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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裳——by南巢旧巷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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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问自答后便将盒子又重新合了起来,“东西,你们是见不着。不过,我能画出其中一二,你们俩可以先过目。”她也是得有记忆点才能记得住。
  搁置在一边的木盒静静躺着,傅晨走到书桌前,绘画者记忆中箭的图案模样,三人都相当安静,未出一声。
  直到人停下笔,将画好的图摊开展现在她俩面前,“除了箭柄上的这个图案,其余也没什么特别独特的。”这无非就是目前最有用的了。
  “箭的花样是为了好分辨它因何使用,谁要用得提前报备,”明辞君看此朝江吟荷说明道,“这些在书剑阁皆是有记载的。”首先它是得从那地方出的。
  傅晨在这头附和道:“这人如今这么隐蔽,而且还特意来取走。就算是从书剑阁中得来,这会估计早已抹去痕迹。何况也不能排除,是独有的。”这都过于绝对,可能知晓的便是,对方肯定是不想让她们知晓过多消息的。
  听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江吟荷注视着手中箭的图案,感觉说到重点又没什么作用。
  她内心汗颜,这俩什么时候能稍靠谱点,没用的默契倒是展现的淋漓尽致。“那,还有什么其他法子没?”她嘛,还是想听点有用的。
  总也不能这样干站着……
  谁知对面这两人相视一眼,斩钉截铁的同她说:“没有。”傅晨给了她这个肯定的答案,“书剑阁的档案,我们是无权查阅的,更别提还一张一张得看。”也不要论进去四处观望其他,
  “刚不是还说,处理到那什么记载的,”她原是想听对方刚才说的话,谁知这人眼前又这样道,“……我们这,是假设,不能信,不能信,对吧。”傅晨还将眼光投向明辞君,这人也一起附和起来了,“对。”
  这一唱一和的场景还真的是太常见,“走了。”现下也没有用的,还是回去比较实在,“你们俩,要是有什么线索记得跟我说。”这俩绝对有事瞒着。
  听到要回去,傅晨像缓过神般,“你们俩怎会这么巧,一起来找我。”而且看上去就是完全商量好的。
  来了这样久,竟然说起这个,江吟荷有时觉得无奈,“她也收到信,是托人送上门的。我们俩只是好奇送你信的那个箭是从何处来的。”所以就一起来了。
  明显对于也有收到信的这件事,傅晨是有些吃惊的,她现下有些好奇对方信中会是怎样的内容,于是江目光投向了对方,“是有关上一个死者的。”明辞君瞧着面前这人的眼神,便明白是想要知道些什么,所以她也不妨明说。
  “你说那个女子?”上次去调查的那人,“她不是自杀呀。”记册中也有明确记载,这俩是真有什么牵连嘛。
  她说罢见明辞君点头,并从怀里将信拿出,“ 信中是记册中没有的内容,”她觉着对方看得更多些,想来也会有其他的见解。
  这么一说,傅晨有些惊讶,接过信后便好奇地定神看着,“记册中所记载的内容,可以说事非常详细了。”而且没什么纰漏,皆是能让人看懂的。
  只是此刻,观看者信里的内容,她心中咯噔一下,“这……”这其中的内容属于让人震撼,“所以余成才要想方设法的让这些人有下场。”原先她是不太理解,再深仇大神,受到惩罚还不够。
  “他最后还是认为只有自己死了还是真的解脱,而不是看着那些人被惩戒。”
  江吟荷从此刻起,越发有些理解对方、
  没其他念想,心中唯一念的事结束,便开始思量这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只往后有时会想想,当初还真是‘无知’呢。原以为好些东西是弥足珍贵的,换个时辰又没重要到非什么都不可。
  不知为何,她留意到这俩同步看的次数越发频繁,如同此刻,这俩又在关注着自己,“你俩要是下次在我受伤的时候,也能第一时间到的话,那我可真的是烧高香了。”她可真怕到时候把她不小心搁置了。
  “不会!”
