎人一个,预言家可以跳了,查杀谁,我能带人。”
  轮了一圈,除了六号预言家,都没有人跳,庄骋把视线挪向左右两边,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九号有很大几率是预言家被刀,没有遗言,他左右两边必出一狼。
  可惜不能再发言了。
  一趟浑水搅乱最后,这一局六号出局,游戏继续。
  一套流程下来后,法官发言:“昨天一号二号玩家死亡,没有遗言。”
  一二六七九号都死了,场上只剩下四个人,二号神职出去可以确定了,三号被二号女巫保应该是平民无疑,但不确定他毒一号的逻辑,他被六号查杀,因为自己女巫的身份,那么六号之前的查杀和金水在他那里就要反着来,所以他在一号五号之间怀疑有狼,最后毒死一号?
  九号已经死亡,众人还是有点没懂他在一号和五号之间毒人的逻辑。
  八号身份一直做好,平民位抗推到底,四号如果是猎人的话,五号基本就是狼,而且五号被六号狼人保过,狼坑可能性直线上升。
  剩下几个人商量了一圈,相信四号的猎人牌。
  最终五号被票出局…游戏继续。
  ……听到继续两个字,剩下三人一整个惊天噩耗。
  四号猎人看看三号又看看八号,在想哪个是他的好兄弟,浑然不知局面已经明了。
  他身份已然暴露,还剩三个人,保险起见,狼人必不可能去刀他,只会杀最后那个民。而且就算杀了他,他白天准确带人走,也属于狼刀在前,狼人必赢局面。
  当然,法官还是走一走流程的:“天黑请闭眼……天亮了,昨晚八号死亡,狼人阵营获得胜利。”
  听到狼人阵营获得胜利,四号顿然悔悟:“拿了张猎人牌,完全没得用,游戏体验极差。”
  不过让大家没想到的是,第一轮狼居然自刀,还骗到了解药和半个金水,术尔凭借着一副无害的表演成功混到最后。
  说实话,在用毒药的时候,庄骋想过他第一局是不是被骗解药了,但术尔用那双真诚无害的眼睛骗过了他,他就像个昏君,把一号真平民毒死带走。
  一五八平民牌,三六七狼人,二号女巫,四号猎人,九号预言家。
  狼人开局就有一个好局面,第一局自刀成功骗取女巫解药,第二局又精准把预言家刀了,简直就是天选。
  蒋雪儿作为法官可是亲眼看到好人阵营的女巫将狼人术尔给救了,当下便忍不住去采访当事人:“请问上轮女巫玩家,如果首轮被刀的是其他人,你还会救他吗?”
  庄骋非常直白:“多半不会。”
  蒋雪儿又采访另一位当事人:“请问自刀狼成功骗取女巫解药,有什么感想?”
  术尔有话说话:“嗯…很好的开局,他们的策略成功了,但当我知道是骋哥救的我之后,心里有一丢丢愧疚。”
  蒋雪儿看戏专用表情:“策略?什么策略?”
  杨之俊接话:“当然是我们小导游天然无害的形象啦,庄骋就是最好的例子。”
  好好一个游戏,被他说出莫名其妙的氛围。
  杨之俊完全没有说出那种话的自觉,他有一点没懂:“庄骋,你为什么毒一号?按理说我在你那里是铁狼,九号已经死了,你怎么都应该先选五号才对吧?”
