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万人迷白莲花后他人设崩了——by呐娜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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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阮眨了眨眼,缩回手:“怎么了?”
湛云青忽然在半空中抓住了白阮的手。他勾住白阮的小指,毫不费力地把白阮的手拉了过来,顺带将白阮扯到了自己面前。
他捞过白阮的脖子,在白阮下颌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半圆形的牙印,从正面看像是一个月牙。
“奖励你的。”湛云青轻浮地拍拍白阮的脸说。
白阮被湛云青这样子对待,觉得心尖牙根一起发痒。他走到餐桌边,摸了摸砂锅还是热的,盛出一点牛腩端到湛云青旁边。
湛云青张开嘴,白阮便夹了一筷子送到湛云青嘴里,软绵绵地劝湛云青:“不要躺着吃。”
他其实没想过自己这么说湛云青会听,没想到湛云青哦了一声,真的坐了起来。
湛云青不太端正地坐着,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咀嚼,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阮端着碗,十分耐心地等着。他发现湛云青看上去是个任性的人,其实被满足后是很好说话的,甚至能够称得上听话。
而在满足湛云青这件事上,他似乎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他夹了一块西红柿,喂给湛云青,湛云青稍微皱了下眉,将西红柿吃了进去。
“不喜欢吃西红柿?”白阮问。
“没有,我不挑食。”湛云青舔了舔唇角的番茄汁,说:“饱了,你自己去吃吧。”
“我做饭的时候吃过了。”白阮把碗筷收了起来,湛云青盯着他做家务时利索的背影,忽然问道:“我听邵谦说你以前是学雕塑的?”
“啊……”白阮应了声,似乎将水龙头打开了,厨房传出哗哗水声。
等到他擦干手,从厨房走出来,湛云青又问:“既然是学雕塑的,怎么想到来演戏?”
白阮在湛云青身边坐下,犹豫了一番,回答道:“演戏来钱快。”
学艺术是一笔不菲的支出,他高中那年一直资助他的师父去世了,学校的奖学金又不可能覆盖他所有的支出,他咬牙坚持一段时间后还是休学了。
湛云青自然而然地倒在白阮身上,靠着他的肩膀,问他:“我还没见过你的作品呢。”
话音刚落,他察觉到白阮的身体绷紧了一瞬。
“怎么了?”湛云青问。
白阮垂下眼睛,说:“当时不打算学了,就都销毁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怎么伤心,但是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副强装镇定的模样,杀伤力倒是比真的伤心还要大,令湛云青罕见地心虚了。
“你还小,以后想学随时可以学。”湛云青起身,坐回沙发角落,脚缩在沙发上。
白阮两手交握,放在腿间,轻轻捻了捻指腹,说:“我不小了。”
湛云青轻轻踹了白阮大腿一脚:“你才多大?你要是算不得小,那我岂不是都算得上老了。”
白阮伸手捉住湛云青的脚,抚了抚湛云青脚背上的青筋,抬起眼看湛云青,说:“你一点都不老。”
这个回答让湛云青眉毛一抬,眼皮一掀,瞪了白阮一眼:“我当然知道了!”
“我上初中就看过你的影片。”白阮手指滑到湛云青脚踝上,不动声色地圈了一下,继续说道:“美术老师在班上放的,你十六岁时候的作品,演初中生,我看的时候以为你比我还小呢。”
白阮的指尖让湛云青的小腿红了起来,仿佛云霞的倒影渐渐染红海面,湛云青靠在沙发上不说话,歪着脑袋,长发随意地散着,有几缕发丝贴在修长的脖子上,半遮住他颈上的咬痕,蜿蜒向下,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流淌的墨汁。
“那你见到我的时候,有没有失望?”湛云青把脚架在白阮腿上。
他不止一次问过这个问题,而白阮也不止一次缓慢又坚定地回答道:
“怎么会。”
回答完,他又问湛云青:“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湛云青点点头。
白阮挑开湛云青的浴袍下摆,颀长的手指慢慢地划过小腿骨,经过膝盖时转了一圈,停在膝盖窝,引起湛云青细微的颤栗。指腹的薄茧平日并不起眼,但是落在脆弱细腻的皮肤上时,触感便被放大了无数倍。
