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裳——by南巢旧巷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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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姑娘对着要使用的,来回掂量着,似乎从中能看出一些花来。此时的他只想坐在一旁观赏着这一幕,只是现在连个坐得地方都没有。
而此刻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到了衙门的明覃俩,仍在探讨着有关病人安置一事。照官府的意思,不论最后是否能医治,都不许他们再回来半步。他们愿意救治是他们的事,不必官高一职来吓唬,他们上头有的是人,又怎会怕你这样的。
好话歹话全给对方说了,而他们是一点也没捞到。
走在回去路上的两人,“将军,这下要如何是好?”官员明显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在这地方没有丝毫话语权。
明覃的第一反应就是写书信寄往京城禀明情况,可一想到江诗说的情况,才发觉这法子可能是走不通的。那担子就是到了他们的手里,也只能自己去解决。
望着兴致不高,面露难色的人,“受阻了?”江诗正捣鼓着药,见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嘟囔着嘴,一眼就看出来此次去不顺利。“可有其他的法子?”既然这条行不通,总不能在一条路上行走。
要是能想出来也就罢了,就是想不出来才会露出愁容。
她继续捣鼓着,眼神注意对方似乎是还没有,“不如我们问问张姨。”毕竟她在此地待了这么久,知晓的事比她们多,或许有什么行得通的法子。
而她们要找的这人已经和明其两人聊了起来,“还说要我留下来,这下知道没我不行了吧。”她原当是什么事不能知晓,原就是去衙门。
“是我们错了,张姨。”也不是不让去,不过是当时是想通过官职来谈,谁知他们竟也不可这个,“您老人家如今可有什么法子帮帮忙。”这下他们是真的没有非常好的法子了。
明其围在对方身边,只见人坐那思量着,“这许大人哪,最看中的就是他那闺女。”非常时期还是得用特殊手段。
是不知张姨要出何种主意,“对孩子下手这行不通。”这听上去就不是很靠谱。
开口的一句话,好好的计划就这么落空了,而且也没打算要拿孩子如何如何,只是表面做个样子,况且也能从中看出到底是否是真对孩子上心,这怎么所也是件好事啊。
她看身后人的表情也都是不想如此行事,罢了,再想想个合适的。
“从百姓入手。”
是稳妥的方法,当然奏效的可能性极小。
这五个字可以说是已经透露出许多消息,“你是想通过百姓施压?可是他们也说过那个大人是不管他们死活的啊,这万一……”万一就是没行通呢,那不是在浪费时间,病情不就是在拖延。
这话不对
就当前局面而言,从百姓入手的线是最靠谱的,毕竟也是有他们的亲人在。
张姨带着他们去了几家名望稍大的家族,所留下来的人年岁是大些,不过也算得上是相对讲理的。当然不可否定的是,对于所传的事他们是持一部分赞同意见的。
“小参来了啊,”走进正屋时,有位老者面带慈祥的笑容朝他们走来,见身后跟着两位陌生的女子,“这两位是?”带人过来可以说是不多见,而且瞧着就不是一路的。
他这一问便将人拦在了外头,“远房的两个小侄女,在老家待不下去了。这不就剩下我这么个姑姑,特意来找我给她们找事做的。”这是出发前说好的关系,做戏做全套,她们俩也将原先的衣着换成如今的衣衫褴褛,“她们俩不想在家给我添麻烦,老嚷嚷着做些营生来补贴家用。李阿公您也知道,我认识的人中就您有名望些,所以这……”有些时候多说些好话,总也不会立即下面子的。
李仁斌听罢这些,并非不知晓当中话真有几分。可是来找他肯定事出有因。对方话说的清楚明朗,不好这时候下人面子,不然反倒成了他的不是。她们要真有什么事要求,到时做做样子拒绝就行。
