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路上捡个小孩——by千庚福辰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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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庄骋听了他的回答,直接是拒绝的态度,甚至比术尔言语都严肃,隐约带着一抹轻到无人察觉的强势:“感谢尤先生的好意,但他羊奶过敏,可能消受不了。”
两人从刚才碰面到现在根本没机会交谈,他送羊奶这个行为也是无法被捕捉的主观能动性事件,尤先生自然不会以为他们能提前预知并商量好都说出“羊奶过敏”这种回答。
只可能小朋友是真的羊奶过敏。
真是可惜呢。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这句,尤先生不再规劝,端着羊奶回自己房间。
庄骋关上门,和术尔回到各自的床上坐下,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术尔领口开得有点大。
他立马想到术尔刚才也是以这种形象去给尤先生开得门,去面对的尤先生,他轻微咬了咬后槽牙,小孩防范心还是太低了。
理江的第三晚也是个平和的夜晚。
早上起来,照例在民宿吃早餐。
今天行程有两处地方,上午去顷鹿山,下午打卡点在日月湿地,日月湿地有很多海鸥,据说那里的海鸥完全不怕人,还能飞到游客肩膀上歇脚。
可惜海鸥是季节性动物,只在冬季到来年春三月才会有。
临近出发,术尔注意到那位名叫夏箐的小姐姐更加沉默了。
但她偶尔关注自己的眼神,又充满着复杂。
术尔被她整得一脸茫然。
顷鹿山的风格倾向于原始遗迹,偶尔的洞穴临海镂空,是个拍照纪念的好背景。
一上午过去,大家在顷鹿山玩得富足,吃过午饭出发去前方日月湿地。
日月湿地是为保护母亲海耳海所建,一个具有生态功能的湿地公园。
公园面积广,分南北两个方向,南面以湖面湿地建设为主,传说中的海鸥聚集地在北面,那儿的游客也比南面多,虽然时值盛夏的八月看不见海鸥,但晚霞也是极美。
这里的晚霞和昨天在曲线弯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因为它海岸线延伸的尽头先是房屋建筑,房屋建筑后面才是山,这儿的晚霞坐落出层次感,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庄骋给他们拍完照,自己也开始干本职事情。
日月湿地的晚霞讲究层次,美感上没有曲线弯来得明亮与张扬,但整个恢宏的故事感却属一等一地好,庄骋没道理丢下这么好的天然素材。
尤先生今天似乎一直保持着一个距离感,没再跟术尔套近乎,术尔很大程度上松了口气。
因为尤先生虽然时不时地在他面前试探着什么,但这人也的确维持着友好的风度,让他拒绝都找不到由头。
今天这种情况,术尔很满意。
庄骋拍照间隙,他就在附近晃,迎面碰上一张不算陌生的面孔。
是前天早上不小心撞到他的那个女人。
那人似乎还记得他,迟疑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术尔礼貌微笑回应,就在这时,一天没打扰他的尤先生走了过来。
术尔还没什么反应,那个女人倒先瞪大眼睛,细看瞳孔里有一丝惊愕,对象很明显是尤先生,术尔惊疑地来回看两人。
对此,尤先生非常淡定,气势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女士你这么看着我,是认识我吗?但是很抱歉,我对你好像没什么印象。”
女人摇了摇头,面色有点白,最后看了尤先生一眼,说:“没事,应该是我认错人了。”
“那我和你认识的那位朋友应该长得很像吧,毕竟你表情很夸张,简直就像见到他本人了似的。”尤先生仍是风度翩翩,语调诙谐幽默,“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可以介绍我给你那位朋友认识一下。”
女人继续摇着头,唇瓣也开始浮现苍白:“他已经死了。”
尤先生:“……”
术尔:“……”
就在术尔想着该怎么缓解一下这个局面时,女人想起了什么般,匆忙地说了句抱歉,小跑着离开了。
尤先生无奈叹息:“还好她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术尔没有附和。
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术尔觉得那不是安慰能解决的事。
尤先生也不恼术尔的无动于衷,他面上合理地呈现出疲惫模样:“我长得不像坏人吧?”
