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裳——by南巢旧巷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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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摆在明面上,就是想让人能看得仔细些,并不是为了要去证明点什么。
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不愿明白,只一味的钻牛角尖,还自认为无所顾虑,到最后什么也不会剩下。
书信中同样提及到的还有拨下来的款和衣物,米食,一一明细记载。
只是走了一趟,过了一遍水,剩不到万分之一。
这当中有多少穿插其中是无法知晓的,他们之间相互联系,相互担保,宁愿流浪天涯到灰烬,也不愿回去半步享受一丝阳光。
就是这样的想法,他们说不出是好还是坏。想来在他们自己心中,光亮与晦暗本就是本末倒置的吧。
“前后拨了那么多的款还有物件,到百姓手中的不及这当中的一份,”长垣一时不知该作何词语,“这一番闹下来,我是无法理解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虽说敛了不少钱财,可说到底都不是自己的。
这些人的想法无非过多考虑,在他们眼里最后钱只要到了自己手里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事的话,就没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了。
“兴许是一时兴起,又或是蓄谋已久。不论是哪一种,有这样的念头不对,付诸行动同样也是不对的。”这才是他们应该要去想的问题,“至于他们一开始是怎么想的,过程如何纠结挣扎,最后的结果早已是活生生的摆在那里了。”即便是多说上几句话都是没用的,应该是出于人性,会产生出惋惜的心理。
有这样想法的人多了起来,应该是会认为是件正常情况。可若要超出一定范畴内,那就是
同情心过于泛滥了,是不可取的。
在一般人认知里,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添麻烦就是极好的事儿。像这种居高位不做实事的人比一般人更不如。
明林的解释过于真实,不过是他喜欢活在设定好的生活里,甚至有想过会是个好的开始与未来,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不是,这点都不用再说点什么。
“宫中大小事皆要我一一过眼,实在是不愿在这件事上还给自己添堵,”这可以说是很好的差事,不曾想最后做成这个样子,事态的发展确是他不能控制的,“大家相互之间,明明可以相安无事,偏偏整出这样的事来。”
这下又得重新拟定官职人员,他对这些是真没那么大兴趣,也懒得去管,可那些人又偏偏爱到他跟前问东问西,就像这是他应当知晓的一般,
爱抱怨的长垣在明林的眼中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般,“你若是不喜这样的,可以找人帮助,并非一定要得出个所以然来,让自己不欢心。”世间事那么多,可不敢说一个人什么事皆是会的,即便是有,那也可以说是一种不常见的情况。
第 89 章
“你啊,总是能把事情说的轻巧,”长垣不知该如何去说,只是面对眼前人说出这样的话,虽说起不到多大作用,心里还是有一丝温暖在的,“我们先不谈这些了,搜刮来的钱财对比账目来看,也是所生无几。”想来这当中要用得上的东西还是相当多的,只是在他们这里的话,一时无法理解罢了。
所说的账目无非就是一开始拨下去的款,“除去几位大臣家里留下,以及书信中关于钱财往来的书信来看,是还有对不上的一千两白银。”他这算的也就是明面上走的数,那些更加清晰的,一应对应起来怕还不止这个数。
光是他那里独一人明面上就有这么不入账,更别提其余的了。
这么一番对下来也没什么其他可以过眼的,说得上是一笔糊涂账。
换上任何一位有关系的人,这事只要稍做上点文章,怕就会成为云烟飘走。
“看来你好奇的点还真是不少啊。”
不过一句玩笑话,听者以为是在劝诫自己。故而他听到对方说没有下次的情况,当然,这不是愿意见到的结果。
除了几位官职较大些所涉银两颇多些,其余的小一点的喽啰得来的钱财皆一一在家里摆放的完整。不知该说他们有一丝心眼,还是说有贼心没贼胆,所以才会一直放着。
明林记得对方说过这次动得不过都是小菜,他忽然有点好奇敛下这么多财算小事,那后头的会是什么样的事。
愿意在他们有需要时及时出现并给予帮助,收留倾听培养他们成为更好的自己。并非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比这安全的比比皆是,比这危险的也同样存在。
可要真真说到值得的,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嘴上是什么话也没说,可充满好奇的心早都从眼神中跑了出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这个嘛就是以玩笑话形式的真话,“已经派人秘密调查,想来用不上几日就会有结果了。”
他想问不想问的,对方都一一说明了,这下轮到他没什么话可说。
瞧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此事早已是十拿九稳,不过瞧人说完话后神情略有些落寞,想来此事挺严重的,对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话。
坏的结果,不好的结论,这点他心里也有了一丝答案,而且对这当中的事,他其实也有听闻一点。
“该不会是经手……”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对方望了他俩眼,最后就确定了他这样的猜测,“他们真的敢这么做?”这事虽然获利多,可一旦发现便是死刑,他实在是不明白做这样的事到底是有什么非常值得的地方?