把人这么晾在走廊处也不是件事,“里面请,有什么话里头说。”说完还吩咐管家的沏壶好茶。
说起来这么进去也算是在意料之中,李家这么多年的经营当然也不是吃醋的,表面上是让人去沏茶,背地里安排人去门外观察情况。
其余三人在对街二楼能看着楼下的偏僻位置,院里出来人时瞧着是一清二楚。
“这江诗有两下子啊,”青朔倒是有点小瞧了,不过看明覃当时的神情倒是对这些习以为常,连反驳一句都没有,“难怪这明将军一句话都不说。”
青苏还是不服气,“就算进去了又怎样,谈下来还是真本事。”反正她是一时接受不了对方拆迁之类的,搞得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坐在对面的明其倒是不在意这些,只要最后的事情对他家将军有利就行。
而在一旁听得此话的青朔,脑海里浮现着妹妹这几日的状态,怎么一说到江诗的事儿,整个人的脾气就提高一辈不止呢。
正欲开口询问,只听另一人开口道:“人回去了。”应该是见不到可以的人,“我们进去等着吧。”说好在他们一番查探后便进去等着,以防要出什么情况。
他是非常积极,只是见青苏是有些不情愿,行动的这些时间里,都没什么好脸色。
几人在人间屋檐上飞檐走壁的,主要还是没找到她们待着的屋子。
“坐,”李仁斌安排她们按辈分一一坐下,等着管家的茶端来,走近些朝他轻微摇摇头,看来是没见着人。“这是今年的新品,你们尝尝。”是说的随意了点,不过却是名副其实的在试探。
她们俩听这语气装作一副不识货的模样,只是装得有些刻意,以至还需张参来打圆场,“她俩啊,乡野来的,这不是糟践了嘛。”她虽不知来历,可再怎么看也是见过好东西的。反倒是她,兴许见过的世面比她们还要少。
“欸,这话不对,茶本就是用来喝的,怎么还会分人呢。”
两人的刻意举动,一人的帮腔合更加让他怀疑其中的身份,虽不知意欲何为,想来定不是省油的灯。“不知在老家可会什么手艺?”
这么直奔主题,倒是让人猝不及防,所以明覃不小心呛着了。“李阿公家的水就这么受欢迎,喝的那么急。我瞧着家里的也没见你喝的这么快啊。”张参又在一旁应声。
说得很好,不过毕竟是假的,听得人心里越发有些膈应。
“孩子喜欢就让她多喝点,”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完全不这么想,而且看情况的话茶他多多少少是得送点了,“仁管家,到库房你选些茶再带些吃的打包起来,走时让她们带上。”当然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的。
“太客气了!”对于这些张参很乐意收下,不过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我们怎么能收东西呢,您能帮上我们的忙就已经是非常好的事情了。”最好今天来找的事都能一一答应了。
明覃和江诗两个看他们在这你一句我一句像是在打哑谜似的,而且还说到了送东西份上来,开始有些怀疑她们来这到底是来干嘛了。瞧他俩这你,怕是还有一会,她们俩目前也只能默默地望着。
而在后院的三人已经打起来了……
“我都说了,让你不要踩那个罐子。”青苏边跟三人打着边开始朝明其说道,明明就是过来看一眼,要是她们没什么事就能回去的。现在倒好忙没帮上,这么打起来动静肯定不小,里头的人怕是一时警醒过来。
“那还不是你好奇非得往上看一眼,我给你挪地方才踩到的。”
也不能全怪他,地方就那么大,而且那全是瓶瓶罐罐的,他都不禁在想,这会不会是他们用来提防人的。
听他们俩如今说这话,青朔真希望他俩仍然待在二楼没下来过。
府内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打趴下打死的都有,里屋的管家听得这消息便第一时间告诉了李仁斌。听罢此话他开始分析,最后将苗头对准了坐在下方的三位。
他脸上已挂不住笑容,虽然她们听不到是说了何事,可瞧着对方表情想来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可能是与她们有关的。
“小参哪,阿公好心让你们进入府内,你们就做出此等事来?!”
