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路上捡个小孩——by千庚福辰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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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大傻子。
按理说庄骋不是一个没有边界感的人,微信头像这种事如果换的是风景画像,他都能理解,可偏偏是人。
第三四节 是专业课,庄骋打起精神听课,到中午吃饭时陈湖还是一脸的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庄骋筷子一放,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汤:“有话直说。”
“憋死我了这可是你说的你也知道我gay达很准我就是想问一句,”陈湖喘口气,接着道,“庄哥你微信头像是不是你对象?”
庄骋还没回答,张煜濯直接:“!!!”
震惊他妈好吗?!
吴琦傻眼了:“不是网图吗?”
陈湖:“……”
果然是俩傻子。
庄骋等他们震惊完,情绪降下来,才从容不迫地开口:“还不是对象,正在追,是谁别问,等追到了我再告诉你们。”
之前他就想过,要是有人发现,他也不会任由别人胡乱猜。
尔尔在他这里做不到第一个知道,也要是独一无二的。
陈湖满脑子想问的随着庄骋这句话偃旗息鼓,表情丧丧地:“哦。”
像他这种特别会挖重点的人,好不容易挖到一个,又不允许他继续深挖下去,可不为难他嘛。
大概还没从庄骋有喜欢的人的打击里走出来,毕竟他们庄哥怎么看都像是无性恋者,除了对家里那个小孩在意外,其他也没见什么时候对别人表达出热烈感情。
庄骋给他们时间消化,周三下午,篮球社有一场比赛。
庄骋充分发挥个高优势,看台上女生们纷纷尖叫,吴琦运动神经不发达,因此也坐在看台上,听着耳边一连串起伏声,心里无不“得意”地想着。
你们狂叫没用,庄哥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
结局果不其然,篮球赛结束后送水被拒。
到晚上庄骋打篮球的照片刷榜表白墙,庄骋一概没理,估算着时间给术尔打电话。
那边接得很慢,庄骋当即打了声招呼过去,半晌却是没人回应,只剩下不远不近的呼吸声,伴随着一点呼痛。
庄骋眉头紧皱:“尔尔?你现在在哪里?”
术尔磕磕巴巴的声音回应了他:“我没事,就是蹲久了起来的时候有点晕,缓一缓就好了。”
庄骋还是疑惑:“蹲?”
“嗯,”术尔说,“刚才下楼梯不小心扭脚了,我坐下歇会儿,没想到站起来的时候太猛,身体没适应,头有点晕。”
庄骋迫使自己冷静,语速不徐不疾:“手扶着栏杆没有?千万别松手,也别再立马坐下了,先缓一阵子,缓好了慢慢走,脚疼不疼?”
陈湖摘了耳机,无意听见他庄哥温柔到骨子里的语气,见鬼地缩了缩脖子。
想叫另两个吧,他们倒先在游戏上催他怎么还不入队,是半路吊死了吗?
“……”算了,佛系吧。
术尔如数回答,过了会儿,看见还没挂的通话,他不由得一顿:“我出教学楼了,骋哥你还有事吗?”
庄骋深吸一口气,吩咐道:“电话手表有拍照功能,尔尔你回宿舍了拍一张你崴脚的地方给我。”
术尔一噎:“不用了吧,只是崴个脚,而且我现在都不疼了。”
庄骋直接说:“我会担心,如果不确认你的情况,可能还会日夜难眠。”
术尔半天吞吞吐吐给他回:“那好吧。”
庄骋守着手机,大概二十来分钟,术尔给他发了崴脚的地方,的确不严重,没红也没肿。
术尔认认真真感受着脚踝,就只是单纯地崴了一下,那一下疼过之后半点问题都没有。
庄骋保险起见:“洗脚帕有没有?用冷水浸湿了冰敷一下。”
术尔:“我只有洗脸帕。”
洗脚帕那东西,不都是洗完脚穿凉拖晾一晾就干了吗,谁还用洗脚帕。
庄骋:“那就用洗脸帕。”
术尔:“?”
术尔说:“骋哥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真的不能再真的那种。”庄骋揉了揉太阳穴,说,“尔尔听话,下周就来看你。”
术尔脑瓜一闪:“是上次你跟我说的约拍写真集那个吗?”
