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裳——by南巢旧巷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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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对吃的非常有兴趣的江诗,这时候也是眯着眼睛,将食物放在嘴里闭上眼就开始咀嚼。活像个提线木偶,而且还是一下拥有两个。
“我非常好奇,你们俩昨晚到底干嘛了?明明回房那么早,怎会困成如此?”这点傅晨无法理解,“而且不是说好要去酒馆你的徐妍,这个样子真的能去吗?”说起来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大小事多多少少还得让人呢操心。
她们俩就此事就当前这样的情况,也同样提不起兴趣来,现下想做的事就是有个躺着。
见人还要开口说,束影拉住对方道:“她们俩困成这样,你说再多怕是也听不进去,你让她俩将这些迷迷糊糊吃完,让人好好休息吧。”一开始确实是开玩笑,可瞧她俩如今这模样,想来定是昨晚遇见什么事才会整夜都没睡。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这件事我们完全可以代劳,也不是说非让她们不可。”
其实她也是蛮期待去的,而且对于江诗提的嘛,满是赞同的,所以更别提是不是要去的事情了。
就目前而言,也就只能是目前这个样子了。
这两人分明是在不停打盹,可还是将带来的一扫而光,在休息一段时间后,她们俩费了好大劲将两人安排在一张床上,而后转身去找徐妍。
一个时辰后,明覃只感头晕目眩,明明难受得要命却死活闭不上眼。她形容不出这种感觉,却能感受到有人在把自己往后拉,她睁开眼瞧见肩膀上的手,身后之人在稳定呼吸着。
倘若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江诗了。
因为她是犯迷糊倒的。这种情况下,傅晨和束影两个看上去就是会让自己保持清醒的人,就算是再怎么犯迷糊,她们俩都不会与她同枕的,
至于其他人嘛,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她是可以回头了对吧。
只是没想到在回头时,对方已经醒了并且面对面望着,吓得她往后差点摔倒地下,“你昨晚也没睡好?”江诗这会已然有点清醒了,只是说完全的话,倒也算不上。
“我在想你说的话。”
明明是很有道理,可就是想再想知道点什么,总也想着能多了解下对方。
听到这七个字,回想起门外边站着的人,“所以你才在我门那站那么久?”江诗腾空坐起开始询问。对方没有一句解释,“你是不有点不合时宜,站在别人屋外那么久,没有丝毫声响,就那般看着,这换谁不迷糊。”这幸亏是认识的人,否则她定要找人麻烦的。
“你下次能稍微……或者说,你可以直接来找我问,我把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这点做起来还是蛮简单的,“别碰到这样的情况,就这样盯着我看,真的会让人不自在。”
明覃似乎是一时有所领会,又似乎没完全,“那你不妨再说说,你昨日说的那些,我比较感兴趣。”怎么说呢,也就是一时来了兴趣,
“……”
对此,江诗没什么想说的,她甚至开始祈祷对方能早点离开并且不记得这件事。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等到想起来时,外头的两人也回来了,“你们俩醒了啊。”她们将了解到的情况递到两人跟前,“徐掌柜的知道的都在这里了,至于其他的,她说需要我们自己去探索。至于其他的嘛,就如今这般模样挺好的。”她们俩可以说是磨破了嘴皮子,才从当中知道一丝信息。
原对此不敢兴趣的两人,这下竟然愿意去跑这么一次。
往日交往
“多是近几年来与人交往的信件,”江诗对此要更注意些,“”
一时间想出的法子难免有疏漏的地儿,故而在实行前先去打探一番会更靠谱些。主意是她们来共同想来的,从而最后去的人也是明覃和傅晨。
这两人离去,江诗未觉半分不妥之处,反倒是对面的人板着张脸,像是被谁得罪过一般。
“都过去半个时辰了,”她照人走前的吩咐,一直安安静静的。“你要板着这张脸到什么时候啊,难不成到她们回来。”不过还真是难得见过这种嘴脸鼻子哪儿都不是的状况。
听对方回的话,想来是真没把话的重点听明白,“回来了?!”人说着就往外跑,要是没看错的话,脸上还挂着笑。
