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万人迷白莲花后他人设崩了——by呐娜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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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暴雨的威力居然有这么大?湛云青给白阮拨了一个电话,对方始终未接听,外面的天却越来越黑了。?
第20章
雨既骤且急,落在挡风上,让湛云青数次怀疑自己的雨刮器是否会被雨压得抬不起来。
他方才给白阮拨去的电话无人接听,直到现在对方也没有回复,十分反常。路上几乎没有车辆了,湛云青的车孤零零地行驶在柏油路上。想来也很少有人顶着这样极端的天气出去找人。
也许白阮实在是命运的宠儿,作为主角的他,命运稍有偏离剧情,就会被想方设法地拉扯回原来的道路上。可若是如此,那他湛云青的未来是否也会像原书那样?
姚荀的剧组陷入黑暗中,破旧的教学楼气氛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怕。围墙门口从外落了锁,看不出有人闯进去的痕迹。湛云青打量了下,直接踩下油门将外门撞了开来。
径直开到教学楼前,他鸣了下笛,拿着两把伞走下了车。
无人的走廊仿佛沉在水中,浸着淡淡的蓝色,直到被暖色的手电筒照亮。湛云青也不确定白阮在哪里,只能顺着教室一间间找过去。脚步声在走廊里清脆可闻,隐约有回声。
湛云青这时才有点后悔。他明明可以叫别人来,为什么亲自来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而且无人的教学楼确实有点吓人,哪怕是早有准备的他,也有些心慌。
二楼的教室都是空的,湛云青走到厕所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无数恐怖片在脑中闪过,最后还是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湛云青为了以防万一,往里走了几步,忽然被人抓住了背后的衣服往边上一扯。
“谁?!”湛云青立刻将手电筒转向后面。
身后的手一松,一张熟悉的脸被照亮,却不是湛云青想看见的那张脸。
“怎么是你?”解寄春眼睛被晃得睁不开,脸色苍白,嘴唇哆哆嗦嗦的,手还往湛云青身上摸索。
湛云青一把甩开他:“你什么毛病?”
“我害怕!”解寄春快哭了:“我操,我快吓死了!”
“?”湛云青疑惑地用手电筒晃了晃他:“你个大男人,连走出去都不敢?”
解寄春强行攥住湛云青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我他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怕,一往外走我腿就软了!”
湛云青怀疑地看他:“以前没见过你这毛病。你怎么在这儿?”
莫非解寄春也是来找白阮的?
“这——”解寄春眼神一闪,别别扭扭地说:“这是一个意外。”
“什么意外?”
“这不重要。”解寄春强行转移了话题,拉着湛云青往厕所里走。
湛云青蹙眉,甩开他:“别拉着我。你自己一个人待在这儿吧,我还有事。”
“你还有什么事?”
“去找人。”
“没有人了!”解寄春很可怜地说:“求求你陪我吧。”
“没人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面?”
“都说了是意外了……”解寄春无奈地说。
湛云青怀疑地看着他:“难道你打算在这里面待一晚上?”
“我不是没试过出去,”解寄春往墙上一靠,无力地说:“但我一出去,两条腿就发软,根本没有力气。算了,告诉你吧。今天剧组收工之后,我发现我把手机落在剧组里了,就回来了一趟,当时剧组里的人正在收拾东西,没人看见我,我拿完手机想着顺便上个厕所,结果再出去就发现下暴雨了,剧组的人都走光了,我手机也没信号——姚荀这破剧组,连个保安都没有,说他钱要花在刀刃上——之后我又回了趟厕所,结果天黑了,我一出去就腿软。”
他这话乍一听,还挺有道理,湛云青信了几分,问道:“你是不是拉肚子拉得腿软了?”
解寄春黑着脸不说话。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湛云青也能够理解解寄春干嘛之前吞吞吐吐不愿解释了,只是他还是奇怪解寄春为什么会害怕走出去。
“你不能出去,那我自己出去吧。”湛云青对解寄春这张脸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并不打算真的在这儿陪他。
“不行!”解寄春惊慌地抱住他的腰:“我之前已经够害怕了,你不能走!”
湛云青被恶心得够呛,踹了解寄春好几脚,奈何解寄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怎么都甩不开。
“我不能走,你多大脸啊跟我说这个?”
