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恋爱脑反派——by川与山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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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厌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没有对象该怎么成家,还有这些与去钟家玩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应下邀约。
所以当晚上谢父回来说钟家请吃饭的时还惊愕了一下,他还以为中午的邀约只是客套话而已,没想到钟家行动如此之快。
“记得明天穿好看点,本来已经赶不上他家钟子俞了,现在又是个失业青年,这让我在钟邑面前怎么抬得起头里。”谢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谢厌,一个人碎碎念念的往楼上去,谢厌停留在原地思考这份邀约是什么意思。
中午他和钟母聊了几句,钟父就回来了,在街上聊天也不怎么方便,大家就礼貌的表示下次有时间再聊就走了,而现在这份随之而来的邀约怎么看怎么不简单。
第二天下午,谢厌早早被谢父喊回来准备去钟家作客,“去你钟叔家吃饭,你大哥有事撑不了腰,现在就靠你这张脸了,待会他们问你最近在干什么,我都不好意思说。”谢父恨铁不成钢的撇了眼谢厌,转身上了车。
谢父和钟父从小一起长大,结婚后虽然关系疏远了不少,但平时过节过年还是互相拜访,谢倦和钟子俞年龄相仿,走得比较近,两家关系还是不错,只是谢父一直觉得自己家孩子没有别人家优秀。
谢厌对谢父父亲间攀比的话没什么感觉,非常坦然的坐在他身边打开手机聊天。
至于兴冲冲的谢父,谢厌没把自己觉得钟家请吃饭目的不纯的猜想说出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钟家。
“子俞,晚上谢厌他们一家来吃饭,你准备一下。”
中午,钟母走进钟子俞的房间,见他安静的坐在窗边看书,表情暗淡一瞬,转而想起今天晚上的计划,眼神闪了闪,笑得温和的提醒钟子俞。
“谢厌?”
钟子俞原本还在看书,听到母亲的话后猛的抬头看向她。
“嗯。”钟母点头。
“我知道了,妈妈你去忙吧。”钟子俞手指无意识摩挲书的封面,眼睑下垂,不在意地回道。
“好,你注意时间。”钟母见他反应,温柔一笑,转身出去了。
房间安静了好一会,坐在窗边的人才抬起头,从旁边的桌上拿起手机翻看,却发现自己添加好友并没有通过,钟子俞笑了笑,这个人还真是倔强。
他想提醒谢厌的今天晚上可能是个鸿门宴,可惜谢厌不给他机会,钟子俞放下手机打算继续看书,只是原本平静的心如同朝湖水里丢进一颗石子,一圈圈涟漪泛起,再也恢复不到之前的宁静了。
书半响没翻一页,钟子俞想起第一次见到谢厌的时,那天他刚从医院出来,经常走的那条路在整修,助理换了条路,他在离医院不远的巷子里看到了谢厌。
他穿着医院的病服,绿色头发已经开始掉色,看着跟堆枯草似的盘在头上。钟子俞透过车窗见他慢慢从巷子那头走过来,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虽然表情极力克制着,但是透过双眼,钟子俞还是发现他对外面某样东西的恐惧与不敢置信。
每往前一步,都那么的不确定,如同小心翼翼伸出触角打探这个世界的蜗牛。
钟子俞没忍住笑出声,那想对面的人非常敏锐,猛的抬头看过来,眼神犀利,与刚才的茫然无措判若两人。
钟子惊讶他的变化,两人对视无言,绿灯亮起,车辆启动,两人就这样错过了。
之后两人再见,谢厌没有认出自己,钟子钟还有点惋惜。
晚上七点,谢厌和谢父准时到达钟家。
谢厌望着眼前这个中式院子,眼里浮现淡淡的怀念,钟家的房子是三层建筑,面积很大,从进门就一直是花草树木,假山流水,鹅卵石铺路,大理石地砖,谢厌跟着谢父身后,身着黑色西装,脚上是蹭亮的皮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结婚。
穿过一路园林,两人到了正厅,钟家老爷子钟国庆穿着黑金色唐装,昨天早上刚见的钟父钟母也穿着西装旗袍。
见这隆重的穿着,谢厌越发确定这顿饭不简单。
新中式家具,墙上挂着山水画,红木镂空书架上摆着花瓶笔墨纸砚,还有一些玉饰品。
钟老爷子拄着拐杖,虽然已经八十多岁,却精神矍铄,眼神炯炯有神,看向谢厌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
谢厌微微欠身打招呼,钟国庆笑着点头,看向谢父,“你好久没来家里玩了。”
“这不是来了吗?”谢父笑得爽朗,眼角皱纹堆积在一起,他父亲去世早,以前两家经常走动的时候,钟过国庆对他不错,只是后来忙了,也就生疏了。
“有时间多了家里玩玩,现在孩子们都大了,你时间也多了不少,”钟国庆慢慢悠悠和谢父聊着。
谢厌旁边坐着的是钟子俞,这人从他坐下就一直盯着他看,毫不顾忌旁边的家人,谢厌见他实在太明目张胆,逮着没人注意的空隙,侧过头低声:“大家都在呢。”
钟子俞还以为谢厌凑过来是想说什么呢,没想到他会说句话,笑着点头,“对呀,怎么了?”