克扣从中瓦解,哪一样说起来不残忍,可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没有多少顾虑就去做了。
对此,长垣已经找不到源头,所以说起来也是无可奈何,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制止,“它已经蔓延到每个村落,不是单单控制住源头就能解决的。”他现下先能做的就是将那几位有贩卖的控制住,再想办法将有流动的人控制住,一来二去定是会控制住局面的。
“村里的人常爱走动,也多爱交集买不同的东西,这其中有人相互掺杂的话,一时半会根本没有法子去将谁给分辨出来。”他们能做的就是一时间让人分辨出来,只是这样的作用微乎其微,也不清楚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不是有用的。
至于这种情况,她们同样也是有所发现的,可是这种局面却又不是那么好容易解决的,“安好,安好,安好,尚可。尚可,尚可,无妨……”几乎都是一样的词汇,就像是在报平安信一样,“你说,这会不会是她们之间的暗号呢?”每封信的内容都所差无几,实在是找不出多余的词汇,这当中是否有隐藏的,又有谁是知道的呢。
听到这样的情况,明林的心一紧,这件事竟然会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的,“……那你上次说到都察院,这件事…也是同他们有关系?”毕竟这次查的时候并没有他们,就目前情况来看,当前的这个状况才更适合他们。
面对这样的提问,对方没有正面回答,“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当中有人明知这样是触犯律法,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去做了?”这点是他根据对方的反应而得来的猜测,即便在他说完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方都没有打断过他。
说实话这点,他是不能忍。
这样的事不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最后肯定还是如预料中的一样被人所知晓,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就算再怎么隐瞒,结果一样是不会有所变化的。
愿意在他们有需要时及时出现并给予帮助,收留倾听培养他们成为更好的自己。并非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比这安全的比比皆是,比这危险的也同样存在。
可要真真说到值得的,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当下这样的情况,又有了那么一丝希望最后是与他们是反过来的,这样会不会稍微舒适一些呢。
“你不用这个表情,这件事我们早就着手调查了。”长垣给了个明确的说法,“将傅晨支开,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我们在暗中查都察院的事儿,以她的敏感度,肯定会很快察觉出来我们人的行动。”这也是他千方百计让人离开的原因。
原本以为会是个还算不错的结果,只是没想到与他一开始想的可以说是背道而驰。相信了那么多的地方,未曾想过竟然是一滩死水,只不过是表面上清水罢了。不过能将表面上做的如此好,想来也是有真本事的,只是没用在正道上。
这会再想起对方之前说的话,明林似乎有一丝理解当时的语境了,“她那么相信的师傅,那么想进入的都察院,竟然会是她从一开始就有所厌恶的地方。”这点就好像是在自己心口上划了一刀,甚至是无法复原。
“既成定局。就该让其早日知晓,迟一步自己知晓怕是更难过好下一关。”
太难相信的结局,从别人口中得到会有一丝存在感,不会过于让自己处于伤心的状态。当然,这种情况因人而异,若是爱钻牛角尖的话,怕是什么情况都是不会听的。
就还是得亲眼瞧见,亲自见人活生生离开了视线才会相信发生的事情。
不止一人察觉此铺有问题,“大人,您方才问上几个问题,其中的门路说不定我们就能摸清一半。”林言在一旁干着急,多问几句总好比现在不止所措的强。
“看她的神情,我们可能已经打草惊蛇,这局面岂是能问上几句话的事。你看她屋里的摆设,再待下去怕是命都要毁在那里。”