  她又听到了两同步不一样的声音,只好无奈宠溺笑着。“我真要回去了。”院中的药材原本就是她亲自采摘的,现下也得自己收拾分类别的。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俩又开始,像是盟友般商量计策。她就站在一边默默看着,直到半刻后两人才分开。
  至于说了什么,她这个角度是真一点也听不到。她不禁想,这俩是否是在什么时候达成了什么交易,不然这熟络劲,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目前这局面,还是不与人掺和。
  所以看她俩还要一些时间,便自行离开。
  而傅晨就是在故意拖延,无疑就是想让人提前走开。待人没影,两人脸上的笑容也立即没了。
  明辞君理理自己的衣裳道:“有何事?”从眼前这人突然‘献殷勤’,就知晓不对劲。当然现在她还不知是因为何事。
  对方直截了当地问,她也不憋着,“你当真不知小荷是何人?”傅晨还是想从眼前这人面前听到回答。
  这个反问让明辞君下意识地皱着眉头,她不明白对方是何意思。只听对方又道:“望你以后能照顾好她。”
  看来是真不知,那她现在也没揭开的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等人自己琢磨到更靠谱。
  “嗯?”这忽的一句让明辞君愣了下,“我的意思是,以后你俩一起,有危险的时候多护着点。”傅晨自己也知晓方才说的话唐突,现下又开始找补。
  见人似懂非懂,却又很诚恳的回答,“这自然会的。”明辞君回答得真切,毕竟若两人一同,自然是会关注下对方的。只是对方这一本正经地‘吩咐’,她是真没料到。
  方才让她留下,就只跟她说这下,可谓是无关痛痒的话。
  她回答完,注意到对方也只是淡淡点头,没再开口说些什么,她犹豫再三道:“那无事,我先行离开。”便作揖往外走。
  待人走时,傅晨眼见对方的身影越来越远,方才差一点她就开口说了。
  兴许这会还是没完全想好,有些事还是水到渠成吧,像她这样的,无非就是拔苗助长,无用罢了。
  前脚将箭柄收走的束影,后脚仍呆在原处,瞧着她们三前后进进出出,并向长垣说明情况,“她最后出来的?”对于明辞君是后出来的,他也有些惊讶。
  这俩人是说不上多好,可说到能好好谈话也说不上。
  “是得,”束影从头开始关注着,不可能看错,“出门时,一副疑惑的表情、”她站的那个地方视野好,所以也看得格外清楚。
  长垣听罢便开始自行猜测,“她俩能聊什么,难不成是傅晨想说这件事。”虽然这种情况在她的设想中暂时是不存在的。
  转念一想,这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你确定这明辞君是不知晓的。”他又开始找人来了解情况。
  “这我们上次去试过,确实是不知道的。”束影在思量怎么说,“况且,傅晨是不想江吟荷掺和此事的,又怎会让她有所交集呢。”
  这么一说,长垣都快要忘记,当年是他希望有倚靠,才同意安排这么个人。

坊间传言
  凡事也无绝对可行的法子,还是得多加提防。
  见此处也无其他事可探,长垣便自行离开。束影仍立在原处,内心斟酌着要去见人一面。
  在江吟荷回常医堂时,尸首册已经摆放在她常用的方桌上,其余的也正送到其他人手中。说这是需要,须得诸位过目方可。
  其死因如她所说,然心中一念是余成时,不免觉着心痛。
  信中虽有他所言当年之事并不完全真相,多有包庇之意。她是不知因何缘故,斯人已逝是真,还原事实也是重中之重。
  并不是当事人的她,不偏袒任何一方,况且此事真正要做出决绝的人。最后也不是她自己。
  翻阅完,不觉感慨,对自己来说,到底什么是重要的。
  待在房中的傅晨,正收拾着自己的盒子,心中想着要放在何处。耳边听得有脚步声,这时候会是谁来,她门是掩着的,才来了人,现在又是谁轻声踏步而来。
  以往万一,她躲在门后不容易见着的角落,待人推门,便伸手开始抓人,正巧与进来的人双手擒拿,见是束影,她有些惊讶,“是你?!”怎会来这地方。
  她问着两人都将手放开,“怎么不能是我,你这见到我像是瘟神一般。”那眼神恨不得眼前的人立马出去。
  “瘟神倒不至于,”傅晨客气地请人坐在圆凳上,“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今日也有守卫。”她们方才来时,是有专门的印才能进来,“该不会是翻墙进来的吧?”这说法貌似更能站稳江恩。
