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裳——by南巢旧巷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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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得上是相当有用的消息了。
尽管在傅晨眼中是没多大消息,完全是当不存在。
不过能在这时候有人愿意,让她听到微末,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对她上心,是应该的。”
思量半晌,她说出这八字来,像小荷那样的性子,认定了谁自然是把‘她’实打实放在心上,定不会任其在自己清楚的地方,更不会让其再有丝毫为难之处。
况且瞧上次两人的氛围……
短短的八个字,束影已经有各种想法,不过想想也正常。
她想着从怀里拿出封信来,“对了,这是给你的。”上次去常医堂时,对方好像知道她会来一样,上手就把此递到跟前。
傅晨尖此,把信摊开,瞧至确实有些时辰了,只是耗不住材质好,并无多大影响。
送信人反复强调要亲手送到,且不能被其他人发现。
虽不知是何秘密,束影照单全收,不曾有过一丝懈怠。
可如今瞧对方的神情,看来书信里的内容是很有意思的。
她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直到对方真正有需要的时候才回去要回应。
过于寂静
信中除了开头的寒暄,其余多是询问宫中大臣派别类的,在一旁的束影等人看完后将信拿在自己手里翻阅一遍,“这是要干嘛,想通过你的手查出关系,再从中找到是哪些人相互有纠葛?”信里虽没这么详细,可这意思已经明晃晃浮现出来了。
“且不说你愿不愿意做此事,光是从当中获取一点消息被败露,皆是死路一条。”
原指望是个拎得清的,未曾想是个一根筋,“我愿意。”听到非常笃定的三个字,她想果然这两人能成为好友是有原因的。
这笃定的小性子,她反正是拗不过来的。
在心里考量一番后,束影决定支持并予以帮衬。
而对于这样的回答,傅晨表示疑惑并怀疑对方身份,“你…到底是什么人?”明明上一刻还在同她说当中的消息祸及生命,这一瞬竟说自己有办法。
束影是觉着还没到开口说话的时候,所以没回话一直背对着。
“能从中得到消息的,拿着令牌大大方方进去是最稳妥的。”可瞧眼前人这几乎一日都在这里,不像是大忙人,“难不成你打算进去抢?”目前能想到的就是这两样简洁随意的法子了。
不得不说这形容过于精辟,不过倒也是实话。
“你就不能说个好点的词?”这最多就是拿来看看罢了,“我们最多就是简单看下,被你这么一说氛围全没了。”
为此傅晨不好意思地笑笑,“所以你真准备偷摸进去看看,万一不凑巧碰到……”当然,这种几率还是微乎其我的,不过也不外乎特殊情况。
“要是真哪天被抓了回不来,你可得记的给我收尸,我可不想一人待着。”虽然这样的情况,其实是从未预料过的。“当然,我嘛就是口头上说说,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呢。”
话是这么搪塞过去了,傅晨不是那未曾经历过,听上几句话就会当真的。因而对于眼前人来说的话,她持中间态度。
在她俩聊了一段时间后,束影离开了这地方,并表示想要的近期会有所收获。
听着动静越来越小,傅晨知晓对方已完全离去,联想到方才人说过的话,她清楚其中的用意。对方愿意去做的真实含义,又岂会不知。可越是这种时候,她更得拎得清,需要慎重考虑,不能因为做的事,多少与她挂钩而有所接触,而是因为不论发生何事,最后的选择同刚开始相同。
兴许有时深究下来,不太靠谱,可归根结底是内心的感触。
她从未因此去特意要求谁,不过是内心的一杆秤。
至于最后结果,以及最后会不会有所变化,她心里也没有谱。
不走寻常路的束影,跟随内心的想法去了长垣的书房。
见是她来,没有丝毫变化,“这时候过来,想知道什么?”临时过来的人,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当然也不是没有就是闲的慌出来逛悠的可能,若如此的话就当他从未开口问过这句话。
这么点小心思,不论是开诚布公地问亦或是再观察几眼,皆没那么容易就糊弄过去的。
“殿下会如约放过人嘛?”