这番全然不在意他人的话语,江诗无奈摇头越过眼前人,道:“人离开可曾有一日,要我说,这般担心干嘛不跟着一起去。”在这杵着不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束影早她一步在火堆处盘坐烘火,“还不是因为明覃说你需要保护,主要是她也这么觉得。”真要她做主,还不如四人一同去来得实在,“主要不就是她们俩不放心,否则留下的这几个哪里就护不得你了。”留下的共四人,离得稍远些,是为了观察留意可能会发生的其他事。
说得不全无道理,确实是因为她才会被逗留下来的,从而感觉也没什么可往下反驳的话。
此时已经在街上左右溜达的两人,发现坐着轿子出门的女子也是有的,两婢女诸多护卫。只是不知在此处得是什么人才能如此,万一不小心有所触及,是肯定会露馅的。
为此她们俩开始关注着,待人从铺中离开后才去一探究竟。
从衣铺掌柜口中得知,他们这久居深闺未出嫁的女子,真拗不住想出门,可一路上待在轿中,见人得面带纱巾遮住脸。
不论是什么人,到了这个地方就得入乡随俗。
这么实用的法子,她们俩也不用为自己想出来的法子想破脑袋,最后什么也捞不着。
交谈一番后,两人决定先去买点实用的,好在这一路上有备无患。
因她俩有露过面,怕到时被认出惹出事端。故而一起商议坐在轿子里,至于那俩个当然是一左一右跟着。
先这样计划着……
该打听准备的都落实了下来,现在就是回去同人商讨,为了保险起见,留下两人在客栈中。
等她们到了原先的地方,人是已经蜷缩着在那待着,可微末的动静还是能听清的,只是未料到是熟人。
在束影拔剑刺向时,明覃本能往后仰去闪开,不知怎地,一时竟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可以了。”傅晨见一直避让的药招架不住,连忙叫停。
待人停下,江诗立即走上去,“怎么样,有没有哪儿碰着了。”方才的情形,凑上去无非就是捣乱。她不认为自己可以叫住束影,而且明覃是占下风的。要是唤她的话,那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了,所以适当揪着傅晨的衣衫还是有点用的。
“没有,”此刻身上何处有伤还是能感知到的,明覃能感觉得到对方是有手下留情的。深情注视着眼前人观察自己身体的模样,她略感欣慰道:“好像变了点,懂得变通会做力所能及的事了。”不像一开始相识时认定的,就得刨根问底出个缘由来。也不会因什么事让自己不满,就什么也不顾非得同人辩出个胜负来,也不去审量下自己的能耐。
对于这些在人眼中有进步的片刻,江诗未有察觉,不以为然,不过是照常过自己的日子而已。
所以见她听到后没有丝毫反应,明覃也就没打算继续说下去,“我们顺着图里的路一直走,经过个叫爪羊村的地方,那里每逢几日便有富家小姐乘着轿子出门。”她开始叙述着今日发生的事,以及接下来要办的,“我们俩毕竟已经露过面,所以……”怎么说呢,这话由她亲自说出多少有点不合适,从而将目光投向了傅晨。
对方先是一愣,而后非常认真地点点头。
这说了好像又没说的状况,让两位不明情况的人一头雾水,在人支支吾吾准备要开开时,束影一时反应过来,“该不会是你俩搁轿子里待着,我俩……”话都不用说完,心中已然明了。
“……”
“……”
双双看着对方,一句话都不说。
其实这样的安排,说来也合理,“其他几个人呢,你们有什么打算?”总不会她们走后,人就不要了吧。
若是肯定会好生安顿的,“待都平安之时,何去何从全凭他们自己做主。”这当然是不符军中规定的,可他们要是真有想离去之意,这恩典她明覃自然也能讨得来。
面对这样的答案,江诗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都说到这份上,自然也就没她操心的地方了。
束影听她俩把重要的事说了又似乎没说,“所以要什么时候大大方方地穿过这个村子,榻上回京的路?”反正是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待村中这两日无异样,便可着手离去的事。”
现在还不是非常安全的,最好还是时间往后延延,多加一层保障,比到时猝不及防的好。
自回来的两日未收到任何信件,派出去的人也一一安全回来。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她们俩又如约的一起去了一次,瞧着一切无异常,才又回来着手安排着回去的事。
兴许是过于谨慎,总觉着事情不该这么简单,可真要说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最后也是照着原先计划好的时间打扮出发,所谓做戏做全套,村里的轿子是停在了几乎无人经过的路口,抬着的多是带来的人,她们俩作婢女样一左一右伴随着,全程未说过一句话。