“反正不行!”解寄春急哭了:“这里面就我一个人,你去哪儿啊?”
“我回家不行吗?”湛云青颇有点懊恼。如果白阮真的不在,那今晚他就纯属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实在没必要。
仔细想想,不过一个梦,他怎么就自乱阵脚了?
“你别回!”解寄春用胳膊箍着他:“你要是留下来陪我,我,我就答应你,不动白阮了!”
湛云青挑眉,嘲讽地问他:“你不是来真的吗?”
解寄春不说话了,脸色苍白,湛云青哼笑一声:“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从白阮面前消失。”他慢条斯理地说:“不管白阮如何,都不许插手他的事。”
“你……你要对他做什么?”解寄春露出一副愤慨神色。
“关你什么事。”
“他对你感情很深的。”解寄春说:“就算我和他没可能,你也不能这样对他。”
湛云青觉得跟解寄春说话实在有点累。他说:“再废话我就走。”
解寄春沉默了一会儿,忍气吞声地答应了。半天后他突然说:“其实,就在刚刚夜晚降临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白阮很可怕。”
“?”湛云青挑眉。
“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想到他就觉得毛骨悚然。但是现在好像又好一点了。我觉得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许你不应该那样对他。”解寄春说着,还往湛云青身边挨了挨,恨不得挤到他身上。
“离我远点。”湛云青懒得挺解寄春说话,站在窗边往外看。
解寄春叹了口气:“你还在为当年的事埋怨我?那一件事真的无法原谅,以至于我们那么好的关系也要形同陌路吗?”
见湛云青不说话,解寄春沉默了一阵子,又说:“其实今天晚上这么一出,我也能理解了。当时你应该也很害怕吧。”
“你话怎么这么多。”湛云青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你当然可以随便道歉,但是我有必要原谅你吗?”
解寄春忽然感慨地说:“以前我也抱过你,那个时候你虽然不会理我,但也不会推开我。也许我们那个时候真的算朋友吧。”
湛云青听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恶心得够呛,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们一定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吗?”
“我们?”解寄春愣住。
湛云青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你到底是怎么看待白阮的?”解寄春靠在窗台上,靠跟湛云青聊天排解紧张:“这个电影资源也算是你给他的吧,我看他那个角色真挺好的。你喜欢他吗?”
湛云青被他烦得要死,伸手捂住了解寄春的嘴。
“说起来。”解寄春的声音被闷在湛云青掌心,很含糊:“说起来,据说做.爱可以驱邪壮胆。”
湛云青光速收回了手,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十分嫌弃:“你一定要在哪里都发情?”
解寄春脸色比之前稍微好了点,叹了口气,说:“这叫饱暖思□□。”
“那我走了,正好给你空间解决。”湛云青甩干手上的水珠,说。
“那不行!”解寄春连忙抱住湛云青的胳膊,大哭小叫地说Hela不行。
湛云青看着他,忽然说:“其实也不是不行。”
“什么?”
湛云青退后了一步,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解寄春,说:“把裤子脱了。”
解寄春十分迷茫地抬起头。
“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湛云青愉快地笑了起来;“你把裤子脱了,照我说的做,证明一下你会听我的话。我也答应你不对白阮做什么,证明一下你对白阮的真爱。”
“你——”解寄春大惊:“这也不是不行,那你别拍啊!”
“不拍那叫什么把柄。”湛云青不耐地催促:“快点,正好你还能驱邪。”
“你要对我做什么?”解寄春简直分不清到底是湛云青还是黑暗更可怕了。
“我对你没兴趣。”湛云青命令道:“快脱。”
解寄春犹豫了下,又问:“你不会随便给别人看吧?”
“你是弱智吧,那样还叫把柄吗?”
解寄春咬住下唇,缓缓地解开了裤腰,说:“我只要自己来一发就行?不拍脸吧?”
说实话,他对自己还挺有自信,如果只是那样,录个视频就录个视频吧。
“嗯。”湛云青点点头:“用后面。”
解寄春:“?”