  庄骋回答他:“六号给我查杀后,这种情况下依然没有人跳预言家,我这时候已经怀疑九号是预言家被狼刀死,无法留遗言,四号猎人身份做好,八号平民也做好,你发五号九号金水,可能是随便说的,没有故意给自己狼队友安好身份牌,以达到混淆视线的目的。因为一句话,七号在我这里明狼,第一局直接票出去,所以其实我不是在一号五号当中纠结该毒谁,我是在一号和三号之间,也就是我的左右两边犹豫,他俩之间必出一狼。”
  杨之俊懂了,又一次得逞自己的计谋:“所以美人计还可以回收利用,我真是太聪明了。”
  术尔怕了他的用词:“第二局我来当法官吧。”
  庄骋没有奇怪术尔怎么想去当法官,正常拿了身份牌后,法官开始走流程。
  玩到第三局,又是一个生死局,这轮庄骋有点浑水摸鱼的样子,成功被狼人抓到机会泼脏水,眼看着众人把他票出去了,庄骋收敛了混不在意,翻开自己的身份牌,指着杨之俊说:“发动技能,带走八号。”
  法官都懵逼了,没想到庄骋最后这神来一下,把场上最后一匹狼带走,好人阵营胜利。
  别说术尔念的时候惊呆了,听到游戏结束好人胜利的声音,大家也都反应不过来似的。
  蒋雪儿:“……”
  这就是老婆在场和老婆不在的区别吗?
  她也不想磕啊,可小情侣双标现场真的很难不上头诶!
  于是几局游戏下来,术尔总觉得蒋雪儿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庄骋也注意到蒋雪儿的异样,但他没放在心上,大概是因为蒋雪儿看他时视线连接的另一头是术尔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术尔:雪儿姐好奇怪。
  庄骋:算了,是尔尔又不是别人。
  (九敏,这个狼人杀,大家将就着看吧


第20章 口罩
  玩游戏的时光一晃而逝,庄骋注意到术尔打了个哈欠,于是在一局游戏结束后说道:“时间有点晚了,我们不玩了,你们继续。”
  众人一看时间,才十一点多,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但人家不玩,总不能逼着。
  术尔和庄骋让出座位,两人起身,走出娱乐场所的范围,术尔扯住庄骋衣袖小声说道:“骋哥,我想去厕所。”
  酒店一楼有公共洗手间,庄骋原地停下:“去吧,我在这等你。”
  术尔一溜烟地跑去卫生间方向。
  这里酒店很干净,卫生间也打扫得清晰明亮,术尔简单解决完生理需求,出门口时碰到了一个人。
  不算陌生的面孔。
  他以为是碰巧遇上,正要错身离开,那人却在他经过的时候,忽然抓住他胳膊说:“好巧啊小弟弟。”
  之前被庄骋挡了,术尔现在才听出来,这声小弟弟似乎充斥着一股恶意。
  他试着拽回自己的手臂,却没想到被抓得很紧,他皱着眉冷眼瞥向对方:“松手。”
  冯文嘉听不见似的,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冯文嘉,你可以叫我文嘉哥。”
  术尔继续冷冷道:“你有病?”
  冯文嘉顿时热切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自从那天见到你后,我就得了一种名叫相思的病。小弟弟,你跟文嘉哥好,文嘉哥家里的东西都可以给你。”
  冯文嘉的话实在让人不适,术尔已经感觉到生理厌恶,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冯文嘉的手从自己胳膊上甩开,转身就想走,不曾想冯文嘉速度比他还快,手刚被甩开就展开双臂,想要将他抱住——
  这时候,术尔已经想了好几种反击他的办法,踩脚攻下三路甚至用头撞人他都想到了。
  可就在冯文嘉彻底抱住他的前一刻,他面前恶心人的厚重阴影突然散去,头顶走廊的灯重新在他眼前聚集。
  随后他听到了冯文嘉的惨叫声。
  术尔心有余悸地靠着墙,视野里,庄骋不知何时出现,一拳拳砸向冯文嘉。
  把人揍趴下,庄骋这才有空去关心术尔。
  围着术尔,庄骋似乎想问很多,但最终只说了句:“有没有事?”
  “……”
  术尔情绪有点不对头,庄骋也不催他,过了一会儿才又问:“想不想打他?”