为了不过于明显,歇脚的地是选在了人家的后院。用不着的轿子再倒卖给别人,虽比不上头次花的钱,总好过在自手里可惜了。
“你俩盯着我俩看什么?”傅晨第一时间注意到对面两人的不对劲,“这身装扮,很奇怪?”可她记得出发时也没谁说个不是啊。
问是问了,看到的却是两人相当同步地闭口不言摇头。
见是这番情形,她也懒得多舌拉住明覃的手腕往前走,“马备了吧。”朝一旁跟着没离开的人开口,听人回道:“已经去牵了。”
听到这,她满意地点点头。全然不在乎身后的两人,看马过来牵着绳子递给旁边的人,而后骑上后望着旁边,关注着对方在留恋身后就开始扬长而去,明覃在身后连忙跟了上去。
身后的两人不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路算得上顺利,不曾遇到什么人,更别提什么来与她们搏命的。
安全是所希望的,异于平常难免怀疑。
即便当下无事,更倾向于是有人为其扫了障碍。
傅晨先去都察院,在走前是有说明,在名义上仍属于玩忽职守,故而小惩大戒是少不了了。
至于江诗则是被要求待在常医堂,非传召不不得出堂半步。
而明覃在五日后被传唤到宫中,如今的情形可谓是一如所知。
“众位爱卿有何话要说?”长垣坐在那问着众人对此的意见,不出他意料的话,定又是说个没完,“但说无妨。”即便强调多少遍不用再说,结果还是一如既往。时间长了,他倒也不在意这四个字的、
果然底下的几位开始坐不住,“老臣以为……”还没开口就被身后人拉住衣角,不过此人仍固执得很,“老臣以为明将军此番举动并无不妥,陛下不必为此耗费过多精力。”
此人的话让跪着的明亲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在她心中突然变好的人不是有利有图就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毕竟这些都曾一一灵验过。
先开口的人是督师于盈,说话多是保持中立,可从未真正站过任何一方,也并非是让谁吃到甜头就能让人一直痛快的类型。
今日开口竟然是为了明辞君,可看上去总会有种维和感。
与他辨起来的人也不在少数,“于督师此话差矣,人是在明将军手中丢的。不论因何缘故她都得担着一部分。”要真没有的话,不介意暗地里添上一点。
“丞相此话就不对了,同人交战难免会牺牲性命。如今有这样子的机会,大家心里明白,自然就不愿留下来了。”他句句属实,没编说明不存在的谎言,“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就是将他们全家都给斩了,怎么摊也到不了明将军的手。”于盈一向看热闹不怕事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说得轻描淡写,可在明覃听来犹如刀割,这人方才有说要灭九族的大罪。
完全可以将人传唤回来,又何必去招惹从未牵涉其中的人、
原以为是为明覃说好话,却也不过是下以她的名义做些毫无人性的事。
这件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倘若要再继续下去,怕是每个大半年是不可能的。
长垣在听完念叨后,直接说明了他的立场,“朕准奏,此事无须再谈。”最后的最后让他们有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说完就退朝,大臣们如何议论于她来说没有多大意义,拜别后便离开了此处。方才进来时就没见着兄长,如今出来也未看到守着她的人。
看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所以她只好自己先回去。
回到自己书房的长垣,一眼就望到站在那的明常君,“舍妹还真是个会惹事的,明明小事一桩,好些人抓着把柄不放。”每次事儿是不新鲜,可这说辞套路大致相同。偶尔得空时,他会在想,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牢殿下费心。”明常君作揖表示感谢,“臣是有事禀报。”刚说完就从袖中拿出卷着的卷宗来,“请。”说着将其摊开放到对方跟前。
望着手中的卷宗,“你知道我派人去爪羊村的事儿了?”这么难寻的孤本,其中非常重要的,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
对方并没有否认,非常诚恳地点头。
“派人去并非为了舍妹,我也是有事需要人去那里要忙的。”‘救人’这点嘛,他是一时没预料到,不过见人平安无事,她倒是也挺凯开心的。“舍妹如今已然回府,若无旁事便可离开了。”留人在此,多多少少会有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