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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裳——by南巢旧巷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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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直白的问话,江诗是不知所措的,就像是心中有无数个答案,却没一样是说得出口的。
  是她经历的不够多,见过的伤痛太少,所以能做想做的才会有限吧。
  她是什么都没说,桓仁师傅又开口道:“要是因为你没救得了那医馆的人,所以这些天魂不守舍的。师傅同你讲,完全没必要。”他说的斩钉截铁,就是那种事情没发生自己身上的无关紧要。
  “可,他是我眼睁睁看着,看着他在我面前不停…”江诗低下去的头就没抬起来过,“就在我眼前慢慢的,慢慢的……”闭上了眼,她知道对方口中的那个‘十儿’另有其人,相信他还是有很多羁绊在的,可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样的事情,每个人经历过的感触是不同的,而且每件故事主角不是她们,最多算是个参与者,所以身处何职做何事,再多一点都是逾越不了的。
  桓仁知晓要让眼前人迈过这个坎,不是一两日的事情。
  “不能左右的数不胜数,岂是知晓一二便能为其改之的。”他虽不喜无能为力的自己,时日长些也算能坦然相对,“我们所做之事,所学言识这些在一定程度上都是有限的。倘若哪日你遇上新鲜的,能为己改变的。到那时,我想你应该会想通许多。”我们不是不想,是真的爱莫能助。
  江诗抬头只见着泪汪汪的双眼,“桓仁师傅~”她有时觉着好累啊,其实有时想想原本是可以不这样的。
  她从对面小碎步跑到他跟前撒娇,桓仁面带慈爱笑容摸摸人的头,两人寒暄几句江诗就离开了。
  回到住所时,明覃坐在靠椅上,旁侧有一放倒的拐杖,听得有人在说:“这时候怎的出来了,跑这吹风啊。”刚好没几日,又开始闲不住非得折腾。
  躺着的人盯向树梢上的鸟儿,一直看到飞走才开口:“奇掌柜和他那侄儿都死了是吧。”她是醒来后知道的,“他们是怎么死的?”
  关于这个问题,江诗设想过多种对方问自己的场景,当前眼前这个也在她的设想范围内,“中毒。”这是她当时的第一判断,结果也告诉她没猜错就是那颗药丸。
  “照时辰来推算,他们是知道自己会死掉的。”但凡他们有一人说,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死掉。
  明覃听罢冷漠地点点头道:“或许不想再受到约束,刚好碰上这个机会,所以才会耗到那个时候吧。”她现下觉着要是在那么个时候,做点对己或对重要的人一些事,那也是没遗憾的吧。
  想着想着仰望天空,乌云还真是多啊,一点也见不到光。
  可能吧,可她们又怎会知晓呢。
  这时坐在她右侧的江诗,“苏染不是又派人去了躺‘穗香楼’,据回来的人说二楼一片废墟,压根儿没什么祈愿的,更别提我们当时见着的那个肢体了。”当时听到这的时候,她是有些不信的。
  这不相当于将她们之前看到的那些全盘否定了,而且是非常彻底。
  “还从那搜出重要的记册,里头记载的多是早年孩童的消息,不过只记了几月,而且还不是同一年的。……”
  她们当时还对此好生察看一番,不少都找不着家里人了。
  听着她这般念叨,明覃偶尔应上一两句,倒也没那么困。江诗停不下来的话,也让她开始慢慢淡忘让自己落寞的事情。
  ‘穗香楼’早年间不过是每家每户投点铜钱许愿,挂红绳的地方。
  那时,后院有一桦林,只因一次路人在树下乘凉,瞧着树木模样新奇,遂到处传言此乃神树,只要好生供奉,许的愿都能实现。
  一传十,十传百。
  贫苦人家凑个热闹,富贵人家的一掷千金,自然不在乎几个铜板。
  不曾想许的愿竟成了真,桦林也成了大家敬仰的神树。
  从一开始捉摸不定才来拜,到一有事就来拜寻求个好结果。
  桦林在这数月间竟又大了一圈,占了多余的土地,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也越发不受控制,于是又嘟囔着要给它移地方,给它找个寺庙安心待着。
  经过一番谈论后,规定好要将其移到百米处的‘香庙’。
  当日开挖埋种时一切正常,不过从那以后来供奉的人越来越少,那桦林竟慢慢变回原来的模样,自此未曾改变。