湛云青抓住沙发上的布料,指甲用力到泛白。
白阮欺身上前,用另一只手把湛云青脖子上的发丝挑了出来,轻轻吻了吻。冷气中的头发本应是凉丝丝的,却被湛云青的体温熨得半暖。
湛云青看到白阮下颌处的牙印就想笑,点了点那处咬痕,说:“很适合你。”
白阮眼睛湿润,对上湛云青的视线,说:“那你每天都奖励我。”
“叫你不要得寸进尺了。”湛云青不满地说,下一秒膝盖窝被白阮用指甲轻轻一划,霎时头皮发麻,立刻夹紧了腿。
白阮不防,腰被湛云青夹了个正着,手上动作一停。
“谁叫你乱动的。”湛云青强撑着挑衅道。他刚刚被刺激得天灵盖发麻,此时在心里咒骂起这该死的副作用。
他的不满、羞愤、恼怒都生动地表现在了脸上,所有的肌肉都是动态的,眼神时刻在流转,白阮一不留神便看入迷了,低下头轻轻吻湛云青。
湛云青渐渐没声了,声音都被堵塞在唇舌间,变成几声模糊的低.吟。白阮有样学样地捂住了湛云青的耳朵,那一瞬间所有外部的声音都消失了,白阮的房间仿佛变成了一条孤船,载着二人渐渐沉底,周遭寂静,只余唇舌交吻的声音在脑中回旋不断。
忽然,刺耳的铃声从某个角落响起,让湛云青从水底猛然浮了出来,得以少许喘息。他望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是自己的手机。
这段时间他把工作都暂停了,对外宣称在度假。他的朋友们也知道他的德性,没有急事不会主动联系他。
“去帮我拿。”湛云青用脚尖踢了踢白阮的小腿。
白阮抿起唇,有点不高兴地看湛云青。
湛云青勾起嘴角,亲了亲白阮的鼻子:“快去。”
白阮这才下去帮湛云青把手机拿来,扫了一眼,递给湛云青:“你的电话。”
湛云青接过来,发现是卿寒,动作一顿,莫名心虚地扫了白阮一眼。
白阮在他旁边坐下,沉默地看着他。
湛云青并不打算接。无论卿寒与谷朝雨是不是一伙的,卿寒都是导致他被谷朝雨绑架并且下药的重要原因。除此之外,卿寒的背叛更让他感到愤怒与耻辱,若不是最近被耽误了,而且卿寒事业也被耽误得差不多,他必然要亲手收拾对方。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将电话挂断后,卿寒锲而不舍地又打了好几次,还发了消息过来:
【湛先生,我只是想解释一下……请您放心,我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我手上有谷朝雨的把柄,如果您需要的话……请相信我没有恶意,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湛云青犹豫了一番,觉得只是接个电话而已,勉强同意了,回复道:【facetime吧,我需要检查你的环境。】
卿寒立刻同意了,将视频拨了过来。湛云青并不打算露出自己的脸,随便找了张纸巾盖住了摄像头。
“湛先生。”卿寒的声音立刻从对面传了出来,白阮搭在沙发上的手指动了动。
湛云青打量着卿寒身后的环境。卿寒不知道在哪儿,但看起来居住条件挺一般。
卿寒率先解释道:“我在我爸妈家。”
“哦。”湛云青应了声,忽然小腿一紧,瞥了过去,发现白阮握住了他的小腿。
“干嘛?”湛云青问他。
卿寒看不见湛云青,听见湛云青说话,以为是对他说,有点紧张地问:“您现在忙吗?”
“你说呢。”湛云青不愿搭理他的唠家常,紧紧盯着白阮。白阮听见卿寒的声音时,力度大了一些。
“哦……我只是想道歉。”卿寒说:“对不起,我没想到谷朝雨会对您做那样的事。”
“你怎么知道他会对我做怎样的事?”湛云青问。
卿寒瞬间卡壳,无措地解释道:“他对我保证不会伤害您。我,我真的没想到他会绑架您……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会……”
他听起来确实很后悔,但到底是为谷朝雨绑架了湛云青后悔,还是为谷朝雨半途将他踢出计划而后悔,除了他没人知道。
“您最近吃得好吗?”卿寒问:“我还记得您以前最爱吃我做的鸡丝羹。”
“有吗?”湛云青懒懒地问。
“要是上次我能给您做就好了。”卿寒语调失落:“之前每次我做的你都会吃完,其他菜经常不怎么动或者只吃几口。”
湛云青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急促地喘了口气。白阮的手移到了他的大腿上,似乎带了些怒气般摩挲着他的腿上的软肉,不轻不重地拧了拧。
“嘶。”湛云青倒吸一口凉气,卿寒在对面听见了,停顿了下,问:“湛先生,您怎么了?”
“没事。”湛云青按着白阮的后脑,把他按到自己被拧红了的地方,垂着眼皮似笑非笑,说:“你继续说。你说你知道谷朝雨的把柄,是什么?”