要是直接说准备去做的事,最后却不定能做成,倒不如先问问暂时能有什么样的消息。
听到这话,长垣不觉冷笑了下,“你什么时候对我放人感兴趣了?”这一看就不是平常的风格,“需要什么敞开说,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搪塞。”虽说提得要求是过分了些,可每次不也实现了。
至于每次的实现皆是变相的惩罚,说起来就是没那么容易相信。
可在这时候,除了面前人能给予帮助,她也找寻不到其他什么更靠谱的人。
从而说得格外仔细,对方也全都听了进去,并且一句都没打断。
接着就是长久的寂静……
“这事我没猜错的话,是江吟荷为了明覃找到了傅晨,你为了不让她接触到这些,所以招揽到了这里。”
长垣的梳理绝对正确,“你……不会是对傅晨那姑娘动心了吧。”前一秒说的话没听到反驳,又说上了这么一句,未曾想对方仍然沉默不语。
面对这样的结果,他倒也不意外,只是从未预料过眼前这唯己之人,如今竟把在意的人先放在当前。
这事她既揽下,断不会有放下不管的理,与其见人遭罪,他还是帮上一把吧,便给答应了下来。
这样的答案,束影相当欢心,“你啊,别把自己的劲给用完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没这些支撑,压根待不了几日,最后还是熬不过要走的。”长垣开始在一旁以他的了解说着自己的见解,这些事在对方身上发生存在并不奇怪。
这话听着熟悉,可又从未正儿八经的反省并做过。
她怕是得一一经历过后,哪日出现一点纰漏,才会有所醒悟。
如今就是灌输过多道理,又或是利弊分明,也是一样会钻牛角尖的。
长垣见人同往常一般没多大变化,便知晓是‘孺子不可教也’,他也懒得在这些事上多加指导。
“你改日去找策,他会给你引路,若无其他事可以回去了。”他啊,也不是很愿让一人呆在自己面前,哪怕只是站在一旁都会让人觉着不自在。
得到肯定回答的束影,露出久违的灿烂笑容,“多谢殿下,我这就告退。”说着不过一瞬间便离开了。
而此事的策从里头的书柜走了出来,“殿下怎么一时间接受了?”照往常这些事就是该不接触的,爱斗愿意斗是他们自的事,最后搞得一片狼藉却还怪人没有提供消息,没有手下留情。“一旦被发现,无论是否招供,都是会怀疑到您的头上。”当然,无意间按压名头的人也有不少。
他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就接受了,兴许是不想束影真的涉陷,又或是真的想同宫中的那些大臣较量一番。这两样似乎都是有的,也不定非得分个前后来。
“最近朝中过于寂静,总得找点事做。”
一月后,她们四人手中皆收到了来自朝中大臣各路接触的线,并还附带了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因人而异,大致意思就是让她们别管了。
“……”
“……”
她们几人私下相聚时将手中的信左右传阅,委实没什么话可说。
且不说如今是刚被放出来几日,就算是仍被关着,此事到了这节骨眼又怎会真放弃呢。
“你们俩怎么说?”这事要是撇开点来说,本来就是跟束影,傅晨他俩没关系的,“要我说,现在退出再何时不过。”江吟荷想着法子让对方尽早离开,可看上去一点情也不领呢。
傅晨在对面双手佛摸着茶杯,在她左手边的束影道:“我都接手大半月的一手消息了,而且从中查到那么有趣的内容,这时候怎么舍得离开呢。”主要她还带了点监视的任务,“小晨就更别说了,光是你都够她待上好几日的了。”
不过这话刚说完,就被人掐了腿。
听得此话的江吟荷低声笑笑,“你们俩,好像关系更好了些。”她说完朝明覃的方向望去,对方正看向楼下走来的官兵。
看架势是朝她们这酒馆来的,很明显她们都察觉到了。
带头的首领来到酒馆中,上来就开始打听是否有见着四位清秀的公子来过,或者是坐在一处的四人。
这分明就是向人打听她们,现在走楼下的后门难免会碰个正着。楼上有住的地方,只要躲得隐蔽些,那掌柜的总不能让人一直翻箱倒柜的吧。
还没等她们好好挑选地儿,耳听得,“我说官爷,压根就没什么清秀的公子,你这怎么还跑到楼上客人的房间去了啊。”这女掌柜倒愿意为其撒谎,只是看人见着摆在中间的茶水,不多不少刚好四个。
见其拿住其中一个,还在鼻前闻,“这应是放了没多久的,”想来人还没走远,“掌柜的,你觉着呢?”包庇,已经不能再明显了,他在给机会。