  镇中也渐渐发生诡异之事……
  他们认定是那棵桦林在作怪,遂请了大师来,那大师说‘此处是他的根,除非是他自己想走,否则谁赶,就会遭殃。’大师的话不能全信,可他们确实也是胆小怕事的,又找人将那桦林搬运到原处。请大师施咒贴符,最后说要盖间屋子将其压制住。
  自此后,‘遂香楼’便在镇中开张。
  至于相传的这些是否属实,没人敢证明,可以说余下的那些人还是不太想让知道这些的。
  她们瞧见的那个肢体,应该是桦林的各个枝干吧,或许真的有幻术存在。从未真切经历过这些,同她们而言不过是身临其境却不能感同身受的。
  相应事宜结束后,奇正他们的尸首按例需要焚烧,江诗同样没去送一程,只是心中想着应该快回来了吧。
  “他还有很多没有讲吧。”是有很多的吧,可这些统统都说不出听不到了,“沉迷于想给自己孩童讨个公道的人,竟然会去碰大烟,碰那要人命的……”她不能理解,再说那么多人都是有牵扯的。
  听得出来愤愤不平,“如今这些都不由我们来管,再过些日子,那两屋子都要重建,别忘了你也得去。”明覃现下已然没那么需要拐杖了,只是来回奔波还是要不得。

接回府中
  到了这日,江诗早早的就随着苏染他们一同前往。一去总也不知得花多少时辰,所以提前将需要的药一一备好,并且告诉了照顾的婢女。以免她哪日回来晚或者早赶不上,所幸提前备着,这样无论早晚总不耽误。
  照官府下达的意思,暗道密道全封,不能出现来日被发觉的情况。
  进铺子里了解后,看大致周围状况实行摧毁,其重建担待之事就全由苏染负责,他们回头来验收即可。
  自从案子传开以来,众多人跑去衙门闹,甚至还有写了匿名信到京城的。这两铺子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影响不佳,可这么多年经营着总也不能坐视不管。
  而且从形势上来讲,万一真不复存在,也不晓得动了多少人的利益。他们如今就是想如何做能将亏损控制到最小,又怎么能最快的恢复营业。
  他们知晓要查铺子时,已经尽最大可能把涉及的撤回来,再给两日,就多两日便能全部…
  没料想这新任的,油盐不进,会抓新招的很,偏偏还不按名单的顺序来。
  至于其他情况,是想要给人绊一脚的。可现下这种情形,若不能干脆,那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他们能做的事走一步看一步,派些熟识随时提防着。
  江诗同苏染一起带着人从密道穿过,并且把能走的几个全给顺通。又来回看了两家铺子的装饰,确定其需要更改的,并找了画师先将当下画下来。
  房梁屋内暂定,但不会有太大动作,最多是里头装饰换换,重招人换个营生,新取个铺名。重要的事就是把那密道暗道给它封了。
  那些个人说的直白点,无非就是过来走个过场,说是朝廷对此事非常重视,希望他们能赶紧落实。简单言语两三句人就走得没影,美名其曰说了个好大的主意。
  这事吧,她们是统一战线认为对方可以但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最后的重担无疑是落在她们身上。
  “得找工匠师傅去,”听完那些人说的话,张乾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糊上这些,这么大工程,我们是多找些人,想办法几天给它结束了。还是人找少点,时日花得再久些。”他内心是觉着二者没多大区别,只是不知那些人怎么想。
  苏染在张乾两人同步走着道:“你刚没听他们怎么说的,要在这住上几天。”无非也就是多待几天看看他们,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的。
  对这原没什么兴趣的江诗听到他们在议论,便跑了过来,“难不成我们找什么人,他们要过问下我们才能用啊。”她是有些好奇,可在几日后确实是实话。
  她说完旁侧两人都有些异样的眼光望着自己,“你们俩,还真是同步诶。”被看得不知所措,就摸了摸后脑勺,然后想到有什么事要做,“两位大人,我还有事。”作揖后撒腿就跑。
  在身后的两人见她抄小路冒失的样子,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想说的。
  一路上她都没停过几下,赶到府邸住处时,明覃屋子里被褥铺得完整,桌上的东西全不见,连备下来的药也不见了,安排的婢女也找不着人影。
  衙门中今日还有谁在。
  对了,林言,他肯定知道人去了哪里。
  她又开始找人。
  林言这时正在收拾后院的药渣,“林言。”听得后头有人在唤自己,他起身见来人是江诗,“江大人。”这人着急忙慌的,像有什么大事一般。
