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裳——by南巢旧巷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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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口一说,青朔还真替两人算起来了,而且这两人还真同岁。这不得不让江诗不好再说下去,想想就还是站在一旁挠挠自己的脑袋,转而朝张姨她们走去。
“接下来该怎么做?”不能这条路没得走就开始放弃吧。
明其想起一件是来,“李仁斌有个颇有喜爱的小女儿,早些年说是被倭寇抓去,倘若我们能把她救回来,说不定这老爷子能答应我们说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也好过现在一筹莫展的好。
提议方说完立即被张姨否决,态度相当坚决,却也说不出理由来。
只是一直说让他们别管,问多了便说这是个不能触碰的话题,一旦开口说了下去,那李家这条线也算是彻底交代下去了。
虽不知其真实目的,他们还是照常去做,没再开口也没再动过这心思。
总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总也得找到相对来讲靠谱的方式。
一路上商量无果,江诗带着两人去见了那十二人,除了原先感染不严重的,其余的要是再不换个环境换个药方怕是撑不下去。兴许他们也知晓自己身体状况,这次来都没什么精神,瞧上去疲惫得很,像是霜打的茄子。
带来能动的那些药也所剩无几,再继续下去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瞧着他们一个个的被焚烧而后成为灰烬埋在土里又或是随风飘向何处。
就好像他们从未出现过一般,往后怕是也没多少人是记得的吧。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青苏关注着自己的药罐,顺道和兄长两人小声聊着,听对方没回话,“我瞧她感伤得紧,你说这些人要是在一定时间里没救回来,她会不会……”就是随口一说,结果是否会如此她也没那么在意。
青朔没太在意妹妹说的话,“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别人了?”只关注到了对方的举动,看来是有所成长,“见你之前也没对谁那么多话。”
明明就是正大光明瞧见神情,从而简单说明了下自己的想法,这怎么在他人眼里就显得过于关心了呢。
想想还是决定要说下自己的想法,“她这次明显忧心忡忡的,一看就是对这些人没能得到良好的治愈而感到焦灼。”这是简单看一下就能看出来的,“平常跟这压根就没法儿比,这有什么好关心的。”每次来回最多就他们三人,就是兄长的每次状况她也知晓的清清楚楚。
这最多只能算是观察,爱观察,记性好而已。
见也无法反驳,青朔决定不再开口说些什么话。
“二位在讨论我?”是未提及名姓,可一个‘她’足矣。“今日我有何不同吗?”值得探讨的事,她倒也想简单参与下。
人的明晃晃地站在自己面前,青苏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站起身观望着罐中的药材,算是在回避对方问的话。
不过这样也是正常的,她本来也没指望能听到什么话。
只是现在她想找个人能陪自己说句话,哪怕就是句废话,废得不能再废的。
好让她能一时转移念头。
“药煎好了。”
这是青苏开口说的话,她闻声走了过去,照之前般先将药分给身子尚且硬朗的。
将能做的都做完以后,他们三又离开了这个被封起来的屋子。
待人还没走出两里路远便有人将其点了起来,等回头时已经蔓延,没人愿意去帮一把,任由火势越来越大,等他们赶去时只留下微微残骸。
江诗失魂地望着早已烧成废墟的屋子,在那站着站着又走了进去。
里头可以说是没一处好的,有尸首是缠着被褥一起燃烧的,早已揪在一处无法分离。
仵作说找不到残骸的多是遇上第一道火,烧成灰烬了。
还没来得及给他们全换地方,现在成了满满的遗憾。
她望着屋中的模样,往日场景历历在目,要是当时能执着一点,会不会相对好一点。会不会比现在好得多,要是再坚定一些。
有何异样
随着一同来的当然还有青苏、明覃等人。
眼前种种现象确实不是能接受的,甚至可以说是让人想忽视不在意的。
面前这人如今异于平常的冷静,其实准确来说这不是个好兆头。而且照这情形,也并非是他们开导几句就能正常的。