“嗯。”庄骋说,“约在周末两天,我算了一下,刚好那周尔尔你放月假,地点在成岭花海,可惜不能带你去。”
术尔心大表示:“不用可惜,到时候骋哥可以给我看照片。”
庄骋低声笑了笑,示意术尔快去敷脚。
最后术尔只好按照庄骋说的,用洗脸帕敷脚,证明自己有听话,他给庄骋拍了张照片过去。
庄骋回了两个字:乖乖。
术尔耳根泛热,以为这就差不多了,第二天中午他去食堂吃午饭,吃完后一只脚刚跨出食堂大门,不期然地收到来自骋哥的信息。
让他到校门口取快递。
术尔一头雾水地来到校门口。
因为学校只有周六周天开放快递日,其余时候快递是不允许进校的。这时候正是饭点,走读生可以出校,术尔借了个方便,从快递小哥手里接走快递。
上面写的次日达,怪不得要送到校门口来。
他走到树荫下,坐在台子上拆快递。
是一张蓝色纯棉毛巾,和一双冬季亚麻色小熊拖鞋。
术尔眉尖一蹙,心头拢起一股怪意。
或者说洗脸帕他能理解,怎么还有一双棉拖鞋呢?
不等他疑惑,庄骋直接拨来电话:“东西收到了吗?”
术尔:“拖鞋也是骋哥你买的吗?”
虽然他确实没打算买冬季拖鞋,但骋哥怎么能做到刚好给他带来这一双棉拖呢?
“昨天你给我发的两张照片都是凉拖鞋,冬天了脚不冷吗乖乖?还穿凉拖鞋。”庄骋仿佛比他更有理由。
术尔注意力一下子被庄骋那句乖乖吸引住。
昨天还是书面语的乖乖,此刻就被骋哥以口头语的形式喊出来,他声音都变小了:“你怎么突然喊乖乖这两个字,我有点不适应。”
庄骋一本正经地说:“顺口就说出来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多喊几声,听多了应该会好适应一点。”
术尔:“……?”
是这个道理吗?
“因为我想再靠近尔尔一点点。”庄骋不用看也知道术尔那头会是什么表情,他软硬兼施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处理的,尔尔现在伤到脚,距离太远,我给不了拥抱,只能用一些亲密的称呼,叫你乖乖是想让尔尔觉得,不用每一次疼痛都通过忍来度过,我在呢,庄骋两个字,永远为你服务。当然,尔尔如果实在不喜欢,就尽量不受伤好不好?这样我就不叫了。”
术尔:“……”
威胁他只为让他爱惜自己,有点心软了是怎么回事?
算了,骋哥想叫就叫吧,一个称呼而已。
“没事。”他自暴自弃地想着,下一秒耳畔吹进来一道压低声线的磁性嗓音——
“乖乖。”
第52章 变好运
挂完电话,术尔摸了摸发热的耳朵,心脏被“乖乖”两个字叫得滚烫。他深吸气,半冷静下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
他脚昨天就不疼了,怎么可能还会牵扯受伤这种鬼话。
最后术尔先回了趟宿舍把洗脸巾和棉拖鞋放床底下,才慢吞吞往教室赶。
晚上不出意外术尔又收到来自庄骋的晚安短信。
术尔盯着床铺上靠墙横放着的洋桔梗,假花比真花耐放多了,到现在一点儿也没变。
最近这些日子,他感觉骋哥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怪。
比如像这种早晚安的短信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他最近想到骋哥的次数似乎也挺多?
术尔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脱离他给自己划分的那个边界了。
轮到周日放半天假,术尔刚把电话卡插手机里,没多久骋哥问他方不方便接视频。
术尔手一抖,发了个句号过去。
十秒不到,庄骋的视频对话请求弹过来。
术尔看了眼周围,成群结队的校服出校,他靠树荫停下,接通视频。
摄像头捕捉到庄骋那边,术尔有注意到骋哥身上时不时地飘过白色东西,他猜测是柳絮什么的。
三秒后庄骋转换摄像头,前置变后置,术尔这才看清,另一头的天空是雪白一片。
鹅毛大的雪花从深不见底的很高处落下,积雪还不是很厚,但对于基本不怎么下雪的南方城市来说,术尔眼睛都亮了。
他声音轻快地问:“是下雪了吗?京城那边下雪了是吗骋哥?”