是在生气没错,可是是谁惹的呢,“张参不知阿公此话何意。”难道是猜到她们所来是为何事,可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还望明示。”
他都不想明说,结果还装作一副不清楚的样子,“你有什么事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说,没必要带着一帮人过来找我的场子。竟然还在我府邸后院打了起来。”这确实是让人受不住。
听到动手,她们十之八九猜到是谁,不过一是不解怎会这时动上手来。
当前她们还能做的选择就是,继续装傻下去,装不知晓,装糊涂,那最后的结果就是被人抓起来而后不知去向,这不是她们所想要看到的场面。
作揖在得到张姨的肯定后,她们俩开始朝外走去,一路问人到了后院,推开门见他们仍然在打着,而后听得是府内大人说停,才全都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会这个时候打起来了呢?”江诗在看到那些人回了原地后才开口,几人待在一处,“不是说好等到一定时辰再开始嘛。”如今这场面,不明摆着告诉别人她们的来意,那一开始的伪装还有什么用呢。
这么一说,青苏和明其相互背对着,所以只能找青朔问缘由,听闻是方才拿饭原因后,她们也是五花可说。
现下这法子是行不通了,看来只能光明正大的去找人说明缘由,再确定个更好的方案来劝说。
无人同行并排站在李仁斌的跟前,“见过李阿公。”这应该酸的上是见面礼了吧,虽然这样的见面确实不怎么样。
他们说完后,只见对方开始打量着她们,“方才是你们三伤害了我的人?”人都是练家子,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不过都跟人打杀了,怎么少得了受伤呢。听对方语气是在兴师问罪无疑了,不过这于他们而言是正常的。倘若连问都不问一句,反倒让人觉得寒心。
承认倒没什么,不过这后果是什么,还真是不清楚。
最后是青朔掀开的口,“方才无意中打破罐子惊扰府内侍卫,还还得人受伤。您有何要出发的话,我无话可说。”在别人地盘闹事,遇到不好说话的,受点伤都是请的。
刚开始李仁斌是生气,恨不得动过手的都让他们首一样的苦。现在听这人的语气倒熟悉得很,他心里忽然又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他府内安插的人多是早年间在外签了生死契的,表面上是个活生生的人,其实在他们主子那里没谁看得起。
后来是受了伤被遗弃无处可去由他收留诊治,在府中担当起了保护之职。这么多年过去了,同他们往年的日子来说可以说是养尊处优了,身子武功都大不如前,看来是得改日加强训练才是。
“听这位小兄弟说的话,莫不是在江湖上闯过的?”
这番话的大致意思,他可以说是听过多回,如今再听倒也不觉着陌生。
青朔一想是不能说真话,想想就圆着上次的话就好,“曾随家师闯荡过。”
“好啊,好事儿。”说的这么随意,看来是从心里不愿再说,那他也就不自讨没趣了,“几位来府内,我想应该不是要饮茶,打架的吧。”还是直截了当的问出缘由来。
这时需要开口的就是明覃了,“我们希望您能让那些受伤的人换个地方,”这也是他们同意定下来的说法。
兜兜转转这么一圈子竟然是为了那些人,这话在他跟前直接说就好了啊。
坚定一些
左右他都不会答应的。
“姑娘有所不知,此事并非我一人可为之。李某自知没那么大权力让大家都信服,几位真是高估了。”
李仁斌说的话,哪怕是有假也让人挑不出刺。
察觉到妹妹按奈不住的性子,青朔看准时间把人拉到后头来,不给人开口的机会。
在另一边的三人内心是也有如同青苏那般冲动的想法的,转念一想倒也不值当。“李阿公这是哪里的话,是我们的到访唐突了。”张姨这时把话补上,接着就拜别人离开了这里。
被‘擒拿’的人终于有机会开口了,“要我这性子,左右也得把他打趴下,打到他服气为止。”青苏看不得对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你打得过他院中的护卫嘛?”明覃这时竟然开口补刀,“看你这样子方才应该打得够呛”这人地位如此之高,又怎会是动动嘴就能如何的。
“那你刚刚说那么多,不也还是没搭理你。”
青苏想了半日想出这么个反驳的话来。
两人不知怎的就拌起嘴来,相互不饶人,最后还是青朔跟江诗两人给拉远才渐渐消声。
从前还觉着明覃是大气随意稍带些倔强的性子,今日瞧她这般,倒是不常见还有丝让人说不出惊喜感,所以不自觉地提着头笑出了声。
只是这笑声听起来特别像是在嘲笑以至于被人误会,“有什么好笑的?!”明覃算不上是是生气,只是说着有什么好笑的,况且明明就没有胜负,甚至连个开始都没有。
听她这么说,江诗强忍着笑容,结果憋了一段还是小声笑了出来,“是没什么好笑的,不过跟你相处这么久还从未见你是这番的。”可以说是很强忍,一旦听到对方说的话,一想起就又忍不住,“真不是我说你,你同她置什么气,你俩是同岁嘛?”
这事唤角度去看,无非就是口头上的可大可小。有时连标准都能临时更改,偶尔转念去向确实也没什么可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