从而在青苏想过去聊上几句时,就被明覃还有认为这时应该让人保持冷静的青朔给拦了下来。他们三在身后只默默关注着,直到官府的人将这些一一记录在册并抬走。
至于这个地方,即使被烧得接近灰烬仍被贴上封条。
所以也只好从里头出来,江诗在早已成为灰炭的房子外站着,紧紧盯着远处侍卫前行的脚步直到背影越发模糊到不见踪影,又转身看向贴在半边门框上悬挂着的封条,径直朝前走去。
紧跟步伐的他们在这一路上走着结果还是跟丢了。
没人知晓最终的去向是在何处,可往前走着,总还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在附近找寻无果,最后的归宿就是之前张姨给他们安排的屋子里。
有一处门是紧闭着,怎么也推不开的,想来是江诗无疑。
或是他们敲门过于频繁,对方竟然连窗户都不敞开。
能瞧着人影是蜷缩在床尾的一脚,不论他们如何敲打门窗都没一丝反应。
青苏见他俩敲着起劲也没多少作用,“因旁人之过错惩罚自己,细想想也知道是不值当的。”他们又不是在得知此事时袖手旁观,更没有在知晓困难重重时放弃过。
现在是有人将未完成的结果扼杀并在脖子上你架着把剑逼着你朝前走,连是何人都不知晓,就更提能做出什么有用的事来了。
这番话青朔又何尝不知晓,不过还是制止不让她再说下去。反正也没什么其他想说的,所以也不是很在意。
在后窗一直敲窗户没反应的明覃,已经开始在地下寻找能砸破的顽石,找到后顺势扔了进去,压根就没注意到已被打开的窗。
直到听着的一声响不像是该有的才反应过来,抬眸就望到对方面无表情,“没…没砸到你吧。”这确实是她失误,她方才是想试探关注下扔过去的力道,所以蒙着一只眼并在扔完后就转过身捂着耳朵。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江诗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问什么时候可以走,说到离开的话,那是不论时辰的。
“那现在就回去吧。”
眼前人说的异常冷淡,说的话让人没有一丝防备。她望着对方转身走向门外,开门迎接候着的两位。不过同样的是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感觉都快要变成木头桩子了。
对于此番举动最欢喜的莫过于青苏本人,“真的可以走了嘛,会不会又有什么其他去做的啊。”来的这些日子,闯的大小纰漏倒是不少,她害怕一时半会走不脱呢。
结果刚说完又遭到兄长轻敲头顶,“自是事情稳妥后再回。”否则如此这般无非就是在浪费时间。
听到这算是答案的答案,青苏表示没什么想说的,还是默默站在一旁靠谱。
他们原先来此处也是带着目的来的,只是过来后多了份责任,现下它被斩断的彻底。背后之人为何要做出此事,是为了挑起某种纷争还是非常单纯的就是希望他们不再管这样的事。
至于到底是哪种,如今事已成定局,想做能做的当下不过如此。
赶回来的明其听到他们要往回的消息没有丝毫惊讶,“你多关注村中的情形。”明覃如他第一次来时般叮嘱,他知晓若是遇到什么情况就还是要第一时间去找对方的。托给张姨的话,他也记下了。
一个时辰后,四人骑马扬长而去。
“她还真是信任你。”待人走后不久,策出现在了身后,“出来这么些时日,营内的人应该有所行动了吧。”要是一丝一毫都没有的话,那做的这些岂不是没什么用。
明其转过头朝一边走去,“那,几人没事吧。”听说当时起了好大的火,不知可有人受伤死掉。
他们当时在明覃她们离开时就立即把人转了出去,里头躺着的早已是死尸,“我是未曾想过,村里的人能如此恶毒。哪怕是从他人那听到的几句话,就真动了杀机而且没有丝毫悔意。”策是有想过不转移人的,心里是还想着兴许不过是图一时口快。
“他们早已不是当年模样了,”明其对这些倒确实挺清楚的,“再有一会他们便能到了。”希望可以顺利将‘人’抓到。
这话听着像是不太想再聊下去,当然策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两人练接下来的寒暄都没有就离开了。
而在远方的张姨有见着这一幕,确是不晓是何许人也。
“张姨,”明其看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跟前,关注到对方看向的角度,“他们有事就先回去了,托我带话说,要是有空的话呢,还是会回来的。”当然这是客套话,毕竟又有谁是真能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还会不会有机会呢。