白阮伸出舌头,较劲似地舔了舔伤口(如果那姑且算是伤口),抬眼与湛云青对视。
“不要停。”湛云青说:“犯错是要付出代价的。”
卿寒却以为湛云青是在对他说话,心里一寒,说:“对不起,对不起,湛先生。之前你总是去找白阮,都不来找我们了。谷朝雨说,只要没有白阮,你就会和以前一样……”剩下的话他自己都难以启齿。
对面沉默了一瞬,卿寒十分忐忑,忽然听见湛云青问他:“然后呢?”声音算得上温柔。
他几乎感激涕零,以为自己的心意感动了湛云青。毕竟他们认识了好几年,上次他不过打了个电话,湛云青便为他跨越千里,这让他觉得湛云青对他必然是有几分真心的。他说:“湛先生,我喜欢你,我其实也不在乎我的工作——我就在家里给你做饭,你能每天都来就好了。”
这句话从传声器传出,白阮忽然抬起头看着湛云青,舔了舔自己的犬牙,又埋下头去。
卿寒听见对面湛云青闷哼一声,无措地停住话头,半晌才组织好语言:“湛先生……其实你更喜欢白阮也没关系,我,我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满足了。但是白阮,白阮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您别被他骗了——”
下一秒,卿寒发现对面遮盖镜头的东西晃了一下,下一秒,一张熟悉却又令他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脸出现在镜头里。
“——白阮?!”
白阮嘴唇湿漉漉的,唇角微红,对他笑了一下。
“这么爱做饭,你去应聘食堂后厨吧。”他嘲讽地挑起眉,舔了舔唇角,清澈的双眸之下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作者有话说:
我(关灯)(拉开腰带)(凑近读者):嘿嘿,给你们看个宝贝!特别涩!
JJ(忽然出现)(将所有的读者挡在身后)(将我的腰带打了个死结):你在做什么!他们还都是孩子!
我(拿出自己腌的脆柿):你看,涩不涩!超涩的!
T T这么一说好想吃脆柿哦……?
第31章
卿寒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孩了, 陪在湛云青身边那么久,一眼便能认出白阮出现在镜头之前在做什么。
他瞪大双眸,无措、嫉恨、窘迫与羞耻同时浮现在他心头。白阮表情并不张扬, 但是微微勾起的唇角却很真切。卿寒看着白阮,气得眼睛都红了, 张口结舌:“你, 你!”
白阮眨了眨眼, 将手机扔到了一边。镜头朝上, 在大片天花板之外能够看到一点衣角。卿寒下意识想挂断,却在碰到屏幕的那一瞬鬼使神差地止住了。
湛云青靠在沙发上,近乎纵容地笑着看白阮抢过他手机扔到腿边, 伸出手按了按白阮的牙齿,淡淡地说:“下次记得把牙收起来, 别蹭到我。还记得我怎么做的吗?”
白阮眷恋地舔了舔湛云青的指尖, 点点头,伸手将麦克风关了。
卿寒痛苦地望着手机上一动不动的寂静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丰富的想象力已经让他看到了对面发生的一切,他几乎想要嘶吼出来,或是狠狠地把手机扔出去, 但是他都没有,只是红着眼睛坐在手机对面。
啜泣声从传声器传来, 湛云青摸了摸白阮的脸。白阮抬起湿漉漉的眼看他,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
“嘘。”湛云青伸出食指比在唇前,示意白阮噤声, 将麦克风重新打开了。
卿寒看见对面打开了麦克风, 立刻一激灵坐直了, 不由自主期待起湛云青会对他说什么,却在听到湛云青声音的那一刻失望地塌下肩膀。
“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湛云青冷淡地问。
若是卿寒能够亲眼看到湛云青,必然不会觉得他冷淡了。他现在唯一能够算得上冷淡的就是语气,事实上他的脖颈、锁骨、关节以及平日不见光的所有部位都红得像是要发烫,与他镇定自若的神情语气形成巨大的反差。白阮似乎觉得湛云青这样很有趣,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湛云青垂眸,扫了眼白阮,警告似的抬起眉头。白阮立刻握紧他的手,收起笑容。
卿寒勉强响起自己未竟的话,盯着桌面,眼神黯淡地说:“之前谷朝雨让我在您的饭菜里放了点东西……我没有放,但是把东西留下来了,当时还,还录了音做证据,他不知道。”
他鼓起勇气,问:“您可以原谅我吗?”
湛云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录音在哪里?”