可瞧着眼前人的神态丝毫不慌,反倒容易让人疑惑。看来是见过的人比较多,所以对此不是非常在意,不过这也不重要,一并带回去,审问一通总会有所收获的。
对方迟迟未开口,又在这当中查不出什么来,只得将这掌柜的带走。人刚走出酒馆被稍大些的官给拦下了,望着对方陪笑脸,“是我们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酒馆是丞相照拂的,还望徐掌柜您高抬贵后,高抬贵手。”至于是哪位丞相他不清楚,可光是送来的信物就足够砍掉他几次脑袋。
望着一旁的小弟仍然是满脸不知状况的模样,他将人拉到身后,“这小子头次当值,脑子木讷得很,您别跟他一般计较。”说着双手奉上帕巾。
“清正言重了,”徐妍面对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也没什么好抱歉的,“只是今日您看,我们这酒馆人是真的多,实在招呼不过来,就不留诸位了。”是没多少人,可也不能明面上就让对方离开,简单搪塞几句就好。
就算是再笨也听得出这是逐客令,“徐掌柜这是哪里的话,改日,等改日闲下来再造访。”客套话还有谁是不会说的嘛。
望着人被越拉越远,虽不知是否往返的可能,她一律安排人随时注意,随时告知。
而后朝二楼走去。
屋中的四人现下已待在角落,“出来吧,人已经走了。”还是先将人叫出来比较好。
她们一一走了出来,面面相觑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多谢掌柜的。”束影先一声开口,其余三人附和着。
帮这忙,还真不是为了需要点什么,只是说到要求的话是还真的有。
只是徐妍心中清楚,有些事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有所恩就得做出同样的来,该求的地方还是一分不能少。
她非常干净利落地跪在四人中间,这不禁让人惊讶,江吟荷她们连忙先将人扶起,“您有话好好说。”这说跪就跪的架势还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五人围坐在一处,听着人娓娓道来自己的故事以及央求她们要去办的事。
“我知几位近日在查找的事,若有何我能帮得上的,可随时来找我。”
这给人的感觉就是不简单,却又说不出是哪里。
要说的,该记的都一一分明了,她们不觉还待在此处有何意义。徐妍知她们要回去,自己带头走后门密道,“这里的路能直接通往京城,是最能躲避的好去处。”
这同样也是在担心那些人会杀个回马枪,让人猝不及防吧,所以在眼神交流中她们决定相信对方一次,大脑中保证一丝清醒。
眼前人一丝举动,身后会不会有谁突然跟上来。
最后结果表示,她们委实过于担心了。
不过对于她们的这份忧心,徐妍觉着没什么,“多加提防,是件好事,毕竟是才认识的人。”若是当时自己也能多留个心眼呢……
从始至终
且先不论这为何有通往京城的暗道,走下来好似在何处见过此场景。
待将她们带入平地后,“有些事得用巧劲,借力打力。”徐妍忽的同她们说出这句话来,说完打开同前方的门,“从这出去一直朝前走,瞧着挂着一牌子再往右走。”至于出去嘛,就还是算了。
眼见这扇门的打开,不觉间瞧着了微弱的光。
拜别了以后,她们竟然是从一户人家的后院走出去的。
以免隔墙有耳,本打算开口的话也硬生生没说。
“你们说那掌柜的是个什么人哪,”在她们一致认为安全的情况下,江诗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当然我也只是好奇,我寻思以她的身份好些是做起来应该都相当轻松。”注意到大家对她说的话不感兴趣,便开始琢磨着改变话题。
其实并非没有兴趣,只是觉着这样的事心里有数即可,没必要放在明面上来说,有些事本来就没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明覃不会把她的话留在半空,“以她对我们的了解,不往大了说,我们做过的事、走过的路她心中肯定有所了解。”这‘人’看上去好相处,可在某些事上绝对占主导。
“能清楚知道我们最近在做什么事的人,况且听她临走时给的建议,怎么看都不敢将其当普通人看待。”
这番接话的束影,可以说是对其非常同意。
而对此没丝毫兴趣的傅晨,则是在出来后,一直观察注意着附近的环境以及可到达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