“收敛一点。”谢厌在桌子底下拉了拉他的衣服,谢父他们那边已经朝两人这里看了好几眼了,谢厌实在是不想引起众人瞩目,只能提醒他不要太过分。
钟子俞侧头看向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在扯他衣角的谢厌,眼里浮现淡淡的笑意,这人表面端着正人君子作风,不动如山,君子如兰,然而钟子俞却想起那天看到的眼神。
决绝狠厉,浑身气质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尖锐冰冷,发现是无关紧要的人后,又收敛得温和无害。
从那天后,钟子俞时常想起那天明暗相交的巷子里,抬眸朝他看过来的谢厌。
第37章 娃娃亲
晚上晚餐格外隆重, 鸡鸭鱼肉海鲜水果,各种酒水,整整摆满了一桌, 谢父一直乐呵呵的,等看到一个菜接一个菜上桌时,也逐渐发现不对了,上扬的嘴角一瞬间拉平。
“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 就随便做了一些, 不要客气啊。”钟国庆客气的说道,管家一个挨着一个的倒酒, 殷红的液体在酒杯里摇晃, 等管家倒完酒, 钟国庆端起手边的酒看向谢父, 谢父愣了一下, 连忙端起酒站起来, “这这这——,钟叔折煞我了。”
“快坐吧,许久不见了, 大家放下拘谨好好吃顿饭。”钟国庆抿了口酒,略带感慨的说道。
“是啊是啊。”谢父被钟国庆刚才那么一搞,此时想不拘谨都不行,说话都结巴了。
钟子俞虽然隐约知道父母请谢厌他们来吃饭目的不纯,但是见爷爷这样郑重, 还是略显讶异。
大家寒暄一轮,终于安静下来吃饭, 谢厌吃着面前的菜, 手边的红酒一点没碰。
“小谢最近在忙什么?”桌上虽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 但大家都安静吃饭,钟母的突然发问,引得大家齐齐朝她看过去,然后又看向另一个主人公。
“最近在当无业游民呢。”谢厌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半开玩笑的说。
“刚刚毕业,好好享受自己难得的休闲时光。”钟母被他的坦诚打的猝不及防,但还是温和的将话题圆过去。
钟子俞朝钟母那边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接下来钟母没在问谢厌什么,他安静的吃完一整顿饭。
桌上有一道八宝鸭,很合谢厌胃口,他接着夹了几筷,就感觉身边人的视线一直随着他动作而移动,谢厌侧过头看向钟子俞,就见他正盯着自己,碗里的米饭没动多少,筷子已经放下了。
“你吃饱了?”
“嗯?”听到谢厌的问话,钟子俞疑惑的看向他,等发现他目光落在自己碗上的时候,恍然大悟。
“嗯。”
谢厌就坐着他旁边,虽不至于时时关注他,但是偶尔余光一撇还是知道他根本没动什么筷子。
“虾不错。”谢厌夹了只自己面前的虾放进钟子俞碗里,言简意赅,钟子俞被他行为弄得一愣,既而笑了笑,夹起虾吃了。
虾已经去了头,轻轻一咬虾壳,虾肉就完整的脱离出来。
钟子俞细嚼慢咽将虾吃下去,就没再动筷。
一顿饭吃完时间已经不早了,谢父原想告辞赶紧走,却不想被钟国庆喊着一起去书房喝茶。钟父钟母也跟着一起去,一时间客厅只剩下谢厌和钟子俞。
客厅是由两部分组成,一边餐厅,另一边是会客厅。
谢厌和钟子俞转移到会客厅,沙发风格偏欧洲,地毯、花瓶,墙上挂的油画都偏欧洲十七世纪巴洛克风格,与另一边中式风格形成巨大反差。
“喝茶吗?”钟子俞转动轮椅滑到桌边,拿起白瓷茶杯,碧绿的茶水涌流出来,袅袅白烟升起。
“试试。”钟子俞将茶往谢厌面前一推,又拿了个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
“谢谢。”谢厌点头道谢,却没碰桌上的茶,偌大客厅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空气涌动,莫名有些焦躁。
“我加你,你没同意。”钟子俞握着白瓷茶杯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在清透白瓷的映衬下,莹莹如皓月。
谢厌连忙移开视线,听到钟子俞的话,掏出手机划开通讯录,确实有人添加他的为好友。
“同意了。”谢厌点开同意添加,很快两人聊天界面就出现了第一条信息,恭喜他们成为好友。
“我还以为你还在记仇呢。”钟子俞浅笑着将之前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场景描述一下。