“已经开始录了,快点。”湛云青说。
“你什么意思,我可从来没有用过后面!”解寄春脸色愠怒。
湛云青不说话了,隔着屏幕打量解寄春,偏偏这副冷淡的神色让解寄春有些兴奋。
“这不是挺有精神的嘛。”湛云青说。
解寄春羞耻地低下头,就在这时,厕所变得更暗了些。起初解寄春以为是天气原因,抬起头才发现是因为门口站了个人,遮挡住了一部分光线。
“谁——”解寄春大惊。
湛云青转过头,表情凝滞了一瞬间,很快又笑了,跟来人说:“你来了啊,正想拍下来发给你看呢。”
厕所门口,白阮苍白的面庞比月光还要惨淡。?
第21章
雨声未停,掩盖了厕所内的呼吸声。
解寄春骂了一句,赶紧将裤子提好,目光躲闪着不敢看白阮。几个人都不说话,直到一个人从白阮身后走了出来,打破了沉默,说:“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听见这道冰冷的声音,湛云青心脏仿佛坠了一下,呼吸一窒,看向说话的人。
那人逆着光,戴了副银丝眼镜,昏暗中面目不太清晰,穿得很挺阔,半长的头发打了发胶,梳理得一丝不苟。他将白阮护在身后,淡淡地扫了眼厕所里的两人,没什么表情。
“……老师。”湛云青把手机收了起来,站直了些,对上来人的视线。那人点了点头当作回答,又上下打量了湛云青一眼。
解寄春也认出了这人,瞬间头皮发麻——郑麟道,国内很有地位的名导,前年的献礼片都是由他操刀,这两年在政界也有了姓名,是许多演员抱都抱不上的大腿。
他抿着嘴,不敢出声,生怕一个呼吸都会败坏对方对他的印象。
“倒是挺久没见过了。”镜片挡住了郑麟道的眼神,使他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他对湛云青说:“你长大了很多。”
湛云青将手插进外套口袋,摸到了自己带来的伞。他往前走了两步,白阮站在郑麟道后面盯着他,深色的瞳孔显得有些空洞。
“你——”湛云青刚开口,白阮忽然转过身走了出去。郑麟道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回头,挡在湛云青面前,对他说:“这儿好像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是吗?”
湛云青将目光重新落回郑麟道脸上。他手中的手电筒照亮了郑麟道的胸口,顺便也将郑麟道的面容照得清晰了些,足以看清郑麟道眼尾的细纹。他意识到郑麟道比他印象里的老了一些,虽然外表身形与年轻时没有太大差异,但似乎失去了记忆中的高大与威严。
“您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在湛云青认真打量郑麟道的同时,郑麟道也在审视这个从前的学生。他原以为湛云青也许会与他客套一番,没想到对方似乎对此并不怎么关心,静了两秒才回答:“开车路过,进来避雨,正好门是开的。”
那就是在自己之后来的了,没想到自己的到来反而推进了原书剧情。湛云青点了点头,说:“这个天气开车确实不安全。”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郑麟道将面前俊美的男人与他记忆中那个纤细精致的少年形象进行对比。如果说少年时期的湛云青是燃烧的明火,那么现在的他更像是一盏高悬的琉璃灯,仍在燃烧,却有隔阂。
他问:“刚刚那个小孩是你的什么人?”
湛云青扬了扬眉:“老师觉得呢?”
这一瞬间他的气质又如郑麟道记忆中的张扬了,郑麟道松了口气,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用带了点严肃的低沉声音教训他:“你刚刚那样做很不尊重人。”
“哦。”湛云青很无所谓地歪了下头,问:“您能让让吗?”
郑麟道被噎了下,眉头一压,很不高兴,说:“你要去干嘛?让他冷静一下吧。”
湛云青闻言,略有些惊讶地看了郑麟道一眼:“您跟他很熟吗?”
郑麟道欲言又止一番,湛云青见他为难成这样,有点想笑,说:“那老师您跟我一起去吧。”
这儿总共就一个教学楼可以藏人,湛云青记得白阮的脚步声是往下跑的,便径直下了楼,果然在大厅看见了白阮。
雨不知何时变小了,月光因此重获照耀人间的机会。白阮背对着他们,站在檐下向外看落下的雨丝。湛云青走了过去,白阮的刘海和脸都被飞扬的雨丝打湿了,额角亮晶晶的,上衣也半湿不干。
“怎么了?”湛云青伸手把白阮眉尾上挂着的水珠刮掉了。
郑麟道皱眉,上前两步,低声说:“你脸上有伤,不要淋雨,小心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