这么简单的道理,张姨肯定也是知晓的,嘴上附和着,心里念叨怕是没有下次咯。
明覃是临时起意回的营地,这当中微妙的气氛可以说是尤为明显。在她还没回到自己营帐时,是先去找了临行前吩咐叮嘱的军师那。
两人就这般面对面望着,很明显对方是在回避她的眼神。
“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军队里可有何异样?”看样子眼前人是是不打算先告诉了,所以她只得先问。瞧着人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许央,你可是一向为我办事的。”如今这状况,她还真没预料到。
另一头的人仍然故不做声,“…我比较好奇,是谁说通了你这个倔驴。”明明之前还说是个随波逐流的人,现下看上去倒是十分有原则的样子。
看来还是别想知道一些消息了,原本她也米指望能从对方那听到什么。
照往常不论她是传了书信要回去亦或是临时回去,对方都是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就会告诉近日在营内发生的事。如果都过了一个时辰不止,还得是她自己去唤人才过来。
起身决定离开出去走走时,“是小顺。”身后之人猛地站起身朝她吼了一嗓子,“你离开后不久,我瞧着他带了好些不相识的人。”而且各个强装得很,
“我是偷听偷看时被发现的,”从而额受到了威胁,“就在你回来后不久人都已经离开了。”想来这当中信息都是流通的。
小顺在她眼中最多可以说是个引路的,换个角度来讲的话并没有多大分量,那这其中兴许还是有内应什么的。她反正不太相信对方一个人能扯出这么大幺蛾子来,当然也不能完全否定。
方才是有听到人说见到几面,“有去找画师把那几人的脸画下来吗?”这事得提前,要是现在才想起,过去这么久又会记住多少。
“早都吩咐过,这两日想来已经临摹出来了。”
这是每次都会涉及的,所以一系列要做的许央已经不能再熟悉。
还需两日,那就还是再等等。
她如今回来了,小顺听到风声也肯定早已离开了这地方,那现下的话应该如何是好。
若小顺是这当中唯一的线,那接下来要怎么去走才好呢。
不是亲的
“怎么来我这儿了,有事找我商量。”江诗在营帐中似是早预料到对方会来找自己,“是那日领我们进来的小顺?”她问完注意着明覃的神情,看来是没猜错。
这时候再说后话无非是在添堵,想想觉着没必要,“他离开肯定是知晓自己已经是败露的,你现在找我是有何打算?”总归该不会是一点痕迹没留来找她出谋划策的吧。
明覃从进去后就一直坐在对面静静听对方说话,“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可以说是大脑一片空白,“即便知晓他就是军队里的叛徒又如何,我不清楚他做这些的目的,也不知道还有哪些人是相互串通的。就好像被扔在空旷的土地上,让你从中找出一样有用的东西来。”
“你是能花时间从其中找出来,关键是它会不会给你那么多时间。”
更何况她是漫无目的毫无头绪一步步朝前走着,是个什么样的过程还是未知的。
口口声声是没说过一句放弃,然而这些言语中有表现得尤为明显。“我们就照小顺是‘奸细’而言,那他的同伙又或者他的主子一类将这里和京城的联系打断,会有什么原因?”总不会是看人不顺眼吧。
“我看要么是看你不顺眼,想着法子斩草除根。”虽然这样不太好,倒也算比较实际,“可这么些时日也没见人动手过。”所以这个说法似乎又有点说不通。
按这个走向,明覃有了个新思路,“有没有可能是想借他人之手。”不费吹灰之力,还能坐享其成。
“你说的该不会是……”
“没错,除了这我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
听到自己的假想是可能存在的,江诗是略微不信的,更多的事一份不明白,照理讲没必要做到这份上。
“可这于他们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好像是有的,不仅打压了看不惯的人,讲不好还能从哪里得到一份丰厚的奖赏。
她们俩在有些事上的想法可以说还算得上是一致的,“你也想到京城中有人跟他们接应,而且我看不止想除掉我那么简单。”当然这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
“……所以这才是陛下担心的事儿吧。”
江诗对这两人的相处方式是不太清楚,可这件事若真走到一半是如此的话,那就还是得好生注意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