庄骋险些被他的直白情绪所融化,嗯了声,回道:“凌晨四五点就开始下了,一直没停,下得不密集,降雪量中等,所以这会儿积雪还不是很厚,天气预报说到晚上都不会停,如果是这样的话明天早上会有很厚的积雪。”
术尔难得见积雪很厚的画面,他安静地听了片刻雪落下的声音。
……好吧根本听不见。
也就庄骋特别配合他,特地跑到安静的地方,手臂伸长,手机支愣起来,孤立在寒风中,给他听落雪声音。
术尔没看见,也不知道,庄骋手都被冻红了。
过了会儿,镜头出现抖动,庄骋在行走,接着视线一整个下滑,一片雪白的天然地毯里,他忽然听到一声吱呀的响声。
术尔疑惑那是什么,庄骋的解释如约而至:“是踩到雪的声音,应该会比较具象化。”
庄骋找了一处雪稍微厚一点、周围没怎么被踩过的地方,手机放得很低,然后一脚踩下去。
他接着问:“尔尔刚才听见了吗?”
说完又挨着旁边换了个干净的地方踩,凹陷进去的声音复刻刚才。
那种压实感透过视频把声音传过来,寒冷的冬季冰天雪地,术尔心里涨满温暖。
“听见了,”他捂着心脏说,“两声都听见了。”
南方城市积雪如登天,术尔上次对大雪的印象停留在两岁多。
外婆把他放在院子里,那段时间正是过年,他身上穿着很喜庆的衣服,被外婆打扮成年画娃娃拍的照就是那次。
这一刻,术尔特别想找到那张照片。
术尔遗憾道:“明天周一,今天晚自习手机又要上交了,到时候打不了视频,看不到很厚的雪,骋哥可以拍照片发给我吗?”
那边还在感慨,庄骋忽地懊恼似的皱了皱眉,手掌拍了拍脑袋:“怪我忘了说,尔尔的这款电话手表可以下载微信企鹅,登录上去就可以跟我打视频了。”
那天的梦境远没有他表现得那么云淡风轻,当时只是为了安抚住术尔,维持了一个很好的表面假象而已,实则梦境内容已经算严重影响到他。
醒来后庄骋脑子里整天盘旋着瘦弱得不行的尔尔被拒之门外,那明明就是欧阳爷爷留给尔尔的家,尔尔怎么会回不去呢。
只是一个梦境,却真实得可怕,梦境里的术尔比现在瘦多了,整个人像一副骨架似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拒之门外的画面,让庄骋醒来后几天里心脏都处于难受阶段。
大概是梦境太过曲折伤情,当下他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尔尔想要什么就满足什么。
他记得尔尔无意提到过英语听力艰难,当时脑子里只想着这件事,导致他忘了说这款电话手表网络通用。
应用商店里能下载下来的都可以使用,只不过因为内存不大,不建议像手机那样把很多软件下个全。
术尔怀疑自己听岔了:“……什么?”
现在电话手表已经先进到可以打视频了吗?
自从订了目标,有了前进的方向,术尔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电话手表可以打视频这件事,让他再一次清晰地认知到,他对于一些消息的更新换代可能的确很滞后。
或者说在他的知识储备里,很多信息都停留在几年前。
庄骋温润的声音传来:“去应用商店下载微信,我明天给尔尔打视频,尔尔的心意明天就能实现。”
术尔小声:“也不是心意哦,我就是好奇,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对面传来低笑。
术尔深深地吸了口气,迈进十一月的锦城也有降温,他换上厚外套,本来是去刘奶奶那里的,骋哥给他看了大雪的照片后,术尔决定先回趟家。
走出了学校,术尔视频没挂断,注意力全在手机屏幕画面里的大雪上,没注意到有人悄悄跟上了他。
大概聊了十来分钟,术尔要过十字路口的大马路,庄骋不敢耽搁他,立刻说:“我挂了,尔尔你专心过马路,注意转弯车辆。”
术尔嗯完,挂断电话。
回到家,术尔推开门差点以为走错屋。
不是,家里乱糟糟的,是进贼了吗?
半晌,打扫卫生的钟点工从术豪房间里出来,看见他先是一怔,随后警惕地问道:“你谁啊?招呼都不打,怎么乱进别人屋。”
还是说她刚才提垃圾到门口忘了关门?
但是没可能啊,她怎么会连关门这种简单普通的事都忘?
这一刻,钟点工脑海里有关于入室抢劫她该先自保还是先报警都想好了,没想到进来的男生只是很迷茫地瞪了她两眼。
钟点工:“?”
术尔:“我回家干嘛要跟你打招呼?阿姨?”
钟点工:“……”
钟点工顿时汗颜,搓着手中帕子,紧张回道:“这样啊,不好意思啊,我以为这家是独生子呢。”
她起先看到客厅电视墙下面摆着的相框里,照片上是一对夫妻和一个八九岁小男孩的合影,一左一右占据的两个相框都是,完全没见十六七岁少年人的影子,便以为这家人是独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