“那时候还在住院,躲着家人出去的,你出声时我还以为我爸找人来抓我。”谢厌三言两语将两人第一次遇见简单归于误会,钟子俞转着茶杯,轻轻点头。
其实谢厌在宴会见到钟子俞时就已经认出他了,同时也知道这人是小说里的反派。他不喜多事,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只能装作陌生。
他不想和小说里人物产生什么交际,但是对钟子俞却屡次破戒。
置之度外,当个旁观者,说他冷血也好,说他没良心也罢。谢厌以前无事时也看过一些小说,里面不是情就是爱,配角遇到主角就沦陷,什么都不考虑,只想要爱情,只是主角有光环,配角没有,所以下场都不怎么如意。
谢厌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与和平,他不想为那些没有必要的事浪费心力和时间。和钟子俞的相识是意外,但是这人一点都不自觉,明明小说里写的是喜欢谢倦,却频频靠近他。
钟子俞将茶杯放下,见谢厌没碰他倒的那杯茶,垂下眼帘,遮住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
不知为何钟子俞觉得谢厌对他有些矛盾,有时候放任他靠近,又有时候戒备他的靠近。
谢厌转头就看到钟子俞抿唇安静的坐着,客厅光线充足,足够谢厌看清周围的一切,白色衬衣解开一粒口子,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脖颈,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凸起的喉结上下移动,手指在毯子上放着,安静得不像活物。
“怎么了?”虽然心里想着不要过多关心与剧情有关的事,但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那茶!”
钟子俞撇了眼谢厌,然后指了指桌上安静摆着的杯子,“你怎么不喝。”
谢厌还以为他因为什么不开心,没想到只是自己没喝茶,“你喝了吗?”
钟子俞虽然一直端着茶杯,却没喝一口,听到谢厌的话,下意识将杯子往嘴边递。
“你是不是傻,这茶这么烫,你就想直接往嘴边送。”谢厌俯身从他手上将杯子夺下放到茶几上。
“我不知道。”茶是钟子俞临时让人泡的,原本已经泡好其他茶,但是他换了一种茶叶,茶来不及凉就被送上来,他端着杯子只觉得温热,没想到茶水滚烫。
“没事。”谢厌视线落在钟子俞轮椅上,指尖微动。
“怎么了?”察觉到他视线落在自己腿上,钟子俞不适的拉了拉毯子,想将腿遮住,之前出去他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是此时此刻,当谢厌目光落在他腿上的时候,他竟然感受到腿被打断时那种锥心刺骨的疼。
没被绑架之前,他刚毕业,朝气蓬勃,英姿勃发,但是一夕之间,跌落尘泥,自尊心被扔到角落里,无人在意,人们只注意到天之骄子的坠落,言语中不再是敬佩与赞叹,而是惋惜与幸灾乐祸。父母看他的目光也从自豪变得复杂。
人生剧变仅在一瞬。
钟子俞喉结微动,放在毯子上的的手蜷缩收紧,良久,才哑着嗓音说:“医生说,再做一次手术就可以了。”
钟子俞说出这句话后扭过头,不去看谢厌的神色。他可以任意和他开玩笑,但是玩笑之间隐藏了多少真真假假的情感,钟子俞也不清楚,医生说他的腿能否治好是个概率事件,但是此时他只想把好的那一半概率告诉谢厌,坏的那一半概率,他独自去承受。
谢厌定定的望着钟子俞,发现他嘴角虽然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为自己的腿能治好而高兴,但是不知为何,谢厌觉得此时的他非常难过。
“我想问你要不要坐到沙发上来。”谢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亮,并没有因为钟子俞几句话而改变什么,“沙发挺软的。”谢厌语气真诚,真的是为了沙发柔软而想让他坐上来,而不是坐在几块冷冰冰的钢制品里。
钟子俞看了看沙发,他自己家的沙发是什么样的他能不知道吗?不过,他笑着答:“好啊。”
钟母下来时见谢厌和自己儿子两个人并肩坐着沙发上,偶尔抿一口茶,前面放着一部经典电影,电影正好放到男主提着包甩门而去,女主在后面喊着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