术尔不明白他为什么有此一问:“不像,尤先生你应该自信。”
“我哪里不自信了?”尤先生盯着他,意有所指地说,“也就在你面前。”
术尔想起他花钱如同撒钱的行为,不由得认同,可绝口不提“在你面前”这句话。
他又不傻。
晚上回到民宿,日常工作协商好,等待开启新的一天旅程。
术尔忙了两天,精神头还算充沛,期间庄骋感冒已经好了,他把后几天的行程全部揽过来。
今天拍照的时候,庄骋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这次兼职快结束了,他准备将之前拍的那些照片上传到网上,做一个摄影博主,用来记录他所拍摄的照片。
庄骋行动力很快,先是用手机简单注册了一个账号,而后按照流程,先放了一部分前几天拍摄的照片上去。
后几天由庄骋带队,术尔闲散下来,尤先生这几天一直对他维系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术尔希望他可以保持,直到旅行结束以后再也不会见面。
最后一天下午,年轻人们玩疯了,说要做一个集体vlog。这个拍摄的重担自然而然落到庄骋身上,尤先生在开头参与了一下就退出来了。
他走到术尔旁边,意味不明地开口:“小庄各方面能力不错,长得又帅,好像很多人都挺喜欢他的。”
术尔:“骋哥本来就很棒,会拍照是他最突出的一个能力了。”
尤先生并不在意术尔口吻偏帮,宠溺的声线一笑:“我的意思是,他这么优秀,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你觉得,他会把时间浪费在榆木疙瘩上吗?”
术尔:“……”
术尔不喜欢他的用词,好像骋哥是什么不稳重又见异思迁的人似的。
他的不高兴直接挂在脸上,尤先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把手里还未来得及开封的矿泉水递给术尔赔罪:“我说错了,你们感情很好,的确不是我一句话能定夺的。”
术尔不太想接住他的水,但尤先生手一直维持着举到他面前的动作,已经有人隐隐往他们这看了。
“……”
术尔迫于无奈接过了尤先生递过来的水。
尤先生见他收下,脸上的愧疚消散些许,又继续跟术尔攀谈。
他这次的切入点大多围绕着庄骋,想着明天就要分别了,术尔时不时地附和他两句。
晚霞压着天边,这一天即将过去。
那边的拍摄大概还要一段时间,尤先生看着术尔从拿在手里后就没怎么动过的矿泉水,微微迟疑:“你不渴吗?我看小庄那边还要好一会儿才结束。”
听见尤先生的话,术尔原本还不觉得渴,现在仔细感受了一下,的确口有些干,他正要拧开瓶盖,尤先生礼节性地问他:“要我帮你吗?”
“不用。”术尔轻松拧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可能是说了一会儿话,他口有些干,矿泉水喝起来还有点甜滋滋的,扭头道谢,“谢谢你的矿泉水。”
尤先生声音轻慢:“不客气。”
第33章 未成年
庄骋给他们录完vlog,天色已经黑了,他按了按有些发酸的脖子,视线第一时间去寻找术尔。
绕了一圈也没看到术尔在哪,他拿出手机给术尔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哪。
那边过了两三分钟才给他回——
【我有点困,先回来了,吃饭不用叫我】
庄骋太累了,工作一下午又很饿,此刻收到术尔的回复,他放下心来地把相机往脖子上一挂,准备去附近找餐馆吃饭。
他就近找了家地方,面积不大,里面人也很少,来吃饭的客人只有靠窗的一家,她们位置背对着门口,庄骋没去关注,随便选地方坐下。
点完餐,他把相机取下,往左手边座位一放,伸了伸腰缓解疲惫,桌子旁边闪现一个人影。
抬眼看去,花了个几秒把人认出来:“你是…夏箐?”
夏箐脸色很苍白,眸子里沁着恐慌:“术尔,可能遇到危险了……”
“怎么会?”庄骋不太相信,可夏箐眼睛里的担忧不似作假,他试图说服对方,也说服自己,“我刚才才收到尔尔的消息……”
等等,现在想来,术尔给他发的那条消息是有点怪怪的。
感觉措辞间不太像是术尔的风格。
庄骋在没多久就已经将夏箐的话信了大半,他坐不住起身,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还饿得不行,语气极速地追问:“他出什么事了?现在在哪?是谁要害他?”