  束影起身掸掸灰,“原想大大方方走进来,见那几个守卫的,想想还是从后门小院进比较靠谱。”只是那小院是真难找,无奈她只好先翻墙。
  若没记错,后门小院同样也是有守卫把手的,相对前门是宽松得很。
  她听完点点头,没再当回事,瞧着对方气定神闲得又坐了回去,“你,特意过来是有什么话要说?”总不会是来看她的吧。
  对方定睛看着,看得她头皮有些发毛,“无事。”束影瞧着对方,想琼方才见到的一面,又将想说的话给收了回去。
  听得这话二字,傅晨微歪头轻蹙眉道:“那你还真是清闲。”她可不信过来就是这么静静坐着,还同她聊几句家常的。
  这次她算是低估,这人竟半句有用的消息都没开口过。
  说的这些,也并非是她所厌恶的,句句细品来倒也有不少提醒的良言。
  虽不太喜欢这番,却又让人觉着实在。
  而在束影看来,无非是想聊的事拉不回来,只得越走越偏。原是想说关于对方盒子的事,心里反复琢磨。这一开口同样证实她也有来拿箭柄的可能。
  思量再三,她放下这念头。
  连带离开这个院子时,傅晨仍觉着对方话未说完,只是眼前人决绝要走的背影,告诉她兴许是认为错了。
  只是这样一番不谈与案件相关的事,倒是让她有些许舒缓。
  这当中有许多事,并非如一开始计划那般,更不会走的十分顺畅。不过是一路走来,结果还不算看得过去。
  回到府邸的长垣似是想起什么事,于是叫住了影卫,“策,”在外闻声的人走了进来,“殿下。”听到这名字时,他是有些慌神的,从赐名时拢共也没唤过几次。
  “你去告诉院判,”长垣躺在贵妃椅上,翻阅着手中过半的书籍吩咐道,“换成寻常药吧。”算起来也快到时候了。
  听没动静,低眸见人仍立在那里,他将书籍放在一边,微微笑着:“发都发现了,再兑药也不会喝的。”那还不如直接撤了。
  策并非不知晓是被发现,只是他内心觉着此药还是有用处的,现下听殿下再次吩咐,他便应声照做罢了。
  瞧着人得令离去,他无奈地摇摇头。
  给明辞君配的药,除了药性大且耗元气,委实是护住命门的罕见药方。服药这多日,如今身体根本也该找补回来。只是寻常稍有不慎,难免会疼痛难忍,就并非是如今这般。
  日积月累,是药三分毒。
  当初配药时,也是剑走偏锋,虽有试药,说到底也并非有多大把握。直至后来,有所好转,才更大胆了些。
  且这药方皆是从巫术方中得来,宫中不允其存留,自然其中治百病的法子也非医者所知晓的,
  坊间传言,巫术方看得多了,会遭到反噬,使用此方之人不得过三月,得好生调养,控油性命之忧。
  这其中虽无实史之证,只凡事流传至今,尚且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关于巫术方的传言,明辞君早有耳闻,所饮药之端倪,她是在一月之余时有所察觉,当时认为不过是身体抱恙严重。
  此时的她在梧桐树下的靠椅上躺着,望着远处前几日被灌药的灌木,生长得还挺快。
  有时她会在想,若当初没跟着一起去那么多地方,如今的自己又是会在何处待着。或是待在闺阁中刺绣,作画,弹琴,又或是早有来议婚事之人。
  会不会哪样皆比这般好……
  天渐渐暗下来,微风也变得刺骨,明常君注意到妹妹仍躺在那,就从里屋抱出轻薄的被褥来。这些天一有空就在此处,怎么也叫不回去,“小心受凉。”他摊开被褥盖在人身上。
  听是兄长的声音,未睁眼的明辞君感受到些许暖意,睁开眼笑道:“今日回来的这么早。”可还真的是不常见。
  “身体还没好利落,就在这风口吹风,回头又要说头疼。”说几次也不听,他只好以见到人就开始念叨,“身体,得自己好生照料,我说得再多,也没见你一次上心过。”倒像他是那个管事的人一样,每日到点催一下。
  这唠叨她再熟悉不过,只是这地方确实是让人舒适,不像屋内那么沉闷,也不像堂屋那般空旷,当然,这得在有光在。
  她坐起身来,朝兄长笑着道:“你说得,我全记下了。”只碰巧每次都没在对方跟前做过。
  听到这样说,明常君也不想再多说,“说你就记得一次,不开口转身便忘。我呀,也懒得念叨你,爹还要我回来找《轻平册》呢。”他差点把这事忘了,说着连忙朝书房赶去。
  半刻后,她见对方从里屋走出来,就走上去问:“宫里出事了?”这《轻平册》记载的多是作战之事,轻易是不会拿出的。

未言一句
  明常君朝她淡淡笑着说:“商榷要事所需,不必这个眼神看着,不是大事。”其实,他也并不知晓是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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