  他打了打手上的灰,平静地望着眼前人缓和,“你知道明覃她去何处了嘛,我见她屋子里较空荡,而且小娥也不知去向。”总不能是她自己要走的吧……
  原是问这个,那林言就更不以为然了,“是明大人的兄长来接她走的,听说早些时候知道人受伤就请旨要回去修养,如今刚得旨意便一早派车过来接回府中。”他也是听旁人如此说的,“明书丞还说,江大人配的药既配着便一起带回,人也一并带着了……”
  对方说的话,她似乎没听进去,只知晓人被带走,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顾不得人在说什么,便转身朝外跑,“她的马车早就走了,你现在去也跟不上了!”完全不在意林言说的这些话。
  她想着骑衙门的马,兴许,兴许还能见上一眼。
  未曾想还没走多远,苏染像是算准一般在那里拦住了她,“你就算快马去,也赶不上。就算赶上了,你要同她说些什么。”他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所以他得一时拉住这个此时冲动的人。
  “我……”
  她一时语塞,是没想好要同对方说些什么。只是想到有数日数月不见,她又想再见这么一面,就这样一面,哪怕是望着离去的马车也好。
  “她的身子,我听说是你配的药。”苏染把马让张乾牵着,拉住江诗到一边小声道,听他这么说眼前人明显困惑,“这样,铺子的事全落实下来后,我自会请旨,保证你,不用在此待一年。”当然这是明覃同他说的条件。
  况且非常实际的是,江诗看出这并不是他的主意,可也没拆穿,“可以,”她转念想想自己还有事没查,等全落实了,她的事也能告一段落,“你可别到时出尔反尔。这样,我们立个字条。”有凭有据,谁也别说谁耍赖。
  原本在一旁还在逗马玩耍的张乾,见他俩在一边的桌上坐了起来,“你们俩这是……按手印呐。”他走近才见人在做这事,手中带这些是正常的事,只是用在自己人手里,这好像是头一次。
  他们俩将自己字条亮在他眼前,“张乾,你给我做个见证,她帮我把这些铺子的事落实了就能回她那个,医堂。”他可一向说一不二的,这事怎会作假呢。
  看他俩这么幼稚,张乾都懒得搭理,牵着手中的马儿往前走,“回府吧,再晚就吃不着林嬷嬷今日烧的菜咯。”她老人家是难得过来一次,烧的美食一绝,衙门中的怎么能比。
  听到这,苏染忽的想起林嬷嬷,也不管手中的字条直接扔到江诗手中,“你别跑那么快啊。”他开始朝眼前人吆喝着,并一路跟着对方的脚步。
  “我哪里就快了,我马都没骑,这不明摆着在等你。”
  江诗定在那眼神望向马车必经的路……
  “那倒是,还是你讲义气。”苏染回头见那人还站在那看着,“回去啦,再晚可就没啦。”他唤了声后,对方转身往前走又像不舍般转头瞧了瞧。
  那辆马车已驶向京城,明覃坐在那强装清醒,前几日受伤后她的身子就越发虚弱。虽有药调理着,可镇中不及京城。而且若她还待在镇里的话,免不了她放心不下,还是想要去操劳的。
  兄长来时,她还是没那么想离开的。明明前几日还说好要一起吃林嬷嬷做的菜,这天到了人却要先离开了。“还会有下次的。”明常君只希望妹妹能赶紧回去,好好休养。
  “来了来了,最后一道菜,木而常青。”其实就是普通的白菜,“林嬷嬷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林言在一旁夸赞着,只见嬷嬷小手敲着他脑袋,“就你话多,好好吃你的菜。”他这孙子怎么还是这么油嘴滑舌的呢。
  “那我说的是真话啊,苏大人你说的是不?”他说着摸向自己的头,这都说不清是第几次被打了。
  苏染让林嬷嬷坐下后,开口道:“林言说的没错,自从上次吃了您老人家做的,就馋您这一口。”不过,也是偶尔能接人过来一趟。
  嬷嬷被夸得开心,笑的褶纹都出来了,“你们要是喜欢啊,下次有空我还来。”她注意到座位上少了个人,“这姑娘,我记得是叫明…覃,她怎么没来啊。”一问完大家都停住碗筷,相互张望着。
  林言拉住奶奶的手,“明大人她身体不太好,晌午时被她兄长接走了。”他解释完尤其注意着江诗的神情,“我们吃,我们开吃吧。”对方的笑容看起来无比的刻意。
  这么说完,林嬷嬷算是明白,也就没再说下去,“尝尝这个,这可是我新学的,还是上次明…”她刚开口,就感觉一时说这好像不太好,“你们也都尝尝。”大家围在一起,好一会才算有些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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