“应该在民宿里,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夏箐一想到某些画面,就还是忍不住身体发抖,眼神可怜巴巴又充满着无助,“尤先生他,他是个变态,喜欢折磨漂亮的女生,我不确定他盯上术尔有没有那个意思,但今天是待在这的最后一天,术尔现在没在你身边,我怕他已经下手了……”
刚到理江的那天,尤先生原本是打算让夏箐跟旅行社的导游一起去放行李箱的,因为夏箐会明白他的安排,把她和自己安排在一间房。
但是在看到术尔后,尤先生暗中不动声色地挡住夏箐想要跟随术尔的行为。
就这么一个举措,夏箐当时便隐隐地意识到,尤先生似乎有要对术尔出手的准备。
于是她在悠方里想提醒术尔,在当天晚上的楼梯上碰面后也准备出声,没想到后来碰到尤先生……
夏箐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很大,庄骋甚至没思考半点夏箐骗人的可能性,他连相机都顾不上,一边跑出去一边给术尔打电话,那头果不其然传出的都是已关机。
术尔手机从不会关机!
冷静,他回身发现夏箐没跟上,想了想,她能跑出来告诉这件事大概已经是鼓足了勇气,庄骋没为难她,抬手招到一辆出租车。
他继续给术尔打电话,次次提示关机逐渐消磨掉他的耐心……
*
术尔是在喝了那瓶矿泉水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头晕的。
起初他没多想,只以为是困了。
耳畔忽然凑近了一道男人的声音:“你不舒服吗?”
是尤先生,距离很近,他说话的热气全部喷过来,这个角度已经是过界了。
术尔想往旁边挪,脚没出去,身体倒先一软。
随即被尤先生扶住肩膀:“没事吧?小术尔你好像很不舒服,我先带你回去?”
“不……”他想叫骋哥,可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尤先生揽进怀里。
“要的,小朋友不要倔,听话才会有人喜欢。”尤先生嗓音轻轻柔柔的,平日里收起来的恶意一点点释放,他把人半搀着走,遇到好奇的,他就说,“家里小朋友喝多了,非要说自己能喝,我先带他回去了。”
术尔从那句“不要”没能说出口,就已经意识到尤先生恐怕不如他表现出来得那么无害。
现在他浑身没力,如果不是被搀扶着,他估计已经倒地上了,追溯造成他这副模样的源头,他几乎轻易能联想到那瓶矿泉水。
可他确定他拿到手时,那瓶水确实是未开封过的。
“水……”术尔受困于尤先生怀里,手抓着他衬衫领口,质问被迫变成撒娇,水润润的眸子看得尤先生心痒难耐。
尤先生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小羊羔已经落网,也便不再吝啬答案。
他指尖在术尔眼角周围宠溺地点了点,说:“小术尔知道针孔吗?你真的是毫无防备呢,直接就喝了,对我就这么放心么?”
术尔:“……”
术尔心想,他要是能说出完整的话,一定会先回个放心个鬼。
坏蛋,人渣,畜牲……
庄骋曾经说过他很挂相,术尔试图用这种方式表明他的态度。
“随便小术尔怎么想,待会儿到尤先生床上,你就只会求饶了,”尤先生抓过领口上那只手,搁在唇边吻了吻,“你都不知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长得太符合我胃口了,没猜错的话,小朋友是未成年吧?”
术尔没精力去惊这句未成年。
尤先生不在意他的忽视,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还没把未成年带到床上过,但是没关系,你不是女的……啧,小术尔你看,法律也保护不了你……好可怜啊,小朋友到时候会不会哭出来呢……”
尤先生手贴着术尔的小臂向上延伸,那意图明显不轨,术尔动了动,抽开手,主动用话题吸引他:“你,怎么知道……我是,未成年,的……”
尤先生见被阻拦,也没生气发怒什么的,他顺着术尔的力道停下,转手去勾术尔的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搭,同时给术尔解惑:“我见过太多人,你这种喜欢装大人的小孩,不是头一个。”
说着,尤先生低头吻了吻搭在他另一边颈侧上那只细白的手腕,术尔手立马僵直地往回缩,被尤先生下一秒捉了回去。
“别害羞……”他故意曲解,又慢慢悠悠地恶心人,“不知道男生的身体是什么滋味,到时候你也会这么害羞吗?”
尤先生看人很准,虽然没问年龄,但他一眼就看出了术尔未成年。
而未成年便出来工作…这种背景,是他可以下手、且后续并不会麻烦的选项。
他说的每一句小朋友,都不是爱称。
是裹着恶意的变态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