“要不……”明林不忍亲口告诉,故而他选择了后者,“让她亲眼瞧见吧。”能不能完全明白就得看人自己了,要是理解过于吃力或者不愿相信的话,就是再怎么说也是不会明白的。、
不论是哪种情况,他们俩皆倾向于亲眼瞧见这样的方式。
两人将地下摆放的物件又一一叠放在一处,“你是有什么安排了?”明林见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倒是没有。”不曾想听到对方说的这五个字。
“这件事水到渠成,讲不好搜查令一发,又能见着人,一抓一个准。”只是这人吧,像是听到风声般,已经许久没见到人出来了,“过犹不及,什么事也得等对方慢慢冒出苗头的啊。”这点他是没那么明白,可瞧眼前人这个模样,铁定是过于担心跟关注了。
“等人冒苗头这话不差,可你就不差有人在外接应,再也不回头,你到时什么也抓不着?”明林并非不清楚对方在等什么,可有时机会是从来不等人的,哪怕是一点苗头就得狠狠抓住,免不了受了惊讶跑走后就再也不会回来,那只能说得不偿失。
两人一前一后忙至深夜,“这个时候,你应该更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的吧。”明明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可就是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这样的情况让长垣也是一时间不知所措,可瞧着人在此,又忍不住问上一嘴。
这一点上双方可以说是统一线上的,只是鱼饵没那么好找,他们也就只能一条鱼也钓不着。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何,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当下这样的情况是可行的,而且就目前都察院的情况来看的话,对方对此仍然是非常看重的。换句话来说,就是放不了这棵大树。
“届时我会派人随时蹲守在都察院的前后小门,一旦回来就逮捕。”这已经是当下最好的法子了,“未也会让影随时做准备,好让傅晨能及时出现。”相对来讲是会残忍了些,可这件事同他们来讲的话,却又是再正常不过的。
三日后,
都察院小门后,都御史从外头裹着严实的跑了回来,一进门就被策他们抓住,带着逮捕令将人给带了回去,而这时的傅晨刚好从外头回来瞧见了这一幕。
她不知师傅以及几位前辈为何会被抓走,可瞧着宫中的圣旨,她也不能说什么话,只能默默目送着对方,而后回到自己的住所。
长垣坐在那问着众人对此的意见,不出他意料的话,定又是说个没完,“但说无妨。”即便强调多少遍不用再说,结果还是一如既往。
每逢几日便有富家小姐乘着轿子出门。”她开始叙述着今日发生的事,以及接下来要办的。
耳边就听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词都有,不入耳的更不在少数。她听不惯便上去辩了几句,最后被之前相处的比较好的人一把给拉开了。
还不如四人一同去来得实在,“主要不就是她们俩不放心,否则留下的这几个哪里就护不得你了。”留下的共四人,离得稍远些,是为了观察留意可能会发生的其他事。
回到自己书房的长垣,一眼就望到站在那的明常君,“舍妹还真是个会惹事的,明明小事一桩,好些人抓着把柄不放。”
“都御史被抓走,听说是”她将事情的真相全数告诉了傅晨,听到师傅还有几位前辈做了这样的事,她是一点也不信的,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相当疯魔。
见是这番情形,她也懒得多舌拉住明覃的手腕往前走,“马备了吧。”朝一旁跟着没离开的人开口,听人回道:“已经去牵了。”
听到这,她满意地点点头。全然不在乎身后的两人,看马过来牵着绳子递给旁边的人,而后骑上后望着旁边。
面前之人朝她淡然笑着,像是在等回答,“人挺好的,就是不给出去。”说着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明林的不回话让人觉着这一路格外漫长,她不懂问这话的含义,更不清楚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值得人到现在都没回一句话。
想来也是觉着空的时间过久,“直接回府就好,为何非得趟这一次,你是觉着自己择干净了?”明明出来后不去管,再怎么说都会给自己少去多少麻烦,“她的事好坏有陛下决断,现在还没能去看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