  术尔倏地抬起头。
  庄骋差点被他眼里那一瞬间闪现的亮光刺到眼睛。
  那道光出现又消失,几乎不到一秒,可庄骋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余光里注意到冯文嘉休养好准备溜走,庄骋折回身去,拎着他衣领把人带到术尔面前,又反剪对方双手锢到背后,最后示意道:“尔尔,打回去。”
  术尔沉默片刻。
  这时,意外获得想要的信息,冯文嘉突然不舍得溜了,他趁此期间,继续痴迷地喊道:“你叫尔尔是吗,我……”
  “尔尔”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术尔才知道庄骋平时喊他有多好听,他抡起拳头砸了冯文嘉脸部,声音裹着阴僻:“闭嘴,那两个字不是你能喊的。”
  冯文嘉即使被拎着领子,可当他发觉术尔情绪出现失控,更兴奋了,他开始剧烈挣扎:“你放开我,我要跟尔——”
  冯文嘉没能说出第二个“尔”字,因为庄骋提着他衣领往回一扯,屈膝顶向冯文嘉胸口,手肘垂直向下砸他肩胛骨,冯文嘉接连受两重夹击,腿一软便再次倒地,庄骋顺势松开他。
  就在这一刻,术尔主动上前,拉着庄骋离开了,冯文嘉胸背还在疼痛,只能眼睁睁、又不甘地看着术尔和庄骋离开。
  他眼神坚持不懈地死死望着术尔离开的方向,那种想要得到的想法,因为术尔主动牵着另一个男的离开,不减反增。
  绕过拐角,术尔松开庄骋的袖子,他没说什么,但庄骋主动解释起来:“杨之俊跟我说,看到有人跟着你去了洗手间,我担心,就过来了。”
  术尔顺着他的话问:“看到有人跟着我,这是他的原话吗?”
  庄骋解释全:“还说跟着你的那个人有点怪,他一开始以为是顺路但不认识所以去洗手间同方向,但他走到后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刚好看到我,就跟我说了。”
  庄骋没说,听完杨之俊的描述,他几乎是一路绷着呼吸跑过来的。
  术尔没再问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说:“我们回去吧,刚才就好困了。”
  庄骋嗯了声,跟在术尔身后。
  睡下时,术尔一句话也没说,以前这人睡前怎么都得扯两句,好像那样就会有安全感,今天碰上这种事,术尔不想说话合情合理,情有可原,但此刻庄骋想听听他的声音。
  可直到夜深,另一张床上都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庄骋瞧了很久天花板,在心中叹了口气。
  *
  第二天一早,他们要送蒋雪儿杨之俊等人去汽车站,庄骋本来没打算让术尔跟着,他想着等送完人,再回来接术尔,但他睁开眼,对面床上掀开了被子,空荡荡的。
  庄骋浑身一颤,下床就要喊人名字,忽然从卫生间出来了术尔的身影,把他的喊叫堵了回去。
  术尔往庄骋身上一扫视,骋哥衣服没穿就下了床。
  这对庄骋来说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庄骋这个人,下床前一定会穿戴整齐,不会在身上还是睡衣时就下床。
  术尔脚步一顿,迟疑地望着他:“骋哥,你有急事吗?”
  庄骋捏了一把虚汗,术尔全须全尾地站着,他一颗心放松下来,随即否认道:“不算急事,就是忽然想起昨天好像忘了把烧水壶线拔了。”
  术尔扭头瞅向烧水壶,线确实没有拔,便走过去顺手将它给拔了,回头又对庄骋说:“我拔了,骋哥你穿好衣服去洗漱吧。”
  庄骋只得去把衣服穿上,然后进卫生间洗漱。
  出来时,庄骋悄悄观察术尔,发现他确实没受什么影响的样子,应该是睡一觉好多了,他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送走蒋雪儿一行人,他们的这段兼职旅程也已经过半。
  庄骋买完票,状似无意地问:“回去之后你打算先去哪?”
  术尔:“……我可以跟你吗?”
  庄骋直接愣住,又迅速反应过来:“可以啊,需要跟家里说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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